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48
段煨總覺得,賈詡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微妙的怪異。
偏偏每個字裡,都透著他的“立場”和“竭力”。
他也隻能放下之前賈詡假裝是段家人的舊怨,向他問詢:“以文和所見,我們要如何穩守此地?”
賈詡指了指眼前的河麵,開口道:“我聽過有一句話,叫做千裡設防,便如千裡不防。”
“願聞其詳。”
賈詡其實對段煨還是挺滿意的,若是董卓非要讓他和李傕郭汜牛輔董旻之流配合打防守,李儒再怎麼勸他,他都不會來淌這趟渾水,接下這個爛攤子。
段煨不太一樣,丁是丁卯是卯的,讓他防守,他就真的隻考慮防守。
當個保命的盾牌挺好用。
現在都說出“願聞其詳”的話來了,可見早年間的舊賬已是翻了篇。
賈詡信步沿河而行,說道:“段將軍且看,賊黨占據河東河內之後,河岸二百餘裡,數十處渡河河口,儘在眼前。我們若是分兵各處,確保處處不失,與並未增兵設防有何不同?”
“再看敵軍,黑山軍以賊寇轉徙征戰起家,處事靈活,並州軍以呂布為首,剛猛精乾,其為首之人,更是以罪己詔看似自省斷尾,實則儘收民心,有破釜沉舟之能。若要渡河,必尋蔭蔽處潛蹤匿跡,但求一擊即中。我方兵力一旦分散,看似眼線密佈,實則滿是破綻。”
“我且問您,那呂布也曾一度任職於太尉麾下,若河岸有千人兵馬,他領二百人渡河,誰勝誰負?”
段煨麵頰動了動,還是說了實話:“此人悍勇,當世少見。”
翻譯過來,真能以一當十。若真作為渡河的先鋒,便是一支紮向腹心的利刺。人少了還真攔不住他。
賈詡道:“以我愚見,段將軍屯兵孟津,軍營齊整,無需打散陣型,隻需在沿河增設烽火,每隊百人,用於警報和臨時攔截,烽火台下備以火油投車,防止敵軍船隻大舉渡河。烽火一起,便即刻發兵攔截。大軍循令而動,騎兵動若驚雷,方能儘顯戍守一方的優勢。”
船隻渡河,終究能運載的人數還是有限的,就算真的讓對麵先在此地紮營了,接到了烽火訊號的大軍也能將他們迅速擊潰。
段煨猶豫了片刻,問道:“那若是敵軍聲東擊西,又當如何呢?”
“烽火分作二級,以人數區分。”
“若是敵軍見火油燒船,捨身泅渡,又當如何?”
賈詡回答得毫不猶豫:“凜冬時節,宜備草編阻水,再以火燒之。”
“若是敵軍屢屢試探,出疲兵之計……”
賈詡又笑了:“太尉看中的,不正是他們心急,欲速攻洛陽,而我們隻做鐵壁阻擋於此,消耗他們的人力嗎?是疲了誰的兵,段將軍心中自有分寸。”
現在隻看,對麵的破釜沉舟,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了。
……
劉秉把手猛地從水中抽了出來,倒吸了一口氣:“這水也太涼了!”
之前擒拿呂布的時候還在秋季,水溫沒這麼誇張,要不然他也不會考慮跳河求生這一條路子。
現在這河水卻已是砭骨的涼,把脆皮大學生塞進去,不出五分鐘就能變成不會說話的冰坨子。
一想到他那氣勢滿滿的討賊檄文,出征的第一步居然是要出兵抵達對麵,劉秉就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但一想到當日孫輕從洛陽回來時的那個表情,想到近來河內河東收容流民臉上的麻木,他又努力把手指向河水中又戳了一下,轉頭向呂布問道:“呂將軍,我聽說,大河在並州的那一段已開始結冰了?”
漢末寒冷,和現代不同,不知道眼前的這段能不能結冰,若能到結冰過人的程度,那就更好不過了。
他隱約記得,就算是現代,也有黃河在洛陽這段結冰的訊息呢。
呂布沒聽出劉秉的潛台詞,接話答道:“是,北地嚴寒,早已凍起來了,等到淩汛期前,九原的牧民會去提前鑿冰,以免上遊先化冰,衝出了洪災。現在上遊凍住了也好,這段流經河東也慢了不少,沒那麼湍急了。”
他兩眼冒光,興致勃勃地問道:“陛下!咱們何時渡河?”
劉秉:“……我是問這段能不能結冰?”
呂布啞聲了:“臣不知。”
他是今年才從並州來的洛陽,之前又沒來過這裡,哪裡知道這麼多,要不然也不能被張燕伏擊暗算。雖說這也算是向陛下投誠的契機,但橫豎也是外鄉人在這裡遭了不熟地形的虧。
幸好此地不止有他一個。
荀攸望著眼前時而翻滾著浪花的河流,答道:“若能結冰,此時沿岸已能見薄冰了,今年不似往年大寒,恐怕不成。就能真有結冰跡象,也不宜越冰渡河,近年間方士製成一物,名為陷冰丸,本是為了確保京師護城河免於凍結的,但朝堂上也曾有人提及,用此物阻止江河結冰……”(*)
難保董賊黨羽不會將其派上用場。
哪怕天時助力,也要擔心擔心人禍。
“是以火堿、石灰、鹽鹵等物投入江中結冰處?”劉秉喃喃,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種東西出來了。
他背對著荀攸,便並未看到對方眼中的異樣,隻道:“勞煩荀軍師繼續說吧。”
荀攸道:“以我看來,要賭河流凍結而渡,實屬不易,若陛下欲從河東抵洛陽,還是該當造船渡河。”
“造船渡河……”
劉秉唸叨了一句,眉頭已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但好像陸續送達他麵前的,並不是什麼好訊息啊。
對麵的董卓兵馬不僅軍隊秩序井然,不像是他刻板印象中抄著刀就高聲叫囂的西涼武夫,還已在沿岸造起了數處土丘,儼然是一尊尊用於報信的烽火台,直接在沿線拉起了一條帶刺的防禦。
更讓人不敢小覷的是,敵方軍營之中,除了出外巡邏的兵馬,幾乎不見其他異動,沉穩得讓人心驚。
以上都是荀攸之前告知於他的分析。
造船渡河,說得簡單,實際上沒那麼容易。
姑且不說河東的木材隻能造出多少艘船,這些船又能運載多少士卒,難道對麵的烽火台不是為此而來的嗎?
與此同時,趙雲自冀州折返,也帶回了冀州牧韓馥的態度。約葛他雖然不會阻攔趙雲在常山的募兵,但也不會開什麼方便之門,更不會發兵支援。袁紹在渤海起兵,也不往河內來,而是預備前往兗州與曹操會合。
——這對於劉秉來說,確實是件能保持身份的好事,但相應的,河內河東這邊,就隻能由他單打獨鬥了!
荀攸隻見得眼前的這位陛下望著眼前的奔流,眉眼沉沉,像是經曆了許久的思量,才終於開口道:“公達,若是不造船,而是造橋,你覺得有多少把握?”
荀攸頓時一驚:“造橋?”
在河上造橋,當然遠比造船要難,更何況還是在大河之上!誰都比得出這二者的難度來。
劉秉抿了抿唇:“隻是信口一提,不必太過介意,你就權且隨意分析一番。那對麵的敵軍擺出了守勢,我們若要強攻,損失必然不小。渡船若是翻在了這個季節的河裡,不止船保不住,船上的人也保不住,可朕如今的處境你也是知道的……”
“並州雖因呂將軍勇武,毅然來投,但隻適宜送來物資錢糧,不宜冬日調兵,臨近的冀州更是連我這個皇帝都已不認了,朕的背後,隻有河東河內二郡了。”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公達,士卒與百姓的性命重若千金,怎能一次次與敵軍的嚴防死守相互試探,一批批空耗在此,還不如……不如一口氣拚舟為橋,直接全軍渡河!”
荀攸眸光一震:“可陛下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是什麼意思嗎?”
劉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若是事敗,便即刻改換路數,絕不糾纏,另行圖謀的意思。”
他剛才隻是把手往水裡泡了一下,都覺得要受不了了,總不能讓士卒在這裡反複折騰。哪怕是敗了,那也不如敗個痛快。
反正他已走到了向董卓宣戰的這一步,連罪己詔都已經寫了,那又為什麼不能再大膽一些呢?
“造橋……”荀攸臉上在一瞬間閃過了數種神色,甚至讓他先前一直保持著的沉穩做派,都稍有破功,但就算如此,大概也難以形容他在此刻的心情。
說實話,在看到對麵是這種嚴防狀態的時候,他心中已大略有了想法。
敵軍穩重,那麼他們這邊,要麼就是變成遠比之前還要尖銳的矛,一鼓作氣紮穿眼前的盾,要麼就是和對麵比耐性,看誰先忍不住。
但後者毫無疑問對於陛下的盟友,比如在兗州的那路援軍有著異常高的要求,必須要由他們儘快突破虎牢關,讓董卓不得不排程兵馬回援!
他們真能做到這一點嗎?
從袁紹居然不來河內走近路,反而攪和到曹操那裡,已讓人不敢對他們抱有太多期待了。
幸好陛下他早已體會過人生低穀,不會再為此事而覺痛苦。
至於他自己的選擇,已全在造橋這個答案裡了。
隻是有些話,尤其是這種孤注一擲的話,不適合由他這個謀士說出,最好還是由陛下自己先拿定一個主意。
……
“但造橋……問題也很多吧?”司馬朗遲疑著看向荀攸,卻發覺對方的臉上早已重新套上了持重若愚的麵具。
荀攸點頭道:“是很多。比如陛下就說了,有一個問題他絕不允許出現,那就是對麵用火攻,把我們的船全給燒了。”
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何對這一點格外看重,但大方向都定了,多這一句提醒也不多。
司馬朗嘴角微抽,很是不能理解為何荀攸能一邊說著難,一邊擺出這麼坦蕩的表現。
卻忽聽旁邊冒出了一個聲音:“阿兄你可真笨,若是簡單的話,還要我們這些人乾什麼?”
司馬懿話沒說完,就被司馬朗按住了腦袋:“我之前說你童言無忌,是因為你要試探曹子脩,不是說你現在也可以仗著年齡亂來!”
他又猛地想起此地還有個荀攸,連忙乾咳了一聲挪開了手,以緩解此刻的尷尬。
荀攸和善地點了點頭:“其實仲達所說也並沒有錯。陛下提出的方略若是簡單,可以輕易實現,那還要我們做什麼?或者說,對麵恐怕也早已設好了防備,又哪裡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正是因為難,才必須全力為此籌備,想出一條實現此路的妙計!
荀攸道:“浮橋的地點必須儘可能減少對麵烽火的影響,這種事就不必說了,連舟的地錨鐵器要多少重量如何打造,搭建浮橋的船隻板麵需要采用何種樣式,兵馬又要如何安排,都需在近日裡儘快有個結論。”
“從敵軍的表現來看,軍中將領本事不小,敵軍不會放任我們行動,如何佈置人手,實是重中之重。”
他拱手,向麵前幾人行了個禮:“攸不才,需諸位相助。”
於夫羅自知腦子不太好用,沒往前麵擠,抓著遺憾沒能帶去並州的徐晃坐在了最末。一見荀攸如此表現,忍不住和徐晃吐槽道:“哇,你是沒見過荀軍師在並州的氣勢,他在我麵前都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他拽著徐晃的衣領,“我說!按照我說得做!”
“——看,是這樣的。”
“還是陛下有本事,居然能讓荀軍師變成了現在這樣。”
“……”徐晃慢慢地掰開了於夫羅的手指,提醒道,“他看過來了。”
荀攸沉默:“……”
他忽然覺得,這次行動,難度可能並不在建橋本身,而在他的同伴。但既已因這種種因緣際會,效力在陛下麾下,也實在不必對此有何不滿。反正看起來,司馬朗兩兄弟已聽明白他的話了,劉備和衛覬等人也聽明白了。
最重要的是,陛下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而這,纔是最讓人欣慰的一點。
因這一出即將展開的渡河計劃,河東很快又陷入了新的忙碌之中。
曹昂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在那張原本貼著陛下罪己詔的地方,被一張新的文書所取代。上麵寫著的是一份招工啟示,需要四類勞工。
會伐木做船的。
能開爐煉鐵的。
會采礦挖煤的。
還有一種有些特殊,會編織草蓆或者葦席的。
雖然大多數人並不理解最後一條的用意,但被檄文提前引燃的情緒,還是讓此地的百姓已即刻響應著這份號召而去,曹昂在城中走了一圈,發覺城中起碼空了一半。但他甚至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隻是在走回來用早膳時,以卞夫人所見,不難看出他有些食不知味。
“子脩……子脩?”
“啊!”曹昂猛地回過神來,才發覺他剛才恍神間,竟然把手中的筷子給拿倒過來了。
“你在想什麼?”
曹昂敷衍道:“沒什麼,我隻是在想父親那邊募兵的情況,也不知道如何了。”
卞夫人笑了笑,溫和的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近前:“曹公任俠好義,有族人親隨相伴,還有舊友在側,應當已募兵更多了,不必擔心於他。若子脩真不放心的話,也大可儘早趕回兗州……”
“不!”曹昂下意識地喊道,又忽然在卞夫人頓住的視線中發覺,自己好像表現得太過激動了一些……
他連忙辯解道:“我是說,父親沒有來信催促,應當並無大事。”
……
曹操那邊也確實算不上有大事。
他不僅有張邈、橋瑁等友人在旁,還很快就見到了另外的一位老友。
當袁紹帶著數千兵馬從渤海南下,渡河後往兗州方向趕來時,曹操都有些吃驚他的這個決定。
他帶人在東郡迎上了袁紹的兵馬,滿目驚奇之色,其中或許還夾雜著一份喜色:“想不到本初竟會來兗州!”
“哈哈哈你曹孟德在這裡,我又為何不能來?”袁紹朗聲笑道,與曹操並肩同行,順口給自己解釋,“再說了,陛下在河內大展拳腳,麾下有呂布張燕等將領,還有一名為趙雲的小將為他在冀州募兵,兵多將廣,我去了也隻能錦上添花,何必呢?不如來兗州,和你們會合,看看這前麵的虎牢關,到底是不是真能連猛虎都給關上!”
“孟德……”袁紹說到這裡,忽然留意到了曹操神情中的異樣,“怎麼,不歡迎我?”
曹操立刻嚥下了驚愕,擺出了笑容:“瞧你說的是哪裡話,我若是不歡迎你,現在就直接舉著五色大棒來打人了,還能跟你在這裡說話?”
他那單純就是想不通,為何劉辯會身在河內,還發出了這樣一份特殊到這個地步的檄文!
結果他的疑問還沒得到一個解釋,袁紹就已經用這樣自然的語氣說起了“陛下在河內”“兵多將廣,我不去湊熱鬨”這樣的話。
彷彿曹操對陛下的身份存有懷疑,纔是很不正常的表現。
正常人該是袁紹這樣的!
袁紹也已經談起了正事:“不知孟德這邊已招募了多少人?這董賊在洛陽東麵關卡又增設了多少兵力?”
說到這個,曹操的臉色也要比之前難看一些:“兗州從刺史到各郡太守幾乎都已響應反董,但光靠著兗州一地,兵力不過兩萬上下,要攻破虎牢關可以說是難上加難。那虎牢關上也已對外掛出了旗幟,是一個徐字。”
“徐?”
“董卓麾下的大將徐榮!”曹操道,“此人出身遼東,也不知早年間履曆為何,竟會跑去西涼作戰,到了董卓的手下。前日他用於威懾聯軍的精銳出動,和我們交手過,非等閒之將!”
“哎——哪有還沒真打起來,就已先墮了誌氣的。”袁紹擺了擺手,“且等我與他一會,再看是否真有孟德所說的那般厲害吧。”
他向後方示意,曹操就見有一青年指揮著後方的兵馬在附近紮營,看起來麵貌還有些眼熟。
袁紹見曹操愣神,不由笑道:“是不是已有兩年沒見到他,便認不出了?那是我家長子袁譚,既已及冠,便帶出來曆練一番。”
“說來也是有趣,咱們在洛陽瀟灑奔走的日子彷彿還在眼前,家中小輩都已長成了。”
曹操搖頭,也有片刻陷入了回憶之中:“可惜你我自己都還沒混個出路,現在還不是給他們這些小輩讓路的時候。”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所以我也隻是讓他來長長見識的,沒打算真讓他領兵。”袁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說起來,孟德,子脩呢?他之前又沒和你一並身在洛陽,現在也應該在此才對。讓他出來給我看看,再和顯思去說說話。”
曹操的表情頓時又凝固在了當場:“他啊……他並不在此地。”
按說,讓曹昂去河內送檄文,再看看把曹丕接回來,就算是沿途出了點什麼意外,再出於客套要滯留幾日,現在也應該回到兗州了,哪知道,到了現在還沒有曹昂的訊息。
倘若袁紹已確認了河內就是陛下,這臣子給皇帝送討賊檄文有些不合規矩,那按照陛下現在的處境,其實也應該不會過多問責纔是。
怎麼就拖了這麼久呢?
袁紹語氣輕快,看著曹操此刻的糾結,猜測道:“難道說他膽子小,不敢跟來討賊?”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要好好笑話一番曹操了。
“不,並非如此,是……”
“兄長,有子脩的信!”曹操剛要開口解釋,忽聽遠處一陣叫喊。他抬頭就見自己的從弟曹仁快步走來,後麵還跟著個眼熟的信使,正是之前跟著曹昂去河內的護衛之一。
袁紹丟出了一個眼神,示意曹操不必管他,自去看信,目光卻又不自覺地偏向了那邊,頗有幾分好奇。
誰讓他看到,曹操拆開了來信,臉上竟是難掩震驚之色。曹操也一時之間顧不上袁紹了。
“兄長,子脩都寫了什麼?”曹仁好奇地湊了上來,問道。
曹操沉默了一下,還是答道:“他說,陛下在河內急需人手,籌備渡河之戰,我有袁本初相助,料來也是兵多將廣,可否讓你前去助他……不,是助陛下一臂之力!”
這就算了,隻見信上還寫道——
可否讓家中精通術算之人,也分撥出一批,送來河內?
陛下立誌收複洛陽,重振漢室,卻苦於無人可用,他曹昂看不下去了,隻能請父親幫忙出人出力了。
反正聽陛下的意思,袁紹已經準備去兗州了,那兗州應該不缺人了對吧?
曹操認真地把信看了又看,甚至還翻來覆去地搜略了一番,卻還是隻能看到,那一行行字,都是曹昂的字跡!
【作者有話說】
曹操:天殺的!誰啊,誰把我兒騙成了這樣!
劉秉:……emmmm我也不知道呢(撓頭)
(*)又恐賊乘凍而過,命多作陷冰丸,以投於河——《後漢書·臧洪傳》
今天被抓出門了,本來想加更的來不及了,明天試試看。評論區掉落200個小紅包,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