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27
“諸位怎麼看?”
怎麼看?
張燕一拍大腿,出聲就是應和:“陛下所言甚是,要養兵,就要先有錢。光靠著那些河內富戶,養不起多少兵馬,那一個個的見到我都來哭窮了,把刀架脖子上,也就再多榨出點油水來,怎麼比得上把鹽池握在手裡!”
“要不還得說是有陛下呢!我等如今何止是先帝敕封了平難之名的黑山軍,還是堂堂正正的官兵,奪個鹽池算什麼!”
“喂,你們看我乾什麼?”
張燕人雖不健壯,此刻把頭一昂,頭一個表態支援陛下的進軍方略,也是說不出的理直氣壯。“什麼意思,我說錯了嗎?”
不,錯不錯的姑且兩說,呂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進取心這方麵還差了些火候。臉皮也不夠厚。
看看,張燕傾力扶持陛下,這欲取從龍之功的態度,比他直白多了。
但再看對麵的趙雲,呂布又總算覺得找到了點優越感。
這年輕人雖然武藝不凡,但從闖蕩社會的角度說,得算是“初出茅廬”,一聽張燕的這番話,原本清亮的眼神也有片刻的發直。彷彿是在想,他明明答應了劉秉要看清楚,此行到底是要從賊還是從軍,卻不知,還能是這樣如同從賊的從軍。
劉秉的追問已落在了堂上:“既然無有異議,那麼誰可為朕奔走,做這奪回鹽池的先鋒?”
呂布正為自己落於張燕之後表態而懊惱,驟聽此言,即刻便道:“某願領兵前往!”
鹽池之地,周遭平曠,正適合由他統禦騎兵作戰,還有什麼人比他更適合走這一趟?舍他其誰啊。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已聽到了劉秉的答複:“呂將軍勇武,但並非合適人選。”
呂布正欲辯駁。
劉秉道:“呂將軍是忘了你給董賊的那封信嗎?既要讓董賊吃個悶虧又說不出話來,你此刻最好按兵不動。若是由你出兵河東鹽池,是何意思?”
孫輕噗得一下就笑了:“意思是,某位做人義子的在僥幸脫逃、奪了王匡兵馬後,為了讓士卒吃飽飯,還轉戰河東拿了鹽池,預備敬獻給義父,表示唯有太尉纔有資格得此大財。煩請義父一定出兵支援,否則送不過河啊——”
呂布兩眼一瞪:“……你閉嘴!”
孫輕又悶笑了兩聲,總算低著腦袋止住了聲音。
但他將話說得好笑,細究起來又正是這個道理。
張燕接道:“那還是由我去吧。此前探查河東,也是陛下指派我辦的。那河東之地雖有精兵,但無強將,隻需擊潰一路,餘下的都不過手到擒來
。”
劉秉還是搖頭:“張將軍也去不得。如今將入十月,天氣日寒,遷往河內的黑山軍日多,你為黑山統帥,也是朕之股肱重臣,理當留守後方,以備不測。”
張燕短暫的不滿,在這句“朕之股肱重臣”麵前,都在頃刻間收了回去。隻問道:“可總不能又叫孫輕去吧?”
哪裡有事頂哪裡,也不是這樣頂的。
轉頭一看,孫輕剛才笑呂布笑得起勁,現在自己都懵了。
“我不成!”讓他當個小頭目帶個三五百人尚可,讓他去圍攻河東鹽池,奪回這處官營重地,他是萬萬做不來的!
“不。”劉秉一句話解救了孫輕,轉向張遼問道:“不知另一位張將軍,願不願意為我走這一趟?”
張遼眼神一震,怎麼都沒想到,這份重任會突然落在他的身上。
可劉秉眉眼鎮定,並不在說一句玩笑話。
竟讓張遼出口的話中,平添了幾分不自信:“您信我能辦好此事,而不是……”
不是直接帶兵而走嗎?
劉秉答道:“自張將軍從囚牢中解脫,早有數次可以脫身的機會,但你都沒這麼做,說這是為麾下士卒而留也好,說這是為全忠義也罷,既然先前你沒走,現在也不會走。河東為並州另一處門戶,張將軍要走,朕攔不住,但若肯為朕辦成這樁要事,我便又得一員猛將,何樂而不為呢?”
張遼一時語塞,又聽劉秉說道:“若是張將軍孤身領兵,恐有負朕之所托,那便再由一路黑山軍偏師相從可好?”
張遼抱拳應道:“既是如此,遼不再推辭!”
他雖仍對劉秉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正如劉秉所說,河東乃是並州門戶,由他出兵協助這位“陛下”得到此地,總比交由旁人亂戰一番,波及兩州要好得多!
至於他是不是和呂布一般,就這樣真正地上了賊船……
唉,且看看劉秉得了鹽池後要如何行事再說吧。
……
既已決定了由誰領兵出征,眾人便各自從堂上散去。
劉秉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屋中。
但這一次,他不是如同前幾次一般,先檢查門窗有無關好,摘下發套透一口氣,而是先摸了摸自己的腿,又咬牙抽氣了一聲。
嗷,捏疼的!捏了好幾次呢。
這段連軸轉的表演不像之前的河邊祭祀,還能給他留下複習台詞的時間,除了開口的幾句外,幾乎全部都是臨場的隨機發揮。
太要命了!!!
幸虧他在穿越之前看了不少古裝劇,也幸好他沒那麼容易笑場,要不然早就把場麵鬨崩了。
可就算是這樣,剛纔在卞夫人帶來的訊息麵前佯裝憤怒且憂鬱地演那麼一出,還是依靠著莫大的毅力,才能在麵對樹乾的時候,不是真的笑出聲來。
也沒人告訴他,這倒黴的穿越還需要會表演,甚至是會演皇帝呢?
“還是得穩住,再穩住……”他深吸了兩口氣,提醒自己,“不能光靠著捏自己來保持清醒,否則遲早要露餡的。”
劉秉閉著眼睛,複盤了一番今日的情況。
有司馬朗從旁佐證,加上那尷尬得讓他事後想來更加頭皮發麻的直抒胸臆,以卞夫人的見識,應當察覺不出他的問題。在曹操於兗州立足之前,她和曹丕也回不到對方身邊,甚至無法傳信,那就暫且不會引來其他人的關注。
而這進攻河東鹽池的決定,則既佐證了他的帝王身份,又能最大程度地擴大他所擁有的資源,把這一個個出現在麵前的人捆綁在他的戰車上,直到真正擁有抗衡彆人質疑的本錢。
好!他果然是越演越順手了。
“還是應該感謝現代教育啊……”他嘟囔道,“要不然哪能這麼快想到鹽池上。”
落到現在這個進退兩難的處境,劉秉最先考慮的還是“柴米油鹽”。
柴還好說些。
雖然知道無序開采不妥,但冬日將至,百姓之中有保暖冬衣的人並不多,往鄰近的太行山中取木製柴製炭,也是順理成章的想法。
米隻能管存糧。
漢代的關中能種冬小麥,河內卻有些艱難,隻能到明年春日重新考慮播種的事情。
油就彆說了。
這年頭能有幾個人吃得起油的?
掰著手指一算,隻剩下鹽了。
人要活著就不能不吃鹽,和粟米一樣,也是方今的硬通貨。他如今冒領著皇帝的身份,又如此機緣巧合地身在毗鄰河東之地,當然要果斷出手。
此為上天授予他的東西,不取豈不是對不起這份好意了!
等到鹽田到手,他能做的事情也就比之前更多了。
認真地講,等皇帝有了錢,憑什麼說他不是皇帝?
“陛下!”
劉秉一驚,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而出,聽到窗外傳來了趙謙的聲音。
“何事?”
“趙雲求見。”
劉秉把手汗往衣擺處一擦,又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臉色,推門而出,見那年輕人已隨趙謙站在了廊下,臉上似有幾分欲言又止的猶豫。
“不知壯士這是……”
“陛下還是稱我趙雲吧。”
劉秉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子龍所來是為何事?”
趙雲答道:“陛下先前說,欲讓一路黑山軍為偏師,策應張將軍奪鹽田。雲不才,在軍中也識得一批真定同鄉,此行來河內還帶了二十餘名族中壯士,願自請出戰,與張將軍同往!”
劉秉既驚又喜,“子龍不是說,要先看一看此地如何嗎?”
趙雲歎氣:“可方纔我獲知,這軍中距離缺鹽也不遠了,陛下身在野王縣,卻令士卒不得叨擾百姓,奪取存鹽,那這河東一行勢必要快。雲身無長物,隻得一身好力氣與武藝,懇請出兵效力!”
趙謙衝著劉秉無聲地擠眉弄眼。
好好好,看來是這位自司馬朗兄弟來後就過氣了的“軍師”,在趙雲身邊又趁熱打鐵地說了不少話,以證明他還是能做出些貢獻的。
這可真是今日的意外之喜。
劉秉頓時會意,兩步上前,便握住了趙雲的手,“能得子龍相助,這河東鹽池的歸屬,朕更無慮也。”
他會給趙雲猶豫反悔的機會嗎?
彆開玩笑了!
張遼剛點出隨行的士卒,趙雲就已被連人帶兵一起,打包送到了他的麵前。再被劉秉一句簡明乾練的“兵貴神速”,送上了趕赴河東的旅途,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好像也更印證了趙謙所說的“軍中即將缺鹽”。
出兵!
野王縣中,各色聲音已因夜幕將落,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而野王縣外,則是兩路起先還涇渭分明的隊伍動身起行。
起霧後更顯模糊的夜色裡,這界限因隊伍動了起來,好像已自然而然地拉近了不少,又或者是因為,兩路隊伍的帶隊之人正在靠近交涉。
劉秉站在城頭,望著這一行兵馬的背影,忽覺有幾分唏噓。
他其實也不敢斷言,在做出了這個進軍的決定之後,又會不會引發什麼意想不到的連環反應,但不去做一做嘗試,隻等著洛陽城中的訊息傳來,才真是自取滅亡之道。他在堂上說的不能等到董卓露出破綻,是一句原原本本的真心話。
“原來,當皇帝是這麼難的事情……”劉秉歎道。
“陛下您說什麼?”張燕忽然回神,就聽到劉秉在說什麼難不難的。
劉秉從容不迫地答道:“朕在說,來了民間,流落到今日這樣的境地,朕才知道,原來皇帝不是這麼好做的,不是上麵的人將這個位置傳到我手裡,百姓知道這個國家叫大漢,知道皇帝姓劉,就夠了的。”
“但我又在想,如果連當皇帝的人都好意思說自己的日子艱難,那些命不由己、隨時都有可能會掉腦袋的人,又該當說什麼呢?”
他一麵覺得,自己的穿越簡直像是被人趕鴨子上架。
一麵又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的生活已比普通百姓好了太多。若沒有這一身龍袍,他可能已經變成了寒霜籠罩的秋日裡,一具在野外餓死的屍體。
當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天邊的最後一縷光亮也已經沉沒了下去。
城外隻剩寒風淒厲。
張燕抬眼向劉秉看去,不知為何竟覺得,這位此刻才抬手去攏衣袍避風的陛下身上,有種說不上來的與世隔絕之感。但若隻將他簡單地說成是孤獨,又好像並不合適。
“你還要站在城頭吹風繼續看著,怕子龍把你的人手拐帶跑了嗎?”劉秉已走下了半步台階,轉過頭來,疑惑地看向張燕。
張燕:“……不必。”
他一個沒讀過兩本書的人,也不必這樣故作高深地考慮!
等折返到縣衙之中時,他更沒心情去想所謂“皇帝的獨孤”了。
他“啪”的一下擱置了手中的筷子,聽到外麵的聲音忍了又忍,直到將眉頭擰了個打結,終於憤怒出聲:“沒人管管外麵嗎?”
同在此地用晚膳的司馬朗乾咳了兩聲,不知道該不該出來打個圓場。但想想外麵的吵鬨是因誰而起,他又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說話的立場。
但他怎麼知道,卞夫人帶來的那個曹操幼子曹丕先前還看著安安靜靜的,不知道為什麼在撞上了司馬懿後就開始哭啊。
真是沒道理,這又沒什麼仇怨的……
大概隻是因為,天涼了吧。
天涼之後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
司馬朗一邊夾著麵前盆中的醬菜,一邊想著,雖說現在是流落河內,但陛下到底是陛下,不能真的隻有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的人協助處理庶務。
這野王縣的縣令是個倒黴蛋,都沒弄清楚是何情況,就被擒獲了,現在還算識時務,願意配合陛下行事。
司馬懿人雖年少,但有不少鬼點子,如今用這些安頓黑山軍的庶務磨礪,也不失為一條長進的好門路。
但還是該再多些識文斷字的胥吏前來輔佐纔好,否則,等到河東鹽池被奪回,需要忙碌的事情就更多了。
大事可以由陛下決定,小事總不能一件件都找陛下確定吧?
最好就是,張遼一行能從河東打劫些人手來……
……
不過此刻,張遼才剛剛出兵,距離“奪回”鹽池都還需不少時日,更何況是帶來一批通曉文墨的助力。
他們遵照著張燕探路後留下的輿圖,越過了河東與河內的分界山嶺,抵達了河東地界。
卻不知,那鹽池周遭的看守兵馬不敢擅動,也就不知這路即將來襲的敵人,卻有另外的一雙眼睛盯上了他們的行動,而後彙報到了幕後之人的麵前。
……
“你看清楚了?”聽完斥候的彙報,坐在上首的魁梧男子出聲問道。
“都看清楚了。”斥候振振有詞,“合計兩千多人。郭帥,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郭帥嗤了一聲,“黑山軍人多勢眾,派了兩千精銳到河東地界,我們還能把他們打出去不成?”
被稱為“郭帥”的男人名叫郭太,算起來和張燕的出身還有些相似。
他的兵馬也是起源於黃巾之亂,由周邊的山賊、過氣豪強以及難民組成。
隻不過,張燕因轉戰於毗鄰冀州的太行山中,於是得名黑山軍,而他作為黃巾餘黨,在西河白波穀起事,於是叫做白波軍。
張燕往來於冀州與河內,搶的是這兩地的東西,他則因大本營位於元和東南十二裡處,於是往來於並州與河東,要麼去太原找點吃用,要麼來河東打劫。
和張燕也算是出自同門、但王不見王了!
可惜,他明明也對外宣稱有人口十餘萬,偏就沒能如張燕一般,從朝廷得到個招安的官職。
所以黑山賊可以叫黑山軍。
白波賊卻仍是白波賊。
也不知道郭太要是知道,現在張燕愈發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叫黑山軍,還是拱衛皇室的頭號兵馬,又會是什麼想法。
見斥候麵露不忿,郭太擺了擺手:“行了,他們到河東來,是越界到了我們的地方,但我也不想和他們正麵衝突。大家都是秉承大賢良師遺誌,重新聚集起了一支兵馬,在山中謀生活的,自己人先打起來,算什麼回事?”
幾個月前,董卓駐紮在河東的時候,出兵討伐於他,還應該感謝張燕那邊的人馬分散了董卓的兵力,才沒讓他遭受太大的損失呢!這裡,還有一份潛在的交情。
“可眼看就要入冬了!”斥候不滿。
黑山軍還能頂著朝廷兵馬的名義,和那些富戶打交道,收些富戶資助的米糧。在河內與冀州一帶的山中,據說也有數處山田塢堡,作為後方的根基地。
可他們呢?白波賊在起兵後所築的白波壘,卻並不如並州穀地一般適宜耕作,充其量隻能算是個紮營的住所,一應吃用都需靠往來劫掠所得。
但他們也不多搶,比如今年搶河東,明年就搶並州,迴圈往複,給這些挨搶的地主緩過氣來的機會。
今年,正好輪到河東。
偏偏前麵就這樣多出了一個攔路虎。
郭太:“那有什麼辦法呢?他們才擊退了董卓的兵馬,正是士氣旺盛的時候,我們在這個時候和他們在河東交手,哪有多少勝算。大不了今年入冬前還是往太原走一次,我看太原王氏去年新修的糧倉也該裝滿了……咳咳咳。”
“郭帥!”
斥候一驚,就見郭太忽然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沒事,入秋後就肺乾喉躁……一點小毛病。”他止住了咳嗽,向斥候吩咐,“你再去探,隻要他們沒有進攻我們的意圖,就不必管。”
可短短兩日之後,一條意外的訊息已來到了郭太的麵前。
那一路精銳的“黑山軍”居然不是來河東打劫的,不對,應該說,他們居然不是來河東按照他郭太的理解來打劫的。而是駐紮在了距離河東鹽池不遠處的地方!
“怎麼回事,他們瘋了嗎?”郭太驚聲,脫口而出。
同在席間的眾多白波部將也大為困惑。
大家既然境況相似,怎麼都能互相比照一下實力的。
黑山軍……哦,確實是比白波軍強上一些,可也強得有限,因戰馬不多的緣故,要更適合在山地作戰。
怎麼就突然想不通,準備去打劫朝廷的鹽池了!
這何止是與河東的官兵作對啊,也是要正麵和朝廷叫板了!
“難道說,”座中有人提出了一個猜測,“是黑山軍之前勝了一場,竟然忘乎所以,覺得自己已能雄霸河內河東了?”
又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那若是他們真能奪取河東鹽池,下一步會做什麼?”
郭太原本就因咳嗽胸悶麵有不豫,此刻更是臉色難看,“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把我們的兵馬吞了!”
有人提著斧子就站了起來:“郭帥,那我們怎麼辦?要不直接出兵,不給他們在河東得手的機會?”
“不!”郭太起身,喝退了這義憤填膺的下屬,理智地分析道,“我們現在出兵,去協助鹽池守軍,能得什麼好處?姑且不說官兵會不會拿我們當作黑山軍的同黨,一片混戰中反而讓黑山軍得了機會,無論是這兩方誰占了上風,恐怕都不會給我們好臉色。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那……”
郭太麵沉如水,咬緊了牙關。
他不出兵河東,和黑山精銳交鋒,並不代表著他怕了對方。而是因為,比起正麵交手,他還有另一條路可走,也看起來要收獲更大。
在下屬的目光包圍之中,他斬釘截鐵地做出了決定:“走,我們去打河內!”
郭太道:“他們在河內新得了的董卓敗將的軍資,卻不知見好就收,反而派兵去打河東鹽池,此刻精銳出動,後方必定空虛!我們也正好趁此機會,白得一批兵馬與財貨。”
黑山軍來河東,讓他們不能隨便出兵劫掠?
那好,他們就去河內,來個直入虎穴,殺敵要害,給對方一個真正的教訓。
就算,不能讓黑山白波自此隻剩一路,全由他郭太統轄,也必定要靠著這一趟出兵,讓大家隨後過個好年!
【作者有話說】
劉秉:不是,這對嗎?????
謝謝大家的支援,我看評論區有蠻多問能不能加更的,因為手速不快,想保持一下劇情節奏,不敢寫太多,怕沒寫好。剛好今天週末稍微存了點字數,看看明天能不能多加個兩千字。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