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後,陛下表弟後悔了 眼尾紅
眼尾紅
入室內,玄徹將阿嬌扔在錦繡被上,冷聲道,“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可滿意了?”
阿嬌不服氣地盯著玄徹,呼吸急促,一副不願多言又忿忿不平的樣子。
玄徹居高臨下地奚落她,“跑啊,你還以為你能跑到哪去?”
“該不會,是想跑去找你那個姓姚的姦夫和姦生子,然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罷?”
“董馥嬌,我告訴你,早些死了這條心!”
阿嬌詫異地揚眉,腦裡思緒翻湧,瞬間明白玄徹當時在船上突然勃然大怒之緣故。
原來,他已經知曉了阿渡的存在,但不知為何,誤以為阿渡是彆人的孩子。
估摸著是姚藥師穿了男裝,才招致的誤會…
玄徹像個怨婦喋喋不休,“聘為妻,奔為妾,我是真沒想到,你不肯做最尊貴的皇後,反倒自甘下賤,要跟一個處處不如我的男人私奔,甚至還背著我,為他生了奸生子…”
什麼私奔、奸生子,她便是真跟彆人有了孩子,那也是名正言順的,他一個下堂夫有什麼好置啄的。
阿嬌委實受不了他自以為是的數落,眼神含怒,玄徹卻覺得她絲毫不知悔改,二指捏住吹彈可破的芙蓉麵,嗤笑道,“嬌嬌,你可真是罄竹難書啊,該如何罰你是好?”
在琥珀瞳森冷的注視下,阿嬌竟有些發虛,即便阿渡不是他口中的奸生子,她也控製不住地眼神閃躲起來。
“怎麼”,玄徹俯身,像條陰冷的蛇王,歹毒地爬到奄奄一息的獵物耳邊,冷冷吐出蛇信子,“到現在,你還想去找那個孽障,還有你跟他生下的孽種?”
“啊嗚嗚是倪中…”(阿渡不是孽種!)
董馥嬌嘴裡被塞了布條,含糊不清,玄徹好整以暇地看她搖擺、掙紮,涼聲道,“生辰那日,溫柔小意,可真叫我受寵若驚,還以為你終於想明白了,到頭來,原是我一廂情願。”
“你可知,我見到溺死的那具屍身有傷心,讀完你的信有多絕望,後來發現,全是假的,又有多怨憤!”
玄徹撚著阿嬌的下巴,將頭掰正,琥珀眸色暗黃,像蟄伏已久的火苗。
他到底想乾什麼?阿嬌沒好氣地回瞪他。
玄徹薄唇掀起,譏諷道,“瞧我多念念不忘,還來做你的第一位恩客,怎麼,連伺候我脫衣都不會嗎?你可真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妓子。”
“哈…我忘了,阿嬌手腳都被捆地死死的,動彈不得”
玄徹拾起匕首,凝神在嬌軀上,動作利落而又小心。
就在阿嬌以為他要割斷麻繩和布條之時,隻覺腹下一涼,玄徹竟隻是把她的衣裳劃破了!
阿嬌眼尾嫣紅,氣地嗚嗚大叫,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如果可以,她真想殺了玄徹。
外衫、裡衣如洋蔥被一層層剝落,阿嬌甚至能感覺到匕首留下的冷意,蹙眉叮嚀一聲。
一針一線勾出的並蒂粉蓮花苞被利刃劃開,散了又閉,亭亭玉立地等人采摘。
她在玄徹冷冰冰的審視下,生出一種賣身的錯覺。好像她真的是個秦樓楚館的鴇兒,除了被玄徹臨幸,沒有任何出路。
阿嬌雪頸後仰,羞愧地偏頭盯著床幔出神,祈禱夜裡的折辱快些過去。
玄徹卻不放過她,反倒殺人誅心地問,“嬌嬌,你猜朕是如何發現不對勁的?”
沒等阿嬌嗚嗚罵他,小荷才露尖尖角,玄徹長指立上頭,漫不經心打圈,很快便被柔膩的觸感討好,勾唇道,“朕的嬌嬌還真是機靈,尋了個替死鬼,全身泡地腫爛,混淆視聽,把朕嚇得不輕。”
他慶幸一歎,“好在朕與嬌嬌在夫妻敦倫之時,記下了嬌嬌的每一處春光。”
阿嬌抖著身子,聽他調笑道,“這裡藏了顆小痣。”
“連嬌嬌自己都沒太在意吧,可朕卻喜歡地緊呢”,說罷,玄徹俯身含吻,反複吸嘬,鼻尖卻充斥著風塵的脂粉味。
玄徹起身,不滿地皺起眉,“味真嗆,朕都吸不出你的香了。”
說罷,他長臂一攬,抱起阿嬌去隔間。
羅衫褪,長袍解,玄徹從後將阿嬌緊緊環住,沐在溫水裡,身肉相貼,像繞莖的何首烏,纏她而生。
玄徹下巴抵在阿嬌香肩上,閉上眼感受到了久違的平靜。
狹眸幽深,大手覆在綿軟荷苞上,他啟唇道,“在萍姚那一次,朕就覺得大了不少,阿嬌做娘親了呢…”
可惜不是他的孩兒。
玄徹又酸又澀,人被排山倒海的悔意淹死。
若是他不許阿嬌出宮就好了,若是他那日不去上朝就好了,若是他早些找到阿嬌就好了。
那樣,阿嬌就不會和彆人有染,還成了野種的娘親。
揉捏的癢意襲來,董馥嬌聲息短促頻頻,心口止不住地起伏。
玄徹回過神來,聽見掌下砰砰亂跳的心跳聲,勾唇笑,“阿嬌是不是緊張了。”
“彆怕”,玄徹呢喃道,“會讓你舒服的,像以前一樣。”
她可沒提過這樣荒誕的要求,玄徹簡直是強買強賣!
董馥嬌咬牙切齒,圓翹的鼻頭都被氣尖了,咻咻地盯他,若是眼神能化作長劍,想必玄徹已被兩把鐵劍死死釘在牆上。
玄徹捂住阿嬌慍色的眼,歎道,“彆惹朕生氣了,嬌嬌。”
“真想將那對低賤的父子五馬分屍,即使如此,奪妻之恨亦是難解。”
“可朕若真這麼做了,你定會生恨,是以朕遲遲不敢下令。”
手心傳來細密的刺癢,阿嬌的眼睛眨地這麼快,是不是被他嚇到了,玄徹心尖一疼,到底不捨得搓磨她,收斂殺意,輕聲道,“乖乖待著我身邊,朕就放過他們,你若是生下我們的孩兒,朕就給那個孽種封侯。”
“嬌嬌,他們能不能活,可都指望你了。”
說罷,玄徹移開手,阿嬌終於得以重見天日,靠著玄徹肩膀瑟瑟地縮。
不知為何,阿嬌眼眶發脹,雖沒有直視玄徹幽冷的目光,卻從後背感到一股黏膩的涼,驚地她打寒蟬。
好想開口,讓玄徹放她走。
懷中人的怯意自然被玄徹察覺到了,趕忙環住柳腰,另一手輕柔地撫住她的臉,安慰道,“彆怕,彆怕,隻要你不走,朕不會殺他們的。”
阿嬌咬緊布條,翻出白眼來,阿渡是他的長子,姚笙又是女子,她也不擔心她們會有性命之憂。
她隻是被玄徹的固執給驚著了,在他喜怒無常的言語下,恍恍生出一種畫地為牢的無力感。
「她該怎麼離開?」
玄徹貼著阿嬌的臉,溫柔地蠱惑她,“嬌嬌,朕對你夠縱容了。換做是彆的女子,敢這樣背叛我,朕定然要滅族。”
他素來愛看旁人在他麵前張牙舞爪,甚至還要添一把火,助長其威風與氣焰,眼看其人起朱樓、宴賓客,盛極而衰,大廈傾倒。
但阿嬌是例外。
玄徹伸手撫平阿嬌的愁眉,沐浴滌塵後,掀起被褥,將人又放回榻上。
緋色帷帳落下,阿嬌如剝了殼的荔枝,清麗嬌媚,玄徹捏住兩隻細軟足腕,鳳眸倏然一凝,眼瞳被慾念與渴求填滿、撐大。
…
正如下河打撈數日、苦尋無果的漁夫,終於在日暮途窮之時,找到了他最珍愛的水蚌。
真美。
迫不及待做探花郎,卻乾澀地被拒之門外。
玄徹有些意外揚眉,難不成阿嬌也和他一樣,戒欲許久?
「原來她們也沒有時常廝混在一起」,這個念頭令玄徹不由得生出一絲雀躍。
他眉目舒展,緊接著嘴角又往下撇,審問她,“這般緊實,你那姦夫下半身是根剔齒簽嗎?”
玄徹百思不得其解,不情不願卻偏要問明白,“你究竟看上他什麼了?”
阿嬌被玄徹這麼一問,俏臉倏忽紅成夾竹桃,暗罵他是不是有病。
“他那麼差勁,你何還不願意找朕”,玄徹嘖了一聲,“離了朕,這具曼妙的身子不寂寞嗎?”
…
低頭,埋進深深迷戀的腹地,粗重的鼻息打在肉上,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氣,而後不知羞地去舔舐開在肉上的珍珠。
阿嬌隻覺身下被一團火焰密不透風地包住,灼燒感、痠疼感自下而上地蔓延,腦中有煙花要炸開,連頭發絲都在為這場久違的熱潮顫栗。
她好像在被玄徹生吞活剝,隻覺整個人都要化在他嘴裡,阿嬌小聲哭,哭得喘不過氣,並為之可恥地發顫,哆哆嗦嗦地在他的口齒間泄出一片粘膩的濕熱。
在失去神智之前,阿嬌無助地咬著嘴裡塞得嚴嚴實實的布條,乖謬地慶幸道,「還好叫不出聲來,不然玄徹一定會汙衊她,說她樂在其中,她才沒有!」
龍吐珠。
阿嬌腰腹僵住,雙目迷離,眼眶之外是無儘的黑、所視之處是**的白,不知天地為何物,無助地雙腿直打顫,腳背繃地死直,像蕩漾在春風下的馬蹄。
玄徹大手雙雙握住,啞聲道,“腳彆用力,一會兒抽筋了難受。”
“這就受不了了?放眼整個大周,也沒見過像你這般嬌氣的船妓。”
玄徹擡頭,見嬌嬌表姐的杏眼裡顫顫地沁出珠淚,小小地掛在俏臉上,又柔又媚,鼻子抽搭搭,彆提有多委屈,嘴裡含糊的嗚咽聲化作春水直將他的怒火澆滅。玄徹無奈地軟下嗓呢喃道,“好了,不玩你了,疼你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