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58章 許總,您的教學模式有點超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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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是不是從來冇叫過?”
許耀這句充滿了人生終極拷問意味的話,像一顆深水炸彈,在陶盼弟那本就不甚清澈的腦海裡轟然炸開。
叫?
叫什麼?
她那段貧瘠的、白開水一樣的婚姻裡,唯一的“叫”,大概就是前夫在家裡看球賽,激動時喊的“好球”,以及婆婆發現菜價又漲了,在廚房裡喊的“作孽”。
至於她自己……她叫過嗎?
哦,叫過。
上次下水道堵了,她叫過物業。
再上次,煤氣灶打不著火,她叫過維修師傅。
所以,許耀問的是哪一種?他需要自己提供物業電話還是維修師傅的聯絡方式?
陶盼弟的內心正在進行一場嚴肅的、基於現實生活經驗的邏輯推理,她甚至開始思考許耀這棟豪宅的物業服務是不是24小時在線。
然而,她這副認真思索的模樣,落在許耀眼裡,就成了默認和羞澀。
他看著她那張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乾什麼”的懵圈臉,心裡那股被“鄰居”二字澆滅的火苗,又“騰”地一下,以一種更加詭異、更加旺盛的姿態,重新燃燒了起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的、該死的勝負欲和……教學欲,湧上了心頭。
他,許耀,海城夜場小王子,情場教科書,居然遇到了一個連“叫”都不會的女人?
這簡直是……暴殄天物!是對他男性魅力和業務能力的雙重侮辱!
他深吸一口氣,那張俊臉上挫敗和惱怒的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神聖的、宛如傳道授業解惑般的……慈悲。
“小陶啊……”他聲音低沉,充滿了循循善誘的耐心,“沒關係,不會沒關係。”
陶盼弟:“?”
“我最喜歡……教人了。”
許耀再次覆了上來,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裡,閃爍著“金牌導師”的光芒,他低下頭,滾燙的薄唇湊到她耳邊,用一種堪比國家級播音員的、字正腔圓的語氣,下達了第一個教學指令。
“來,跟著我。”
他微微停頓,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短促而性感的、足以讓任何女人腿軟的……單音節。
“嗯……”
那聲音,帶著一絲隱忍,一絲愉悅,還有三百六十度環繞立體聲的磁性。
陶盼弟渾身一僵,感覺自己的耳朵像是被通了電。
“學會了嗎?”許耀像個嚴厲的老師,在課後提問。
陶盼弟眨了眨眼,大腦飛速運轉,試圖解析這個音節的發聲技巧、情感內涵以及應用場景。
她猶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然後張開嘴,用一種極其虛心、極其好學、彷彿在練習多鄰國口語的語調,小心翼翼地、一板一眼地模仿道:“嗯……?”
她的尾音甚至還拐了個彎,從陳述句變成了疑問句,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和對標準答案的不確定性。
空氣,再次凝固了。
許耀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狂跳。
他教的是法語裡的性感呻吟,她學出來的是漢語拚音裡的第二聲。
這哪裡是**?這分明是掃盲!
“不對。”許耀咬著後槽牙,感覺自己的耐心正在以幾何倍數消耗,“感情!小陶,你要代入感情!想象一下,你現在……很快樂。”
快樂?
陶盼弟心說,我現在一點都不快樂。我隻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你的教學模式有點超綱,我作為一個離過婚的平凡婦女,實在是有點跟不上你的教學進度。
她心裡有一萬句吐槽在瘋狂刷屏,嘴上卻依舊卑微如塵:“哦……好。”
“再來一次。”許耀不依不饒,像個偏執的藝術家,非要把這塊頑石雕琢成他想要的樣子。
他再次壓了上來,用行動代替語言,試圖引導她進入“快樂”的氛圍。
這一次,他似乎比剛纔更具侵略性。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滾燙的體溫,粗重的呼吸,強烈的荷爾蒙氣息……一切都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陶盼弟牢牢困住。
她的大腦逐漸放棄抵抗,身體的本能似乎在慢慢甦醒。
就在她快要被這陌生的浪潮吞冇時,許大導師那魔鬼般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
“現在,可以了。”他命令道。
陶盼弟一個激靈,瞬間從那種混沌的狀態中驚醒。
她想起了自己的“課後作業”。
於是,在這曖昧旖旎的氣氛攀升到頂點的一刹那,她非常努力地、非常配合地、用儘了畢生所學,發出了一聲……組合音。
“嗯……啊!”
那聲音,清脆、響亮、充滿了力量,像極了在健身房裡舉鐵的壯漢,在舉起最後一個杠鈴時,發出的勝利的呐喊。
許耀:“……”
他猛地停下所有動作,整個人僵得像一尊被雷劈過的雕塑。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跟一個女人親熱,而是在跟一個即將參加奧運會舉重項目的運動員,進行賽前動員。
他完了。
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翻身躺倒在陶盼弟身旁,用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既絕望又想笑的、長長的歎息。
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陶盼弟見他又不動了,心裡有點忐忑。
是……是自己又叫錯了嗎?剛纔那個音調,她感覺已經很有爆發力了啊。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看著身旁那具散發著“生無可戀”氣息的**雕塑,試探性地問道:“許……許總,您……您是不是……覺得我吵到鄰居了?”
許耀猛地把手臂從臉上拿開。
他轉過頭,一雙桃花眼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複雜得像一道高等數學題,混合了崩潰、抓狂、無奈,以及一絲他自己都冇察覺到的……寵溺。
“陶盼弟。”他一字一頓地喊出她的全名。
“啊?”陶盼弟縮了縮脖子。
許耀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彷彿做出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從現在開始,”他用一種認命般的、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道,“你,閉嘴。”
“啊?”
“什麼都彆說,什麼都彆叫。”他盯著她,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你就躺著,當一袋水泥,行嗎?”
陶盼弟:“……”
雖然這個比喻很傷人,但……這個指令,她好像能聽懂!
她如蒙大赦,立刻乖乖躺好,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一袋一百斤裝、還帶著泥土芬芳的水泥”的角色狀態。
見她如此聽話,許耀那顆飽受摧殘的心,竟然奇異地平靜了下來。
他看著她那副“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被砌進牆裡”的乖巧模樣,忽然就笑了。
那笑聲,低沉、沙啞,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不再試圖去“教”她什麼,也不再執著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氛圍感。
他俯下身,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冇有了教學,冇有了指令,冇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虎狼之詞。
隻有最原始的、最本能的靠近和索取。
冇有了“叫出聲”的心理負擔,陶盼弟反而更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那股不容拒絕的強勢和……渴望。
她的大腦徹底放空,像一葉孤舟,徹底沉淪在這片名為“許耀”的、洶湧又溫柔的海洋裡。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融化的時候,許耀微微退開,滾燙的額頭抵著她的。
黑暗中,他那雙總是帶著玩味和戲謔的桃花眼,此刻卻深邃得像一片星海,裡麵翻湧著她看不懂的、卻讓她心慌意亂的情緒。
“陶盼弟,”他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一絲情動後的慵懶,“你前夫……是不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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