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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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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群賢畢至,少長鹹集,儘來洛陽。

而在這太學之中,多是正在成長之中的少年人,因天下重定、洛陽安泰,來到了此地求學,也必將當先一步受到朝廷種種政令的影響,那如何不應了那句“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富則國富”。

但劉秉覺得這是一句理所當然的話,甚至滿心期盼於這些未真正長成的賢才,以另外一種方式留書史冊,卻不知,他這一番“開學寄語”對下方諸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震撼。

“……孔明。”

諸葛亮仍未挪開目光,怔怔說道:“先時求賢令中的唯纔是舉,已能見陛下之心,但這句少年強,才真是要告訴所有人,陛下有心破除門第之見,令朝廷新鮮血液不絕,方能……”

方能令世家門閥難以壯大,地方豪強無法盤根錯節,以免先帝在位時的種種弊病,迅速捲土重來。

雖然這勢必會引來一部分人的反對,但在陛下兵權在握,民心在望,又有太學之中這一批學子迅速長成時,這些反對的聲音也不過是水麵漣漪、稍縱即逝而已。

他今日說是因委任崔鈞為太學老師,臨時起意來此,倒不如說,是本就有這樣的想法。

“哎,孔明,你去哪兒?”

龐統也與諸葛亮有著相似的想法,深覺肩上包袱不輕,就見陛下結束了那番簡短的講演後有序散去的人群中,諸葛亮先是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邁開了腳步,向著陛下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也連忙跟了上去。“……我說,你不會是現在就想去陛下麵前毛遂自薦吧,我看,有你向著崔師表態,有意將來一爭相位的說法也就夠了。待得你我在太學之中長成,必當如錐處囊中,其鋒芒自現,何必現在就這般迫不及待呢?”

諸葛亮轉頭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

龐統一噎,大覺跟聰明人說話既是樂趣,也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對對對,他這人就是喜歡聽到陛下這種寄予厚望的話,恨不得先在這樣的聖君麵前掛個名字,那怎麼了?

諸葛亮笑道:“行了,我又何嘗不知,有心報國與有能力報國完全就是兩回事,現在……隻是想令陛下知道,他這一番話,我們聽懂了,也為之鼓舞振奮。”

當劉秉行將登上停在太學之外的馬車時,又回頭向著太學中看了一眼,見已然候在此地護送天子儀仗的甲兵,並未令初來此地的太學生們望而卻步,仍有數人向著此地張望,似是有話想說,卻隻是向著他深深拱手作禮,做出了恭送的模樣。

在這當中一道身量還不算高的身影,以他看來依稀有幾分熟悉,他便也含笑向著那邊頷首致意。

這些學子啊……

希望再有三兩年的時間,就能從這當中湧現出一批新入朝堂的臣子。

但也就是在劉秉即將起行的時候,忽然從那人群當中衝出了一道人影,迅速地躲開了上前攔阻的士卒,腳步一轉一頓便停在了距離他還有兩丈光景的位置,被馬超攔了下來。

劉秉驚訝地看去,就見這名身著輕便裋褕的少年約莫十二三歲的模樣,雖著男裝梳髻,卻顯而易見是名女子,還依稀瞧著有些眼熟。

被馬超攔了下來,她也不覺氣惱,抬眼便向著劉秉喊道:“陛下,我想問您一句話!”

劉秉擺了擺手,示意後方仍要圍上來的侍從不必再前,隻仍留馬超在此隔開了人,“你想問什麼?”

她問道:“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到底是已至將領之最,還是仍能再往上有新的評價?”

劉秉笑了笑,似乎知道這眼熟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了。

月前他就聽呂布說起,並州家中有個喜歡舞刀弄槍的女兒,因讀書尚可,又惡補了一陣,準備混入這太學當中,也好將來文武兼備,打出個名堂。

與她情況相似的還有一人,正是曹操的從弟曹純。明明他曾在中平四年就一度因家中的門路,入朝擔任黃門侍郎,按說也可直接重回官場,但曹操覺得他仍需磨礪,正好近來又沒什麼大仗可打,再加上,曹純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不如先來太學中沉澱就學兩年,再圖往後。

不過相比於曹純,呂布的女兒就將誌向擺得更遠了些。

劉秉沉吟片刻,反問道:“難道天下,就不會有超越赤兔的寶馬名駒了嗎?”

呂玲綺聞言,頓時眼神一亮,抱拳振聲回道:“那我明白了,多謝陛下。”

她連能否超越呂布這話都敢問,對於麵前臉色不善的馬超,也就更沒什麼可發怵的,坦坦蕩蕩地回了句“得罪了”,便已退了回去。

隨後迎著一眾敬仰與打量的目光折返太學之中。

見其他人很快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隻仍有一道目光久久未轉開,她眉頭一皺,轉頭問道:“看什麼,沒見過想做將軍的太學生嗎?那呂將軍不也是從主簿做起的?”

“不不不!”被抓了個正著的少年連忙擺手,“我是佩服你。”

他挪到了呂玲綺的身邊,低聲問道:“你不覺得馬將軍很有威嚴嗎?”

“哪個馬將軍?”呂玲綺茫然發問,又忽而恍然,“哦——剛才攔我那個!”

她眼神發散了好一會兒,努力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況,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馬超到底威嚴在哪兒。除了長得高了一點,相貌作為陛下的儀仗隊還過得去,跑得比其他人快了一點,也就……也就那樣?

“你姓什麼?”

“馬。”馬岱回答得非常老實。

呂玲綺瞭然:“明白了,被你哥打過。”

馬岱:“……”

他試圖向同學解釋,自己覺得馬超威嚴,絕對不是因為什麼血脈壓製,而是因為馬超被呂布擊敗俘虜之前,在涼州確實數戰羌人得勝,風頭極盛,這又怎能不讓年少……不對,可能應該說是年幼的馬岱心嚮往之。

但他剛要把那解釋出口,忽然瞧見一名太學中的小吏匆匆走過來,一見馬岱便大喊一聲:“你你你……為何要謊報年齡!”

馬岱一驚,拔腿就跑,看得呂玲綺都懵了一下:“……這,這不是也挺膽大的嗎?”

見那小吏與她擦身而過,她連忙攔了一下,問道:“他如何謊報年齡了?”

小吏惱道:“他是靠考史官科降了標準進來的,但因為入學第一年就要四處走訪,陛下還是定了一條規矩,要求必須年滿十歲方能入學,結果向馬將軍求證的人帶回了訊息,他才九歲!”

就仗著自己長得高呢。

太過分了!這才招生第一年,就這麼明目張膽地違反陛下定的規矩。

少說這是涼州地處偏遠,不會算數,記錯了他的年齡。

他都有這個考進來的本事!

他快速地解答了呂玲綺的疑問,又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孫權抱臂在廊下,遙遙看著這邊的鬨劇,低笑了一聲:“真不夠穩重。”

好一派雞飛狗跳的場麵啊。

他就不會這樣。

陛下進軍關中之前,因他父兄不在洛陽,臨時由他登台接旨,也讓孫權忽然意識到,這種萬眾矚目到底是何種令人心醉的感覺,但他好像天性就不如孫堅孫策一般激進,在這太學中來了數日,反覺如魚得水。

當今對寒門的提攜,在他父兄這裡,是武將能有立功則賞的出頭契機,在他這裡,或許還能換一條路子。

隻希望當他再一次出現在陛下麵前的時候,帶來的會是一份驚喜。

而不僅僅是“孫堅之子”。

……

但孫權大概不知道,劉秉因呂玲綺這一跳出來的緣故,又重新翻閱了一遍太學生的名冊,已是連連咋舌,也有一陣將目光停留在了“孫權”二字上。

雖然這位曆史上的東吳大帝早在誓師出征時,便已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但當他的名字,被和諸葛亮、龐統、呂玲綺、馬岱、曹純這一個個人名放在一起的時候,劉秉還是稍有恍惚了一陣。

這些人甚至還不是他那朝堂之上的臣子,而是他的後備人才資源庫。

何為文武兼有、人才濟濟!

何為大漢必當昌隆啊!

可等等……等等!

劉秉忽然目光一頓,心中暗道,這樣一來,擺在他麵前的,就還有另外的一個問題,一個忽然讓他壓力倍增的問題。

自古良將能臣,除了有些不太好解釋的,比如“多多益善”的韓信,大多還是能對他們增長本領的過程尋根溯源的,讓人知道,是一些遭遇經曆,是各種磨礪,讓他們的能力得到了打磨,於是成長為了真正的人才。

現在呢?

諸葛亮與龐統這臥龍鳳雛確是天下難得一見的聰慧之人,但如果諸葛亮沒有經曆曆史上的徐州之變,輾轉來到荊州,在此地躬耕養望,推斷天下大勢,隨後跟隨劉備出山,自一縣一郡之地發展而起,他還能成為曆史上的諸葛丞相嗎?

若是讓這樣的棟梁之纔在自己的手底下長歪了,還是因為他籌辦太學的旨意有了這樣的轉變,那就不太妙了。

劉秉咬著筆杆,沉思了許久,做出了兩個決定。

荀彧在次日聽到陛下提出的兩條規定時,也愣住了一下。

第一條是,嚴禁蔡邕等政治頭腦約等於沒有的大儒,向“初學”“中學”之中的太學生傳授與官場以及國情有關的知識。

這話說得是傷人了一點,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好像很合理。

第二條就有意思了,說的是太學生畢業前,需完成一項社會議題的考覈,確認並非紙上談兵之人,再放出來參與官員選拔。

荀彧聽得劉秉說了幾句,便意識到,陛下可能並不隻是想要解決縣民爭端這樣的磨煉,而是整頓吏治,平定紛爭這樣的考覈。能否完成任務,不是最重要的,讓他們展示自己的能力,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纔是關鍵。

“這兩件事,臣會儘快找人草擬出章程的。”荀彧答道。

至於前一句,到時候怎麼都要把話說得好聽一點。

見陛下頷首,荀彧又道:“陛下,蜀中來信了。”

劉秉神色一凜,頓時從先前對太學的展望中抽離了思緒,“呈來一觀。”

他自關中回返洛陽後,便以大漢皇帝之名,向益州牧發出了一份詔令,問詢益州牧劉焉此人辦事是否多有不妥。

誠然,益州牧剛剛上任時,還能算是朝廷的忠臣。

前益州刺史郤儉因益州地處偏遠,難受朝廷掌控,於是在此地大肆斂財,胡作非為,以至於百姓怨憎,當地有人舉兵,將其殺死。劉焉向朝廷請為益州牧,前來鎮壓叛亂,治理蜀中。

可他一朝坐穩了位置,便與五鬥米教的首領張魯多有往來,讓張魯占據漢中,截斷道路。

這道理一絕,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不聽朝廷號令。

於是,先前的關中朝廷與洛陽朝廷之爭,他就完全沒有參與進來。

反正裝沒聽見就完事了!

可現在,這份“唯一的皇帝發出的詔令”,終究還是送到了劉焉的麵前,讓他在畏懼於朝廷平亂神速之下,不得不給出了一份回應。

但劉焉顯然明白,這份回應肯定不能是請罪,否則他此前的數年經營即刻間便要化為烏有了,還要被奪職查辦。

他也更不可能承認,自己早年間請求要這個益州牧的位置是聽人說“益州有天子氣”,還偷偷在這裡造了逾製的乘輿。

這位益州牧大概是一邊痛罵為何漢靈帝不是個東西,讓他看到了當皇帝的希望,這條路又被當今天子迅速堵上,一邊寫出了這份回信。

劉秉展信就見,劉焉在信中寫道,五鬥米教,也即天師道的信徒截斷斜穀道,徹底占據漢中一事,他雖然知情,卻實難控製。隻因他如今先需定蜀中,摒棄後顧之憂,方能向北征討。

而那蜀中多年與朝廷音書隔絕,固然自有其地域上的緣故,也是人為所致。

此地的氐人蠻夷與豪強大族相互勾結,盤踞一方,對於朝廷的命令並無多少聽從的意思,而這其中倒是也有一批學識不低的士人,在當中主持大局,讓朝廷難以輕易將他們鎮壓。

劉焉到此之後,深知讓這些人繼續發展下去的弊病,於是一邊以漢室宗親的身份與他們往來,博取他們的好感,一邊扶持提攜跟隨自己入蜀的親隨,又為董卓占據關中後流落來蜀中的一批士人提供了安居之所,希望能借著這批東州士的能力,擊垮當地的益州士。

屆時,當地頑石已除,朝廷政令必定上下通達。

漢中本為高祖龍興之地,也當隨之不攻自破。

劉秉冷笑了一聲:“他倒是沉穩,一條條寫著自己的舉措,就差沒將一句話寫在開口,那就是他已在此地站穩了腳跟,若隨意派人前來接管,又得耗費四五年的時間,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動亂,哼。”

“益州蠻夷與士族各有訴求,東州士依附劉焉而存,還有那天師道意圖在漢中壯大,政教合一,四方斡旋之下也能殺出重圍,劉焉確是一位能人,但似乎並非朕可以指揮得動的能人!”

就像現在,他不動聲色地為自己開脫,彷彿朝廷一旦派人接管益州,褫奪他的官職,就是不顧當地民生,不顧他劉焉的種種良苦用心,是陛下昏聵無能!

荀彧道:“不僅如此,為劉焉送信的使者身份並不一般,是他的長子劉範。”

按照劉焉所想,朝廷這就更沒什麼好說的吧?

他連自己的長子都派出來了,必定不會辜負先帝對他治理益州的期望,所以希望陛下也不要介意他先前的失聯,讓他繼續留在蜀中。

可劉秉雖然仍有現代人的底線,卻絕不是一個願意妥協之人!

遠在兩千年後,小學生都知道一個道理,叫“一個中國”,放在如今,難道蜀中就能割據在外了嗎?

劉焉遣子為使,固然是在抹去自己的把柄,但他所謂的“為治蜀中,殫精竭慮”,也不過是一句騙騙人的話罷了。

到底要不要縱容此人,要不要相信他的“忠心”,劉秉自有自己的判斷。

或許,他那太學之中的後備人才,有曆練的地方了。

劉焉不是說,要解決各方的訴求大為不易嗎?那就讓更聰明的人去幫他吧。

不過在此之前,劉秉還需再做一件事。

在半日後,數名朝臣被征召到禦前,聽到陛下向他們發問。

“益州牧來信,說是我大漢太.祖高皇帝受封的漢中有米賊鬨事,截斷了益州和朝廷之間的聯絡,朕憐益州牧報國有心,想為他解決這個麻煩,不知諸位有何辦法,重定漢中?”

座中的劉焉長子劉範頓時驚愕地抬起了頭。

“米賊”張魯到底是與父親聯合還是為敵,他難道會不知道嗎?

他也心知肚明,這就是敷衍陛下而給出的答複!

以他沿途所見,陛下如今要保關中重建,讓此地的百姓吃得上飯,還沒到能對五鬥米教控製下的漢中動兵的時候,那父親拿出來的這個藉口,就極有利於拖延時間。

可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就發出一句如何解決米賊的問題。

劉秉看向了劉範,問道:“怎麼,這難道不是令尊希望朝廷為他速速解決之事嗎?朝廷早就命令各州官員,呈遞上來的奏摺一定要把話說得直白,偏偏有些人就是改不了這迂迴曲折的毛病,還是益州牧最合朕意。”

什麼警告朝廷不要插手?不存在的。他不是說了嗎?自己顧得過來蜀中,來不及去管北麵的漢中,需要朝廷支援於他呢。

劉秉雖然知道當下還有那一眾待辦事項,但也不能寒了忠臣的心呐。

為何要表情這麼難看呢?

劉範尷尬地僵硬著臉,訕笑道:“陛下勵精圖治,辦事雷厲風行,絕不拖遝,實是讓臣大覺……大覺感動!隻是唯恐諸位不知那五鬥米教是何種教派,想……想再為諸位介紹一二。”

“你請說吧。”

劉範被在場的一道道目光看得後背一涼,吞嚥了一下,繼續說道:“五十年前,益州張魯的祖父張道陵著道書二十四篇,收徒設教,因奉行其道的教眾需要向他們繳納五鬥米,於是稱為五鬥米教,第二年,張道陵聲稱自己為太上老君親授仙法,自稱天師,所以也叫天師道。”

“這天師道不僅圍繞天師而成,有其信仰的綱領,還劃分二十四治,治中有管理者,名為祭酒,這些祭酒不僅要管信徒的上貢,還要負責懲戒他們的罪過,說是另外的一批官員也不為過!這才一經發展便盤根錯節,再難鏟除!”

“我父親本以為,和他們談妥了條件,讓他們免於遭受益州士的傾軋,就能讓鬼道為他所用,誰知張魯狼子野心,竟一占據漢中,便就此自立了!”

“我當你要說什麼!”座中司馬懿滿不在乎地開口,“這五鬥米教說來說去,與那黃巾太平道不過是一東一西各自興起,有其相似之處,陛下能安萬民,能令數萬黃巾不戰而降,重為大漢臣民,又為何要怕這天師道?該不會是令尊無能,隻能推諉在他們身上吧?”

這太過年輕的朝臣冷嘲熱諷,可把劉範氣得不輕,他頓時大怒,開口便道:“你懂什麼?那五鬥米教因隻存於一地,秩序遠比黃巾井然。那太平道的致太平能不能實現,就算張角複生也不好說,但這五鬥米教,是真有一套治理之法的。”

“那祭酒不僅能治病救人,還會在路旁起義舍,供給過往行人米肉,令即將餓死之人得一口吃喝。犯法之人小罪能赦,但要修路百步來抵消業障……如此種種,他們統禦教眾,令百姓服膺,遠非尋常宗賊豪強可比……”

劉範忽然停住了聲音。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得太多了,而且,暴露了太多五鬥米教的資訊。

這其中的褒獎,還讓朝廷可能直接變更了戰略,對身在蜀中的劉焉更為不利!

下一刻,他便聽到劉秉問道:“這樣說的話,朕似乎該換一種方式來問了。諸位可有辦法,分化五鬥米教信眾,令張魯向朝廷投誠?”

【??作者有話說】

劉範:……不是啊!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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