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29
不隻是孫輕,是在場的大多數人,就差沒把八個字寫在臉上。
漢家天子,確有神異!
前有太.祖高皇帝的開道斬蛇,後有光武皇帝這位大魔法師的隕石天降,那完全可以解釋眼前的情況了。
這白波賊子貿然進犯河內,意圖前來劫掠陛下,簡直是大逆不道。如今拚死逃亡,卻還是撞見陛下,為此天子之氣所懾,便當即吐血而亡。
真龍在前,豈容賊子宵小放肆!也算他命該喪生在此了。
該!太應該了!
“……不過您說,董卓怎麼就不能被您的天子氣運直接衝撞暴斃呢?”孫輕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難道是因為他更胖嗎?”
劉秉額角一跳,竟不知自己此刻最應該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然後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還是該把當下的事情按照相對正常的方式解答清楚,以防將來他們真覺得自己可以這樣殺人,然後來上一出“把陛下護到身前”。
他抬眼去看,周遭的燭火照亮了跟隨郭太逃亡的親隨惶惶不安的麵容,也照亮了郭太這不正常的麵色與咳血情形。
劉秉頓時一驚。
有著現代防疫防傳染病的經曆,讓他對這等情形遠比他人敏銳。
“孫輕!讓兩個人捂住口鼻,手腳裹布,去查驗他們的身體有無異樣,再將那賊首的屍身即刻燒了,而後深埋。”
雖然不能排除此人有心肺的突發病症,但更不能排除,此人有放在古代最要命的癆病。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但這話落到孫輕的耳中,好像有著另外的一重意思。
他嚷嚷道:“快!陛下都這樣吩咐了,還等什麼!”
郭太以這樣的方式死去,同行的白波賊早已嚇得丟了三魂七魄,甚至沒聽到孫輕這話中帶著的兩個最重要的字。
黑山軍又有著絕對的人數優勢,直接將他們驅趕聚集到了一起,遵照著劉秉的方式確認他們是否有咳疾。
但為防萬一,當一眾人等下山的時候,這群人還是被單獨關押在了一處。
當呂布和張燕抵達的時候,此地已搭建起了一座臨時的軍營,將黑山與白波軍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片。
呂布顧不上去問此為何意,拄著畫戟跪地請罪:“是臣辦事不力,讓那郭太逃了。但陛下放心,他已損兵折將,就算逃回河東,那白波壘也絕無可能攔截住我等進攻……”
“等等,誰跟你說他逃了?”劉秉問道。
在二人來前,他已在營中小憩了一陣。先前眼睛被火把晃得眼睛有些發疼,此刻早已恢複了過來。自呂布看來,便是陛下還有閒情逸緻地睡了個安穩覺,隨後目光炯炯、氣定神閒地給出了這個答複。
呂布驚道:“他不是……張將軍說他攔截了兩次,都讓對方險險逃了。”
“所以,這不是撞到我這邊了嗎?”劉秉笑了笑,“兩位將軍勞苦功高,各自去歇息吧。”
呂布卻沒打算走。他連忙起身便問:“那這家夥現在何處?”
呂布義憤填膺:“您是不知道,他也太不當人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他的將領還在拚死應戰,他倒好,轉頭就跑。若是這逃跑是為了且戰且退,伺機尋找其他交戰的機會也就罷了,但眼看他這後麵亂成一團的表現就知道,他隻是想逃回河東尋找自己的生路而已。”
他也逃過,但好歹這殺出的生路是他身先士卒來換的,哪像郭太,明明手下人才濟濟,卻隻用旁人的賣命,來換自己的逃生。
劉秉輕歎一聲,搖頭道:“你已見不到他了。”
“陛下已將他殺了?”
“何止是殺了!”孫輕搶答道。
呂布和張燕都疑惑地看向他,不知為何陛下已平靜了下來,孫輕卻好像還沉浸在另外的一個世界當中。
在這張不大的臉盤子上,同時擺出了崇敬、激動、熱血和……和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情緒,總而言之就是還漲紅著一張臉。
“這白波賊子貿然進犯,是為叛逆,在當下正該殺雞儆猴,於是陛下毫不留情地將他給挫骨揚灰,棄屍山野了。”
呂布:“……啊?”
他怎麼看不出來,陛下是能乾得出這種事情的人。
張燕抱臂而立,打量了一番孫輕的表情:“你還有什麼東西沒說吧?”
孫輕笑道:“還是您聰明!”
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磕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真命天子之前,賊黨竟能這樣——”
他模仿著郭太奔逃遇上劉秉的場麵,在陛下麵前一個刹車,止住了腳步,佯裝噴血而亡的模樣,直直地倒了下去,又緊接著一骨碌爬了起來,扭頭問二人:“你們明白了嗎?”
張燕和呂布連連搖頭。
這都是什麼啊!
孫輕一個唉聲:“哎呀,就是這郭太撞到了陛下的麵前,被真龍之氣所懾,直接就吐血身死了。我們一個人都沒去動他,也沒人用兵器暗箭給他一下,他就自己死了!我,我孫輕一個人,還有可能看錯,在場的足有幾百人之多,難道個個都不能在夜間視物嗎?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他的屍體……”
“陛下下令,將他焚屍填埋了。此舉,必定是不願此事流傳太廣,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董賊若知此事,也必定要不顧後果征討河內,那就與陛下希望我們在此間累積實力的願望背道而馳了!”孫輕將他的猜測說得信誓旦旦,“至於那些跟隨郭太逃亡的白波賊,或許同樣為陛下所傷,便被單獨看押起來,以確認他們性命無虞。”
劉秉捂住了額頭:“哪有你想得這般複雜,我是怕他有惡疾會傳染給旁人!”
孫輕轉頭就道:“陛下不必多說,我等堅信一句話,那就是眼見為實,您實在不用自謙。”
劉秉:“……”
真是完蛋。
當人已經形成了某種固有認知的時候,再想要將它扭轉回來,需要花費的,可能就是數倍於之前的努力。
孫輕這家夥早已預設了他是皇帝,郭太也是死在他手中,而不是舊疾複發,那麼彆管劉秉如何解釋此事,在他這裡都隻是稍加掩飾而已。更好笑的是,郭太的屍體被燒了,於是最後的證明也沒了。
劉秉更是無奈地發覺,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皇帝再如何手無縛雞之力,也因身為“天子”,就擁有一些彆人難以理解的本事。這是常識。
孫輕的解釋若是說給現代人聽,必定會被嗤之以鼻,當作笑柄一帶而過,可這一番斬釘截鐵還有其他證人的說辭,落在張燕和呂布的耳中,就成了……
“唉呀!”呂布一拍大腿,懊惱至極,“此等場麵,我怎麼就錯過了!”
他鬥膽問道:“不知陛下可否再——”
再演示一次給他看看?
劉秉拂袖而去:“無聊至極!”
行至帳門邊,他又止住了腳步,轉頭向呂佈道:“呂將軍若是還不覺得睏倦,不如即刻帶一支兵馬翻山而過,去白波壘討伐賊兵,也不必等到天明再出發了!這白波賊群龍無首,此刻必定在營寨之中等待首領凱旋,正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陛下!”呂布抬步要追,被孫輕一把給拉住了。
“你瘋了!”孫輕怒道,“陛下遮掩此事,也讓我等有個對外去說的理由,就是不想隻靠此等天命奪回帝位,我等知曉陛下有此神異也就夠了,何必再做糾纏!”
呂布嘖了一聲:“我是這麼沒有眼力的人嗎?我可不想被拖出去燒了!我是確實有要事稟告陛下。”
孫輕鬆開了他。
呂布邁著長腿急追而出,趕上了劉秉的腳步,“陛下!此番和白波賊交手,俘獲賊兵和馬匹不少,已移交司馬伯達處造冊記錄,唯有一人,我想與陛下細說兩句。”
這話題可算是正常了。劉秉鬆了一口氣,問道:“何人?”
呂布答道:“此人名為徐晃,表字公明,乃是白波賊首郭太麾下四將之一楊奉的下屬,不僅有一身好氣力,所領數十騎也頗具章法。若無此人拚死阻攔於我,郭太絕無機會逃出生天。”
劉秉來了興致:“他在何處?”
呂布答道:“也算他命不該絕,被我打斷了一條胳膊,順便砸暈丟下了馬,撿回了一條小命,已被送回野王縣救治了。若是陛下要對這群以下犯上的白波賊殺之後快,就當我不曾說過這些,若陛下有心留人……”
“難得奉先有惜才之心,此人的名字我先記下了。至於白波賊眾,我另有安排。”劉秉頷首,對著呂布露出了幾分讚許之色。
呂布倒是被這誇獎誇得有些臉熱,想到那賊首還是由陛下“親自”解決的,就覺自己有些負疚感,連忙拱手恭送了陛下。
可人一走,他又忽然一拍腦門:“且慢,什麼叫做難得我有惜才之心!我呂布一向有惜才之心。”
那徐晃既無霸王之勇,打不過他,又不似張燕孫輕等人,占了那救駕的首功,先得到了陛下的信任,他放心得很。此人又確有幾分忠義氣性和兩板斧子,正是他們如今要助陛下重回帝位所需助力。
要是真能為陛下所用,他心中也高興!怎麼就成了“難得”了?
“你還是少在背後說兩句吧。”張燕慢吞吞地從營帳中走出來,從呂布的背後提醒道。“陛下頗有神異,誰知能否聽見你說的話呢?我看你還是想想另一個問題吧,要帶多少兵馬去進攻白波壘。”
呂布狐疑:“為何是問我?你不去?”
這進攻白波壘確實和進攻為官兵把持的河東鹽池不同,他呂布不必擔心董卓那邊做何反應,隻管清掃這一眾餘孽即可。但為何張燕說的隻是他呂布帶多少兵馬?
張燕低垂著的眼神裡閃過了刹那的忌憚與後怕,開口答道:“呂將軍不會覺得,同屬黃巾出身的黑山軍吞掉了白波賊,繼續在陛下麾下壯大,是什麼好事吧?”
他是個混不吝的悍匪,但起碼比呂布有腦子!
這圍剿白波殘部的事情,不能由他來做,起碼,不能隻由他來做。
張燕擺出了這種態度,呂布也不跟他推辭。
次日日過正午之前,他就已帶著一路兵馬,抓上了三五個倒戈的白波賊做向導,一路殺奔賊營去了。
那留守於白波壘的胡才與韓暹守營守得懶散,滿心等著郭太帶回好訊息,如他所說,讓眾弟兄“過個好年”,卻不料等來的,竟會是呂布這尊殺神。
胡才於亂軍之中被殺,直到呂布清點士卒與俘虜的時候,才被人翻了出來,擱在呂布的麵前。
而那韓暹則倉皇帶著士卒想要撤離,自白波穀撤向並州,卻被呂布自後方一箭貫穿了心窩,死得不能再死。
白波賊自失去郭太這位龍首後,又接連死完了下麵的四位將領。
一時之間,眾人噤若寒蟬,隻得無比乖順地跟著呂布收攏部眾,交出了武器後在白波壘中麵壁,等待陛下隨後的安排。
呂布也隨即派遣了斥候,將這好訊息送回了河內。
幾乎是前後腳的工夫,趙雲也帶著另外的一條好訊息,來到了劉秉的麵前。
劉秉幾步迎了上去,迫切發問:“此次出兵死傷如何?”
趙雲心中一暖,答道:“陛下大可安心,河東守軍多年間糧餉不足,本就疏於備戰,鹽池之地,還有守軍監守自盜,令下方士卒多有不滿。我等興兵前來,宣告棄械投降者不殺,隻三次衝陣,就已儘獲其中精銳!餘下士卒也已大多為我等收捕,關入鹽池軍營之中,等待陛下發落。”
“好……”也就是說,這鹽池已歸他這位冒名的大漢皇帝所有,劉秉喜道:“好!明日朕便親自往河東走一趟,且看看這鹽池所產,夠不夠供應朕之兵馬!”
白波賊被兼並入軍中後,他的部將人數陡增,偏偏又不是能憑空製造出軍糧的時候,隻能另辟蹊徑地換取食糧了,但願這鹽池彆讓他失望。
“辛苦子龍和文遠了。隻是眼下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需得勞煩你明日隨我一並走這一趟。”
趙雲抱拳應道:“在所不辭!”
見劉秉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趙雲轉身退下,在門邊重新撿起了自己的佩劍與長槍,預備在軍中稍事歇下,卻在剛越過一道營門的時候,見到了孫輕和趙謙。
這兩人一見到他,就是眼前一亮,滿臉都寫著“熱情”。
“你們這是……?”趙雲無端地後背一涼。
孫輕卻已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陛下一定沒和你說過,你錯過了怎樣的場麵,對不對?”
趙雲困惑地問道:“什麼場麵?”
孫輕頓時就樂了,意識到,他又多出了一個可以分享陛下殺敵傳說的人:“來來來,讓我和你從頭說起,就從——郭太這白波賊在你們走後欺軟怕硬,準備征討河內說起。”
……
劉秉真是服了孫輕這個傳播大使了。
次日他與趙雲一並啟程上路前往河東的時候,就覺自己的身上時常有一道打量中透著敬佩的視線。年輕的趙雲顯然還不太明白,要如何藏好自己的情緒,在被劉秉抓包後,麵露幾分尷尬。
“……子龍有事相詢?”
趙雲連忙回道:“不,隻是覺得,陛下確有天命加身,也合該回去執掌天下。”
劉秉歎道:“那也得先把這鹽池的情況弄明白了再說。”
這鹽池坐落於山中穀地之間。
當劉秉與趙雲抵達的時候,穩重如張遼已清掃完畢了交戰的痕跡。
劇烈的南風也已吹散了此地的血氣,隻剩了一股混雜著鹽鹵的鹹苦味道。
劉秉拉緊了風帽,謹防假發因固定不牢而被吹走,目光掃過了鹽池湖畔的房屋,見那一排坐南朝北的屋舍間,隱隱能瞧見幾處開敞的窗戶。而在窗戶背後,有著一顆顆小心向外窺探的頭顱,像是在觀望著他們的舉動。①
“那是此地的勞工。”張遼為劉秉解釋。“隻是此地的軍餉都被剋扣成性,這些勞工的工錢也拖欠多時了。”
劉秉點了點頭:“晚些讓人把賬目覈算清楚。先帝欠下的錢,我為人子,自當為他補上。”
他的目光從房屋落在了近處的鹽畦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地經營管理不善,他總覺得此地的鹽田畦地開墾得格外簡陋,起碼和他穿越前參觀過的“古法曬鹽”場地相差甚遠。他認真地伸手比劃了一番,發覺這畦地,隻是將鹽池的水經由水溝,灌入了畦地當中,隨後就是靠著此地近乎酷烈的南風,將水分蒸乾,變成其中幾處池子裡結晶出的鹽鹵。
劉秉原本還想試試,這樣晾曬出的鹽鹵品質如何,味道如何,但看著這個草率到連過濾流程都沒有的場地,他又停下了腳步,心中大略有數了。
他轉頭向張遼吩咐:“叫人往白波壘走一趟,讓奉先把那邊的白波賊送到此地來。”
“不對,”他又忽然改口,“郭太等賊人授首,餘下的就不必叫河東賊了,就叫……河東鹽工吧。”
張遼應聲而去。
劉秉又向趙雲道:“去問問此地的鹽工和守軍,有沒有會算賬或者識字的,若有這樣的人才,即刻帶到朕的麵前來。”
“是。”
目送著趙雲匆匆離去,劉秉又歎了口氣。
原諒他把“人才”的標準定到了這樣的低,誰讓他現在確實是翻遍麾下,隻見一片賊黨出身的人呐!
要不是卞夫人是曹操的妾室,他都想問問對方會不會清算賬目了。
咦……等等。
劉秉想到這裡,忽然目光一亮。
他竟忘了,除了近在河內河東的人,此前盧植讓孫輕送來的訊息裡,分明還告訴他,有另外的一個可用之人。
而此人,應當已在赴任的路上了!
……
劉備勒住了韁繩,驚疑不定地看向前方。
他從幽州南下,憑靠著公孫瓚贈予他的騎兵和盤纏,並未遇上流寇,一路行來太平。途經冀州時,還曾與一路同樣是前去上任的官員遇上,也就是與被授予渤海太守官職的袁紹擦肩而過。
袁紹知他是因盧植的緣故得到授官,多提醒了他一句。袁紹說,河內河東乃是是非之地,若要在河東立足,就需和黑山軍打好交道。尤其要緊的,是擺明自己的立場。
比如說他袁紹,因與董卓鬨掰逃離洛陽,還以良言相贈,就得到了張燕的尊重,贈予他了一批精兵,護送他北上。
反正與洛陽有一河之隔,劉備要想將那河內太守的官職做得長久,不如多罵董卓兩句。
劉備不想因此給盧植招來禍患,隻對袁紹敷衍了兩句。
但在繼續南下的沿途,他心中沒少就此事思量盤算。
與黑山軍的關係,與這位名義上的“惡鄰”的關係,確是他最先需要考慮的事情,不過也得等他抵達河內的官署再說。
劉備自己都不知道,他還能得到這樣的一個職務,想來,黑山軍也是不知道的。那麼,他們這一行人要穿過河內抵達河東,應當不難辦到。
可為何——
此刻前方必經的關隘處,竟有一支兵馬駐守!
其中一位年輕人遠遠向他們看來,催馬而至,在靠近之時彷彿端詳了他許久,有若確認了什麼形貌特征,突然加快了速度。
而在他的後方,那一眾兵馬迅速地圍攏了上來,彷彿絕不打算讓他們輕易走脫。
劉備麵色如常,心中卻已打起了鼓。
他後方同行的關羽與張飛,更是各自無聲地握住了兵器。一旦劉備開口,他們便即刻發作,殺出一條血路來。
就在此刻,那年輕人的聲音已經迎麵而來,卻好像不是一句懷有敵意的話:“敢問,來人可是河東太守劉備劉玄德?”
劉備心中仍有疑惑,卻也應聲答道:“正是!”
趙謙喜氣洋洋地迎了上來:“可算把你們等到了!算算路程你們也該當到了,愣是讓我在此地守了三日,纔看到你們。”
司馬朗最近被那一堆的名冊賬目壓得喘不過氣來,彆提多想要這個迎接河東太守的任務了,可惜啊,陛下覺得他是個宰輔之才,又怎麼可能讓他休息。
還得是他的日子舒坦。
現在還等到了人,圓滿完成了陛下給他的任務。
見劉備遲疑著翻身下馬,趙謙也連忙跳下了馬背,迎了過去:“河東白波賊作亂,已在十日前被平定,陛下已令我等將這一眾賊寇遷移至河東鹽池之中。隻是此地的諸多事務,沒有你這位河東太守在,處理起來多有不便,就等著你來了。”
劉備被這一連串的話砸懵了:“且……且慢!你剛才說,陛下?”
陛下在洛陽,怎麼突然管上河東之事了,還非要他這個河東太守在場!
他來此的沿路想過種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他有這樣的重要。
趙謙一愣:“盧公給你的信中不曾提及嗎?你這太守之位,是盧公在內、陛下在外,一番裡應外合之下,給你謀劃出來的。怎麼,你竟不知此事?”
劉備:“……”
啊——那他還真不知道呢。老師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作者有話說】
劉備:我!到!底!應!該!知!道!什!麼!!!!
劉秉:知道我是皇帝。
劉備:……
①河東鹽池因為南風太猛了,這邊的房屋古代是坐南朝北,不是坐北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