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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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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氏富貴前程,儘決於君……”

衛覬神情變幻,竟不知這一句到底是董卓的邀約,還是一句狠狠將他推向對麵的話。

董卓在讓人寫下這句話的時候,也一定沒想到,現在的河東會是這樣的局麵。

身在此地的蔡昭姬忽然聽到,衛覬開口問道:“你覺得,董卓是一個怎樣的人?”

蔡昭姬隻微一愣神,就已給出了答案:“一個表麵看來慷慨的守財奴。”

衛覬笑了:“可蔡公似乎覺得,董太尉是他的伯樂。”

蔡昭姬隻道:“他是他,我是我,我有自己的眼睛。”

衛覬有一陣並未說話。

蔡昭姬抬眼去看他,就見他眼神有些放空地看著眼前,像是陷入了沉思。

她雖被仆從以蔡夫人相稱,但若細看就不難發覺,妝麵之下的那張臉依然顯得有些稚氣。畢竟,她嫁入衛家也纔不足兩年,才過完十五歲的生辰。

不過,即便年歲尚小,以她的聰慧也敢斷言,董卓的這封信若能搶在近來的種種變故之前送到,所起到的效果截然不同,衛覬也不會有此刻的猶豫。

正如她所說,董卓是一個表麵看來足夠慷慨的人。

在士人的推動下,董卓為了坐穩這個太尉的位置,授予出去了一係列的官職,彷彿是在對外宣告,相比於已故的大將軍何進,他董卓更願意讓大家都受益。

若能早些將這封書信送抵河東,這句【衛氏富貴前程】其實並不是一句假話。就算還需要與董卓如何周旋,總能借著朝廷的名義博取諸多好處。

衛覬養望多年,看得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但,河東變了。

這裡變了啊!

衛覬輕聲而道,像在對麵前的人說,又好像隻是在對著自己說:

“如若董卓書信之中所言不假,弘農王已逃奔至黑山軍中,那麼他此刻已不隻是逃難過來而已,還掌握了一支忠心護主的軍隊,打贏了幾場勝仗。甚至未被身份所限,果斷啟用了河東鹽池,與劉玄德合謀,榨出了一筆供給流民和軍隊的錢財。”

“這樣的人,固然失去了最重要的皇位,落到此等窘迫的境地,卻沒失去重回洛陽的信心,沒失去光複社稷的希望,置身賊黨之中也能儘占河內、河東,分明有漢家天子的真龍氣概,又豈是董卓之流可比?”

他有先祖之風呐。

董卓讓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遁逃在外,竟然還約束不住自己的士卒,惹得洛陽百姓向外逃難,如今也隻以這樣的一封信來拉攏他衛家,是否將人看得太輕了!看輕了他衛覬,也看輕了陛下。

這位陛下,何止是“身在黑山軍中而已”!

衛覬低垂著眼,那封信上的“衛氏富貴前程”直刺人眼簾,刺得他眼神發顫。

作為家中的新一代領袖,他必須想清楚衛氏的站隊,想清楚家族的將來,但當他不必舍近求遠,也看到了一位更值得他效忠的陛下時,有些決定固然意味著破釜沉舟,卻也沒那麼難做。

無數個想法交織在他的腦海中,直到……

衛覬一把將那信揣入了袖中,忽然揚聲笑道:“哈哈哈哈衛氏富貴儘決於我,這話確實沒說錯!但很可惜,不是他董卓給的富貴!”

“昭姬。”他快走兩步,走到了蔡昭姬的麵前,“令尊之事,且待我稍後與你詳談,絕不讓衛氏的抉擇坑害了蔡公。”

若沒有蔡琰和蔡邕的這層關係在,他如何能收得到這封信,得到這個至關重要的訊息,此為大恩!

他隨即向外走出,召來了府中扈從,問起了太守府上的動向,尤其關鍵的,是那個看起來僅有二十歲上下的貴人身在何處。

收到下人回稟,說太守府門前接連來了不少人,似是齊聚此地議事後,衛覬心中忽有了成算。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著,毅然決然地邁步出門:“來人,備馬!”

……

此刻的太守府議事廳內。

司馬懿正在替劉秉誦念收到的幾封信。

他一點都沒懷疑有人認字還沒認全。

誰讓還是張燕先以看信頭疼為由,讓司馬懿直接把袁紹的信讀出來。

至於他到底是出於避嫌的考慮,還是真的怕自己文盲念不全字,那誰知道呢?反正最後,還是司馬懿當了念信的人。

“……”

“曹孟德在來信中提到,他於兗州陳留舉兵,有陳留太守張邈協助,老家沛縣的兄弟曹洪、夏侯惇等人也已帶兵來投,在陳留有了立足之地。這纔敢將小夫人和次子一並接回去。”

“他的信使抵達洛陽後,便從我父親那裡獲知,卞夫人與曹丕已被送向河內,於是帶著曹孟德的書信前來。”

“卞夫人是何想法?”劉秉問道。

“卞夫人說她暫時無法離開。”司馬懿答道。

“這是為何?”

劉秉可沒忘記,這位卞夫人在剛剛脫險後,還不忘為曹操招攬趙雲,要不是他下手得快,誰知道曹操能不能少一個遺憾。如此行動,足以讓人看出,卞夫人並未記恨曹操匆匆撤離不及相告。那就談不上什麼避而不見。

司馬懿答道:“她說,她有身孕,不便在此刻奔赴兗州。”

劉秉:“……”

曹操可真是太作孽了!原來他不僅僅是丟下了妻兒,還是一丟丟下三個人!卞夫人懷著的那個,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曹操的三兒子曹彰。

但此刻,顯然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那她給曹操回信了?信中是怎麼說的?”

司馬懿答道:“卞夫人知道如今還要借住野王,言談舉止都有分寸,她轉交信使的家書在送出前,還專門拿來讓我謄抄了一份,用於呈遞給陛下。”

“她在信上說,河內有貴人統兵,與董卓為敵,不必擔心她與曹丕的安危,餘下的事情並未多言。”

“這叫什麼分寸?”張燕直接就怒了,“就該在信中告知曹操,陛下在此圖謀大事,他既然召集了一批兵馬,直接渡河來投奔就是,反正此地分得出他們一口飯吃。”

“張將軍此言差矣。”劉備出聲解釋,“曹孟德雖與董卓為敵,卻並未明言他支援的是哪位陛下,卞夫人自然不能直接替他做這個主。若是曹孟德隻想清君側,保洛陽的那位,也有這個可能,卞夫人也隻能認可他的立場。但陛下於她有收留之恩,不可不還,就不便將陛下在此的訊息告知曹操了,隻說一句貴人統兵。”

語言的藝術,在卞夫人的那封信中表露無疑。

這就是為何司馬懿會說,卞夫人此舉大有分寸。

劉秉點了點頭,“此事我知道了。曹孟德尊誰為君,在此刻並不重要,起碼與董卓為敵這件事上,他與我們立場相同,這就足夠了。”

司馬懿在心中暗道了一句陛下大度,繼續說道:“至於袁本初的這封信,我之前沒拆開過,隻從他讓送信的人帶的話裡聽聞,他如今接下了董卓的敕封,擔任起了渤海太守一職。”

張燕皺眉:“那他來信做什麼?向我炫耀,他先罵董卓一頓,反而讓自己得了好處?”

見陛下示意,張燕先按捺下了情緒,“說這封信吧。”

司馬懿一目十行地掃過這封剛拆開的信,頓時樂了:“我果然沒猜錯。袁本初要謝過張將軍此前贈予兵卒護衛之恩,就是在向我們表明立場,他雖領了朝廷的官職,卻不是認了董卓,而是要藉助這渤海太守的官職做些事情!”

“他赴任之後,已暗中聯絡了不少河北名士,問及他們的態度,都覺董卓執掌朝綱之事絕不可長久。但麻煩就麻煩在,現任冀州牧韓馥此人,也是董卓提拔上來的,而此人還膽小怕事,毫無立場可言。”

“為了防止袁紹行義士之舉,在渤海起兵討伐董卓,這冀州牧韓馥居然派遣出了數位從事就駐紮在了袁紹的門前,限製了他的行動。袁紹逼於無奈,隻能送出了兩封信。”

“一封信是送往兗州的,希望與他同樣懷有大誌的曹操能聯絡上洛陽城中三公長者,發出討伐董卓的檄文。既然韓馥此人徒好名聲,那就看看,這等號召討賊的書信送達,他還能不能有這個底氣,攔截袁紹的行動。”

“另一封便是送來河內的,希望張將軍若有餘力,就在冀州與司隸毗鄰之地製造些許混亂,讓韓馥不得不征召冀州兵馬,以防備黑山軍入侵。但這支兵馬會在隨後用於討伐董卓,而非鎮壓黑山軍。”

司馬懿讀到這裡,忽然一愣:“袁本初此人,是不是將路走遠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語氣裡也滿是疑惑:“他要一個名正言順擺脫韓馥控製的辦法,為何要找所謂的三公呢?他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京中的家族領袖袁隗還不是反對他與董卓為敵?縱然這書信能偽造出來,會相信的人也沒這麼多了!”

“——還不如,讓陛下來寫這份討賊檄文呢!”

什麼叫名正言順?這就叫名正言順!

可司馬懿話音剛落,就見劉秉目光淡淡地向他看來:“汝南袁氏各懷鬼胎,四方下注,他怎會將發起討董之事交給我們來做?若不是他提議引董卓入京,朕更不會落到今日的處境!”

“……是。”司馬懿自知失言,連忙低下了頭。

陛下平日裡的好脾氣,竟讓他有短暫地忘記了,什麼叫做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袁紹雖有當麵對董卓拔劍的壯舉,但功不抵罪,倘若陛下能重回帝位,必定要對此人清算。他是想除掉董卓,可不代表,他希望最後的皇帝是劉秉這位陛下!

因為陛下上位,富貴的,一定不會是汝南袁氏。

“仲達,你不必如此。”劉秉溫和的聲音從上首傳來,讓司馬懿重新抬起了頭。“我們今日收到的,難道不是好訊息嗎?”

“陛下……”

劉秉振振有詞:“曹操舉兵,袁紹有心起兵,而天下間還有其他有識之士,不願看到此胡亂廢立、倒行逆施的惡徒主宰中央,這討伐董卓的時機眼看就在眼前!比起此前人人提起董卓便是噤若寒蟬,畏懼於他手下西涼兵馬的情況,已不知好了多少!”

“袁紹固然希望,是由三公來發起這聲討董賊的振臂一呼,但朕又沒有被人毒啞了喉嚨,砍斷了手腳,為何非要按照袁紹所說的去做,大可親自發布檄文,讓天下英雄來認一認真正的皇帝!朕就不信,人人都覺董卓所立的皇帝纔是皇帝,先帝所立的皇帝反而合該被趕下台!”

“不錯!”呂布因劉秉的一番話,頓時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就讓他們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天子!”

陛下有這樣的底氣,有這樣的魄力,對於他們這些選擇跟隨陛下的人來說,簡直是萬分的欣慰。

他也忽然靈光一閃,不等陛下繼續說,就已搶先道:“既然各地都有征討董卓的籌備動作,我們也絕不能落後於人呐。若是陛下還要爭奪這個發起討董行動的位置,就更要將軍中上下武裝完備!”

光靠著他們之前從衛、範兩家弄來的錢財,絕對不夠!

陛下之前隱有對他那個提議的不滿,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再不行動,就要眼看著袁紹找人聯絡京中高官,發出討伐董卓的檄文,以袁紹和曹操為代表的各路人馬以“清君側”而非擁立陛下為名,前去討伐董卓。要真讓這些人得勝,和董卓占據洛陽也沒什麼區彆,陛下都回不去皇位!

他們要搶下主動權,乾出點非正常的斂財之舉,又有什麼關係。

呂布大大咧咧地就將他先前那個計劃說了出來。

“……那並州的東西誰用不是用?能為陛下重歸帝位做出貢獻,總比放著讓外人劫掠要好。”

可呂布話音剛落,隻聽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為了緩和此刻尷尬的氣氛,他乾咳了兩聲:“……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我說錯了嗎?張將軍說什麼打造鹽鏟,同時兼當軍械,但這隻是錢如何用,又不是如何開源。”

趙雲皺起了眉頭。

因他留在此地本就是為了應證陛下的一句話,並非正式得到了委任,故而平日裡說話說得少,大多奔走在白波穀與河東鹽池之間,現在卻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此事若開先例,往後藉口一步步放寬,又當如何?打著為陛下好的旗號,將領紛紛效仿,與賊寇何異?”

年輕的將軍板著一張臉,目光清正而執拗:“我唯獨支援呂將軍的隻有一句話,司隸不可竭澤而漁,若要開源,便要將目光向外看,動作還必須要快。”

呂布挑眉:“那你倒是拿出個辦法來啊?”

趙雲回答得認真:“不知。”

呂布:“……”

他果然很討厭和這些一板一眼的人說話!

但還沒等他和趙雲再爭論兩句,忽有一個聲音從座中響了起來:“這個向外去找助力壯大勢力的辦法,有。”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說話的竟是張遼。

他起身,朝著劉秉行了一禮,隨後答道:“陛下容稟,我說的這個辦法,與白波賊中的一人有關。”

“你說徐晃?”劉秉問道。

他隱約記得,在剛剛解決白波賊的時候,呂布曾經和他提起過這個名字,還專門舉薦過此人。但很不湊巧,在那之後他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決斷,竟將此人拋在了腦後。也不知道現在被安排在何處做苦力了。

張遼卻道:“不,並非此人,而是一個叫於夫羅的人。”

“於夫羅?”司馬朗在旁問道,“張將軍,這好像不是一個漢人的名字?”

劉備沒開口,卻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眼熟。

聽得張遼解釋:“的確,他不是漢人,而是匈奴人,更確切地說,是南匈奴人。”

考慮到座中有數人並不清楚匈奴的情況,張遼說得更為詳細,“一百多年前的建武二十四年,匈奴內部爭奪王位,貴族各部相互殘殺,分成了南北二部,其中的南部匈奴趨於弱勢,向我大漢稱臣,在光武皇帝的支援下,於並州的美稷縣建立南匈奴王庭。雖然百餘年間屢有叛亂,但在先帝駕崩前,南庭大多數時候是為大漢效力的。但這個情況,在兩年前又出現了變故。”

“漢有故例,南匈奴得大漢庇護,在邊境有戰爭時,要出兵相助。幽州張舉張純之亂時,就曾向南匈奴借兵,由於夫羅帶兵趕赴幽州,協助平定叛亂。”

“原來是他!”劉備恍然。“若我未曾記錯的話,他剛抵達幽州不久,就有人來送信,說南匈奴內部有變,其中貴族和北匈奴聯手,不願再向大漢借兵,殺死了於夫羅的父親羌渠單於。於夫羅顧不及北地戰事,匆匆撤兵,希望能向漢天子陳情,討還一個公道,也不知道隨後如何了?”

還能如何呢?

於夫羅折返洛陽的時候,已接近中平五年的年末。漢靈帝病症加劇,眼看身體欠佳,還要與京中的各方勢力博弈,哪來的工夫聽他說話。

從南匈奴單於的繼承人,變成流落河東混跡白波賊中的小卒,也隻需要不到一年的時間而已。

劉秉怔怔地聽著張遼的陳述,竟不知該不該說,若是他瞎編的身世是真的,應該會和於夫羅很有共同語言才對。

但現在他更在意的還是張遼的話:“文遠的意思是?”

張遼建議道:“陛下何妨見一見於夫羅?若能助他奪回南匈奴單於的位置,不僅能為陛下帶來一路兵馬,南匈奴殺死上一任並州刺史後劫掠所得,也都歸陛下所有了。”

搶劫強盜,總是要比搶劫良民要好聽得多。更彆說,還是這樣名正言順的征討叛逆。

呂布若有所思,忽然一拍大腿叫道:“這主意好!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呂布一點都沒覺得,張遼這話說出來是搶了他的風頭,隻滿心想著,要按照這樣的說法,他還是能有仗打,還是有利於並州的一仗!果然還是同為並州人的張遼知道他想要什麼。

劉秉隨即就見,呂布目光炯炯地看向了他:“陛下,您看?”

他向座中逡巡,見先前幾人皺起的眉頭都已舒展了開來,心中有了結論:“走,我們去見一見這於夫羅!”

此事早做定奪為好,故而劉秉也不拖延,直接起身向外走去,眾人連忙各自跟上,卻見劉秉剛走出去不遠,又忽然停了下來。

劉備向前望去,頓時麵色一變,隻見前方立著兩個熟悉的人影,其中一個是隨同他從幽州來赴任的張飛,而另一個,則是近來出資甚多的衛覬!

也不知這兩個又是因何緣故起了衝突。

但還不等劉備上前,眾人已瞧見這河東名士向著張飛拱手作揖:“還是勞煩義士通傳一聲可否?衛覬此來確有要事。”

張飛險些因他這舉動,下意識後退一步,“你這是做什麼?”

前幾日他還聽人說呢,這衛覬都讓門童擺出閉門謝客的架勢了,彷彿在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表達對陛下和劉備的不滿。更不知道此人是哪裡來的運氣,頂著這等士族高傲的嘴臉,卻還能有這樣的幸運,連府上的賬房被派遣過來,都是由陛下親自接見的。

他要是一直這樣也就算了,到時候他張飛揍起人來也順手。結果他現在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忽然就這副模樣了!

這……這該怎麼說?

所謂“前倨後恭”,莫過於此了!!!

張飛自覺腦子沒那麼好使,都覺得衛覬肚子裡憋著一股壞水。

又忽然看到他朝著後方一看,眼神亮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張飛便向著那頭奔去。

士族子弟見客之時的體麵,在衛覬的身上似乎全無體現。

不僅僅是因他今日身著常服,彷彿未及更換,便已匆匆出門,還登的是河東太守的府門,更因為——

他疾行幾步到了劉秉的麵前,無視了張燕阻擋在前庇護陛下的舉動,忽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雙手則將那封董卓的信,坦坦蕩蕩地舉過了頭頂。

在這一番行動之間,衛覬自認自己絕沒有看錯。

那一群人走出來的時候,居中在首的不是劉備,而正是那位,被他家賬房認為“麵如冠玉”“有貴人之相”的青年。

他也毫不猶豫地將話說了出來。

“草民衛覬見過陛下!董卓來信衛氏,威脅我等顧念前途,將陛下行蹤告知於他,恐怕還要我等行刺殺之舉!”

“可此事悖逆君臣之道,草民絕不敢做,特獻董賊書信於陛下,懇請陛下明斷——”

他字字鏗鏘,一派忠正之風:“河東衛氏與董賊,絕無半分瓜葛!”

“……”劉秉愣在了當場。

【作者有話說】

張飛:何前倨而後恭也

衛覬:直接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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