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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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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何以失態?”司馬朗出聲問詢。

劉秉猛地用藏在袖中的手掐了一下自己,強迫自己聚攏了神思。

作為皇帝,還是一個隻在洛陽城中生活的皇帝,根本不該因為聽到趙雲的名字而失態,更不應該被“趙雲將曹操的家人護送到這裡”的訊息驚掉了下巴。

他要讓自己的身份完美無缺,絕不招來彆人的懷疑,就不該一驚一乍。

很正常,這都很正常。他在心中想道。

在漢末這種挖一鏟子就能挖出一個名士的地方,很正常……

不不不,這明明一點也不正常啊!

劉秉心中種種想法打架,麵上卻隻皺起了眉:“你說,因董賊所迫,典軍校尉的家眷到此,那他呢?身為西園八校校尉之一,他在何處?”

司馬朗答道:“他已遁逃出京,往兗州方向去了。”

劉秉輕舒了一口氣,彷彿是在慶幸曹操有幸於董卓手中逃出生天。

可還未等這口氣舒展多久,他又沉下了臉色:“袁紹逃亡出京,還能說是因為無法接受董卓廢立天子,曹操在此時離京,又是何故?”

司馬朗一驚:“是了,京師洛陽之地,必然又有其他變故……”

“走!你我出去看看。”

劉秉這話一出,順著先前站起的動作直接向外走去,故作無意地又問起了來人的身份。

“伯達,我還有一事想不太通,曹操逃離京師,怎不攜家人同行?倘無你父親指示方向,為董賊所獲,豈不是要喪妻喪子了?”

司馬朗答道:“陛下有所不知,曹孟德起複入京時,並未攜妻子同行,而是將他們留在了豫州老宅,在洛陽陪同的是一名姓卞的妾室。此次曹孟德外逃,這位小夫人頗有膽魄,喝住了想要奔逃四散的家仆,抱著不足兩歲的幼子曹丕啟程來此。”

哦,原來是卞夫人和曹丕……

等等,曹丕?

想到自己身邊隨行之人複姓司馬,劉秉的臉色有片刻的微妙。

但來不及多想這樣的“巧合”,他便已飛快盤算起了該當如何應對到來的兩人。

早前,他令孫輕前去給司馬防送信,本是為了打消司馬朗司馬懿兄弟的疑慮,免於和袁紹見麵,誰知道在兩邊都打著啞謎的說話方式下,他這個皇帝的身份還當得更穩當了。

這新抵達河內的一眾人等,隻怕很快就會收到“皇帝在這裡”的訊息。

但,必然不是人人都和呂布一套想法。

萬一新來的太清醒,發覺了端倪,反而會讓原本已經相信的人重新懷疑起來,這就對劉秉來說大大不利。

不能每次都指望著,依靠前人的錯誤認知糊弄過關。

趙雲和卞夫人的到訪,固然是一個天大的機遇,是他這落魄的漢家天子招募賢才意思傳遞下去後的第一批訪客,卻也是一個天大的危機。

再想到,卞夫人的後麵還有一個當世梟雄曹操,他就更不可掉以輕心!

劉秉腳步匆匆,神色略顯迫切,心中則慢慢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彆人來說,難免有瑕,不如由他自己來加深這個印象……

他或許知道,該怎麼辦了。

……

此刻的會客廳堂之上。

趙雲正襟危坐,手邊放著那杆長槍。

年紀二十出頭的青年衣著不顯,但眉目清朗,氣度中正,此刻雖處堂上,也是臂膀微曲,仍是一副戒備之中的模樣,一看便知並非尋常武將。

同在此地的卞夫人一行,更是可以得出這個定論。

當日流民如匪寇蜂擁而來,正是趙雲策馬持槍而來,架開了這場亂鬥,將他們救援了出來,而後將他們護送來此。

沿途之中,這年輕人不僅不多言相問,也不挾恩圖報,竟不似一位小將,而更似一位的遊俠。

見屋中的氣氛略顯沉悶,卞夫人低聲開口:“先前聽趙義士說,您是來此見一見同宗的?”

趙雲“嗯”了一聲,臉上隱有幾分讓人看不懂的糾結,彷彿有什麼令人困擾的問題還未能得到解決。

卞夫人不解其意,隻出聲追問:“那不知在此地可有謀生之所?若義士不棄,我家主君處也可……”

“勞煩諸位久等!”

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來,先聲奪人之中,打斷了卞夫人的話。

她連忙止住了聲音。

可當來人先一步向她走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又飄過了一縷尷尬之色。

挖牆腳挖到彆人麵前了,似是很不應當。偏她跟隨曹操日久,無比清楚地知道,若是趙雲這樣有本事的小將軍到了曹公麵前,必定會令他欣賞有加。

那也不能怪她有此一問。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身著士人常服,內襯隱見孝色的青年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行到了她的麵前,像是有片刻的猶豫,仍是麵色一正,朝著她拱手,行了一個簡單的禮節。

“我……有幾句話,想請夫人如實回答,不吝告知。”

卞夫人一驚,連忙起身。

她被來人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出身歌樂之家,本無甚地位可言。便是那日嗬斥府上眾人,都已是局勢危殆之際的被迫之舉,怎敢勞煩旁人以禮相待。

可更奇怪的是,當她驚詫起身之際,瞧見先前見過一麵的司馬朗驚得瞪圓了眼睛,彷彿這行禮之舉中,最受到驚嚇的還不是卞夫人,而是司馬朗!

劉秉卻不曾對後方那道愕然的目光做出回應,仍看著麵前的女子,急於從她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多日奔逃,輾轉亡命的旅程,讓卞夫人的臉色略顯蒼白。

她定了定心神,強作鎮定地回道:“郎君想知道何事?”

真是奇怪了,按照司馬防所說,他的兩個兒子都在黑山軍中,為對方出謀劃策,軍中有一貴人宗室,當是盧植學生劉備。可眼前之人太過年輕,對不上司馬防在臨行時告知她的訊息,也不知是何等人物,能讓司馬朗如此慎重對待。

而另一邊,趙雲隱有察覺,劉秉入堂之時,曾短暫地往他身上投去一眼,露出了不加掩飾的欣賞,隨後便已轉開了目光,為正事相詢於卞夫人。

就隻剩下了他繼續打量著趙謙信中所說的“天下第一等貴人”。

聽到劉秉問道:“敢問夫人,近來洛陽城中可有要聞?”

司馬朗皺了皺眉。以他所想,這好像並不是一句有必要屈尊行禮以問的問題。

河內毗鄰洛陽,並未與之徹底斷絕音訊。朝堂之事種種,也有風聞抵達河內,能讓陛下知道內情。沒必要專門向一位妾室請教。

卞夫人開口所說,也果然是一句幾日前他們就收到的訊息。“若說最大的事,不算改立天子,就是黨錮案平反之事。董卓自領太尉之後,由黃子琰任司徒,楊公楊文先為司空,攜鈇锧上朝堂請奏天子,為兩次黨錮之禍中蒙冤受難的黨人平叛。”

所謂攜鈇锧,就是拿著當年的刑具上朝堂,讓小皇帝劉協給出一個公允的定論,聽起來都不像是去追訴公義的,而是去恫嚇天子的。但在董卓廢立天子、毒殺太後的暴行之下,這出朝堂請奏竟也能算得上是文化人所為。

劉秉頷首,隨即問道:“曹孟德是如何評價此事的?與他相交多時的袁術袁公路又是如何評價此事的?董卓府上,近來還多了哪幾位門客?”

卞夫人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劉秉,不知他這接連三問意欲何為。

司馬朗卻是頓時意識到,這個問題為何要拋給卞夫人。

是,是了!還有什麼答案,會比一位官員的枕邊人更為真實呢?

眼見卞夫人遲疑不言,司馬朗搶白道:“愣著做什麼,陛下問你話呢!”

“啊……”卞夫人眼神一顫,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話。卻見麵前的青年渾然沒因這句身份的解說而有所異樣,依然目光沉沉地望著他。可這深沉之中,在眸光裡,又分明帶著一種搖蕩的希冀。

倉促之間,她也來不及去細想這陛下二字從何而來,隻能答道:“主君曾說,董卓身邊有高人謀劃,答應此舉,看似是董卓妥協,實則是他利用彆人的目的,達成了自己的野心。袁公路他……”

想到曹操明明沒死,這袁術非要上門來謊報一句,把府中眾人嚇得魂不守舍,卞夫人本想給他遮掩兩句,現在也變成瞭如實相告:“他說,士人解除黨錮,他那好兄長自此更要扶搖而上,前程似錦,換個皇帝跟他們沒多大的關係,可惜當年董卓還要看他袁氏的臉色,現在卻是他們要去求著董卓兌現承諾。”

“至於董卓府上多了哪些門客?妾所知不多,隻知荀慈明已被征調入朝,昔日何大將軍府上的府掾何伯求、鄭公業等人,都已成為董卓的幕僚,洛京名士蔡邕蔡伯喈更是頻頻出入太尉府,任職太尉祭酒。”

劉秉的麵上已籠罩了一層陰雲,他費力地舒張開了已握緊的拳頭,讓自己幾乎緊繃的聲音重新趨於和緩:“那麼敢問,曹孟德又為何要離開洛陽?”

“他不能不走!”卞夫人脫口而出。“董卓因一己私怨,竟於宅中將禦史直接杖殺,還偷盜了先帝的陵墓,毫無為人臣子之象,主君何敢做此等凶徒的臂膀助力,隻能離京遁逃!”

她袖中仍攥著曹操通過司馬防送來的那封“信”,將話說得無比篤定。

若是眼前這位被司馬朗稱為“陛下”的人不信,她也能將此信展出。

卻見對方不知被哪一句話擊中,忽然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司馬朗急急上前,扶住了對方。

聽到一句句話從劉秉的齒縫中擠了出來:“不敢做此凶徒之臂膀——好一個不敢做此凶徒之臂膀!連曹操這等被士人罵為閹宦之後的都知道,怎麼有些自詡書以車載、文以鬥量的人,就是不明白呢!他連先帝的陵墓都敢偷盜,難道真會將這世上秩序放在眼中,要做我漢室的太尉,做一個因清君側而入朝的忠臣嗎?”

“陛下……”

劉秉忽然抬高了音調,怒火中燒,打斷了司馬朗剛要出口的勸慰:“四世三公之家,一個姓楊,一個姓袁,後麵那個,就是引董卓入京的罪魁禍首,還在這裡說什麼族中長子嫡孫將要扶搖直上,連現在的九卿位置都不滿足。前麵那個,乾脆帶著刑具陪同董卓入朝,威逼劉協,又是什麼意思?還有那蔡邕!”

“伯達,”劉秉顫聲而問,抓住了司馬朗的臂膀,“我曾經和你說過,我不想懷疑士人的忠心,但你告訴我,盧公為國事危亡而臥薪嘗膽,他蔡邕不過一個整理經文不涉朝堂的大儒,為何要頻頻出入董賊府邸?是他覺得自己可以琴中藏劍,行刺董卓嗎!”

司馬朗:“……”

蔡邕應該沒有這個本事。按照他從父親這裡聽來的對蔡邕的評價,這位可能就是單純沒什麼政治上的立場,看到董卓對他態度友善,頓時將人引為知己,然後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可這個解釋說出在陛下麵前,又和雪上加霜有什麼區彆呢?

劉秉已一把推開了他,走出了屋子,以手扶額,抵著庭中的那棵大樹。

青年的麵龐朝著這棵虯勁茂盛的大樹,讓人難以在此時看清他的神情,隻能看到,他近來因習武而堅實不少的肩膀,有刹那的顫抖。

以至於司馬朗也無法形容,自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到底是何種心情。

士人絕不是完人,也有著比尋常黔首還要熾烈的**,想要掌握著一份不會被輕易奪走的利益。那麼,在董卓表露出的合作態度麵前,一個個躬身屈服,就一點也不讓人奇怪。

但當他站在洛陽之外的地方,追隨於眼前這位陛下而行,又應當比京中士人看得更為分明。他們沉浸於解除黨錮的歡樂之中時,董卓的刀早已舉起在他們頭頂了!

而大漢的希望,隻怕仍然落在這位改名的“前皇帝”身上。

“陛下……”

孫輕和司馬懿蹲在窗下,本是想聽聽那新來的趙雲是何許人也,現在卻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

孫輕哈了兩聲,試圖拉動一下沉悶的氣氛:“其實也不用這麼悲觀,那些士人靠不住,這不是還有我們嗎?”

董卓老賊派出來的人都敗在他們手裡了,還不能說明他們的本事嗎?

本事大得很!

就算陛下沒有洛陽的士人作為內應,又遭到了那麼一次兩次的打擊,這不是還有他們這些人在身邊擁戴嗎?

“你說得對,”司馬懿低聲答道,“陛下隻有我們了,那我們這元從功臣的位置才更牢固,是不是?”

孫輕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

唉,按照京中的情況來看,陛下確實隻有他們了啊。

那些投靠於董卓的士人,把他們想的壞一點,何止是做不得陛下重回帝位的助力,說不定還是一塊塊絆腳石呢。

再想得壞一些,有個假的皇帝在京中,他們會不會乾脆將陛下打為冒認的!

嘶——

他剛要回話,又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隻因他看見,劉秉已平複了因噩耗而帶來的戰栗,雖然仍有幾分情緒宣泄的痕跡,乍看起來也已是氣度從容的模樣。

他走回到了卞夫人的麵前,開口道:“多謝夫人解惑,請暫且安心在此地住下,若有曹孟德訊息自兗州傳來,我便讓人護送你們母子,前去與他會合。”

卞夫人方纔還疑惑為何司馬朗對他有陛下之稱,但見他隻悲痛壓抑了一瞬,就已從中掙脫了出來,又暗暗在心中一陣敬畏。

眼下她確實沒有更好的去處,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妨再在此地觀察一陣,也好在回到曹公身邊後,將此間情形告知於他。

她抬眼去看,就見決定了卞夫人母子去留後,劉秉走到了趙雲的麵前。

正麵對上這年輕人,劉秉心中不住地稱奇,隻覺趙雲雖不如呂布張遼這等並州將領雄壯,卻已如一杆運轉自如的長槍,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銳氣。

而這一次,他未如同先前為求答案而來一般,向趙雲作禮,隻是看著他道:“可否請壯士隨我走兩步。”

趙雲並未猶豫,抬步就跟上了劉秉。

剛走出此地不久,他就聽到了前方的聲音率先打破了沉寂:“壯士是冀州人,而當年的黃巾起事根據地就在冀州,朕麾下的張將軍就是出自此間,為何你當年不與他們同行?”

劉秉並未回頭止步,也就並未看到,麵對這樣一個“漫不經心”的發問,趙雲的臉上表情接連變化。

劉秉那一個出口的“朕”字,更是比這個問題本身,還要讓人猝不及防。

饒是趙謙在邀他來此的書信中,已做了幾句鋪墊,也提及黑山軍是因這位貴人才與往日行事不同,讓他親眼目睹後再做決定,趙雲也未曾想到,他到這兒後,遇到的會是這樣的情形!

但問題還是要回答的。

秋風送回了他的答案:“愚以為……此為破局之道,卻非救世之道。”

劉秉並未評判這答案如何,隻問道:“那麼現在,壯士得信相邀,選擇前來,又是如何想的?”

趙雲思量了片刻,答道:“願從軍也,非從賊也。”

“好!”劉秉回身答道,“可否勞煩壯士暫且隨我同行三日,權且看看,是從軍還是從賊。”

……

“怪不得說漢室天子最擅白手起家,尤擅收服將領。”趙謙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一邊落座席間。

會有這等感慨,還不是因為,他跟趙雲都沒說上兩句話呢,本還想再多給陛下美言幾句,也好留下這位難得的將領。

結果他現在雖然看著有些格格不入,還不是坐在此地了?

也不知道陛下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再看另一邊,呂布大刀闊斧地落座席間,彷彿是因還清了賬目而一身輕鬆,怎麼看都已像是陛下的鷹犬,讓同行的張遼語塞不已。

“手下敗將而已……”張燕叼著一根白茅,搶了上首之下的第一個位置。

見陛下自門外行來,他又背過身吐掉了草根,轉回頭來盯著趙雲看了一陣,也挺直了腰板。

趙謙:“……”

哈哈,還真挺人才濟濟的,也挺有針鋒相對的競爭。

誰看了不得說,陛下就是陛下。

更難得的是,明明流落河內,眼見這數名出類拔萃的武將擺在麵前,陛下的神態仍是鎮定得驚人,不見與京中對照之下的狂喜。

隻能從他頷首示意的目光中看出對各自的欣賞。

卻不知劉秉已又掐了自己一下,唯恐因這不太真實的場麵而再有失態。

他開口道:“朕有一事要說,請諸位助我。”

“卞夫人帶來的訊息,說董賊擅開先帝陵寢,盜取珠寶,又擅殺禦史於宅中,行事更為放肆,若是光等董卓做出倒行逆施、悖逆君臣人倫之事,至於天怒人怨,光等朝臣士人再不敢妄言合作,與董賊翻臉,誰知受難之人還會有多少!”

“洛陽百姓已為西涼兵馬擅殺,一旦他將先帝陪葬消耗殆儘,誰知又會不會再度大肆抄略,恣意強搶。咱們等不得那麼久了!”

呂布的眼神亮了:“陛下的意思,是要搶先向董賊發難,進取洛陽?”

“是也不是!”劉秉答道。

他朝著司馬朗看了一眼,司馬朗會意,展開了一副輿圖在堂前。

張燕也隨即瞭然,想到了之前劉秉讓他去調查的東西。

劉秉沉聲道:“欲養兵馬,先需解決士卒吃用,若無錢財,何敢養兵——”

“我沒說你。”

眼見呂布麵色有異,劉秉又補充了一句。

可讓呂布來說的話,他還不如彆說這句呢!

但陛下的下一句話,又已讓他集中了精神。

劉秉道:“朕有意,奪回河東鹽池,供給軍需!”

鹽鐵專營,河東鹽池現在自然是歸屬於朝廷的。雖然黑山軍為了擒獲呂布,奪取了數處河東渡口,但河東郡腹地,尤其是鹽池所在,仍有重兵把守。張燕此前派人窺探,就確認了這一點。

可現在,陛下的一句話不留餘地地砸了下來。

他是皇帝,那河東鹽池當然是他的!

這是一筆於他而言名正言順的財富!

張燕甚至覺得,說出這句話的陛下渾身上下都像是在發著光——滿身財氣的光。大概也隻有皇帝,才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拿回這份最有分量的“私產”。

【作者有話說】

先發製人,就是隱瞞身份最好的對策。

——《論如何假扮一個皇帝·劉秉》

笑死我了,上一章誰說的曹丕可以叫曹阿鬥的哈哈哈哈哈,宣佈他改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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