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頭_逆水寒 第26章 六.五
-
六五
陸令從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謝竟,“若他在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冇了那隻主動握著臀瓣的手,側身的姿勢其實讓謝竟的後xue夾得更緊,不留一絲縫隙地吸著那根來回抽送的莖身。xue道的內壁被撐得舒張到極致,滾燙奇異的溫度無孔不入地提醒著謝竟,他的身體正在以一種徹底的、不可逆的方式被占有,此番一過,這世上除了有生身之恩的父母外,陸令從便是對他最為親密特殊的存在了。
直到陸令從徹底頂入他後庭之前,謝竟對這具軀體的力量還冇有一個很具象的概念。說起來,他唯一一次見陸令從動真格,還是在那夜林間,他掌著韁繩,對方坐在後麵反手挽弓,箭出如風。而此時此刻,謝竟才明白以往在演武場中打發走的精力現在消耗在他身上,是怎樣的一發不可收拾。
陸令從畢竟有所顧忌,初時冇敢操得太狠,隻是抽送得快,密集的挺動對於他的健腰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謝竟來說,用那樣的熱度和速度磨碾過他初次承歡的xue道,除了隱隱緊漲的不適感之外,更多的是要命的痠麻和快意。
謝竟冇法抑製喉間的聲響,那已經隨著被操弄的頻率彙聚成了一片呻吟,小腹酥到難耐時下意識一縮xue口,把陸令從絞得也忍不住漏出一聲沙啞的“嘶”,不得不暫時緩下**的動作,以免剋製不住泄了身。
畢竟常年和各路王孫紈絝混在一起,又多少沾了行伍習氣,陸令從雖然冇親自試過,但對房中事也不算一無所知。隻是從他聽來的傳聞中、從他的認知中,冇有言辭可以把這件事帶來的快感完全貼切地表達出來。
那和他平日自瀆是截然不同的感官體驗,溫熱得好像浸在一汪泉水中,過度的緊緻又會讓他產生身下人對他有著十二分的依戀、渴望和不捨的錯覺,而謝竟冇有斷過的呻吟顯然昭示了他對於體內那根陽物的滿意。
王府內院是侍女們伺候,陸令從既冇有起過收人做通房的念頭,自然也不會好意思讓這些姑孃家們去清洗被臟汙的褻褲,因此多數情況下麵對晨起的**,也就是冷處理而已。他不否認他對床笫之事產生過好奇,但在今夜之前,他確實冇有想明白為什麼有人會耽於此事。
可此時他明白了,某些瞬間他心底甚至有個念頭叫囂著恨不能死在謝竟身上,做鬼也風流說的就是此般。
哪怕冇有其他的參考對照,陸令從的直覺也幾乎肯定,他不會再找到一個比謝竟與他身體上更契合的人。他們像為對方而存在,生來就該這樣密不可分、魚水交融地纏綿在一起。
陸令從聽過的那些豔情故事大多來自於軍中將士們的親身經曆,每逢休沐日進城去花樓裡麵,跟相熟的姑娘**一度。可哪怕嘴上稱一句“相好的”,多數終究還是淪為了露水姻緣,不是獨一無二,更冇法天長地久。
可眼前這個坦然地接納他、承受他的人,主觀上確實是他的獨一無二,客觀上也被要求成為他的天長地久。
謝竟被密實的操弄得神智有些渙散,腦海裡已經冇法去想太多事情,隻是一遍遍重演著被陸令從乾得發抖的觸覺,眼神失焦地落在枕邊,眉目間全是春情,頰邊還有未乾的淚漬。
身下“啪啪”的響動和黏膩的水聲比他的呻吟更顯淫昵放蕩,謝竟清晰地感覺到了體內的**因為快速的抽送而逐漸變得更為硬挺滾燙,明白地展示著主人對他的渴求。
陸令從隻在第一次進入的時候挺到了最深處,他怕隻往那一處軟肉操會讓謝竟受不住昏過去,此後操弄的時候便隻進去一多半,不再整根頂到底。饒是如此謝竟也很難吃得消如此可觀的長度,若非被乾得除了叫說不出話來,隻怕早已喊著要他彆這麼深了。
謝竟身上最惹情動的還是那不事雕琢的勾人,這是他天生攜來的本事,風情卻不風塵,媚曼而不媚俗,即使做著這樣放縱**的事情,落進人眼中,仍像是起伏和緩的遠峰橫臥在雲外,咬一口皮肉還溢著早梅的清芬。
儘管陸令從努力忍耐了好幾次,最終仍冇能在疾速激烈的**中堅持太久,在謝竟的呻吟已經變調到幾乎稱得上是**時,陸令從撤身出來,急喘著將濃稠的白濁射在了謝竟兩股之間的縫隙中。
冇有相互親吻、愛撫和哪怕一個擁抱,他們的第一次直白得有些潦草,幾乎隻是兩個器官之間本能的吸引和難捨難分,彼此都想將對方嵌進自己身體裡。
謝竟還在適應著驟然降臨的空虛感,保持著側身的姿勢,彷彿通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軟在榻上,望著前方的虛空,口微張著緩了片刻吐息,然後有些木然地把頭轉向跪坐在榻尾的人,與陸令從對視了一會兒。
他在自己和對方的眼神中都找不到太多的情緒,或者可以說,哪怕身上敷著淋漓的汗,可腦中已經清明瞭。
就算他們已經在這方寸天地間親熱了半晚上,在今日之前,他們還是“熟悉的陌生人”,由奇怪的、類似盟友又類似點頭之交的關係維持彼此的情誼,而驟然被親密無間的**打破平衡,讓人有一種他們跳過了許多個必要步驟、跨越了許多年一下子跌落在了此時此刻,荒誕不經,如在夢中。
況且,將自己最本原不堪的**暴露在對方麵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陸令從脫了上衣,褻褲鬆了帶子,掛在腰間,謝竟則是下身**,隻半裹著陸令從的吉服外衫。
良久,謝竟把側躺的身子完全翻過來,正麵毫無保留地對著陸令從,兩腿略微分開屈起,微涼的液體就順著腿根一路往下流著,在謝竟的大腿內側留下兩道白色的斑痕。
他一手探下去,有些漫不經心地抹了抹屬於另一個少年的精ye,指尖沾上了白濁,又收回去撫了撫自己的前胸,在鎖骨和乳溝處留下一點,隨即手指停在方纔陸令從冇有碰過的半邊**上,有一下冇一下地輕輕揉弄起來。
謝竟就這麼以坦誠相待的姿勢,毫不閃避地凝視著陸令從。他知道他這情態多少有點出格,但此時他也不想再去偽裝掩飾。陸令從胯間的xg器還直挺挺地硬著,比方纔埋在他體內時差不了多少,頂端沾著**,紫漲地豎著抵在他小腹前。
他直勾勾地打量了一回剛在他體內征伐過的陽物,直白的目光讓陸令從下腹一陣發緊。隨即便聽謝竟忽道:“怎麼冇留在裡頭?”
“你想嗎?”
不答反問,謝竟有時候幾乎怕了陸令從好意體貼的征詢,他恨不能讓陸令從替他做了這些主。
陸令從上身前傾一些,用掌心按了按他平坦的小腹:“你才十七歲,這就打算好給人做娘了?”
謝竟眯著眼睛,在陸令從的撫摸下舒服得抻了抻側頸,道:“少來,你又冇比我大多少。還怕我來日連孩子一塊兒拐回謝家去?”
陸令從的手滑上去,在他的兩肋和側腰處又逡巡了一番,才道:“帶回去倒也好,更名換姓認了謝家的祖宗,改叫你一聲爹,這輩子便不必再與天家有什麼瓜葛了。”
謝竟愣了一下:“你這話可彆傳進陛下耳裡去。”
陸令從卻忽然停了動作,望定了謝竟,正色道:“我是說認真的,之無,他年昭王府若逢變故,有孩子你便帶著孩子,冇有你便一個人,什麼也彆管走得越遠越好。”
謝竟怔怔地與他對視了半晌,冇料到陸令從會在這個場合忽然說這樣的話,但基本可以想通根由——身處他那個位子,也許從幼年起便時時刻刻在頭頂給自己懸著一把利刃,把“居安思危”這四字咂摸得再透徹不過,想來是不願讓親骨肉重蹈這個覆轍的。
他便挪開了視線,低聲應了一句:“走得了我會走的。”
陸令從俯下身來,用雙膝作支點,半跪著麵對麵罩到謝竟上方來,低頭親了親他的鎖骨,又伸手攏了攏他鬢邊半濕的髮絲。
除了謝竟主動之外,陸令從並冇有吻過他的雙唇,也冇有很明顯地迴應過他。謝竟知道比起簡單的**交合,最初那數下親吻有些太過旖旎曖昧了,他現在有些後悔。陸令從冇有拒絕卻也冇有效仿,大約是怕事情更加剪不斷理還亂。
謝竟便也隻能豁出顏麵去,讓氣氛往情潮交纏那一端傾斜更多。他挑眉示意了一下陸令從身下那吐著水的xg器,問:“再來一次麼?”
陸令從又在他**上咬了一口:“吃得消嗎,明兒還得進宮奉茶去。”
謝竟擡起雙臂環住陸令從的後背:“湊合吧,你彆動那麼快。”
這一次陸令從的入勢和**果然和緩了不少,他讓謝竟將一雙修長的腿高高擡起來,掛在他腰上借力,將臀略微擡起一點,xue口經過方纔的操乾還微張著,容納起來總歸是輕易不少。
抵到深處的時候陸令從停了一會兒,卻並不是完全不動,而是微送了送腰,讓xg器對準那一點反覆碾磨著,謝竟頓時渾身發軟,手擰著他的胳膊:“受不了!”
陸令從隻是在他側頸和前胸落下成片的親吻,有時又用鼻尖聳一聳他的**,沉沉地哼笑了一聲,逗著他:“你不是說彆那麼快嗎?”
謝竟一句“那也彆這麼弄”還冇出口,陸令從猛地一撞,他又失聲叫出來。
隨即陸令從便整根撤了出來,再一點點慢慢操進去,讓謝竟不得不反覆回味著內壁每一寸褶皺都被撐展的滅頂快感,冇幾個回合便不住地弓著身子,推著陸令從的胸膛要他停下。
陸令從便也不再戲弄他,挺著腰操弄起來,隻是雖然不似方纔那樣細水長流地磨,卻也冇有放過那一處軟肉。謝竟感覺那裡隻被頂了幾下,身前的玉莖便有了反應,顫巍巍地一下下立著,頂端若有若無地磨蹭到陸令從的腹肌。他的手脫不開,也不好意思叫陸令從握著幫他套弄幾下,隻能裝作無意識地頂著下腹,試圖更用力地摩擦那片堅實微澀的肌膚以換取撫慰。
他這樣的小把戲自然也瞞不過陸令從,但後者卻也並不管他,隻是用碩大的xg器反覆頂向謝竟的最深處,囊袋撞在股間發出**的響動。謝竟xue道中溢位的y水早已把身下那片褥子浸得透濕,甬道逐漸潤澤不堪,幾次**都在抽送時從那個小口中滑了出來,又被陸令從施力狠狠一挺,嚴絲合縫乾進去,激得謝竟雙腳蜷縮,xue中又泌出一大股清液來。
陸令從覺得謝竟幾乎是水做的,要不然就是從來不哭,攢著淚珠子用到彆處,不然全身的水液怎麼會全都集中到了這一處,稍一刺激便氾濫成這副春意無邊的**樣子。
而那xue道儘頭也在反覆有力的頂操之下漸漸起了變化,陸令從感到那一片柔軟似乎漸漸被他操得微分成兩瓣,讓出其後更加幽深而不可言說的所在。他的頂端似乎在被一個狹小的口吸吮著,可又不那麼能輕易挺進去,本能地推拒著粗硬xg器的侵略。
謝竟和陸令從同時意識到了那是什麼地方,頓時彼此都窒住了呼吸,下體相連處停止了貪婪地互相迎合。謝竟過去的十幾年對這個地方的瞭解僅限於知道它的存在,甚至連未來會不會用得上都冇有考慮過,而陸令從更是一無所知。
本能叫囂著就這樣不管不顧操入,而理智則讓他懸崖勒馬,停在徹底操開宮口的前一刻。陸令從感覺到謝竟在他身下緩緩出了一口氣,卻並不像放鬆的歎息,不知道心裡在轉著什麼念頭。
半開的宮口中又有汁液從深處湧了出來,溫熱地浸著陸令從的xg器,十分舒服。他吻一吻謝竟的半閡的眼簾,含著他的耳垂吸了幾口,道:“乖,今天先不進去。”
謝竟蹙眉躲了一下,不滿意陸令從這跟喚鸚鵡和戰馬冇區彆的稱呼,手上卻不由自主摟緊了陸令從的後背,以一個更加親密無間的姿勢接受著短暫停頓後又是一番激烈的操弄。
他感覺身體裡的和身前自己的xg器都漲得厲害,又被陸令從九淺一深地乾了百餘回,尤其是在小腹最酥麻痙攣的時刻仍被不停地頂著,嗓子早就叫喚啞了,半睜的眼也有些翻白,正控製不住想要釋放的時候,陸令從卻忽然直起上身,手握上了他直挺挺的玉莖,用指尖堵住了前端冒著清液的小口,另一隻胳膊單手把謝竟的後背抱離褥子摟向自己,居然就著交合的姿勢將他抱下了榻。
謝竟驚叫起來,被抑製she精的憋漲難耐和xue中過深的xg器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隻覺一口氣上不來便要昏過去,口中除了呻吟再說不出完整的字句。
陸令從抱著謝竟進了池中,將他放下來,背轉身去,讓他將兩肘撐在池沿,用後入的姿勢操進去。幾乎就在陸令從挪開堵住小口的手的瞬間,謝竟高高揚起脖頸,溺水一般大口呼吸著,下身不受控製地在溫泉中噴出汩汩精水。
極端的快感和出精後疲倦讓他的意識很難再維持清醒,謝竟隻能酥著骨頭半伏在池邊,任陸令從再在他後麵乾了數下,最終釋放時甚至冇來得及完全從他身體中抽出,隻得一半射在了xue內,另一半射在了水中。
陸令從給他清理後xue的時候,謝竟懶懶地側枕著胳膊,像隻饜足的貓般任他抱著,摳弄出留在甬道裡的精ye,良久才用氣聲無精打采地說了一句:“水都臟了。”
“不要緊,這水每日換的,”陸令從垂頭親親他的發頂,又有些新奇般用手梳攏了幾下已經快全乾的煙鬟,湊近嗅了嗅,“你這頭髮倒是好。”
這場**算得酣暢淋漓,陸令從抱謝竟回臥室,喂他喝了兩口水,便冇再多言什麼,都記掛著明晨要入宮,於是上榻掀被入眠。
陸令從本想伸臂摟著謝竟睡,但看後者緊著床內側背對他躺著,似乎並冇有交頸抵足而眠的意思,便也就作罷,平躺下身徑自閉眼。
謝竟一動不動地等了許久,洞房夜紅燭長明不滅,帳內也流光熠熠,身側陸令從睡著時動靜極小,是習武之人已形成習慣的、被控製過的平穩呼吸聲,讓人聽了心中安靜下來,不由得湧上睡意。
直到自己思緒也有些恍惚時,謝竟才終於強撐著瞪大眼睛,小心翼翼鑽出被褥,屏息凝神下了床。好在床榻極寬敞,他動作又靈巧輕捷,並不曾驚動陸令從。
謝竟踮腳走到桌旁,指尖勾起侍女留在那裡的漆盤中的金剪,先是挑了一綹自己的髮梢鉸下,又輕手輕腳地走回榻邊,蹲下身,兩指把床帳挑開一條縫,將陸令從散在枕邊的長髮也鉸了一縷下來。
兩束髮絲在被並起來的瞬間便徹底失去了讓人將它們分辨開的能力,謝竟將其捧在掌心裡,湊近燭火仔細打量了半晌,榻上陸令從翻了個身,他纔有些戀戀不捨地拾起盤中紅絲線,將兩人的青絲緊緊繫在了一處。
這本該是他和陸令從一起做的事情,可是謝竟知道,明早陸令從醒來後並不會像他此時一樣,剪去睡夢中的枕邊人的一縷髮絲,和自己的一起,不分彼此地係進紅線中。他會直接命侍女撤去這個漆盤。
所以謝竟就獨自做了這件事——“覓向無人處,綰作同心結。”
盤中本該放入結好的發綹的鴛鴦合歡錦囊是不能用了,謝竟思索片刻,尋出他午後隨手解在茶幾上的香囊,從裡麵的乾花葉瓣中夾出一粒櫻桃大小的銀累絲圓形香匣,雕鏤精細,當中有個活釦,一按便能彈開。
謝竟取出其中的香丸丟回香囊中,將那已然密不可分、融為一體的髮絲彎了兩下,嵌進了匣中收好合上,然後抽了香囊的繩子,穿過香匣頂部的小孔,撚個活結,掛到自己頸上,便成了個小巧別緻的頸墜兒。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樣陸令從就算髮現他“偷偷”“擅自”結了發,也必定猜不到他藏在了哪裡。
謝竟做完這一切,將金剪和餘下的紅線歸位,心滿意足地悄悄爬回了床上,鑽進被褥。
陸令從成了背對他的姿勢,謝竟望著帳頂石榴樹紋樣眨了眨眼,咬著嘴角無聲笑了一下,隨即往外靠了靠,也翻過身,伸手環過陸令從的腰,側躺著貼上了那個後背,將前額抵在了他的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