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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42章 香蜜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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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鳳站在不遠處,聞言猛地抬頭,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桀驁與熾熱的鳳眸裡,瞬間迸發出難以掩飾的狂喜。

“水神的意思是……錦覓是您的女兒?並非父帝與先花神所生?”他幾步上前,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水神洛霖身著一襲月白長衫,袖口繡著淡藍色的水紋,他看了旭鳳一眼,目光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緩緩頷首道:

“正是,錦覓是我與花神梓芬之女。”

“轟——”旭鳳隻覺得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道驚雷,所有的疑慮、擔憂、掙紮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溢位來,連帶著周身的氣息都變得輕快起來。

原來……原來不是的。她不是他的妹妹,沒有那道讓他隻能遠遠看著、連靠近都覺得是褻瀆的鴻溝。

他猛地轉頭望向錦覓,目光灼灼。

錦覓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那雙總是清澈懵懂的葡萄眼眨了眨,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往水神身後又躲了躲。

她不明白,二殿下怎麼突然用這種眼神看她,像是要把她燒出個洞來似的。

水神早已料到天帝的顧慮,沉聲說道:“錦覓的真身是六瓣霜花,天生體質陰寒,那火陽之力於她而言,反倒是禍不是福。”

天帝似乎仍有不信,畢竟先花神與他曾有過一段糾葛,他親自從龍椅上起身,緩步走向錦覓。

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一股冰涼的氣息順著指尖傳來,確是陰寒體質無疑。他這才徹底相信,錦覓並非自己的女兒。

“看來錦覓就是水神長女了!”天帝緩了緩心神,語氣中帶著一絲塵埃落定的釋然,又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悵然。

而一旁的天後,臉色早已沉得能滴出水來。先花神的女兒?那個賤人的女兒?竟然是水神的女兒!

當年沒能斬草除根,讓梓芬那個賤人留下了後患,如今這小賤人竟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天界,甚至得到了水神的庇護,這讓她如何能忍?

眼底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利刃,直直的射向錦覓。

水神敏銳地察覺到天後的敵意,他冷冷地看向她,聲音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錦覓是梓芬與我的女兒,如今是我水神府唯一的繼承人。她若有什麼差池,洛霖便是拚了這水神之位,也定會討個公道。”

“先花神……”天帝低聲重複著這三個字,指尖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摩挲,發出細微的聲響。

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對梓芬的虧欠;有對眼前這張酷似故人的臉的恍惚。

錦覓笑起來時,與當年的梓芬如出一轍;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想要彌補的急切,彷彿對錦覓好一點,就能減輕當年對梓芬的虧欠。

他望著錦覓,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了些:“既然傷及仙元,那靈力自然該收回。錦覓,過來。”

錦覓猶豫了一下,水神在她身後輕輕推了一把,她才小心地往前走了幾步,停在天帝麵前。

天帝指尖凝出一道柔和的金光,輕輕點在她眉心。那股在她體內橫衝直撞、讓她日夜不得安寧的火陽之氣,便如同退潮的海水般迅速褪去,順著金光回到天帝掌心。

錦覓頓時覺得渾身輕快,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忍不住舒了口氣。她抬頭,對天帝露出個燦爛的笑:“多謝天帝!”

這一笑,恰似萬年前梓芬在瑤池畔無意展露的笑顏,純淨而明媚,瞬間擊中了天帝的心。

他的心猛地一顫,竟看得有些失神。

就在這時,旭鳳忽然上前一步。他聲音清亮如鐘,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父帝!兒臣有事啟奏!”

“講。”天帝被這聲音拉回神思,收回目光,看著這個向來驕傲的次子,不知他要在此時奏請何事。

旭鳳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望向錦覓,一字一句,清晰地傳遍大殿的每個角落:“兒臣與錦覓仙子兩情相悅,懇請父帝恩準,成全我們!”

眾仙心裡“哇哦”用眼神交流著,繼續吃瓜看戲,真精彩!

“那錦覓不應該是夜神殿下的未婚妻嗎?”其中一個仙子小聲呢喃出聲。

聲音雖小,但還是清晰地傳到每一位仙神的耳朵,滿殿嘩然。眾仙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寫滿了玩味。

誰都知道,天帝早年曾為夜神潤玉與水神長女賜婚,雖那時水神之女尚未出世,這婚約終究是定下了的,現在火神殿下這是?

錦覓眨著懵懂的眼睛,看看一臉堅定的旭鳳,又看看麵色凝重的水神,小臉上寫滿了困惑。

她不懂鳳凰說的“兩情相悅”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為什麼這話一出,殿裡的氣氛就變得這麼奇怪。

天帝看著她懵懂的模樣,想起梓芬當年的清冷疏離,竟覺得這般鮮活可愛,心中的天平不自覺地傾斜了幾分。

或許,讓錦覓嫁給旭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一直靜立在角落的潤玉,此刻終於抬了眼。他身著月白長衫,衣袂上繡著銀色的流雲紋路,與他周身清冷的氣質相得益彰。

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靜得像一潭深水,隻有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剛從洞庭湖回來,好不容易安置好母親簌離,聽聞了天帝、天後對母親族人的殘酷迫害,心中的寒意早已蔓延至四肢百骸。

天帝的無情,天後的狠戾,還有這看似光鮮亮麗的天界,都藏著他童年被颳去龍角、拔去逆鱗的劇痛,那些傷痕從未真正癒合,隻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掩藏著。

他望著旭鳳,又望向錦覓,忽然開口,聲音溫潤如玉,帶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

“父帝,兒臣以為,婚姻大事當看當事人心意。既然旭鳳與錦覓情投意合,潤玉請求父帝解除兒臣的婚約,成全他們,也保全了我天族的顏麵。”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錦覓,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和,彷彿真的隻是在關心她的心意:“錦覓仙子,你當真喜歡旭鳳嗎?”

錦覓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小聲說道:“我……我覺得二殿下挺好的,跟他待在一起很開心。”

她這副全然懵懂、不知情為何物的樣子,落在天帝和水神眼裡,反倒成了少女初涉情事的羞澀與坦誠。

旭鳳也趕緊說道:“請父帝成全兒臣與錦覓。”

上麵天帝還沒發話,殿下的眾仙就議論開了。

“現在解除了婚約還好,畢竟事先不知情。要是等以後被戴了綠帽子,再傳出來才難聽了。

彆人該議論天族沒女人,淪落到兩男爭一女的地步了。而且搞得我們天族好像不顧人倫似的。”

“就是的,又不是沒有彆的好的仙子。”

“陛下,為了天族顏麵還是解除夜神殿下的婚約吧!”

“對啊,陛下,不管火神殿下是否與錦覓仙子成婚,他們有了這一段情,再將錦覓仙子許配給夜神殿下,屬實不好啊。”

錦覓根本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懵懵地站在原地呢。

水神眉頭微蹙,確實應該解除他們的婚約,但心中又有另外的隱憂。

他對旭鳳這孩子本無惡感,甚至覺得他性情磊落,但並不想他和錦覓在一起……

他想起梓芬臨終前的慘狀,想起天後那雙手沾滿鮮血的手,想起這些年天界的血雨腥風,心中便沉甸甸的。

旭鳳畢竟是天後的親生兒子,這層關係,如同一道無形的鴻溝,橫亙在錦覓與他之間,誰知道未來會不會因此生出禍端?

天後早已按捺不住怒火,厲聲嗬斥道:“旭鳳!你胡鬨什麼!我決不答應讓她作我的兒媳!再說,她與潤玉早有婚約在身,豈能說改就改!

而且她是先花神的女兒!那女人當年就不安分,水性楊花,她的女兒又能好到哪裡去?本宮絕不同意這門婚事!”

“天後!”水神怒視著她,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請注意你的言辭!梓芬是我的亡妻,錦覓是我的女兒,輪不到你來置喙!”

“置喙?”天後冷笑一聲,眼中的怨毒幾乎要溢位來,“洛霖,你彆忘了,當年若不是她……”

“夠了!”天帝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威嚴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壓過了所有的爭執,天帝緩了緩說道:

“洛霖,看來潤玉沒那個福分了。這個婚約還是先解除為好,以後他們的婚姻嫁娶各不相乾。

而且錦覓剛收回靈力,身子虛弱,洛霖,你先帶她下去歇息。”

洛霖確實不想自己的女兒嫁到天界,於是趕緊答應下來:“是。”

天帝望著錦覓,語氣又緩和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照:“錦覓,往後若有難處,可隨時來尋我。”

這話裡的偏袒與關照,明眼人都看得出。錦覓懵懂地點點頭,還沒弄明白殿內的風波究竟是為何,就被水神牽著,壓著對天後的憤怒,一步步退出了淩霄寶殿。

事情結束,眾仙見天帝一家子明顯還有小話要說,都有眼色的紛紛退出了大殿。

此時殿內一時寂靜無聲,隻剩下清淺的呼吸聲。旭鳳還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筆直,不肯起身,眼中滿是倔強與堅持。

潤玉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沒人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光——天帝想用對錦覓的好,來彌補對先花神的虧欠?真是可笑。

而淩霄寶殿的橫梁之上,兩道身影正隱身在此,將殿內的一切儘收眼底。

月瑤穿著一身淡紫色的紗裙,靠在李蓮花肩頭,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用靈力傳音道:

“你看潤玉那模樣,怕是心裡已有了成算。這天界的渾水,怕是要被他攪得更渾了。”

李蓮花一身素色長衫,發絲隨意地用一根木簪束起,他低笑一聲,伸手替她攏了攏發絲,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天帝無情,天後狠毒,二殿下情根深種,錦覓懵懂不知……這場戲,可比咱們在江湖上看的話本熱鬨多了。”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潤玉身上,眼神變得深邃了些:“隻是潤玉,怕是要掀起一場大風浪了。經過最近這些事,不會甘心隻做個安分的夜神了。”

月瑤往他懷裡縮了縮,看著殿內仍在僵持的幾人,忽然笑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還能有什麼大風浪,他無非想著爭天帝之位罷了。再說,比起旭鳳那隻一心隻有情愛的鳳凰,顯然他更適合當天帝,至少有城府,有腦子。”

李蓮花捏了捏她的下巴,眼底漾著化不開的寵溺:“是是是,我的月瑤仙子說得都對。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助他一臂之力,看一場更精彩的好戲!”

殿內,天帝終是拗不過旭鳳的堅持,也或許是真的想對錦覓多些關照,以此來慰藉心中對先花神的愧疚,終是鬆了口:

“罷了,婚約之事……容朕再想想。但錦覓是水神之女,身份尊貴,隻要征得洛霖同意,你們又真心相待,也不是不可。”

天後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卻礙於天帝的威嚴,不敢再發作,隻能恨恨地彆過臉,眼底的怨毒卻更深了。

旭鳳則喜形於色,他望著殿外的方向,彷彿已經看到了與錦覓攜手相守的未來,那裡有繁花似錦,有歲月靜好。

隻有潤玉,在眾人都沒注意的角落,緩緩抬起眼,望向天帝與天後的目光裡,溫潤儘數褪去,隻剩下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冰冷刺骨。

等著吧,他在心裡默唸——屬於我的,屬於母親的,我會一點一點全部拿回來的。

而被水神牽著手走出淩霄寶殿的錦覓,還在小聲地問:“爹爹,兩情相悅到底是什麼呀?鳳凰為什麼要說這個?”

水神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側臉,心中一陣歎息。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眉宇間的憂慮。

想起天後那狠毒的表情,想起天界錯綜複雜的關係,隻覺得前路漫漫,怕是不會太平了。他的女兒,終究還是捲入了這場紛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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