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29章 蛇蠍心腸假千金VS不學無術真狀元29
元宵節過後,官道旁的麻辣燙生意依舊紅火,但趙於鶯看著丈夫和兒子們每日天不亮就出發,傍晚才歸,風吹日曬,甚是辛苦,心中常有不忍。
這日飯後,雲洛曦捧著熱茶,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忽然開口:“爹,娘,如今家裡也有些積蓄,總讓爹和哥哥們在外奔波也不是長久之計。風吹雨打且不說,安全也是個問題。不如,我們去鎮上盤間鋪子吧?有了固定的店麵,生意能更穩當,家裡人也能輕鬆些。”
此言一出,飯桌上靜了一瞬。
盤鋪子?這可是莊稼人想都不敢想的大事!
雲青山沉吟片刻,看向女兒:“曦曦,這盤鋪子得不少銀子吧?而且,咱們能經營得好嗎?”
“爹,咱們的麻辣燙和那些小吃,在官道上都能賣得那麼好,有了固定的鋪麵,隻會更好。”雲硯放下筷子,冷靜分析,“而且有了鋪子,還能增加些品種,比如奶茶和鹵味,生意肯定差不了。”
“我同意小妹想法!”雲劍立刻附和,“有了鋪子,就不用擔心天氣了!”
周秀娘:“我也同意。”
天氣這麼冷,每日都要起那麼早去官道擺攤,那西北風吹的人臉上都快沒了知覺,雖然掙的銀子不少,可累是真的累。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真的在鎮子上有一間店鋪,至少她不用擔心下雪路滑。
趙於鶯看著兒女們都有此意,又想到丈夫的辛苦,一咬牙:“成!那就聽曦曦的!咱們也當回掌櫃的!”
說乾就乾。
翌日,雲青山便帶著雲洛曦和雲硯去了春風鎮,找到牙行說明來意。
牙人見雲家有意盤鋪,頓時熱情高漲。
“眼下正有三處鋪麵符合您幾位的需求,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雲青山點頭,“那就麻煩小哥了。”
“不麻煩不麻煩。”
第一處鋪麵在西街頭,臨近集市,人流是沒得說,就是鋪麵稍小了些,後院也窄巴。
第二處在西街尾,原先是個茶樓,地方夠大,但位置偏了些,人氣不如東頭旺。
看完兩家,三人都沒點頭,牙人又帶著人去看了最後一處。
“這位置,在鎮中十字路口往南巷口,交通方便,人流量也不錯,原先是家包子鋪,東家舉家遷往府城了才急脫手。鋪麵寬敞,後麵帶個院子,正房加廂房有四間,就是價錢上……可能要比第一處略高些。”
雲青山和雲硯都看向雲洛曦。
三處鋪麵看下來,西街頭的確實熱鬨但過於逼仄,街尾的寬敞卻冷清。
最後這處位置確實不錯,雖不在最喧囂的主街,但在十字路口,拐個彎就是,人來人往,鋪麵方正,收拾一下很亮堂。
後院也讓人驚喜,青磚鋪地,一口老井,四間屋子雖有些舊,但結實乾淨,稍加修葺便能住人。
雲洛曦心中已有了計較,麵上卻不顯,隻隨意指了幾處看似需要修補的地方。
牙人見她年紀最小卻氣度不凡,連那看著是主心骨的漢子都聽她的意見,心下好奇又不敢怠慢,連忙解釋:“小姐好眼力,這些都是小問題,收拾起來快得很。這價錢嘛,東家急著脫手,原開價九十兩,若是誠心要,八十五兩應該能拿下。”
雲青山倒吸一口涼氣,八十五兩!這幾乎是家裡如今小半的積蓄了。
雲硯也微微蹙眉,看向妹妹。
雲洛曦卻點了點頭,語氣平淡:“位置和格局尚可。七十五兩,若行,今日便可定契。”
牙人麵現難色,搓著手:“這……小姐,八十五兩已是低價……”
“這鋪子閒置有段時日了吧?”雲洛曦輕輕拂了下櫃台上的薄灰,“我們誠心要,也省了您再費心尋買主。”
“真不行。”牙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是真沒想到,這個蒙著臉的小姑娘竟這般會討價還價。
牙人心裡飛快盤算,最終一跺腳:“看您幾位是爽快人,八十兩,你們要是覺得合適,我這就去尋東家拿房契地契!”
一天功夫,雲家便在春風鎮有了一處屬於自己的產業。
雲青山拿著那薄薄的房契,手都有些抖,感覺像做夢一樣。
鐘離宅邸,書房。
書案上堆滿了經史子集,鐘離玨全神貫注聽著夫子講課,等真正用心跟鐘夫子讀書,他才知道祖父為什麼不親自教他而是請了一位舉人。
鐘夫子學識淵博,授課時總能引經據典,輔以各類典故與見聞,枯燥的經義經他一講,都如故事一般鮮活有趣。
而且他也深諳教學之道,懂得如何引導而非填鴨。他從不因鐘離玨基礎薄弱而輕視,反而能從最淺顯處入手,層層剖析,更難得的是,鐘夫子並非迂腐之人。
他看出鐘離玨心思活絡,便常以時事、趣聞為引子,激發他的思辨能力,鼓勵他提出不同見解,再以經典為依據加以引導修正。
這種教學方式,正對了鐘離玨的胃口,讓他漸漸覺出書中並非隻有枯燥,更有乾坤寰宇、處世之道。
一堂課畢,鐘離玨仍覺意猶未儘,主動又將幾個存疑之處向夫子請教清楚,方纔收拾書卷。
鐘夫子捋須看著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欣慰。
這孩子,一旦收了心,其悟性和專注力遠超常人,進步可謂神速。
假以時日,必非池中之物。
雲家盤下鋪子的訊息,很快就在大陽村傳開了。
村民們這下又有了新的討論話題,很多人感慨雲家真是走了大運,出了個這麼有本事的閨女。
柳杏兒聽著她娘從外麵帶回的訊息,撇撇嘴,心裡那股酸水又咕嘟咕嘟冒了上來,她捏緊手裡繡了一半的帕子。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賣吃食掙了點錢嗎?以為去外麵生意那麼好做,不被騙就不錯了。”
柳母瞪了她一眼:“快閉嘴!這種話也是能亂說的?讓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們家多眼紅似的。雲家那丫頭是有本事,你想學也學不來!”
柳杏兒被她娘一訓,眼圈頓時紅了,扭身跑回自己屋裡,門砸得砰砰響。
“哎,輕點,這個死孩子,門都要被你弄壞了。”
鋪子盤下來了,接下來便是裝修和籌備開業。
雲洛曦再次展現了她的“見識”。
她畫了簡單的圖紙,前麵是明亮的用餐區,擺放著特製的長條桌椅;後麵則是規劃合理的廚房。
她還設計了統一的碗筷樣式,讓雲青山去找窯廠和木匠定製,上麵要燒製或刻上“雲記”的字樣。
“這得花多少銀子啊?”趙於鶯看著女兒列出的單子,又是一陣肉疼。
盤鋪子已經花了八十兩,這裝修、定製碗筷、還要請人……簡直是個無底洞。
“娘,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雲洛曦挽住她的胳膊撒著嬌,“咱們要做,就做春風鎮頭一份!讓人一提起好吃又體麵的小吃,就想到咱們‘雲記’!到時候,還怕賺不回來嗎?”
“就是就是!”雲墨現在對妹妹幾乎是盲目信任,“小妹說行,肯定就行!”
雲硯則拿著單子仔細覈算,沉吟道:“娘,小妹說得有道理。咱們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就不能再像擺攤時那樣將就。這些投入是必要的,我看這預算,緊著點用,咱們還能承受。”
雲青山一錘定音:“就聽曦曦的!咱們家能有今天,都是曦曦的功勞!她見識比咱們廣,想的肯定比咱們周到!”
於是,雲家再次忙碌起來。
雲青山負責監工裝修、定製碗筷、竹杯和吸管,雲墨則成了跑腿打雜的萬能手。
趙於鶯和周秀娘則開始縫製統一的圍裙、頭巾。
其他三個男人一個去出攤賣麻辣順便做宣傳,雲劍和雲蕭開始準備大量的火鍋底料和找人訂貨。
雲洛曦也沒閒著,她開始琢磨選單和定價,甚至還教周秀娘和幾個嫂子認了一些簡單的字和數字,方便日後在店裡記賬招呼客人。
期間,鐘離玨來看過幾次。
見到雲家上下為著新鋪子忙得團團轉卻又充滿希望的模樣,他心中既替他們高興,又有些心疼雲洛曦勞神。
少女纖細的手指撥著算盤珠子,劈啪作響,神情專注,側臉在午後的光線下柔和得像一幅畫。
鐘離玨站在門口,一時看得呆了。
雲洛曦抬眸看見他,停下動作:“下課了?”
鐘離玨這纔回過神,走到雲洛曦身邊,看著她麵前寫滿數字和菜名的紙,好奇道:“這是在算什麼?”
“算成本和定價。”雲洛曦將一張單子推給他看,“看看,合理嗎?”
鐘離玨接過,仔細看了一遍。上麵將每樣食材的成本、人工、損耗都估算得清清楚楚,最後的定價既保證了利潤,又在鎮上普通百姓能接受的範圍內,甚至還有些套餐搭配,顯得十分精明。
他驚訝地抬頭:“雲姑娘,你竟還精通商事計算?”
“書上看的。”雲洛曦依舊是這個萬能的藉口,“總不能做虧本買賣吧?”
鐘離玨看著她淡然自若的模樣,心底那份傾慕又添了幾分敬佩。
她就像一座寶藏,越挖掘,越能發現令人驚喜的光芒。
“很合理,甚至……比我想象的更為周全。”他由衷讚道,“看來‘雲記’開業,必定客似雲來。”
“承你吉言。”雲洛曦唇角微彎,收起賬本,“到時候給你留個雅座。”
鐘離玨眼睛一亮:“等開業那日,我定來捧場!”
“捧場可以,記得付錢。”雲洛曦慢悠悠道。
鐘離玨隨即笑開:“那是自然!一定按價付錢,絕不讓雲姑娘吃虧!”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二月初,“雲記食肆”的一切準備就緒,擇了吉日,準備開張。
趙婉兒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新得的珠花,對丫鬟嘟囔:“縣城裡好生無趣,那些小姐們聚在一起不是比衣裳就是比首飾,要不就吟些酸溜溜的詩,真真沒意思。還是雲姐姐有趣,懂得多,說話又爽利。”
她越想越坐不住,提筆就給雲洛曦寫了封信,她想去找雲姐姐玩了。
京城,忠勇侯府。
見天氣轉暖,冰雪消融,雲溪心中那個壓抑了許久的念頭再也按捺不住。
她決定親自回大陽村一趟。
她本想央求正對她漸生好感的五皇子同行,讓雲洛曦親眼看看五皇子現在對她多好,兩人多般配,但轉念一想,五皇子萬一見了雲洛曦那張熟悉的臉,勾起了從前記憶,甚至生出些許憐惜……豈不是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思慮再三,她尋到瞭如今對她頗為愛護的兄長雲見明。
“大哥,溪兒有一事相求。”她柔聲開口。
“怎麼了溪兒?有什麼你直說。”雲見明對這個失而複得的親妹妹,他總存著一份補償心理,自然聽不得她說這話。
雲溪歎了口氣,“沒什麼,隻是……隻是我回侯府這麼久,也不知大河村那邊怎麼樣了,他們雖非我親生父母,卻也養育我十五年。洛曦妹妹回去後,也不曾來過信,爹孃畢竟也養育她十五年,到底還是掛心的。他們走不開,不如我們親自跑一趟。”
雲見明聞言,眉頭微蹙。
雲溪的純善和孝心讓他動容,至於洛曦……想起她離府前那場“陷害”溪兒的鬨劇,以及她拒不認錯的姿態,雲見明臉色沉了沉。
他以為她回去之後過得辛苦,很快便會寫信回來認錯,可等了這麼久,連年都過了,也沒見她給家裡來一封信,再對比溪兒如今的請求,他心中憋著一股氣。
“你想回去?”
雲溪點頭,“我會求娘親準許的,隻是,兄長能否陪溪兒一同回去?”
她需要兄長同行,不僅是為了安全和支援,更是要在雲家人麵前彰顯她如今在侯府的地位和寵愛,徹底碾壓雲洛曦。
她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誰纔是真正的鳳凰,誰又是那隻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的麻雀!
雲見明看著妹妹這乖巧模樣,心中一軟,“好。”
兩日後,一輛華麗的馬車悄然駛出了忠勇侯府。
車廂內,雲溪倚在軟枕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心情無比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