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27章 蛇蠍心腸假千金VS不學無術真狀元27
雲洛曦最見不得他這副神情,忍不住想rua,她抬腳離開堂屋,鐘離玨後腳就跟了出去,其他人看見,給了雲墨一個眼神,他無奈抬起屁股跟了出去,離遠看著兩人在簷下聊著天。
唉……
雲墨歎了口氣,這種盯梢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鐘離玨從懷裡取出一個異常精緻的荷包,雙手遞上,聲音都繃緊了:“雲姑娘,新年安康,萬事順意。”
那紅色荷包用的是上好的緙絲緞麵,繡著繁複的吉祥紋樣,鼓囊得幾乎要撐開。
雲洛曦挑眉,瞥了他一眼,也沒客氣,伸手接過。
好沉。
裡麵裝的絕不是銅錢或散碎銀子,聽聲音,像是……金葉子?或者小巧的金錁子?
“多謝。”
她也從袖袋裡取出準備好的禮物,“你猜,我送你的是什麼?”
小巧的深藍色的錦囊,上麵用紅線繡著簡單的梅花,就這樣躺在雲洛曦的掌心裡。
“是……什麼?”鐘離玨的目光被吸引,聲音都帶著緊張。
雲洛曦卻不急著給他,指尖勾著錦囊的抽繩,輕輕晃了晃,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狡黠:“猜猜看?猜對了纔有獎。”
簷下的積雪映著日光,將她瓷白的小臉照得愈發剔透,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像羽毛般輕輕搔過鐘離玨的心尖。
他哪裡還猜得出?
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她此刻靈動嬌俏的模樣。
是玉佩?香囊?或者是她親手寫的字帖?無論是什麼,隻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歡。
“我猜不到。”他老實承認,眼神卻愈發灼熱,“雲姑娘給的,定然都是極好的。”
雲洛曦輕哼一聲,似是嫌棄他的無趣,卻還是將錦囊遞到了他麵前:“喏,新年禮物。可不許嫌棄。”
鐘離玨幾乎是雙手捧過,動作小心翼翼,彷彿接過的不是錦囊,而是易碎的琉璃。
指尖觸碰到那細膩的布料,彷彿還殘留著她袖中的暖香,讓他耳根又開始發燙。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拉開抽繩。
裡麵是一枚通體溫潤剔透的白玉印章,印章頂端巧雕著螭龍鈕,形態古樸大氣。
他小心取出,翻過印麵,隻見上麵用極為雅緻的小篆刻著四個字——金榜題名。
字跡清峻飄逸,帶著一股內斂的鋒芒,一看便知是大家手筆,絕非市麵上尋常匠人所刻。
“這是……”鐘離玨心頭巨震,猛地抬頭看向雲洛曦。
“閒來無事,隨手刻的。”
這樣的心意怎麼可能是“隨手”二字可以概括的?
這玉質雖非頂級,卻也屬上乘,更難得的是這份心意和期許。
金榜題名……她將他那日的誓言,刻成了印,送到了他手裡。
一股滾燙的熱流猛地衝上眼眶,他緊緊攥著那枚還帶著她掌心溫度的印章,指節都有些發白。
萬千情緒堵在胸口,最終隻化作一句鄭重無比的:“我定不負所望!”
他將印章小心翼翼收回錦囊裡,貼身放好。
那裡,心跳如擂鼓,一聲聲,都在訴說著少年的滿腔熾熱與歡喜。
雲洛曦看著他這副模樣,眼底笑意深了些,忽然又想起什麼,從袖中取出另一個紅色的錦荷包。
“喏,你的壓歲錢。”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擔心雲洛曦站久了會生病,鐘離玨才依依不捨地提著雲家的回禮離去。
去年,兩家都掙了不少銀子,除了自己家,雲洛曦還收到爺奶、大伯大伯母以及堂哥堂嫂們不少禮物。
奶奶親手做的新衣服新鞋子,堂哥堂嫂們送了好看的布匹,大伯母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一開啟,裡麵是一支梔子花銀簪、一對銀耳飾和一對銀手鐲。
“大嫂,你這……使不得,太貴重了。”
趙於鶯都驚住了,顯然她沒料到大嫂送的禮竟這般厚重,五件東西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兩重。
雲大伯母見狀,直接將木盒塞進雲洛曦懷裡,嗓門亮堂:“跟我還客氣啥?沒有曦丫頭,咱家今年能過得這麼好?能天天見著油葷?能給幾個孩子扯新布做衣裳?這點東西,連曦丫頭帶咱家賺的零頭都夠不上!必須收下!這是她應得的!”
“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你們說是與不是?”
大堂嫂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笑著上前拉住雲洛曦的手:“曦曦,娘說得對!你就收下吧!要不是你,我們哪能想著去鎮上做買賣?這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心裡卻踏實高興!這謝禮,你當得起!”
二堂嫂也忙不迭點頭:“就是就是!妹子你快收下!你看虎子他們身上這新棉襖,都是托你的福!我們心裡都記著你的好呢!”
三堂嫂小趙氏嘴笨些,隻一個勁兒地笑著說:“收下,收下好。”
幾個堂哥也在一旁憨厚地笑著附和:“小妹,收下吧!”
雲洛曦看著懷裡沉甸甸的木盒,又看看圍著她的一張張真誠熱切的臉,心中暖流淌過。
她不是矯情的人,見推辭不過,便大大方方地合上盒子,唇角彎起明麗的弧度:“好,那我就謝謝大伯、大伯母,謝謝哥哥嫂嫂們了!以後咱們一起,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
“哎!這就對了!”雲大伯母一拍大腿,笑得見牙不見眼。
雲洛曦將木盒遞給身旁的娘親趙於鶯幫忙拿著,然後從自己的袖袋裡掏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鼓鼓囊囊的紅色繡花錢袋。
她走到排排站的六個小侄子麵前,從最大的虎子開始,一人發了二十個銅錢。
“來,姑姑給的壓歲錢,願我們虎子、豆子、歡歡、樂樂、小木和小米粒,新的一年健康平安,快高長大,越來越聰明!”
小家夥們手裡攥著從未拿過的“钜款”,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謝謝小姑姑!”
“小姑姑最好啦!”
“我有錢啦!能買糖葫蘆啦!”
最小的小米粒纔不到三歲,還不大明白錢的概念,但見哥哥們都這麼高興,也舉著銅板跟著咯咯笑,奶聲奶氣地學舌:“謝謝咕咕!”
歡呼聲中,孩子們興奮極了,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六個小蘿卜頭一窩蜂地湧上來,嘻嘻哈哈地抱住了雲洛曦的腿和腰,像一串甜蜜的掛件,嘰嘰喳喳地嚷著“喜歡小姑姑”、“小姑姑香香”,愣是纏著她不撒手了。
雲洛曦被孩子們抱著,差點沒站穩。
過年期間,走親訪友,雲家如今日子紅火,來往的人自然也多,趙於鶯和周秀娘忙得腳不沾地。
雲洛曦不喜應酬,大多時候都躲在自己屋裡,隻在必要的場合出來露個麵,那份與眾不同的氣度,總是能引來無數或好奇或羨慕的目光。
她也收到了趙婉兒托人送來的年禮和一些信陽縣帶來的新奇小玩意,還有一封字跡工整、語氣親昵的信,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縣城過年的趣事,並再次邀請她得空一定要去縣城玩。
雲洛曦看完信,隨手放在一旁,對係統道:“這小丫頭,倒是熱情。”
係統嘿嘿笑:“看來宿主魅力無邊,連小姑娘都迷住了。”
雲洛曦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年節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元宵節。
元宵節這日,鎮上有燈會,鐘離玨早早便遞了話來,邀請雲家人一同前去賞燈。
雲家如今對鐘離玨的態度已然不同,趙於鶯仔細叮囑了雲硯雲墨好生跟著,便允了。
華燈初上,鎮上已是人潮如織,各式花燈爭奇鬥豔,璀璨流光將夜空都映亮了三分。
鐘離玨小心翼翼地護在雲洛曦身側,生怕她被擁擠的人流碰到。
雲硯和雲墨則跟在稍後一點的地方,保護著妹妹不會被人撞到。
鐘離玨變著法兒地給她介紹各種花燈,買精巧的燈籠和零嘴兒,指向不遠處人流最為密集的一座彩樓,“那邊好像是猜燈謎的地方,頭彩是盞走馬宮燈,雲姑娘可想試試?”
雲洛曦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一盞極大的六角宮燈緩緩旋轉,燈麵上繪著精美的仕女圖,光影流動,栩栩如生。
她點了點頭:“去看看吧。”
四人在街上走著,雲洛曦突然感覺身後有道視線在看她,轉身看去,人群擁擠,什麼都看不到。
她皺了皺眉。
“小白,幫我監視下週圍環境。”
係統警鈴大作,“曦曦是發現什麼了嗎?”
“暫不知曉,你幫我留意一下,我感覺有人在偷看我們。”
“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感覺天降大任的係統激動了,忘情了,聲音大得雲洛曦耳朵差點聾了。
雲洛曦:“……”
彩樓下人頭攢動,謎條如林。
那盞作為頭彩的走馬宮燈高懸中央,流光溢彩。其下的謎麵果然艱深:“一輪明月掛半天,淑女才子並蒂蓮,碧波池畔酉時會,細讀詩書不用言,打四字
”
眾人議論紛紛,皆不得解。
鐘離玨略一沉吟,眸光微亮,側首對雲洛曦道:“雲姑娘,我猜出來了。”
“謎底是‘有好酒賣’。‘一輪明月掛半天’是‘有’字;‘淑女才子並蒂蓮’是‘好’字;‘碧波池畔酉時會’是‘酒’字;‘細讀詩書不用言’是‘賣’字。合起來便是‘有好酒賣’。”
他話音落下,周圍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喝彩聲。
“妙啊!這位公子好才思!”
“正是此解!”
“恭喜公子拔得頭籌!”
主辦燈謎的老者撫須含笑,連連點頭:“公子高才!這盞走馬宮燈是您的了!”說著,便命人小心翼翼地將那盞精緻非凡的宮燈取了下來。
雲洛曦看著他捧著那盞流光溢彩的宮燈,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鐘離公子果然聰明。”
一句誇讚,就讓鐘離玨心花怒放,他將宮燈遞到雲洛曦麵前:“送給你。”
雲硯和雲墨在一旁看著,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沒有出聲打擾。
雲洛曦自然接過,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燈麵上精緻的畫作,燈影流轉,映得她眉眼愈發瑰麗難言。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旁邊一座巨大的燈籠架不知何故,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搖晃著朝人群傾倒!
“啊——!”人群尖叫推搡,亂成一團。
一對母女嚇傻了,母親呆愣著一動不動,女娃嚇得大哭。
眼看就要被砸中。
雲洛曦離得最近,下意識就衝過去伸手將兩人推開。
“小心!”鐘離玨魂飛魄散,驚呼脫口而出,幾乎是本能地猛撲過去
他一把將她緊緊攬入懷中,用後背硬生生撞開砸落的竹架。
火星擦著他的衣袖掠過,灼燒的刺痛感傳來,他卻渾然不覺,隻將懷裡的人護得密不透風。
溫香軟玉撞了滿懷,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劇烈心跳和體溫。
“砰!”
“嘩啦——!”
碎裂聲、燃燒聲、人群的尖叫聲在耳邊炸開。
雲洛曦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完全籠罩,鼻尖撞上來人堅實溫熱的胸膛,清冽中帶著一絲焦灼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環抱住她的手臂收得極緊,身體在微微發抖。
“沒事了……沒事了……”頭頂傳來少年緊繃到極致的、帶著劇烈心跳聲的嗓音,嘶啞得厲害,
反複隻會這一句,那手臂卻仍箍得死緊,彷彿一鬆開她就會碎掉。
雲硯和雲墨也臉色煞白地衝了過來,急聲喊著“小妹”。
雲洛曦輕輕動了一下,低聲道:“鐘離玨,鬆開些,我沒事。”
環抱她的手臂猛地一僵,這纔像被燙到般驟然鬆開。
鐘離玨後退半步,臉色蒼白得嚇人,隻一雙眼睛上下下下急急打量她,“你真沒事?傷到哪裡沒有?哪裡疼?你嚇死我了!你怎麼能……怎麼能直接衝過去!多危險!”
聲音裡是滿是後怕。
他肩背處的衣料被火星燎破了幾處,隱隱透出些許狼狽,方纔那般大的衝擊,他全替她受了。
“我無礙。不是有你保護我嗎?”她目光落在他肩背,“你怎麼樣?疼不疼?”
“三哥、四哥,你們幫他檢查一下。”
“好。”
送走千恩萬謝的母女,雲洛曦把視線投向三人。
“怎麼樣?”
雲墨搖頭,“沒什麼大礙,隻是衣服破了幾個洞,沒傷到肉,等下拿些藥膏擦一下就成。”
恰在此時,趙婉兒驚喜的聲音傳來:“雲姐姐!鐘離公子!真是你們!”
她與兄長趙玉衡一同走來,看到現場狼藉嚇了一跳,忙問經過。
得知虛驚一場,趙玉衡拱手:“二位無事便好。今日縣衙人手都調去主街維持燈會秩序,此處疏漏,讓二位受驚了。”
趙婉兒則拉著雲洛曦的手:“明日縣學有場擊鞠賽,我哥哥也上場,可熱鬨了!雲姐姐,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嗎?”
雲洛曦想拒絕,可年前收到人家送來的禮物,這麼一個小小要求她不答應的話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雲洛曦看向鐘離玨,見他頷首,便應了下來:“好。”
夜色已深,幾人便宿在城中客棧。
一間下房,三間上房,雲墨雲硯住在雲洛曦左邊,鐘離玨住在雲洛曦右邊房間。
是夜,萬籟俱寂。
雲洛曦忽然被係統急促的聲音驚醒:“曦曦!快醒醒!有情況!有人往鐘離玨房間吹迷煙!”
迷糊中的雲洛曦眸光一凜,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