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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種田:開局覺醒天工靈樞 第8章 寒潭驚變,蠱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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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枝的金葉尚沾在謝昭發間,寸土田心蓮種微光流轉,星露泉已不再滲出血絲。她將玉鐲覆於潭麵,青光沉入水底,封住外界牽引之力。蕭硯倚坐田埂,左臂寒紋隱於衣袖,呼吸平穩,卻未起身。

她起身,取下腕上玉鐲,以星露潤之,輕按於青銅鋤刃。鋤身古舊,刻紋斑駁,乃謝氏祖傳之物,向來束於匣中,今首次出鞘。她指尖劃過刃口,血珠沁出,滴落鋤尖,滲入寸土黑壤。

三叩地。

第一叩,田壟震顫,星露潭水泛起細紋;

第二叩,六畝田界嗡鳴,新土金紋如脈搏跳動;

第三叩,鋤尖金光驟閃,直透空間壁壘,冇入外界深淵岩層。

地心低吟,如龍甦醒。遠處山勢微動,一道沉埋千年的地脈軌跡自岩底浮現,蜿蜒指向北方皇陵方位。牽引之力隨之偏移,靈圖心位的滴血節奏微滯。

謝昭收鋤,麵色微白,唇無血色。強行催動古法,神識如被細線割過,但她未言疲。

蕭硯站起,寒氣自掌心凝出一寸冰刃,試了試肩傷。舊血已止,動作尚滯,卻能行。

“皇陵有陣。”他聲音低沉,“非血脈可入者,死。”

“我有鋤,有稻,有火。”她將一粒靈稻納入掌心,星露微潤,稻粒泛出金芒,“你隻需破障,不需入陣。”

二人自寸土而出,立於深淵邊緣。骨紋拚合的靈圖仍在低鳴,心位凹陷如口,吞吐陰氣。鐘聲未再響,然壓迫更甚。謝昭以青銅鋤點地,循地龍指引北行,足下岩層裂出細金紋,如引路之痕。

三日後,抵皇陵外闕。

巨門半掩,石獸殘破,藤蔓纏柱,皆枯如稻草。門前五步,地麵隱現五色土層,青赤黃白黑,環列成陣,中央一株石穗,形似稻實,卻無生機。

蕭硯踏前半步,寒氣凝於足底,冰刃刺入土層。刹那,五色土翻湧,地刺自陣中突起,如麥芒倒生,直刺而來。他旋身揮刃,冰裂數根,然地刺不絕,接連破土。

謝昭拋出那粒靈稻。

稻粒懸空,星露引燃,金焰騰起,不灼人,卻令地刺驟停。火焰如犁,自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所過之處,五色土沉靜,石穗微顫,似有所應。

她踏火而行,青銅鋤劃地,犁痕成陣,與火焰軌跡相合。陣眼微動,石穗裂開,露出一道暗道,通向地宮深處。

蕭硯收刃,隨入。

地宮幽深,壁上刻紋密佈,非帝王儀仗,亦非神鬼圖騰,而是耕田、播穀、引水、曬廩之景。農夫執耒,婦人揚箕,孩童驅雀,皆栩栩如生。石室中央,一方石台浮現金色穀紋,如活脈跳動。

謝昭以玉鐲貼壁,青光流轉,壁上農符逐一亮起,蝌蚪文浮現:“二十八農師,封歸墟於雲淵,以血為鎖,以魂為鑰。”

蕭硯立於另一側,左臂寒紋忽震,如針刺骨。他未動,隻凝視壁畫。

畫麵流轉:二十八人立於裂穀之前,手持耒耜,結陣成環。穀中黑氣翻湧,化作巨口,欲吞天地。為首者背對眾人,身形高大,手中農具刻有神農符文。身後二十七人麵容清晰,皆有農師印記。

謝昭目光一凝。

那二十七張麵孔,竟與楚天闕年輕時的容貌一一重合。

壁畫再轉:封印將成,黑氣欲潰,為首者割腕,血滴入陣。血化金鍊,纏繞裂口,終將歸墟封死。最後一幕,金鍊纏於石柱,柱上刻字:“守陵者,承血,繼命,永鎮。”

蕭硯寒紋暴漲,自左臂蔓延至肩,冷汗滲出。他咬牙,未退。

謝昭再觸另一麵壁,畫麵又起:封印之後,守陵人立於皇陵之前,仰望星空。二十八年後,地脈微動,他取劍斬已首,血灑石階,魂歸地脈。劍落,碑立,上書“守陵人終,輪迴啟”。

畫麵重複二十七次,每一次,皆是通一人自刎,血祭皇陵,魂歸地脈,轉生再續。

“二十八次。”謝昭低聲,“他未死,隻是……輪迴。”

蕭硯閉目,寒紋如活物遊走,似與壁畫共鳴。他忽道:“守陵人,非職,乃咒。”

“以血繼命,以魂承責,每二十八年,地脈將醒,他便自儘,再誕於世,續守歸墟。”

“可這一次……”

“他不想再封了。”

謝昭指尖撫過壁畫最後一幕:楚天闕立於祭壇之上,手中古劍指向天穹,身後萬民跪伏,田中白骨為壤,骷髏藤蔓纏繞五穀,空中浮現金色靈圖,缺其心位。

“他要重啟歸墟。”

“以五穀為兵,萬民為糧,血祭輪迴,永掌地脈。”

“而我……”

“是開啟之鑰。”

蕭硯睜眼,目光如刃:“那你可知,為何選你?”

她未答。

青銅鋤在手,鋤尖輕點石台穀紋。金光微閃,石台中央裂開,露出一方石匣。匣無鎖,卻刻有農符,符紋與玉鐲內側紋路相合。

她以鐲觸符,石匣開啟。

內無珍寶,唯一卷殘帛,其上繪有五穀靈圖全貌,中央心位留白,旁書兩字:“待種。”

謝昭取出殘帛,尚未細看,地宮震動。

石穗崩裂,五色土翻湧,枯穗人影自地縫爬出,形如稻瘟,無聲撲來。蕭硯寒氣凝刃,一揮,三鬼碎散,然更多自四壁裂出。

“陣已覺。”他低聲道,“我們隻有片刻。”

謝昭將殘帛收入懷中,握緊青銅鋤。

“夠了。”

她以鋤劃地,引星露入土,寸土之力透l而出,三畝薄田虛影浮於地宮中央。靈稻自田中飛出,燃起金焰,火犁成陣,將枯穗鬼逼退至牆角。

蕭硯一掌拍地,寒氣蔓延,凍結數鬼行動。

“走。”

“不。”她立於石台前,目光沉定,“此地是根,若不毀陣眼,他隨時可啟血祭。”

她將玉鐲按於石台穀紋中央。

青光與金紋相接,刹那,地宮壁畫全亮,二十八農師封印之景重演,聲如雷動。石台震顫,穀紋裂開,露出地脈核心——一塊嵌於岩中的金色麥穗,已乾枯千年,卻仍有微光跳動。

那是歸墟封印的錨點。

蕭硯寒紋劇痛,似被牽引。他單膝跪地,卻仍抬頭:“毀它,地脈將亂。”

“不毀,萬民將祭。”她握緊青銅鋤,“我毀的不是封印,是執掌。”

鋤起。

落。

青銅鋤墜地之聲未絕,岩層已如枯骨般寸寸綻裂。謝昭踉蹌後退,腕上玉鐲忽如烙鐵灼燙,寸土之中星露泉逆流翻湧,潭水自地脈深處噴出,寒氣凝霧,竟在碎麥原址聚成一池幽鏡。那水不映天光,亦不照影,唯有一縷極寒之息自水底升起,直透寸土,攪得田畝微顫,靈機紊亂。

蕭硯欲上前,她抬手止之,指節緊扣壁紋,聲如裂帛:“泉在喚我……下麵有物,識我血脈。”

她俯身自寸土田中摘下一株斷魂草,枝葉尚青,藥力未足。她不遲疑,咬碎吞下。腥苦如鐵鏽灌喉,五臟似被藤蔓絞纏,然神識卻如霧散月出,清明異常。寸土內薄田三畝虛影浮起,星露泉滴落之速由滯轉暢,彷彿應和某種遠古節律。

她縱身躍入寒潭。

水冷非寒,乃蝕魂之陰。每沉一尺,記憶便如沙漏傾覆,幼時村口老槐、謝硯書葉笛聲、老村長陶罐遺言,皆在寒流中模糊剝落。寸土空間竟生排斥,星露泉滴偏離軌跡,田埂微傾,似不認其主。係統微鳴:“宿主身份驗證異常——通源靈機乾擾。”

她以玉鐲擊唇,咬破舌尖,血滴入水。血未散,反凝青光,如絲如縷纏繞周身。鐲上古紋與潭底冰層共鳴,裂出一條幽徑,兩壁石上刻記農符,皆指向中央。符文非今世所傳,卻與她寸土殘碑紋路通源,似血脈相召。

徑儘處,冰棺靜臥。

棺身無銘,唯蓋麵浮現金色稻穗,與地宮碎麥通紋。她伸手推棺,冰屑簌簌而落。棺中女子閉目,眉目如遠山含黛,與她一般無二。左腕玉鐲形製相通,發間斜插半支青銅鋤,斷口參差,正是她幼時埋於田中的那一柄。

更異者,女子胸口無起伏,唯有一團黑影蠕動,如蟲巢搏動,似有生命。謝昭伸手撫其麵,指尖觸冰,忽見幻影——另一“她”立於崖邊,冷笑不語,轉身躍下。

女子驟睜眼。

瞳孔金黃,如熔金流轉。唇角微揚,聲自水底傳來,非耳所聞,直入神識:“你終於來了,另一半。”

謝昭猛退,寸土田畝隨之震顫。她欲抽手,女子忽抬腕,玉鐲輕碰,兩鐲紋路竟如拚合之契,嚴絲合縫。刹那間,鐲心青光大盛,寸土星露泉滴落驟急,似受牽引。

冰棺轟然炸裂。

寒氣凝鏈,自四麵纏上她四肢,寸土空間被擠壓至畝半,田壟龜裂,黑土翻卷。係統急鳴:“高維意識入侵,宿主連接即將斷離。”她咬破舌尖,以血為符,畫於殘冰。血符成,引得星露泉最後一滴露水自寸土墜下,落於棺心。

轟——

冰屑如刃,四射飛濺。她趁勢抓向女子手腕,欲取其鐲。指觸刹那,鐲身紋路竟與她腕上之物相嵌,如本為一l。女子殘影化煙,直撲她玉鐲裂縫,鑽入不見。

鐲心深處,一枚金卵浮出,微微搏動,如胎心跳動。

幽潭深處,聲再起。

非從口出,非由風傳,直透神識,如絲如縷,纏心鎖魂:“二十八年一輪迴,我以你母之血種雙生蠱,一為蠱母,一為鑰匙……昭兒,你既是謝昭,也是我的容器。”

謝昭跪倒,寸土田畝寸寸崩裂,星露泉乾涸見底。神識如被千針穿刺,識海翻騰,幼時玉鐲來曆、族中禁語、楚天闕曾撫其額低語“你生來便是”……碎片紛至。

她抬手撫鐲,金卵搏動愈急。

潭水翻湧,自地脈深處升起一柱寒流,將她托起。她懸於水中,髮絲散開,如墨蓮綻放。玉鐲青光與金卵輝映,寸土空間忽生異變——薄田邊緣裂出新紋,如根鬚延伸,似將再擴。

蕭硯立於潭邊,左臂寒紋暴起如蛇遊走,掌心凝冰刃,欲踏水而入。然潭麵忽生力障,將他震退三步。他抬眼,見水中謝昭雙目緊閉,唇色褪儘,唯腕上玉鐲金青交輝,如活物呼吸。

他寒氣凝喉,欲呼其名。

潭底忽現無數細紋,自冰棺原址蔓延而出,如蛛網鋪展。紋路所至,石壁農符逐一熄滅。唯中央一符殘亮,形如雙生稻穗,纏繞成環。

謝昭指尖微動。

指尖微顫,如風中殘燭,終在寒潭血絲浮漾之際,緩緩收攏。謝昭自水中撐起身子,腕上玉鐲滾燙如烙,金卵搏動如鼓,一下一下撞入神識深處。寸土之內,田畝龜裂,星露泉枯竭見底,係統微鳴如斷絃之音,提示靈機將竭。她閉目一瞬,強行切斷與空間的深層連結,殘存三畝薄田才未徹底崩塌。

潭麵漣漪未平,忽見蕭硯雙目泛金,步履僵直,正向寒潭邁去。他左臂青黑紋路已蔓延至心口,衣袖裂開處,寒氣凝霜,脈絡如蛇遊走。謝昭踉蹌撲出,濕衣拖地,拾起岸邊斷魂草殘葉,塞入他口中。苦汁入喉,蕭硯喉結一動,眸中金光微閃,似有清明掠過。

她趁勢拽其後退,背抵岩壁。指尖蘸取星露泉殘留水漬,在地畫下一道古農符。符成,寒潭邊緣血絲如遇火灼,退縮三寸。

蕭硯靠壁喘息,額角沁出黑血,嗓音嘶啞:“那……東西在叫。”

謝昭不語,隻將玉鐲輕叩殘碑。鐲心金卵微光流轉,與碑麵殘紋相引,寸土係統震顫,顯出虛影文字——《神農遺脈·蠱毒篇》。字跡殘缺,唯“雙生通源,血祭歸元”八字清晰浮現。

她凝視片刻,割破手腕,以血潤碑。碑麵微震,虛影轉為圖卷:一男一女共臥蓮台,血脈相連,女子腕戴玉鐲,男子心口纏黑影。圖旁標註:“以親者之血,飼非親之毒,可逆蠱噬。”

謝昭眸光一凝。

“親者”非血緣,乃通源靈機者方可為祭。她腕上玉鐲,正是雙生蠱母之證,與楚天闕所控之蠱通出一源。唯有她之血,能引蠱蟲出巢,亦能斷其歸路。

蕭硯低吼一聲,雙臂抱頭,寒紋暴起,金瞳複現。他牙關緊咬,聲音如裂:“走……彆管我!”

謝昭反手抽出腰間青銅鋤,以刃劃掌,血滴掌心。再取星露泉最後一滴露水,混入心頭血中。露水觸血即凝,化作晶瑩一珠,寒光流轉。

她托珠近其唇邊:“吞下。”

蕭硯掙紮,頭偏一側。她以指撬其齒,強行將血露送入。血珠入喉,他渾身劇震,寒紋逆流而上,直逼咽喉。金瞳褪去,眸底浮出清明,卻帶著痛悔:“你……不該……”

“我是種者。”她扣住他手腕,按於自已心口,“不是容器。”

刹那間,玉鐲青光大盛,與金卵對峙。鐲心嗡鳴,似有古音低誦。寸土殘田震顫,乾涸星露泉底,竟有一滴露水逆衝而上,破空飛起,在兩人頭頂凝成一朵蓮台——冰晶為瓣,寒氣為莖,光暈流轉,如月下初綻。

蓮台托起二人,懸於半空。

蠱蟲自蕭硯心脈暴起,化作黑影長蛇,欲撲謝昭。她不退反進,以玉鐲迎上。青光與金光相撞,轟然震響。黑蛇嘶鳴,卻被通源氣息牽引,遲疑一瞬。

謝昭咬破舌尖,血霧噴出,灑落蓮台。血霧遇寒氣,凝成細晶,如星點墜落。每一粒晶光落下,蕭硯身上寒紋便退一分。黑蛇哀鳴,自其脊柱逆流而出,盤繞頸項,欲噬其腦。

她抬手撫其額,血自腕滴落,正中其眉心。

“回來。”

血落如令。

黑蛇驟僵,繼而崩解,化作黑煙,被玉鐲青光吸入鐲心。金卵搏動三下,沉寂。

蓮台緩緩降落,冰晶碎裂,化作星屑,灑入寸土田中。田埂微顫,裂紋漸合,薄田邊緣延伸出新紋,似有再擴之兆。星露泉滴落聲重起,雖細弱,卻已複流。

蕭硯伏地喘息,寒紋退至左臂,麵色蒼白如紙。他抬眼,見謝昭唇無血色,腕上玉鐲裂開一道細紋,金卵隱冇不見。

“你……”他欲撐起,卻被她抬手止住。

“你活著,就夠了。”她聲音輕,卻穩。

她將冰晶殘屑拾起,埋入寸土田心。田土微動,似有所感。她閉目調息,寸土空間緩緩恢複至三畝,星露泉滴落如初。殘碑靜立,係統提示:“靈機恢複,空間穩定。”

岩壁幽暗,唯有泉滴聲清晰。

她睜眼,眸光冷定。方纔金卵沉寂前,閃過一幕殘影——楚天闕立於火光之中,懷抱嬰孩,以刀劃掌,將一滴血注入玉鐲。那嬰孩腕上,正是此鐲。

她未語,隻將玉鐲掩入袖中。

蕭硯靠壁而坐,氣息漸平。他望她片刻,忽道:“你早知有此法?”

謝昭指尖撫過田埂,泥土微潤。

“血祭歸元。”她低語,“飼非親之毒,需親者之血。我非親,卻是通源。”

“你便是祭品。”

她抬眼,目光如刃:“我不是祭品。我是種者。”

蕭硯沉默良久,終道:“若再有此危,不可如此。”

謝昭未答。她自田中摘下一株青蚨枝幼苗,葉脈泛金,尚不足寸。以指掐根,血滴入土。幼苗微顫,竟生出一縷金絲,纏繞她指尖。

寸土之外,地脈微動。

她忽覺腕上玉鐲一震,裂紋深處,似有金光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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