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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她一心求死 第60章 莫非是昨天夜裡沒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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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昨天夜裡沒有睡好?

老祖她一心求死

“那我讓你看看它?”

帝疆獨自思忖時,段九遊已經把乾坤袋掏了出來。

這裡麵裝著食火獸,本來之前是拴在雲椅上的,奈何這獸太沉,綁在椅背上墜得椅子總向上翹,便就裝進了可收萬物的百寶乾坤袋裡。

解開袋子前,段九遊猶豫了一下,訕訕對吞水獸道:“它可能不太配你,但是本性不壞。”

這是段老祖第一次給人做媒,又是這種看上去就極不相配的情況,十分擔心吞水獸會翻臉。

吞水獸反而灑脫,晃著腦袋說沒事兒。

“賣賣不成仁義在,我若是沒看上,你從我這裡多買走幾個孩子就是了。”

段九遊鬆口氣:“今日不管看沒看上,我都把你這些孩子買走。”

吞水獸高興了,直誇她闊氣,段九遊咬牙拎出食火獸,提著後脖子上的皮,一抖一扔,前一刻還是貓狗大小的食火獸便如氣吹一般,落地成為正常巨獸大小。

兩隻獸麵麵相覷,吞水獸退了,退之前用前爪使勁兒一撈,把段九遊帶到一旁說話。

吞水獸說:“這就是你說的那隻食火獸?!”

段九遊硬著頭皮說:“是。”

吞水獸再次確認:“要跟我相親的那隻食火獸??”

段九遊再次點頭,剛想解釋——它確實有點憨,但是人很老實——就聽吞水獸說:“它長成這樣能看得上我嗎?”

段九遊以為吞水獸說的是反話,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吞水獸憂心忡忡地追加:“這事兒就是我願意,它能願意嗎?”

“你是——認真的?”

段九遊一臉茫然地看著吞水獸。

幾番追問之下,段九遊才知道,五行獸的審美異於常人。食火獸的胖和憨,在吞水獸眼裡竟然是絕無僅有的“人間絕色”,它覺得它好看死了,如果要成親,絕對是自己高攀了對方。

食火獸的審美從五行獸的角度來說,則是有點“畸形”,它挺喜歡“相貌平平”的吞水獸,兩獸一見鐘情,比人間男女的試探扭捏直接多了,沒過一會兒便貼在了一起。

婚事就此順利定下。

段九遊高興極了,拉著吞水獸的爪子一個勁兒說:“我定給你備份厚禮,你可知這婚事不僅是你二人之喜,更是整個焰山之喜,那焰山的百姓……”

“九遊。”

正說著呢,帝疆忽然喚了段九遊一聲。

段九遊發現他把防毒草摘下來了,剛要斥責便聽他道:“談好了便先帶回去,我乏了。”

段九遊見他臉色不對,忙將兩隻獸裝進乾坤袋裡。

帝疆臉色肉眼可見的蒼沉,段九遊附耳在他身側,聽他逐一交代原委,臉色亦是越來越沉。

其後幾人折返,路上帝疆變回小狼,一行人禦風而歸,落回焰山山頂。

山上已經等了許多人,左邊是龍族長老和幾名不肖子,右邊是白鬍公帶領下的焰山百姓。

段九遊眯起眼睛,有那麼一瞬,似乎在這氣氛裡品出了劍拔弩張的味道,你可以理解這些人是來恭迎她的,也可以想成,是蓄勢待發的圍攻。

段九遊抱著陷入昏睡的“幼狼”走近他們,放眼望去,眾人的神情都是平常神色,方纔的一切都似是段九遊的幻想。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段九遊將視線落在“白鬍公”身上,他的身後多了很多陌生麵孔,雖然身著百姓布衣,身形卻精壯筆直。

——他調了兵,山下不知還有多少人手。

——武神白庭敘,這是帝疆給段九遊的答案。

此人真身為隱龍,“易容”之後哪怕被人探入神識,也看不出真實身份,帝疆在望金山回憶“白鬍公”的種種異常,才後知後覺地推算出對方身份。

段九遊當時本欲直接帶帝疆尋醫,反被他攔住。

“今日你我若不回焰山,隻怕更要做實白庭敘心裡的答案,他若尋不到你,以他好大喜功的性子,必會驚動白宴行。”

若白宴行派兵來巡,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何況彼時二人誰也不敢篤定,白庭敘的焰山之行,究竟是私自行動,還是白宴行授意。

“那該如何?”段九遊關心則亂,在意的都是帝疆的安危,根本無心思忖對策。

帝疆強忍不適,攥著她的手說:“先回去。”

“老祖一路辛苦,不知此次兩獸聯姻結果如何?”

白庭敘頂著白鬍公的臉,依舊是一臉恭敬謙和之態。

段九遊凝了凝神,收回混亂的思緒,給了“白鬍公”和眾人一個滿意答案。

“成了。”

隨即命弟子放出食火、吞水二獸。

長老們集體鬆了一口長氣,百姓歡呼,都在慶幸於這次的順利。

“白鬍公”臉上也有難以言訴的興奮之情,一麵帶頭迎接新來的吞水獸,一麵喊人張羅慶功宴席。

段九遊看向忙碌不休的“白鬍公”。

他的眼睛很忙,不斷在用餘光觀察著鼇宗弟子。

沾了回殤草的帝疆是一定會毒發的,那是噬心之痛,等同於用湛盧之鋒再殺他一次,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利刃,不斷推進,無論帝疆變成誰的模樣,都不可能不漏痕跡。

白庭敘要找出那個“病人”。

可惜鼇宗隨行八名弟子,個個都是健康無恙的模樣,又讓他心裡泛起了疑惑。

段九遊沒興趣看白庭敘“找人”,不動聲色地轉身,帶人回了山下。

她命蓮塘等人把守在外,獨自一人抱著帝疆回到房內,“幼狼”身形一閃,變回了帝疆高大清瘦的身形。

他的臉色比寒症發作時更顯蒼白,段九遊將他扶到床上躺下,轉身去拿帕子為他擦汗,臉上看似沉著,實際心裡已經揪作了一團。

之前在望金山時帝疆已經獨自執行過十二週天,不僅沒有好轉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回焰山之前他對她有很多交代,其中一件事就是告訴她,他要暫時封閉五感,會心調息,在此期間他會進入昏睡,叫她不必憂心。

不憂心麼?

他現在這副沒有知覺的樣子,讓她不必憂心?

段九遊看著“沉睡”的帝疆,望向窗外陰沉的天色,他把她的心想得太大了。

“段九遊回來了嗎?有人毒發嗎?是她身邊哪個弟子?”

白庭敘剛一進門,齊星河便火急火燎地迎了上來,兩人都沒見過帝疆人形,隻能通過段九遊身邊人的反應進行推斷。

白庭敘說:“看上去都似無恙,非要說有什麼異樣,倒是她抱著那頭幼狼,不大精神。”

“幼狼?”齊星河聽得一怔,反問白庭敘,“莫非是昨天夜裡沒有睡好?”

“你覺得它是沒有睡好?”

齊星河說:“這焰山水土確實不養人,就連我都有些傷寒的征兆,但是這跟帝疆有什麼關係?”

“你就沒想過那頭幼狼就是帝疆?”白庭敘不知道齊星河到底長沒長腦子。

“絕無可能!”齊星河斬釘截鐵地搖頭,“昨日清晨帝君帶龍長老去地息宮見段九遊時,段九遊懷裡抱的就是這頭幼狼,若幼狼是帝疆,帝君怎會看不出來?他還探過它元神呢!”

“可探出什麼沒有?”白庭敘問。

“自然是沒有,若有問題,段九遊還能抱著它出來嗎?”

這些事情齊星河都是從龍長老那裡打聽來的,他未來嶽丈跟那長老有些交情,正好讓他假借關心之名,去龍長老那裡探了口風。

那老爺子是個健談的人,不等他多問就先把段九遊罵了一頓。

他說她從來不給人麵子,救人這麼緊要的事還帶隻幼狼去看熱鬨。

“沒有問題,也許就是最大的問題。”

白庭敘走到窗前,麵向段九遊居住的方向,說等等看吧,“那回殤草是催人命的東西,焰山沒有醫者,段九遊自己又不精岐黃之術,總要想辦法叫人來治,我不信段九遊會看著帝疆死!”

“而她一旦離開焰山,我們就可立即衝入她房中,殺帝疆一個措手不及。”齊星河這時反倒聰明瞭,臉上浮出興奮之色,“我們甚至不需太多力氣,就能解決掉帝疆!”

“我們?”

白庭敘譏誚一笑:“你在這裡藏了這麼久,連個麵都不敢露,能爭功的時候反倒願意上了?”

——也不一定,萬一情況有變,他一定第一個跑。

齊星河暗暗打著算盤,口中卻道:“下官不是也想為您出一份力嗎?”

“你這點法力,能幫上什麼忙?你隻需記住,你與我之間的交易,隻有你知我知,此事若成,我幫你殺柳天時,事成之後,管好你的嘴!”

柳天時是趙奉禮愛徒,雖無官品,卻也已是修成人身的仙者,縱使白庭敘貴為武將之首,也沒有權利隨意生殺,何況是為這種私怨?

齊星河被白庭敘眼中狠厲刺得一寒,生怕事成之後他將自己一並滅口,連連稱是,臉上卻有憂思:“隻是不知……要等到何時?”

“急什麼?現在最心急的應該是段九遊。”白庭敘走到窗前,看著不知何時飛起的茫白說,“下雪了,你來看看,好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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