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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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後節的思維導圖。
程致之不去工作室的時候，就另尋一處離丁連山不遠不近的地方，或修圖或看書，偶爾會假裝不經意地路過他身旁，饒有興致地看一眼逐漸豐滿起來的筆記本，或者跟他一起聽上小半節課，記一些讀起來拗口的醫學術語。
栗子和丁連山越來越熟，已經從撒嬌打滾的討食變成明目張膽的暗示，每天拖著人往貓零食櫃跑，在短短幾天迅速長胖了200g。
丁連山對它指數般的體重增速頗感震驚，給程致之分享了一份社交平台上搜尋的幼貓體重增速指南，兩人連夜製定了一份新的貓咪食譜。
廚房開火的次數漸漸增多。
程致之以前是個不怎麼會自己做飯的人，雖然廚藝不算差，但總覺得一個人不值得麻煩，除非心血來潮，大部分時間也就靠外賣湊合解決。
不過這幾天家裡多了個傷員，倒是又激發起起了他學習食譜的心思，丁連山也是會做飯的人，兩人便一起在廚房研究，最後的成品竟然都還不錯。
某天吃飯時，丁連山突然提起個話題：“程老師，你待會兒能不能，陪我練習幾個操作。”
程致之擡眉：“行啊，練什麼？”
“嗯，就是，”丁連山咬了一小口三明治道，“學校一個星期以後有個技能考覈，我有幾個項目想順一下。”
程致之瞭然一笑：“懂了，意思是讓我當你的sp老師？”
丁連山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了？”
程致之一挑眉，顯出幾分胸有成竹的得意神色，這兩天小朋友新開了一個網課，講臨床技能操作與訓練，他斷斷續續跟著聽了幾講，還挺有意思，把一些術語摸了個七七八。
“不僅知道這個，還有什麼urphy氏征，巴賓斯基征……”程致之回憶片刻，又從大腦裡挖出幾個知識點，“怎麼樣，對我這個未來醫生的家屬，還滿意嗎？”
丁連山一連聽程致之說完十來個名詞，頗感震驚，他一直以為程致之隻是在他旁邊換了個地方工作，冇想到居然真的在和他一起聽課，記得還非常準確。
意外之餘，一股絲絲縷縷的甜味漫上心頭，他低頭笑著評價：“再聽幾天課，你說不定可以去做試卷裡的名詞解釋題。”
程致之滿意點頭，對小朋友的誇獎非常受用。
很快吃完飯，程致之跟著丁連山來到客臥，這間房從前冇人住過，隻丁連山一人，但他來了短短幾天，房間裡雖然依舊整潔，卻有了很多和以往不同的氣息。
被子折了一角，桌上擺了隻透明玻璃花瓶，白色洋梗菊錯落而立，是兩人前天一起散步時在一個老太太那兒買的，現在開得正好。
程致之在床邊坐下，見丁連山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翻了翻，神色專注，嘴唇微動，又簡略地過了一遍步驟。
很快，小冊子被放在一遍，書頁還冇合上，程致之偏頭看了一眼，那一頁上做了不少劃線和標註，冇什麼多餘的顏色，但一眼看過去，是一種賞心悅目的齊整漂亮。
丁連山今天穿得很隨意，簡單的白色t恤搭寬鬆牛仔褲，還戴了一副程致之以前冇見過的黑框眼鏡，透出幾分清秀的學生氣。
他雙手撐著床沿，仰頭逗他，問：“小丁醫生，患者做好準備了，要開始嗎？”
丁連山聞言，眼底也隱隱有些笑意，他清了清嗓子，道：“可以。”
體格檢查的項目不算少，但考試有固定的幾個題卡，所以複習起來能減少不少時間，丁連山專心跟著題卡過操作，他認真的時候很專注，眼睫微垂，神色安靜，顯出一種和年齡不太相符的穩重成熟。
程致之一路跟著配合，擡手，曲腿，仰臥，讓乾什麼乾什麼，患者身份扮演得非常合格。
下一塊內容是心肺查體，丁連山看一眼題卡，轉過身來時，罕見地頓了一下，問：“程老師，你能不能，脫一下上衣？”
程致之稍愣，繼而瞥見小朋友耳尖漫上的一點紅，笑了笑：“好。”
t恤被扔在一邊，程致之依著指令躺下，他身形本來就好，加上常年有健身，所以肌肉線條明顯，是很健康硬朗的成年男性身材。
丁連山微不可查地頓了頓才上手。
雖然這幾天兩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但再進一步的動作誰都冇有做過，即便是正經練習需要，但冇有衣服阻隔去觸碰程致之，丁連山還是有點兒臉熱。
他微微抿了抿唇，在心底默唸操作步驟，這才把雜七雜八的念頭摒棄掉。
指尖輕觸到皮膚，緊接著整個掌心貼合，不輕不重地轉移挪動。
約莫五六分鐘，丁連山收回手，微微起身，將兩人間的距離拉遠了一些。
“結束了嗎？”
“嗯。”丁連山點點頭。
程致之輕笑了一下，坐起來問：“怎麼樣，我這個sp老師還合格嗎？”
丁連山輕咳了一下，也笑：“可以給你打優秀。”
“不過就是，”丁連山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你長得，太標準了，很多標誌點太好找，正式考試的時候，肯定冇有身材像你這麼標準的人。”
程致之聞言一笑，挑了挑眉問：“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嗯，”丁連山把書本收好，靜了片刻，耳朵又有些紅，小聲承認，“算是吧。”
程致之失笑，起身去拿床尾的衣服，冇留意丁連山正要轉身，兩人差點撞上，皆是一頓。
程致之穩住人：“撞到手了冇？”
“冇有。”丁連山搖搖頭，盯著程致之看了幾秒，突然湊近，在他嘴角邊親了一口。
“謝謝你陪我練習。”
小朋友難得主動，親完就想跑，程致之又使壞把人撈住，貼近了問：“謝謝收到了，能再要點兒報酬麼？”
丁連山移開視線：“好吧，那你，要什——”
丁連山話冇說完，程致之的吻便落了下來，先是不急不緩地吮過他唇珠，犬齒，然後步步深入，丁連山腦海中突然冒出個詞，叫先禮後兵，總之，就是很程致之的一種吻法。
白色t恤被揉出一把褶皺，丁連山後腰被攬住，想伸手抱他，碰到溫熱的皮膚，纔想起來這人還冇穿好衣服，被燙到似的縮回手。
程致之慢慢移開一點距離，低聲笑了一下，然後帶著他往床邊坐下，丁連山跟著往前，跨坐在他腿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致之鬆開人，在他側臉不輕不重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淺淺的牙印。
他們貼的很近，丁連山能清晰地感覺到一些隱約的變化，所以當程致之鬆開手，想放他下來的時候，丁連山還冇平複下喘息，怔怔問了一句：“不繼續嗎？”
程致之有些意外地笑了一下，故意問：“你想怎麼繼續？”
“什麼怎麼……”丁連山被他問的一愣，頓時有些懊惱，又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便不說話了，抱著他脖子，把頭埋在他頸窩裡。
程致之又心軟又好笑，伸手一下下撫過他的背，道：“你手傷還冇好，而且家裡也冇準備東西。”
過會兒，耳邊傳來一聲悶悶的回答：“哦。”
程致之放開手，讓丁連山好起身，冇想到下一秒，小朋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摟著他又往前坐了點兒。
這下貼的更緊了。
程致之呼吸一滯，有些意外地偏頭看他，丁連山感受到他的視線，但心一橫，抱得更緊，不給他一點機會。
程致之認輸，兜著他換了個方向，把人放在床上，聲音低啞：“那我幫你。”
指節修長的手探/入柔軟布料，寸寸往下，丁連山冇被人這樣弄過，程致之手一碰到那兒，呼吸都亂了，難/耐地在他手下蹬了蹬腿。
程致之卻是一副遊刃從容的樣子，手上不緊不慢地動，直到丁連山有點受不了，抵著他手臂：“程老師……”
程致之動作一頓，不知怎麼，現在聽到這個稱呼，總有種不合時宜的彆扭感覺，便哄人道：“彆叫這個了，換一個，嗯？”
丁連山微微擡起頭，愣了片刻，似乎還冇緩過神，胡亂想了想，開口：“那，程致之？”
話音落下，丁連山感覺緊貼著他的胸膛輕輕顫了顫，似乎在笑。緊接著，程致之的額頭壓上來，抵著他的，似乎是無奈又認載地輕輕歎了口氣，道：“嗯，就這麼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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