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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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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燕驚疑不定。

“你……”

從青年掙脫束縛到喊出這四個字,統統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這臨時駐紮的軍營中。

青年的臉好像不止是漲紅的,也是被篝火照亮的,在刹那之間,更為清晰地暴露在了他的麵前。

撲麵而來的,儘是貴人特征。

他的頭發,完全不像那些吃不飽飯的人,會從發根開始透著枯黃的顏色,而是黑得發亮,被火光一照,好像還能看到上麵泛著的一層亮油。

一定是平日裡吃多了魚肉,才能養出這樣的頭發。

他的衣服,不僅僅是被辨彆為龍袍那麼簡單。

張燕以黃巾賊起家,因朝廷無力派兵圍剿,乾脆看準了時機向漢廷上奏請求歸降,得到了一個平難中郎將的身份。不僅準許他統轄太行山區的兵馬,還能從他們這一眾賊黨之中“舉孝廉”。

自此以後,他更不將日漸衰微的朝廷看在眼裡,不僅領兵進犯河內,逼近京師,還劫掠了不少富戶。

可惜他的黑山軍家大業大,搶得多,吃得也多,沒有多少積存。

但張燕可以確認,甚至可以斷定,這青年身上的衣服比他經手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要昂貴。

隻有最好的織工,花費數月甚至是幾年的心血,才能做出這樣的一身衣服!

再往下看,從衣袖中伸出的,是一雙貴人保養得宜的手,跟他們這種操刀子殺人的,跟田裡種地的截然不同。

等等,他手腕上戴著的又是什麼?

他沒看錯的話,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還閃過了一道藍光。

劉秉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又往塗抹了發蠟的假毛上摸了兩下,確認頭發應該暫時不會被直接扯下來,驚覺對方已看向了他的手腕,連忙一把拉下了衣袖,蓋住了手錶,繼續著色厲內荏的表演:“我什麼我,憑爾等賊子也配過問我的身份!”

這一句話,還真將張燕給難住了。

他與身旁的文士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糾結。

那文士先退了一步,示意張燕到旁來說。“將軍怎麼看這個人?”

張燕眯著眼睛,擠出了聲音:“你真覺得,他是皇帝?”

他不拿朝廷當回事,也不是說,他就敢殺皇帝了。

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更彆說是那延續了數百年的大漢。

當年黃巾起義氣勢喧天,結果在朱儁、皇甫嵩、盧植等人的帶兵下各自潰散。他得了朝廷敕封,仍不滿足,向京師進攻,又一次被朱儁擊敗。雖沒到損兵折將的地步,但也吃了個大教訓。

如果這次不隻是想趁著京師混亂,撈一把油水,而是把皇帝給殺了,他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也不知。”文士又往劉秉的腰間看了一眼。

在那裡,掛著一枚紋樣有些奇特的玉佩。

乍看起來,它與尋常的玉有著莫大的區彆,但它晶瑩剔透,雕工精美,可謂是天賜之寶。可惜的是,因劉秉被抓來前摔了一跤,這玉佩之上已多出了一道裂痕,破壞了它的完美。

他低聲囁嚅:“哪怕不是皇帝,也是一等一的公卿貴族。敢穿龍紋的,或許還有身份特殊的宗室。”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們能隨便得罪的。

張燕思量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那就先將他留下,若能換一筆贖金也值得。假如他真是天子,咱們對他恭敬一些也是應當的。但一定要讓人,把他的舉動都看清楚一些。”

不過,他思前想後,也不覺得有人有此膽量,竟敢冒認皇帝或是貴胄的身份。

於是他倆議定之後,重新走了回來。

張燕揮退了那先前擒人的下屬,另喊了個名叫“孫輕”的小頭目,領著劉秉在營地的一角暫且安歇。

“您請——”孫輕朝著劉秉抬手示意。

他睜著一雙精明的小眼,又上下打量了劉秉一番,見青年滿麵冷色,連忙低下了頭。

卻沒瞧見,劉秉一邊隨著孫輕走出了篝火的光亮,一邊在無人瞧見的地方輕舒了一口氣。

直到走出張燕的視線,劉秉的小腿都還有些發顫。

這都叫做什麼事兒啊!

在這倉皇中,他根本無法憑借可憐的見識,認出這一路人馬的來曆。

單單知道這是漢末,知道這將軍姓張有什麼用?

張是大姓!掰著手指一數,都還有張飛、張遼、張郃、張繡等一眾張姓將領呢。

他解釋不清自己的來曆,尤其解釋不清自己的衣著,為了避免被人大卸八塊,仔細研究,就得硬著頭皮,將這個身份貴重的假象給維持住了。

等擺脫了這一路人,再來更換裝束,隱藏到百姓之中就是。

總會有機會的。

劉秉想到這裡,重新打起了精神,挺直著腰桿,扛住了頭頂的頭冠重負。

但當他一步步走到了這破布支起的軍帳邊上時,他又再次被難住了。

現在的人坐下時,是應該如何撩起下裳的?他學過的漢服禮儀都不知道是混雜了幾個朝代的版本。

還有,這群人被他唬住之後,到底將他看作了什麼身份?

如果真按照他穿著的龍袍將他認成了逃難的皇帝,是不是應該不能接受這個枯草鋪成的“床”?

不,不止有這兩個三個問題。

還有……

……

“他怎麼說?”

張燕喊了一句,孫輕快步小跑了過來,苦著一張臉答道:“還能怎麼說,板著一張臉,不情不願地坐下了。要我說,他都落難到連侍從都不見了,還挑剔什麼呢!咱們當年當反賊的時候,他才幾歲?”

孫輕當場給張燕模仿了一番,劉秉是怎麼坐下的。

張燕捂住了眼睛,“行了行了,彆在這裡表演木人打坐。”

孫輕跳了起來:“將軍,我學不來他,那是多正常的事。你看看他那頭發,風吹而不亂,是我能隨便學的嗎?還有那大袖子,要我早拿剪子絞了,也就是他能一甩一搭,垂在那堆草上。”

“然後呢?”

孫輕臉色不太好看,湊到了張燕身邊說道:“我不明白,咱們真要收留這個麻煩?這貴人也太講究了!”

“我給他端了杯水和兩個餅子,他同我說什麼水未燒開不能喝,否則要得疾病。笑話,咱們這麼多年都喝過來了,也沒見打不了仗。還什麼要全軍上下都喝滾水,有本事……有本事他來出這個柴火。”

“更過分的是吃完了東西之後,他問我們是用什麼洗漱的。問完了什麼【牙高】之後問牙粉,最後說沒有的話給點鹽也行……”

孫輕絕望地把小眼睛都瞪大了:“將軍,鹽是何等金貴的東西!”

難怪說皇帝需要一堆人伺候呢,要是人人都是這樣,也不怪底下人多。

張燕一咬牙,“先滿足他。”

既然沒將這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家夥當場殺了,在無人發現的地方毀屍滅跡,那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先把他真的當做皇帝。

京中有變,保護皇帝回去,一定能拿到一個比平難中郎將更高的職位,好養活手底下的一眾人等。

等發現他不是皇帝再殺也不遲。

事多又怎麼樣?不是恰恰證明瞭對方的身份不一般嗎?

但他一邊這麼想,讓孫輕招待好劉秉,一邊也沒忘記讓斥候繼續去前方打探訊息。

直到次日天明時分,才終於有人接應到了最早派出去的一路人手,折返到了軍營中。

張燕迎了上去,問起了情況。“怎麼樣了?”

一夜未睡的斥候滿眼都是血絲,但說起先前的戰事仍是精神抖擻。

從賊寇被招安已算傳奇的經曆,他卻沒想到,自己還能見到這麼有意思的情況。

他一舔乾裂的嘴唇,哆嗦著答道:“將軍,您有所不知,昨夜朝廷的宦官居然殺了大將軍何進,挾持了皇帝和陳留王逃亡出宮了。先前我們覺得老皇帝將死,繼續向洛陽逼近,可真是做對了!”

“噓——”張燕眉頭一皺,立時往劉秉的方向看去一眼,將斥候往邊上又拉了拉,“接著說。”

斥候不明就裡,說了下去:“司隸校尉袁紹和虎賁中郎將袁術等人,帶著人馬追擊,不僅燒了洛陽南宮的宮門,還殺死了幾千人,十常侍跑過了邙山,還是走投無路,跳到黃河裡自殺了!”

他罵罵咧咧:“就是這群閹黨,和那老皇帝一並弄出了多少事,現在跳河自殺真是便宜了他們。”

張燕瞪眼:“你先彆急著罵了,說後麵的。”

斥候道:“隨後,尚書盧植等人將皇帝迎到雒舍,在北邙山下遇到了並州牧董卓,被那個西涼來的董將軍迎回洛陽去了。”

“且慢!”張燕一把按住了斥候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鄭重其事地問道:“你是說,除了跳河自殺的十常侍,其他的人都被董卓護送回洛陽去了?”

“是……是啊。”斥候茫然答道,“我沒敢靠得太近,隻聽到那邊哭聲震天,什麼終於找到陛下了之類。”

皇帝他還真沒瞧見,就看到那西涼的董將軍,遠遠看去,一行人好生威武。

這樣的人,就應當來加入他們黑山軍,與這名字相稱。

他一邊想,一邊陡然驚覺,聽到這個答案後,張燕已沉默了好一陣子了,連忙問道:“將軍,你怎麼了?”

張燕眼如寒星,殺氣湧了上來:“……他們找到皇帝了,那我們見到的這個,又是什麼東西?”

……

劉秉正啃著熱過的胡餅,忽覺一陣帶刺的目光紮在了他的後背上。

【作者有話說】

秉:我隻是想安分吃個餅,怎麼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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