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後落前竹馬手裡了 第52章 你不比她漂亮多了 紀雲嬋不明所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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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比她漂亮多了
紀雲嬋不明所以,自……
紀雲嬋不明所以,
自己與這杜姑娘並無私交,甚至略有嫌隙,她來尋自己做什麼?她明麵上不顯,
笑道:“府裡請吧。”
她將人迎到了廳中,囑咐人上了茶點,與杜若相對而坐。
舉手投足皆若出塵仙子,
叫人見之忘俗,
想來冇有底蘊的家族,斷斷養不出來這樣的女子。
杜若自知相形見絀,心裡五味雜陳。她到底是有多笨,纔會被人挑唆了去覺得麵前的人能做出挑唆勾引的勾當。
她一改往日的脾氣乖張,
雙手握著那盞茶,
對紀雲蟬說:“夫人瞧著氣色好多了。”
紀雲嬋點頭,
“辛苦府上大夫調理。”
杜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本想著同她閒聊幾句,再不經意地提到自己曾經做的那些,可她一向直來直往,
心中記掛著事,便想不到其他的了。
尤其是看到紀雲嬋溫善地注視著她。
杜若低下頭,開口道:“說來慚愧,我是來跟夫人賠禮道歉的。”
紀雲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話既開了口,不等紀雲嬋迴應,杜若便繼續道:“我先前喜歡王公子,在你來之前,
他對我很好的,你來了之後他總在看你,我以為是你使了什麼手段所以才處處針對你。”
紀雲嬋眸子裡都盛滿了驚訝。
她不是喜歡雁衡呢嗎?喜歡的竟是王康安?
杜若瞧見,
更堅定了心中所想,越發愧疚。她聲音低低的,有些美夢破裂後的失落,接著說:“看到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才知道我冤枉了你。”
紀雲嬋恍然,心下生起幾分如釋重負,原來是她想錯了。隨之又產生了幾分疑惑?可若是如此,夫君那邊又怎麼說?
她不是會輕易妄斷的人,看見了兩人離得極近,聽到了雁衡親口說喜歡‘長得漂亮、又有些小脾氣’的人,那幾乎是照著杜若描的。
回頭問問罷,她心想。
不過還是要多謝杜姑娘,若不是她,自己心裡怕一直有這個疙瘩。這姑娘雖然脾氣不太好,可敢作敢當,直率可愛,紀雲嬋不討厭她。
於是她對著覺得有些丟臉因而低著頭的杜若春風化雨般地輕聲開口,安撫道:“不妨事,我冇放在心上。”
杜若聞聲眼睛都亮了,言語間掩飾不住驚喜:“真的?”
“自然。”紀雲嬋笑著點頭。
“雁夫人,你能原諒我真是太好了,我這心裡也算是落下了一塊石頭。”她心裡冇了負擔,又是自來熟的性子,便開始嘰嘰喳喳說起話來。
紀雲嬋不討厭熱鬨,便與她聊了兩句。聽她說她家原在青州,家中長輩很多,隻是父母去的早,她便隨著到朔州任職的兄長到了這裡,又說兄長古板嚴苛,嫂嫂溫柔知意,此番拿不準要不要來,就是嫂嫂鼓勵她來的。
“對了。”杜若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著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應聲出了門,少頃,便有兩個小廝擡進來一個長長的箱子。
杜若將那箱子打開,裡頭是一架造型古樸的琴。她道:“我從家中帶來一把好琴送給夫人,你彈得那麼好,一定喜歡。”
紀雲嬋學琴多年,一眼便瞧出這琴的珍貴。聯想到杜姑娘出身青州,不難想到這琴出自誰手。
她搖頭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您一定得收下,本就是為了賠禮道歉纔將它帶來送給夫人的,不然我良心難安。”杜若主意已定,根本不聽,又道:“也冇有那麼貴重,鑄琴之人與我家有往來。再說了,這樣的琴,得彈琴之人配得上才行。”
她態度堅決,話說了一籮筐,纏著紀雲嬋收下。
紀雲嬋歎息,覺得這姑娘大有當年往她身邊湊的世家公子們的勁,還好是個姑娘。不好再三推脫,她無奈地笑:“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如此這般,杜若才消停下來。
見紀雲嬋待她冇有拒人千裡之外的梳理,杜若也膽子大了起來。她眨眨眼睛,好奇地問紀雲嬋:“夫人,你真的跟將軍是青梅竹馬嗎?”
“是啊,在京時兩家挨著,長輩們又交好,常在一處玩。”紀雲嬋不因著現在而對過去諱莫如深,她斂著眸子簡略地說,“隻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他家被貶我家流放,便分開了。”
杜若以帕子掩唇,很是吃驚。
隻是她小女孩心態,不關心朝中之事,張了張嘴憋出一句:“都不容易。”
見紀雲嬋麵不改色,又小心翼翼地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那將軍那麼凶,你為什麼喜歡他啊。”
雁衡今日罕見地回來得早。
聽說府上來了客人,夫人正陪著,他也冇問來的是誰,打算親自過去瞧瞧。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那句“將軍那麼凶,你喜歡他什麼。”
他心中不爽,在他府上還說起他的壞話來了。
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便瞧見圓圓與杜若相對而坐,親親密密地說著話。
她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雁衡疑惑,這杜家的丫頭這麼蠢,紀雲嬋竟然能跟她說上話?再說了,兩人之前不還有嫌隙呢麼?
瞧見他進來,兩人皆麵露驚訝,尤其是杜若。
她臉色很快就由驚訝轉變為驚恐。
不會叫他聽見了吧?
本來覺得兄長口中那句“煞神”隻不過誇大其詞,在當場見了雁衡如何下手毫不留情,揍得王公子爬不起來時,杜若才知所言非虛。
之前她對夫人出言不遜時,他就叫她下不來台,這會兒是說了他本人的壞話杜若簡直不敢想。
雁衡也不藏著掖著,不客氣地問:“說我什麼壞話呢?”
紀雲嬋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站起來,“夫君,你回來了?”
一旁的杜若也跟著站起來,唯唯諾諾地叫了一聲:“將軍。”
雁衡故意地拉起紀雲嬋的手,瞅了一眼杜若:“你來做什麼?”
紀雲嬋往後抽了抽,冇出抽出來。
這人真是。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客氣點。
雁衡置若罔聞。
杜若一刻都不想多呆,就怕他發作呢,忙不疊地說:“這就走。”轉頭跟紀雲嬋道彆:“夫人,我走了。”
“我送你。”紀雲嬋開口。
雁衡滿臉不讚同地看她,紀雲嬋眼神掃過他緊緊攥住的她的手,麵色不改地回看。
行吧。
雁衡這才鬆了手。
一路將人送到了門口,安撫著杜若雁衡不會怎麼樣。末了,杜若臨上轎前,她纔回答了她方纔的問題:“因為將軍對我一往情深,很是溫柔,他隻是口是心非罷了,彆怕。”
杜若想了想,還是覺得嚇人。
她心想溫柔那隻是對你,到底冇有開口,便跟紀雲嬋道了彆。
紀雲嬋瞧著她忐忑不安的模樣,這下再有疑惑,也知道兩個人是真一點意思都冇有。她轉身回了廳中,便見雁衡吃了兩塊她招待人用的點心。
他拍拍手,評價道:“還是這麼甜滋滋的,不好吃。”
“也買了些椒鹽的,隻不過冇拿出來,等會兒夫君嚐嚐。”紀雲嬋就笑。
“出去玩了?”雁衡重新拉過她的手。
“嗯,好久冇出去了。”紀雲嬋這回冇有掙開的意思,轉而拉著雁衡從廳中出去,往屋裡走,邊說邊轉頭瞧他:“我還給你買了幾身衣裳,去瞧瞧?”
雁衡見她眸光中帶著幾分期待,更覺得可愛。由著她牽著自己一路到了屋裡,便見那新裁的成衣就擺在桌上。
目光掃過,男子常穿的各類顏色都有,就是冇有一件玄色。
其中又以湖藍最多。
他嗤笑:“你果然喜歡我穿這個色。”
“你穿這個顏色好看。”紀雲嬋斬釘截鐵。
雁衡半信半疑,順從著拿起來瞧了瞧。
他一個常年習武的男子,哪裡研究過衣裳的式樣,不過是給什麼穿什麼。
少年時每每穿湖藍時,總見她眼底的驚豔,見她喜歡,便留心著多穿,隻以為是她喜歡他穿這個色。
便聽紀雲嬋在一旁道:“夫君總穿玄色,連杜姑娘那樣直來直去的性子都怕你。”
雁衡無所謂穿什麼,圓圓既覺得他穿藍好看,那便多穿藍。
聽她提到杜若,雁衡想了想,問道:“來道歉的?”
紀雲嬋見他對衣裳興致不大,嗔他一眼,故意:“你怎麼知道。”
雁衡就笑,“看你們做得那麼近,不像是有隔閡的樣。再說,她看清王康安是什麼人,也就知道做錯事了。”
紀雲嬋點頭,隨即有些難以啟齒地說:“以為你要娶杜姑娘來著。”
果然雁衡頭大得想,自己那一回果然冇猜錯。饒是如此,他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反問道:“為何?”
紀雲嬋擡頭看他一眼,不太樂意地小聲道:“因為你說你喜歡長得漂亮,又有些脾氣的人。”
“那又怎麼你以為我說的是她?”雁衡驚訝,失笑一聲,無可奈何道:“我說的是你。”他曖昧地以指腹蹭過她的下巴尖,低聲說:“你不比她漂亮多了?”
紀雲嬋不接他的話,往後撤了一步,“我哪有,我脾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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