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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曜破穹 第2章 赤雲秋深火桑綻 暖玉閣畔新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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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雲仙宗的十月,是被火桑染透的時節。

漫山的火桑樹從山腳盤亙至赤霞峰頂,樹乾是深褐色的,紋路如朱雀展翅的肌理,粗糙卻帶著溫吞的火氣;葉片不是尋常的綠,而是透著紅的深碧,邊緣鑲著一圈赤金,風一吹,滿樹葉片嘩啦啦作響,像是無數小火苗在跳躍。最惹眼的是枝頭的火桑花——不是牡丹的雍容,也不是桃花的嬌軟,而是細碎的穗狀花序,每一朵小花都隻有米粒大,初開時是淡粉,盛放時轉為赤紅,花瓣邊緣泛著細碎的火紋,風過時,千萬朵火桑花簌簌飄落,像一場帶著暖香的火雨,落在青石山道上,竟能在石麵上留下淺淺的紅痕,那是花瓣裡藏著的火屬性靈氣在悄然逸散。

巡山弟子林硯背著佩劍走在山道上,靴底碾過落滿火桑花的青石,發出「咯吱」的輕響,花瓣被踩碎時,溢位一股帶著火意的甜香,混著養靈池蒸騰的暖霧,鑽進鼻腔裡,連呼吸都似暖了幾分。他腰間的靈玉牌隨步伐晃動,牌麵上「赤雲仙宗」四個字被晨光映得發亮,而靈玉牌旁掛著的一小串火桑花乾,是去年他在赤霞峰下采的——火桑花曬乾後能入藥,也能用來溫養火屬性靈氣,是赤雲仙宗弟子最常帶的飾物。

「林師兄,暖玉閣的靈乳到時候了,青禾師姐說今日要多帶些靈髓,愈小主子好像對靈氣更敏感了。」山道拐角處,負責打理靈田的小弟子阿橙抱著漆木托盤跑過來,托盤裡的瑩白玉瓶泛著微光,瓶身上刻的鎖靈符文正隨著火桑花的香氣輕輕閃爍。

林硯接過托盤,指尖觸到玉瓶時,能清晰感受到裡麵靈乳的溫潤:「愈小主子這幾日沒鬨吧?上次聽說他能自己撐著坐一會兒了。」

「何止啊!」阿橙眼睛亮起來,聲音壓得低卻藏不住興奮,「青禾師姐說,昨天她給愈小主子梳胎發時,窗外飄進來一朵火桑花,落在他掌心的玉佩上,那玉佩竟亮了一下,連愈小主子都笑了——你說奇不奇?還有啊,咱們靈田的火桑花,這幾日開得比往年旺多了,尤其是往赤霞峰那邊的,花瓣都快把田埂蓋滿了,長老說這是『靈植應脈』的征兆,說不定要有大事發生。」

林硯順著阿橙的目光望向赤霞峰,隻見峰頂的火桑林上空,正有淡淡的赤霧繚繞,那霧氣不是尋常的晨霧,而是火桑花的靈氣凝聚而成,隱隱透著朱雀的輪廓。他握緊托盤,腳步快了幾分:「彆多問,先把靈乳送過去,赤霞峰那邊動靜不一般,咱們守好自己的事。」

阿橙點點頭,轉身往靈田跑,衣角掃過路邊的火桑樹,又震落一片火桑花,花瓣飄落在托盤的影子裡,像一團小小的火焰。

暖玉閣坐落在養靈池西側的火桑林裡,閣樓的木柱是用百年火桑木打造的,木紋裡藏著細碎的火點,哪怕是深秋,也能透出暖意。閣門虛掩著,門簾上繡著幾簇火桑花,風一吹,門簾晃動,花瓣圖案竟似活了般,與窗外飄落的真花疊在一起,難分真假。

青禾正蹲在木床旁調兌靈乳,她身前的矮桌上擺著三樣東西:瑩白玉瓶、玄冰銀勺,還有一個裝著靈髓的瑪瑙小碗——靈髓是養靈池百年才凝結一滴的寶貝,火離老祖特意批給愈子謙用的,說能「溫養無脈之體,引靈入體」。青禾拿起銀勺,先舀了一勺靈乳,再滴入三滴靈髓,然後順時針攪動,銀勺與碗壁碰撞,發出「叮」的輕響,每攪一圈,靈乳裡就多一絲金紋,攪夠三十六圈時,靈乳已變成了淡金的顏色,冒著極細的熱氣,香氣裡混著火桑花的甜。

木床上的愈子謙剛滿一個月,淺金色的胎發比出生時密了些,軟軟貼在額前,額心那點淡金的空間屬性印記,在火桑花的靈氣映照下,竟比往日清晰了幾分。他沒像尋常嬰孩那樣哭鬨,隻睜著一雙異色的眸子——左眼如父親愈靜般泛著淡金,瞳孔裡似有龍鱗紋路在流轉;右眼似母親曉玫般凝著純黑,眼底藏著細碎的劍氣光影——安靜地盯著床頂懸掛的錦帳。那錦帳是曉玫臨行前織的,絲線裡摻了冰蠶金絲,還織進了幾簇火桑花的圖案,此刻正隨著養靈池的靈氣輕輕浮動,火桑花圖案與窗外飄進來的真花呼應,在愈子謙眼底投下暖紅的光斑。

「小家夥,該喝靈乳了。」青禾將愈子謙輕輕抱起來,左手托著他的腰,右手扶著他的頭,指腹蹭過他柔軟的臉頰。愈子謙被抱起來時,小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掌心的赤雲玉佩——玉佩是愈靜留下的,正麵刻著赤雲仙宗徽記,背麵是「子謙」二字,玉質溫潤,此刻正隨著靈乳的香氣微微發燙。

青禾把銀勺遞到愈子謙唇邊,他小嘴微張,小口吞嚥著靈乳,眼睛卻突然轉向窗外。青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朵火桑花正慢悠悠地飄進來,花瓣帶著淡淡的赤光,徑直落在愈子謙的衣襟上。奇怪的是,那花瓣落在衣襟上後,竟沒有立刻枯萎,反而隨著愈子謙的呼吸輕輕起伏,花瓣上的火紋與玉佩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在他胸口映出一小團暖紅的光。

「這火桑花……」青禾愣住了。往年十月,火桑花雖多,卻從未有過這般靈性,像是認主般往愈子謙身邊湊。她伸手想把花瓣拂開,指尖剛碰到花瓣,就感受到一股極淡的火屬性靈氣順著指尖湧入她的經脈,那靈氣溫和卻不灼人,竟與火離老祖身上的朱雀靈氣有幾分相似。

就在這時,閣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卻有序的腳步聲,伴隨著弟子們壓抑的驚呼:「赤霞峰的火桑花全飄起來了!往產房那邊去了!」「是朱雀血脈的動靜!老祖說過,火桑乃朱雀伴生靈植,花隨脈動!」

青禾心頭一震,抱著愈子謙走到窗邊。隻見漫天的火桑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從四麵八方往赤霞峰的方向飄去,赤紅色的花雨遮天蔽日,連陽光都被染成了暖紅色。更奇的是,那些飄向赤霞峰的火桑花,在空中漸漸凝聚成小小的朱雀形狀,翅膀扇動著,發出細碎的「嗡嗡」聲,像是在為某個新生命慶賀。

愈子謙在青禾懷裡突然動了動,小手鬆開玉佩,伸向空中的火桑花,眼底的異色眸子亮了幾分,嘴角竟微微上揚,像是在回應那些飛舞的花。青禾低頭看著他,又看向赤霞峰的方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火桑花的異動,怕是和赤霞峰那位即將出生的小主子有關,而愈子謙……似乎能感受到這一切。

與此同時,赤霞峰頂層的產房內,氣氛比閣外的火桑花雨更顯熱烈。

產房的門被層層朱雀符文籠罩,符文是用硃砂混著朱雀血畫的,泛著淡淡的金光,隔絕了外界的窺探,卻擋不住火桑花的靈氣——無數朵火桑花落在符文上,竟像是被吸附般,貼在門上,花瓣裡的火屬性靈氣緩緩滲入,讓符文的光芒愈發璀璨。窗邊燃著一盞朱雀燈,燈芯是用千年朱雀羽碾碎製成,火焰呈赤紅,比往日旺了數倍,燈油裡泡著幾朵新鮮的火桑花,花瓣在火油裡不沉不浮,像是活著般輕輕晃動。

火離老祖站在產房外的迴廊上,一身玄色鑲金邊的宗主長袍襯得他身形挺拔,腰間的朱雀翎羽杖杖頭,正隨著火桑花的靈氣輕輕顫動——那杖頭的朱雀翎羽,是他年輕時斬殺作亂的火靈獸所得,能感知朱雀一脈的血脈波動。往日裡總是微眯的眼睛此刻完全睜開,銳利的目光落在產房門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杖頭的翎羽,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老祖,夫人已經疼了四個時辰了!」守在產房門口的接生婆婆滿頭大汗地跑出來,裙擺上沾著幾片火桑花,聲音裡帶著急意,「小主子的血脈之力太盛,一直在主動吸納夫人的朱雀血,夫人的靈氣已經快撐不住了,再這麼下去……」

「用我的本源靈氣穩住她!」火離老祖打斷婆婆的話,抬手將一縷淡金色的靈氣注入產房,那靈氣剛觸到門板,門上的火桑花就猛地亮了起來,「告訴她,朱雀一脈的孩子,生來就該有這般氣魄,她是我火離的兒媳,是朱雀的後人,撐得住!」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產房內很快傳來一聲女子的悶哼,隨即,天地間的火屬性靈氣突然如潮水般湧向赤霞峰,產房上空的火桑花朱雀虛影猛地睜開眼睛,尖喙輕啼,一道赤金色的火焰從虛影口中落下,直直砸在產房的屋頂上——沒有損壞半點磚瓦,反而讓屋頂的瓦片泛出淡淡的火紋,像是被朱雀火淬煉過一般,連空氣裡的火桑花香,都濃得化不開。

「哇——」

一聲清亮的嬰啼突然從產房內傳出,那哭聲不同於尋常嬰孩的軟糯,反而帶著火屬性靈氣的躁動,竟讓產房外的朱雀燈火焰瞬間暴漲,將整個迴廊照得如同白晝,連迴廊欄杆上的火桑花盆景,都在瞬間綻放出滿枝的花穗。

接生婆婆抱著繈褓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狂喜,聲音都在發抖:「老祖!是個小姐!是純血朱雀!您快看她的頭發!」

火離老祖快步上前,目光落在繈褓上——那孩子被裹在繡著火桑花的錦被裡,閉著眼睛,睫毛長得驚人,是罕見的赤金色,像極了火桑花的邊緣;麵板白皙卻泛著淡淡的火紅色光暈,最奇特的是她的頭發——不是尋常嬰孩的胎發,而是如火焰般跳躍的赤紅,發絲間纏繞著細微的火屬性靈氣,每一根頭發都似帶著光,哪怕在繈褓裡,也能看到靈氣在她周身形成的淡紅火環,火環上還沾著幾片小小的火桑花瓣,像是特意為她點綴的。

火離老祖伸手輕輕放在孩子的頭頂,指尖剛一觸碰,就猛地瞳孔收縮——一股精純到極致的朱雀血脈之力從孩子體內湧出,順著他的指尖湧入他的經脈,那力量溫暖卻不灼人,帶著朱雀一脈獨有的「焚儘雜質、滋養靈氣」的特性,比他年輕時的血脈之力還要強盛三倍!更讓他震驚的是,這股血脈之力竟能引動火桑花的靈氣,迴廊上的火桑花盆景,竟隨著孩子的呼吸輕輕晃動,花瓣一片片飄向繈褓,落在錦被上,像是在朝拜。

「純血……千年難遇的純血朱雀!」火離老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抬手召來朱雀翎羽杖,杖頭的朱雀翎羽立刻與孩子的血脈產生共鳴,發出細碎的嗡鳴,「測屬性!快!」

旁邊的大長老立刻遞上一枚透明的屬性測試水晶球——那水晶球是用赤雲仙宗的靈晶打磨而成,能精準測出修士的屬性與純度。火離老祖小心地將孩子的小手放在水晶球上,不過瞬息,水晶球就被一層濃鬱的赤紅色覆蓋,那紅色越來越深,最後竟凝聚成一隻小小的朱雀虛影,在水晶球內展翅盤旋,虛影的翅膀上,還沾著幾片火桑花的紋路——這是火屬性極致的表現,比曆代朱雀一脈的傳人都要純粹。

可就在眾人以為測試結束時,水晶球的邊緣突然泛起了一絲銀色的光芒。那光芒起初極淡,像是一縷銀絲,可隨著孩子無意識地攥緊小手,銀絲竟越來越亮,最後凝聚成一道細微的劍氣,在朱雀虛影旁輕輕旋轉,劍氣所過之處,連水晶球內的火屬性靈氣都似被梳理得更加凝練,甚至引動了窗外的火桑花,幾片花瓣飄進迴廊,落在水晶球旁,與劍氣產生了微弱的共鳴。

「劍……劍道屬性?!」大長老驚得後退一步,聲音都變了調,「雙屬性!火屬性加劍道屬性!老祖,朱雀一脈從古至今,從未有過雙屬性的傳人啊!這孩子……這孩子是天選之人!」

火離老祖盯著水晶球裡的朱雀與劍氣,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那不是宗主的威嚴,而是祖父的溫柔。他接過繈褓,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指尖拂過她赤紅的頭發,聲音放得極輕:「她母親是劍道世家的傳人,當年嫁入我火家時,就帶了劍道本源,這孩子是承了父母的長處,既有朱雀的熱烈,又有劍道的澄澈。」他低頭看著孩子,見她閉著眼睛,小嘴無意識地抿了抿,像是在品味空氣裡的火桑花香,目光忽然落在她安靜的眉眼上,「就叫火嫻雲吧。『嫻』是嫻雅溫潤,藏著劍道的內斂;『雲』是高遠遼闊,承著朱雀的自在,願她日後能以劍為骨,以火為魂,活得既有鋒芒,又有溫度。」

「火嫻雲……好名字!」接生婆婆喜笑顏開,「小姐這眉眼,配上這名字,日後定是個溫柔又厲害的姑娘!」

火離老祖抱著火嫻雲往迴廊儘頭走去,那裡能俯瞰整個赤雲仙宗——漫山的火桑花還在飄落,赤紅色的花雨將山道、靈田、暖玉閣都裹在其中,養靈池的水汽在陽光下形成一道赤金色的彩虹,而暖玉閣的方向,正有一縷極淡的金黑色靈氣飄來,與火嫻雲周身的火屬性靈氣輕輕觸碰,隨即引動了幾片火桑花,慢悠悠地往暖玉閣飄去。

火嫻雲突然在他懷裡動了動,原本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那是一雙極亮的赤金色眸子,不像嬰兒的懵懂,反而透著幾分通透的靈性,目光直直越過花海,落在暖玉閣的方向。她的小手從繈褓裡伸出來,無意識地朝著那個方向抓了抓,指尖竟溢位一縷極細的火屬性靈氣,那靈氣在空中凝聚成一朵迷你的火桑花形狀,隨著風往暖玉閣飄去,像是在主動打招呼。

「哦?這就想跟鄰居打招呼了?」火離老祖低頭看著她的小動作,眼底的笑意更深,「那孩子叫愈子謙,和你一樣,也是雙屬性呢。」

話音剛落,那朵靈氣凝成的小火桑花突然加速,竟真的飄向了暖玉閣的方向,而暖玉閣上空,那縷金黑色靈氣也似有感應,化作一道細細的光帶,輕輕纏上了小火桑花——兩道靈氣在空中交織,像是兩隻小手在隔空相握,連周圍的火桑花,都圍著它們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靈氣漩渦。

火離老祖看著這一幕,眼神漸漸深邃:「看來,你們的緣分,從出生這一刻就開始了。」

暖玉閣內,青禾抱著愈子謙站在窗邊,恰好看到了那道飄來的小火桑花靈氣。她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愈子謙突然興奮地動了動,原本攥著赤雲玉佩的小手猛地伸開,掌心的玉佩瞬間亮起金黑色的光,與那道小火桑花靈氣遙遙呼應。

「咿呀——」愈子謙發出一聲軟軟的叫喚,異色的眸子亮得驚人,目光緊緊盯著那朵靈氣凝成的小火桑花。他的指尖也溢位一縷淡淡的空間靈氣,那靈氣像一根細細的絲線,輕輕勾住了小火桑花,將它拉到自己麵前。

小火桑花落在愈子謙的掌心,竟沒有消散,反而輕輕蹭了蹭他的指尖,像是在撒嬌。愈子謙咯咯地笑了起來,小手輕輕攥住它,掌心的赤雲玉佩與小火桑花同時發光,兩道光芒交織成一個小小的光環,光環裡竟隱約浮現出火嫻雲赤金色的眸子和愈子謙異色的眼睛,像是兩個孩子在光環裡對視。

青禾看得目瞪口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兩道靈氣裡帶著的都是純粹的善意——火嫻雲的靈氣溫暖熱烈,像火桑花的陽光;愈子謙的靈氣清透柔和,像養靈池的暖霧。它們纏在一起,沒有絲毫衝突,反而像是天生就該如此。

「原來你們能感應到彼此啊……」青禾輕聲感歎,她小心地調整姿勢,讓愈子謙能更清楚地看著掌心的小火桑花,「她叫火嫻雲,是火離老祖的孫女,以後就是你的小玩伴了。」

愈子謙似聽懂了般,對著小火桑花又揮了揮手,掌心的空間靈氣輕輕托著火桑花,讓它在自己麵前旋轉起來。而遠在赤霞峰的火嫻雲,像是感受到了這份回應,在火離老祖懷裡也咯咯地笑了起來,指尖又溢位一縷靈氣,化作一隻迷你朱雀,朝著暖玉閣的方向飛去。

窗外的火桑花還在飄落,赤紅色的花雨裡,兩道靈氣在隔空互動,一個送上火桑花,一個托著它旋轉,像是在進行一場隻有彼此能懂的遊戲。暖玉閣的愈子謙攥著靈氣花,赤霞峰的火嫻雲望著靈氣線,他們還不會說話,卻已能用最純粹的靈氣,完成了第一次互動。

火離老祖抱著火嫻雲,看著那隻飛向暖玉閣的迷你朱雀,輕聲道:「無脈又如何?雙屬性又如何?隻要你們能彼此扶持,日後定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青禾抱著愈子謙,看著他掌心旋轉的小火桑花,心裡的擔憂漸漸消散——她忽然覺得,愈子謙不會孤單,因為在同一個仙宗裡,有一個和他一樣特彆的孩子,正用靈氣向他伸出了友誼的手。

赤雲仙宗的十月,火桑花因兩個孩子的出生而綻放得格外熱烈。那漫天的花雨裡,藏著朱雀血脈的覺醒,藏著劍道屬性的共鳴,更藏著一段跨越靈氣與血脈的羈絆——多年後,當愈子謙因無脈體質陷入困境,當火嫻雲因朱雀血脈麵臨抉擇時,他們都會想起,在出生的第一個月,曾有過這樣一場用靈氣完成的、溫暖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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