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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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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

是……是這樣嗎?

蔡邕總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太對勁。

雖然說用孫輕來舉例,好像確實證明瞭他蔡邕的藝術創作極具感染力,不僅在太學中引發了新的風尚,還讓識字不多的將士產生了美的追求,但是……

“您就彆想那麼多了,總之,您隻需要知道,這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大好事。陛下滿意,您畫得也開心,這不就夠了嗎?”

蔡昭姬一把按住了父親的肩膀,阻攔住了他試圖起身繼續探究的衝動,又將一支畫筆重新塞入了他的手中,“工部這兩日因洛陽諸位名士的反饋,又改良了一版畫紙,若您此刻無事,不如再作畫一幅如何?”

蔡邕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筆,隻是多歎了一聲:“你啊,越來越有當家做主的樣子了。”

蔡昭姬坦然地應了下來:“誰說不是呢?”

或許從陛下那句“那就封官”開始,她就已經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發覺依靠著自己的才華,也能闖蕩出一片天地。

那就更要牢牢地握住筆杆,抓住這把同樣有分量的刀劍!

當然,還要多謝陛下有此等領袖風範,麾下人才濟濟。

賈詡慢慢悠悠退朝的時候,就見蔡昭姬向著他走了過來,拱手道了聲謝。

“謝我做什麼?蘭台有心相助陛下,借一張翠鳥圖轟動太學,乃至於洛陽,這以紙代簡的詔令,必有書畫名家竭力推動,以便大作流傳於世,與我賈詡何乾。”

蔡昭姬微笑:“繪畫是一門藝術,說話又如何不是一門藝術呢?”

其他的不知,反正身在禦前,蔡昭姬是看得很明白,如果說誰最精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那毋庸置疑就是賈詡了。沒看到那些涼州並州出身的武將,對賈文和都是敬重有加嗎?

說話得說得讓人接受,纔是提建議的最高境界。

有這位標杆在前,她實在是受益良多,受益良多。應當謝謝賈詡的。

賈詡也跟著笑了:“要是這樣說,這份感謝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日後若要喬遷,需有一幅大作鎮宅,還要勞煩蘭台令為我向蔡公提一提,不吝贈予墨寶。”

“……什麼墨寶?”一個聲音忽然從兩人的後方殺了出來。

賈詡一轉頭,就見孫輕湊了上來。不過這位陛下的心腹元從,可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蔡昭姬的。

孫輕兩眼放光:“蔡師,蔡公又有大作了嗎?”

蔡昭姬先前從容的聲音一頓:“……尚未。”

孫輕有些遺憾,又立刻打起了精神:“那既然蔡公正在琢磨新畫作,是不是正好有時間向我等傳授一番繪畫的技巧?蔡公喜好何物,我這就想辦法去尋來。”

像是為了防止引發誤解,孫輕連忙擺出了指天發誓的架勢,又補充了一句:“蔡師大可放心,我是說用攢下的俸祿買,不是去何處搶。”

蔡昭姬:“……我明白。”

他要是真敢去搶,沮授和陳群他們負責主持推行的新律又不是弄出來當擺設的,彆說他是陛下元從了,按照陛下的說法,就算是他自己也需遵守律令做事。

所以這不是送禮不送禮的問題,而是……應該怎麼說呢,孫輕的理想很遠大,實際操作起來卻著實不容易啊!

賈詡會意地收到了蔡昭姬求救的眼神,拍了拍孫輕的肩膀:“孫將軍可知道,陛下為何要將太學分成三檔,又委派不同的老師在這當中教學?”

孫輕一愣,還是答道:“因為大儒的傳授,對有些人來說如聽天書?”

“對啊,”賈詡認真地點了點頭,“因為聽不懂。學問是這樣,繪畫是不是也是這樣呢?你如今根基正淺,與其登門向蔡公請教,不如先尋一位做壁畫壁雕的匠人請教一番,要如何打好基本功。”

再說了,蔡邕那脾氣,怎麼看也不像一位合格的老師,難保一個教一個學,沒半日就能各自急眼,直接打起來,想想這畫麵都太美。

不過這話顯然是不能跟孫輕直接說的。

現在這套說法,說的是循序漸進,也讓孫輕一邊將其聽了進去,一邊恍然:“難怪陛下極力否決了我的計劃。”

賈詡往周圍看了看,隨即問道:“什麼計劃?”

孫輕可不知賈詡的好奇心也不低,此刻竟是打探起了陛下的趣事,低聲答道:“我見畫圖竟能幫陛下宣揚支援以紙代簡令,就想弄套畫冊,順帶傳頌陛下的豐功偉績,結果陛下說我與其在這裡頭疼人物怎麼畫,還不如畫鴨子去呢。”

賈詡沉默了片刻,回道:“這不是正應了我先前說的那句嗎?陛下未必覺得你這計劃不妥,隻是正如識字一樣,要先從基本功學起。鴨子這東西,總比人要好畫吧?”

絕不是陛下他對孫輕這個另類的宣傳方式敬謝不敏,來上了一出禍水東引。不是……

孫輕未曾察覺,賈詡的表情在這一刻接連變幻,隻是聽著對方的建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該從簡單的學起。”

他說完了這話便向賈詡與蔡昭姬告辭,腳步匆匆地先行離開。

賈詡輕舒了一口氣,轉頭問道:“咱們這算不算是為陛下解了圍?”

蔡昭姬噗嗤一笑:“或許吧,但有些人可能就遇上麻煩了。”

……

袁術額角青筋直跳,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位已在旁邊坐了好一陣子的不速之客,眼見對方的攤子鋪得越來越大,終於忍不住問道:“城門校尉,恕我直言,你此刻應該還有彆的事情可做!”

而不是在這裡,記錄鴨子的各種情態動作!

孫輕嘴裡哼著的小調一停,手中調色的動作也隨之一頓,疑惑地看向了袁術:“今日是我輪崗修沐的時候,何來彆的事情可做?”

他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陛下給他這個位置,已有些破格提拔的意思,哪會占據本該辦差的時間來學畫?

他朝著麵前水道中撲騰翅膀的鴨子看去,又瞧了瞧袁術那張緊繃到焦慮的臉,忽而恍然:“哦,你放心!我向滎陽王專門問詢過的,這鵝黃色,是從梔子花中提煉出來的顏色,這顏色稍深一些的呢,就再加一些醋,就算不小心掉到了水裡,被你的這群食蝗將軍們喝了下去,也出不了事。”

袁術:“……”

這是問題的關鍵嗎?好吧,確實挺關鍵的。

但更大的問題是,他一點也不想入畫!

先前陛下有意令史官妥善記載司隸的農耕近況,就已讓他受到了波及,現在還來了個想要以圖記史的孫輕,袁術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偏偏還沒等他繼續開口,他就眼尖地瞧見,自己擱置在一旁的滴漏正好流儘,他連忙停下了和孫輕的交談,轉頭走到了邊上,開啟了放在此地的箱籠,小心地向其中抖落了一袋食糧。

孫輕探過了頭來,端詳著這一群明顯比放牧的那批小上一圈的毛茸團子,“這是要定時飼喂?”

袁術翻了個白眼:“那還用說?白天喂四次,晚上喂一次,等能放牧啄食了,就隻管兩次了。”

“聽說你剛開始養的時候,還曾經把鴨子撐死過,用自己的俸祿賠的?”

袁術大怒:“……你乾的事情已經夠過分了,能不能彆再哪壺不開提哪壺?”

孫輕誠懇地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可我隻是想誇你,你現在看起來熟練多了!”

他瞧見了,袁術手裡的賬本上,記錄著一行行的資訊,還包括了他那些部下的表現。

另有一張圖幅,用以確認司隸各郡的農田都能完成定期的巡查。

彆管此前他是不是覺得這牧鴨校尉的名頭難聽,現在也已將它當作了複起的大任,也操持得愈發熟稔。

當然最明顯的,可能還不是袁術對養鴨常識的如數家珍,還是他在外貌上的變化。

早年間的袁術脾氣大、因家世的緣故性情倨傲,從臉到手也看得出世家子的保養得宜,但現在……打從他被票選為牧鴨校尉至今,已是一年有餘,都被曬得黢黑一片了,讓孫輕瞧著他又多了幾分親切感,或者說,是與那已然伏誅的袁紹之間,又多了些分彆。

袁術扭過了頭,悶聲道:“彆以為我會因為你這句誇獎謝謝你。”

他可沒忘記,去年投票的時候就數黑山軍出身的士卒在洛陽最多,他會頂替那該死的袁紹來做這行當,孫輕這些人貢獻不菲!

“哈哈哈哈我也沒指望你有這麼禮貌。”孫輕坦坦蕩蕩地答道。

“……”這話一出,倒是讓袁術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接話了。

其實他也本不該對孫輕的舉動有這麼大的反應。

該記錄的也都記錄在冊了,難道還差一張畫,讓人看看昔日的虎賁中郎將袁術在今日都做些什麼嗎?

偶爾冒出的不甘心,也都在每日的勞碌中被拋在了腦後。

“你……”

“袁公路!原來你在這兒!”遠處突然傳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袁術和孫輕的交談。

二人默契地回頭,就見來人飛快地在遠處跳下了馬,大步跑了過來,一到近處,便將手中拎著的一隻酒壇丟到了袁術的懷中,從他那箱子上奪來了飼料,吹著口哨,就拋向了前方的水道,像是在召喚著那些鴨子來用飯。

袁術氣得直接跳了起來,一把按住了來人的胳膊,要不是手中還拎著個酒壇,說不得就要和對方直接扭打起來,看得一旁的孫輕眼尾直抽。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它們有自己的野生飼料吃,中午喂不得,你這蠻子的記性就隻有七日是吧?”

於夫羅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把飼料塞回到了袁術的懷裡,又訕笑了兩聲:“這不是忘了嗎?我們匈奴人養牛羊,都是希望它們吃得越多越好的。”

他轉過頭來,頓時大驚:“咦?孫校尉怎麼也在這裡?”

於夫羅挪了過來,小聲問道:“你也是來蹭飯的?該說不說,從地裡刨食,吃蝗蟲卵長大的鴨子,味道是要比一般的好。”

孫輕聞言,立刻眼神一冷:“這事陛下知道嗎?還有——”

他的目光掠過了袁術抱著的那壺酒:“你們這算私交還是算受賄?”

於夫羅頓時意識到孫輕誤會了什麼,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這這這一群鴨子裡,有一些是我私人出錢買的!還有那酒也不是帶來讓袁校尉飲酒誤事的!今年還有限酒令呢,是讓他放到節假再喝的!我帶此禮,也是為了向他請教一件事。”

“請教?”孫輕疑惑問道。

“你來看你來看。”於夫羅從袖中摸出了一張圖卷,招呼著孫輕過來一觀,口中又為自己辯解道,“我能不知道該做什麼嗎?我可是認了陛下當舅舅的,出門在外,就代表陛下的形象。”

“停停停停……少說你這攀親戚的本事。”孫輕隻恨自己的臉皮沒有於夫羅這麼厚,每次瞧見於夫羅說什麼皇帝舅舅,就覺得萬分牙疼。

於夫羅乾笑了兩聲:“那就說正事,瞧見這洛陽水渠翻修加建的最新圖紙了嗎!我是來向袁校尉打聽,哪一段的活計沒那麼難,我家那小子也能去爭個領頭的職位。”

孫輕思索道:“可我記得,他不是被送去太學了嗎?”

“是啊!但你也不看看,此番入讀太學的人裡,有多少少年天才,就我們匈奴人的讀書本事,要在當中出頭,簡直難如登天,還不如趁著我此次從邊境折返,趕緊幫阿豹弄來個乾實事的機會,讓他搶跑一步。”

“那你問袁公路乾嘛?”

袁術磨了磨後槽牙,直接擠在了那兩人中間,順手接過了於夫羅手中的圖卷,“瞧不起誰呢?我少時便入京城,對這洛陽周遭的十裡八鄉,不說是閉著眼睛就能走,那也能說是數若家珍,什麼叫做為何問我?”

孫輕連連點頭:“對哦,你這路中悍鬼,現在還帶著鴨子軍團把洛陽巡邏了個遍,說不定還真是本地人都不如你清楚情況。”

袁術懶得和孫輕掰扯,這話是不是太傷人了,直接展開了這張水道規劃圖,神情一凜:“這不全是為了灌溉農田而建吧?”

洛陽的人工溝渠,基本可以統稱為陽渠。

在這張水道圖上,將從建武年間到陽嘉年間的舊水渠路線全都用黑色細線標示了出來,又以紅色標示了預備改造拓寬的位置。

袁術一眼就看出,這張圖上洛陽城西和城東,哪一邊的紅線更多。

“這是工部發出的圖,但具體的情況,我還真不太清楚。”於夫羅問道,“你說的不全是為了灌溉農田而建,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袁術臉色嚴肅,向於夫羅和孫輕解釋道,“你們看,洛陽城西的這部分水渠,最早的修建時間,可以追溯到西周,但真保留到現在的,還是後漢開國之初的那些,分彆在建武五年和二十三年,朝廷主持過一次重大的修建工程,把穀水通過這些水渠引到洛陽城前,再繼續通向洛水,是以穀水洛水填補洛陽城中的用水所需,同時分攤洛河漲水的泄洪壓力。”

“去歲備戰關中前,陛下令戍守洛陽的士卒協助百姓重修水渠,大多也是修複的這一帶。”

“對,我記得。”孫輕點頭。

袁術繼續說道:“再來說東麵,陽嘉四年,也就是距今……將近六十年前,順帝下令興修東麵的陽渠,不僅要將其加寬加深,還要改變它原有的軌跡,途經鴻池陂,與建武年間的東麵漕運渠道合並,一直向東,穿過關隘並入洛水的下遊,甚至是黃河之中,用一個更精確的表述,這不是引渠灌溉,而是堰洛通漕。”

“堰洛……”

“哎呀,就是讓航船能直接從洛陽入水,送到東麵的各州!”

袁術瞪了一眼孫輕,總算覺得自己找回了些場子,果然說到這種功能性的大建設,這沒文化的孫將軍就抓瞎了,還得是他袁術。“你可彆跟我說什麼把東西送到北麵的孟津,從這裡上船也是一樣的,能節省陸運的路途,哪怕隻有一點,積少成多之下,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孫輕聽得似懂非懂:“你繼續說。”

“改元之初,陛下就已下詔說,要令洛陽有餘糧存入府庫當中,若遇災年,或是用於支援司隸百姓,更有甚者,還要支援河北、江淮等地。若朝廷真要對外運糧,是不是需要一條這樣的水路直通洛陽城下?”

孫輕和於夫羅齊齊點頭。

“淮河入黃河,有數百年的鴻溝水係為渠,黃河與洛水之間,若這條城東陽渠也能被清淤疏通乃至於擴建,那麼江淮富戶、河北大商都能通過漕運將貨物運抵洛陽,以快速讓國都恢複到早年間的輝煌。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好處?”

該說不說,袁術這一年多來的養鴨經曆,可能還讓他的耐心遠比先前要好得多,眼看麵前這兩人又是愣愣地點了點頭,也沒表現出不耐煩來,而是繼續說道:“現在的城東水渠紅線批註,就是這個意思。”

隻是陛下的胃口顯然沒有那麼大,隻是先以方便田地灌溉,預防旱災為理由,將城東的水渠進行了拓寬,再往東去,同樣年久失修的鴻溝,並未被羅列在陛下的計劃中。

所以對於不明內情的人來說,這張水渠規劃圖,好像也就是在去年的基礎上,再增添少許工作罷了,而不是令洛陽成為千帆彙聚之地的百年大計。

可是,袁術不會小看陛下的野心。

這是一位因善待百姓而顯得脾性有些溫吞的君主,但這也是一位能提出考覈選官、唯纔是舉、以紙代簡的君主,一位整飭六部,精簡官場的君主!

因陛下的辦事果決,麵對有些來向他袁術打探訊息的“老友”,袁術隻是一人送了一份鴨子飼養手冊,現在,他也覺得,應該要先將情況往長遠來計。

於夫羅垂眸沉思了一陣,問道:“也就是說,你覺得城東的水渠遠比城西的重要。”

“對。”

“好,那我就為阿豹爭取修繕這一片!”他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袁術的肩頭,讚道,“我真沒白來送這壺酒。”

袁術齜牙咧嘴,麵容扭曲地推開了他:“行了行了,知道的是你在謝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謀殺我這個救命恩人呢。而且我隻是給你分析了其中的情況,又沒說你一定能爭取來這個位置。”

“彆怪我沒提醒你,在洛陽能想到這後續發展的,可不隻有我一個。先通水渠防旱,後借堰洛通漕來發展東部航運,壯大洛陽與青州、徐州的聯係,既是苦力,也是美差,對有些人來說格外意義重大,能不能輪到你家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不一定呢。”

“真把這條航運通道疏通重啟,受益的可不止是身在洛陽的陛下,還有……”

於夫羅又不是傻子,袁術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他聽得懂那弦外之音:“商人!”

是那些家財頗豐的商人。

正如袁術所分析的那樣,能少走一段陸路,日積月累之下,就是一筆不小的收益,更何況,當洛陽隨著群賢來投,重新煥發了國都的風采,人口也勢必在這十年間激增的時候,這條直通洛陽城下的漕運渠道,能給手握巨大資源的商人帶來最直接的好處。

以東海麋氏為例,他們此前能為陛下親征關中,籌措軍糧十萬石,以換來一份從龍之功,現在為何不敢再放手一搏呢?

先前,還是付出遠比收獲更多的情況,現在卻真是明晃晃的好處擺在眼前了。

若是陛下願意將此事交托給他們來做,他們還能讓這條漕運渠道開通得更快一些,以便早日讓船隊開赴洛陽,相比之下,於夫羅和劉豹真沒多大的優勢。

不,不對……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

他還有一個辦法,為自己這邊增加籌碼。

於夫羅一邊策馬回城,一邊想著袁術的話,心中忽然靈光一閃。

……

“你說什麼?”劉秉猛地抬頭,看向了於夫羅,疑心自己是聽錯了什麼。

“臣說,想帶兵往雁門一行,從鮮卑部中招募壯丁,來洛陽修水渠!”

劉秉:“……你為何覺得他們會聽你的話。”

匈奴南北分裂後,北匈奴部眾西遷,餘下的部眾無法壓製住崛起的鮮卑勢力,以至於,鮮卑部大人檀石槐在並州以北的彈汗山建立起了鮮卑王庭。

於夫羅一個南匈奴單於,總不可能真打著他侄子的旗號,就能在鮮卑人的地方橫行無忌。

可於夫羅卻不覺得自己是在異想天開:“陛下,檀石槐已死了十年了!這十年間,他的兒子暴虐無能,被大漢守軍一箭射死,他的孫子年幼無法繼位,就由檀石槐的另一個年長的侄孫接替了單於的位置,看起來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可近來我聽說了個訊息——”

“那個年幼的家夥已長大了,也不滿於單於的位置交給堂兄擔任,彼此爭國,相互攀咬,鮮卑勢力繼續衰減,讓今年並州邊境都太平了。”

“若是我再去添一把火,何愁不能從中抽出一批壯丁來修水渠!”

【??作者有話說】

餅餅:……你真的不覺得最後一句話加上,氣勢哐當一下就掉了嗎?

於夫羅:那重來!若是我再去添一把火,何愁不能令北部邊境再除一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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