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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辣媽:重生帶娃奔小康 第11章 大隊分糧,沈老太故意少給晚秋份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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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風已經帶了涼意,吹得村口老槐樹葉簌簌落。這天一大早,紅旗生產大隊的曬穀場上就擠滿了人,男女老少挎著布口袋、挑著竹筐,個個臉上都帶著期待——今天是大隊分糧的日子,這可是關係到一大家子冬天能不能吃飽飯的大事。

林晚秋牽著沈念安的手,也站在人群裡。念安穿著件洗得發白的小棉襖,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眼睛好奇地盯著場中央的糧堆。“媽,咱們能分到多少糧食呀?”他小聲問,聲音裡帶著點怯意。

林晚秋摸了摸兒子的頭,心裡有底卻不敢說滿:“按大隊規矩,咱們娘倆能分二十斤穀子、十五斤紅薯乾,夠咱們吃一陣了。”話是這麼說,可她想起沈老太那德性,總覺得這事不會這麼順利。

果不其然,剛等隊長趙老根拿著賬本喊名字,就見沈老太拄著柺杖,跟在負責分糧的保管員身後,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林晚秋心裡“咯噔”一下,拉著念安往跟前湊了湊。

“老嫂子,您放心,”保管員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姓王,平時跟沈家走得近,“沈廷舟同誌犧牲了,按理說這寡嫂孤兒的糧份該多照顧,可您說晚秋這丫頭年輕力壯,能掙工分,少分點也說得過去,我都記著呢。”

沈老太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還是你懂道理!那丫頭片子藏著私房錢,天天在家吃好的,哪用得著這麼多糧?倒是我那倆孫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分點!”

林晚秋聽得火冒三丈,剛想上前理論,就聽見趙老根喊:“林晚秋!到你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牽著念安走過去。林晚秋盯著王保管員手裡的木鬥,指節攥得發白——那鬥裡的穀子明明隻裝了個半滿,連木鬥邊緣都沒沒過,怎麼看也湊不夠二十斤。

“王保管,”她聲音不高,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硬氣,“您這木鬥要是按‘尖鬥’算,倒還能矇混過去,可您這‘平鬥’都沒裝滿,就敢說夠十斤?莫不是把我們娘倆當三歲小孩哄?”

周圍原本看熱鬨的村民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落在王保管員手裡的木鬥上。尖鬥是分糧時的規矩,得把糧食裝得冒尖,再用木刮板輕輕刮平,纔算一滿鬥;可王保管員這鬥,糧食平平地鋪在鬥底,連鬥壁的劃痕都沒蓋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缺斤少兩。

王保管員手一抖,木鬥差點歪了,他趕緊穩住,臉上擠出尷尬的笑:“晚秋同誌,這、這糧食剛曬乾,有點輕,十斤肯定是夠的,你彆較真。”

“較真?”林晚秋往前邁了一步,將沈念安護在身後,“王保管,這可不是較真。我和念安一年到頭在隊裡乾活,我掙了二百多個工分,念安雖小,也幫著拾麥穗、撿柴火,按大隊章程,我倆該分二十斤穀子、十五斤紅薯乾。您現在給的這點,連章程的一半都不到,是想讓我們娘倆冬天喝西北風?”

沈念安躲在林晚秋身後,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角,小聲卻清晰地說:“王叔叔,我和媽媽都乾活了,你不能少給我們糧食。”

孩子的話像顆小石子,在人群裡激起了漣漪。張嬸第一個站出來:“就是啊王保管!晚秋娘倆多不容易,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我家小虎今年也掙了工分,分的紅薯乾都比晚秋這多!”

王保管員手一頓,眼神閃爍:“夠、夠的,晚秋同誌,我還能虧了你?”說著,又象征性地添了小半瓢,就把口袋紮緊了,“穀子十斤,紅薯乾八斤,你點點。”

“十斤?八斤?”林晚秋冷笑一聲,把口袋往地上一放,“王保管,你這賬是怎麼算的?大隊明文規定,全勞力每年三十斤穀子、二十斤紅薯乾,半勞力十五斤穀子、十二斤紅薯乾,念安四歲,按半勞力算,我雖然工分沒滿,但也是半個勞力,怎麼到我這就隻剩十斤穀子、八斤紅薯乾了?”

“我看是有人在背後使壞吧?”隔壁的李大爺捋著鬍子,眼神瞟向不遠處的沈老太,“剛才我可看見,沈老太跟王保管嘀咕了好一會兒,指不定就是她讓少分糧的!”

這話一出,村民們的目光立刻轉向沈老太。沈老太臉色瞬間變了,拄著柺杖往前衝了兩步,指著林晚秋罵:“你個小賤人!自己沒本事掙工分,還想訛詐大隊?我看你就是故意挑撥離間,想讓大家笑話沈家!”

“我挑撥離間?”林晚秋冷笑一聲,從布口袋裡掏出個皺巴巴的小本子——那是大隊發的工分本,上麵用鉛筆歪歪扭扭記著她的工分,“大家看看,這是我的工分本,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二百三十七個工分,夠不夠分全額糧食?倒是您,沈老太,您今年一天工都沒上,憑什麼指手畫腳?”

沈老太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撒潑打滾:“我是沈家的老祖宗!沈家的事我就說了算!這糧就是不能給她多分!”

周圍的人聽見動靜,都圍了過來。張嬸擠到前麵,幫腔道:“是啊王保管,晚秋娘倆不容易,你這分的也太少了!我家小虎也是半勞力,都分了十五斤紅薯乾呢!”

王保管員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沈老太見狀,趕緊跳出來,指著林晚秋的鼻子罵:“你個小賤人!懂不懂規矩?大隊分糧哪有你說話的份?王保管說多少就是多少,你還想訛詐大隊不成?”

“訛詐?”林晚秋眼神一冷,“媽,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是按大隊規矩要糧,怎麼就成訛詐了?倒是您,剛纔跟王保管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是您讓他少給我分糧,想把我的糧份挪給大強二強吧?”

沈老太沒想到她會當眾戳穿,氣得跳腳:“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彆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問問王保管就知道了。”林晚秋看向王保管員,“王保管,剛才沈老太是不是跟你說,我藏了私房錢,不用多給我分糧,要把我的糧份多給她孫子?你要是敢說沒有,我現在就跟你去大隊部,找趙書記對質!”

王保管員嚇得臉都白了,他隻是想賣沈老太個人情,可不想把自己扯進去。他趕緊擺著手:“彆、彆去大隊部!晚秋同誌,是我算錯了,算錯了!我再給你補,再給你補!”

說著,他就要拿木鬥給林晚秋補糧。沈老太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能補!憑什麼給她補?她不配!”

“不配?”林晚秋上前一步,氣場全開,“我是沈廷舟的媳婦,是沈家的人,憑什麼不配分糧?倒是您,天天在家不乾活,吃的穿的都是大隊分的,您纔不配!”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議論聲越來越大:“晚秋說得對,老太太過分了!”“就是,欺負孤兒寡母算什麼本事?”“王保管也是,怎麼能聽老太的話少分糧呢?”

“老嫂子,你這就不對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隻見生產隊長趙老根扛著鋤頭走了過來,他臉膛黝黑,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剛從地裡趕回來。

趙老根是村裡出了名的正直人,最恨倚老賣老、欺負弱小的事。他走到曬穀場中央,先看了看林晚秋手裡的糧袋,又看了看王保管員手裡的木鬥,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王保管,大隊的分糧規矩你忘了?全勞力二十斤穀子、十五斤紅薯乾,半勞力減半,念安四歲,按半勞力算,晚秋的工分夠全勞力標準,怎麼就隻分這點?”

王保管員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說:“隊、隊長,是我、我算錯了,我這就給晚秋同誌補……”

“算錯了?”趙老根眼睛一瞪,“你當這是過家家?分糧是關係到全隊人吃飯的大事,能算錯?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沈老太見趙老根動了真格,趕緊上前想拉關係:“老根啊,你看這事……晚秋這丫頭年輕,不懂事,我就是想讓她多曆練曆練,少分點糧也沒啥……”

“曆練?”趙老根沒給她好臉色,“曆練也不能餓肚子!老太,我敬你是長輩,但你也得講道理。晚秋男人犧牲了,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你不幫襯就算了,還教唆王保管少分糧,你這是當長輩該做的事?”

沈老太被懟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發作又不敢——趙老根在村裡威望高,連大隊書記都得讓他三分,她要是再撒潑,指不定會被全村人戳脊梁骨。

趙老根沒再理沈老太,轉頭對王保管員說:“現在就給晚秋補糧,穀子差多少補多少,紅薯乾也得按規矩給夠,要是再出一點差錯,你這保管員也彆當了!”

王保管不敢再耽擱,趕緊拿起木鬥,給林晚秋補了十斤穀子、七斤紅薯乾,還特意用秤稱了稱:“晚秋同誌,你看,穀子二十斤,紅薯乾十五斤,一點不少,你點點。”

林晚秋掂了掂糧袋,又看了看趙老根,輕聲說:“謝謝隊長,謝謝王保管。”她知道,今天要是沒有趙老根撐腰,這事沒這麼容易解決。

趙老根擺擺手,語氣緩和了些:“謝啥,這是你該得的。晚秋,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你,彆憋著,直接來找我,咱們大隊不興欺負孤兒寡母那一套。”

周圍的村民也紛紛附和:“就是,晚秋,以後有事跟我們說!”“沈老太要是再找事,我們幫你懟她!”

沈老太見勢頭不對,拉著聞訊趕來的張蘭,灰溜溜地擠出人群,臨走前還不忘瞪林晚秋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林晚秋牽著念安,跟趙老根道了謝,又跟周圍幫忙說話的鄰居打了招呼,才提著糧袋往家走。念安走在她身邊,小臉上滿是崇拜:“媽,你好厲害!剛才奶奶都不敢說話了!”

林晚秋笑了笑,心裡卻沒放鬆。她知道,沈老太不會就這麼算了,以後肯定還會找她的麻煩。但她不怕,有空間裡的物資,有自己的雙手,她一定能帶著念安好好活下去,讓那些想欺負她們的人,再也不敢動歪心思。

回到家,林晚秋把糧食倒進缸裡,看著滿滿的一缸穀子和紅薯乾,心裡踏實多了。她拿出幾個紅薯乾,遞給念安:“餓了吧?先吃點墊墊肚子,媽中午給你做紅薯粥。”

念安接過紅薯乾,小口小口地吃著,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晚秋:“媽,有了這些糧食,咱們冬天就不會餓肚子了吧?”

“不會了。”林晚秋摸著兒子的頭,語氣堅定,“以後咱們不僅不會餓肚子,還會越來越好。媽會給你做很多好吃的,讓你長得高高壯壯的。”

念安用力點點頭,抱著林晚秋的腿,笑得一臉幸福。

林晚秋看著兒子的笑容,心裡充滿了動力。她知道,這隻是她在六零年代奮鬥的開始,以後還有很多困難等著她。但隻要她和念安在一起,隻要她有空間這個金手指,她就有信心,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帶著念安過上好日子。

下午,林晚秋正在院子裡翻曬穀子,就聽見院門口傳來張蘭的聲音:“晚秋,在家嗎?媽讓我來跟你說點事。”

林晚秋皺了皺眉,不用想也知道,張蘭肯定是替沈老太來撒潑的。她放下手裡的木耙,走到院門口,冷冷地說:“大嫂,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我忙著呢。”

張蘭皮笑肉不笑地說:“晚秋,你看今天分糧的事,媽也是一時糊塗,你彆往心裡去。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啊?”

“一家人?”林晚秋冷笑一聲,“大嫂,你要是真把我當一家人,就不會看著媽讓王保管少給我分糧了。現在糧到手了,你又來跟我談一家人,是不是太晚了?”

張蘭被噎得說不出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乾咳了兩聲,又說:“晚秋,媽說了,念安是沈家的根,總在你這兒住著也不是回事。不如讓念安搬去跟媽住,媽也好照顧他。”

林晚秋心裡一緊,沈老太這是想把念安搶走,用念安來要挾她!她眼神一冷:“大嫂,念安是我的兒子,我自己會照顧,就不勞媽費心了。你回去告訴媽,以後彆打念安的主意,否則我對她不客氣!”

張蘭見林晚秋態度堅決,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隻好悻悻地走了。

林晚秋關上門,心裡的火氣還沒消。她知道,沈老太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肯定還會想辦法搶念安,搶她的東西。她必須儘快想辦法,讓自己和念安徹底擺脫沈家的控製,過上安穩日子。

她走進屋裡,看著熟睡的念安,心裡暗暗發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會保護好念安,讓念安在這個年代健康快樂地長大。她要靠自己的雙手,靠空間裡的物資和技能,在這個六零年代,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帶著念安奔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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