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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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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煨本就因這兵敗之事搞得焦頭爛額,心知自己一麵讓人去稟報太尉,一麵還需依靠賈詡出謀劃策,盤算如何利用邙山地利繼續阻攔敵軍。

既然如此,賈詡怎麼能丟?

他怎麼能丟!

“快,著人在軍中去問,有無人見過賈文和的行蹤!”段煨心急如焚地開口。

賈詡本就有李儒所贈的親衛傍身,還專門向段煨要了一支隊伍隨行,用於戰事有變時指揮破局,人數是不少的,可這些人,此刻竟然連帶著賈詡一並都不在此。

隻是賈詡一個丟了,還能說是潰逃中遭到敵軍衝撞,不慎墜落下馬,這一整支隊伍都丟了,總能問出點名堂的。

果然,隨後就有人被段煨的親衛帶到了他的麵前。

“你見到軍師的下落了?”

那士卒被段煨盯得有些緊張:“見……見到了。方纔西麵升起了新的烽火報警,我聽賈軍師說……”

“說什麼?”段煨急急發問。

“說那狼煙烽火處,隻是小股兵馬登岸,必是敵軍為了讓我等心慌,直接丟棄營地向南撤離,於是放出來的迷惑訊號,實際上不足為懼,若能速勝這一路偏師,帶著敵軍將領的頭顱殺回來,或許還能重振士氣。”

段煨脫口而出:“他是如此不顧惜性命,周全大局的人?”

士卒尷尬地瞪大了眼睛,竟不知自己應該如何接這句話。

主將這麼說軍師,真的好嗎?

段煨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句話不妥,改口道:“可他若真是去做這件事,算算時間,現在也該回來了!”

然而賈詡,並沒有讓人將那一麵的戰況,派人告知於他啊……

……

但若是讓賈詡自己說的話,沒讓人報信,還有什麼其他結果嗎?

不就是被俘虜了嗎!

賈詡平心靜氣地看著士卒來給他捆上,非常滿意於自己方纔除了險些摔下馬,著急拉拽住韁繩,於是擦破了一點掌皮,其餘各處都安好無礙。隨即向著眼前的年輕將軍點了點頭,眼中不無對對方的欣賞。

“好一支令行禁止的兵馬!雖更像是鄉黨子弟兵,但就衝這一點,已是表現不俗。小將軍能得此重任,可見不僅得到主君重用,也是脾性沉穩之人。”

趙雲:“……”

他參與的戰事不多,但也知道,正常被俘虜的人絕不該是賈詡這樣的表現,彷彿因戰敗而被擒,對他來說竟是件好事。

不僅如此,他被擒還要挑挑揀揀一下,到底是由誰抓的他!

喂,這人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他領偏師,並未隨同大軍一並搭橋渡河,而是另行乘舟渡河,混淆敵軍視聽,再按荀軍師所說,要視敵軍表現進行截擊,卻不料,他遇上了敵軍不假,也擊敗了對方,俘虜回來的為首之人卻是這個表現。

是,他確是因性情穩重纔得到的這份委任,但對麵誇他這個做什麼?難道是誇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嗎?

趙雲忽而又聽賈詡道:“敢問,陛下在何處?可否勞煩小將軍速將我送至陛下麵前?”

他說得太過從容,以至於趙雲完全看不出,就在月前,賈詡還曾經隔著眼前這條大河,喚對麵叫做“叛黨”。

趙雲終究還是點了頭:“好,你若有話,到陛下麵前去說。”

反正已將他拿住了,他也翻不了天!

當趙雲這一路的掃尾徹底完畢,帶著賈詡與大軍會合的時候,陛下的兵馬已正式占據了本該由董卓這邊掌握的孟津南渡,也已借用段煨的軍營暫且安頓,等待這座建在黃河上的浮橋將河內河東剩下的兵馬也運載過境,送來此地。

而趙雲剛帶著親衛還有那個特殊的俘虜踏入軍營,就聽到了一聲驚喜的呼喊:“趙將軍!”

他回頭,就見曹昂帶著幾人向他快步走來。

趙雲頷首致意,也順口問道:“郎君為何在此?”

“不必這麼見外,喊我什麼郎君,我表字子脩,喊一句這個也就是了。”曹昂目光發亮,向趙雲問道,“趙將軍是要去見陛下?”

“正是。”

“那可太好了!”曹昂愈發迫切,“我方收到父親的回信,也剛接到了小叔曹仁曹子孝抵達河內,本想幫上陛下的忙,卻不想……”

不想兩人看到的,竟會是如此震撼的場麵!是那樣的一場讓人絕不敢忘記的勝利。

黃河湍急,臨戰架橋,河內軍民同心,在陛下的指揮下勢如破竹地攻向對岸,怎一個奇跡了得!宛然是乘著大漢真龍之氣,一躍而渡河。

他們已然來晚了一步!

曹昂徘徊在軍營之外,望著此戰中負傷的士卒被陸續送入營中,既聽到了營中得勝的歡呼,也聽到了因士卒犧牲而發出的悲泣,心中惶惶,不知還該不該進去,直到見到趙雲歸來,才終於走上了前來。

因先前趙雲對卞夫人和曹丕有救命之恩,曹昂與他說上過幾句話,還算稍有些交情,對曹昂來說,便是好不容易纔冒出了個熟人麵孔。不趁著這個時候與他一起去見陛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可否勞煩趙將軍為我叔侄領路?”

賈詡在旁默不作聲地打量了一番曹昂。

他雖沒在此前沒聽過曹昂的名字,但並不影響他憑借曹昂的姓氏做出些許推測。

姓曹……約莫和曹操有關。

果然隨即就聽到曹昂向趙雲說道:“我父在來信中說,他已與渤海太守、陳留太守等人在陳留起兵,兵進虎牢,打出了匡扶陛下重回帝位的旗號,隻是子孝叔父動身時,盟軍才剛趕赴關下,因籌措軍糧、排程兵卒耽誤了不少時間,也不知能否趕上陛下入京。”

“陛下這邊的出兵雖晚,但能一戰而取勝,確是兵精糧足,士氣昭昭!”曹昂滿目驚歎,讓趙雲原本覺得對方所來時機不對的冷淡,都微不可見地消退了幾分。

他指了指前方:“陛下已在那裡了。”

順著趙雲伸手指示的方向,曹昂見到了一堆用石炭點起的篝火,上麵煮著一鍋滾水,冒著香料與薑的氣味,隱約還能聞到些許肉味,正有人將這肉湯分至手拿木碗的士卒手中,用於驅除渡河之時的寒氣。

似張燕、張飛這些直接往河裡跳的,此刻更是已被厚被褥裹了起來,抱著木碗驅寒。

趙雲直覺,以這兩位平日裡的嘴硬做派,估計並不樂意讓人看到他們這樣的表現,可架不住陛下在這裡當監工,用不容辯駁的眼神盯著這些刺頭。這些人也自然隻好遵命了。

再看陛下,許是冠冕沉重的緣故,陛下已將十二旈卸了下來,隻是還將冕服穿在身上,外麵披著一件厚氅,仍有一派渾然天成的貴氣。

曹昂正在思索該當如何開口說這個話,卻見那隨同趙雲前來的俘虜已先一步邁上了前去。

他麵容平靜,眼神中卻好似已多出了一份堅決,向著劉秉叩首,朗聲說道:“罪臣賈詡,昔為董卓部將段煨籌謀,立烽火台攔截陛下大軍渡河,又獻火攻之計放船燒橋,幸而未能得逞,為陛下兵馬所獲。懇請戴罪立功,為陛下獻策,速勝段煨!”

曹昂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又有人搶在了他的前麵!

這人還儼然深諳說話的藝術,在這短短幾句內,便將自己的本事和用他的理由,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壞了,他又落後了!

卻不知此刻劉秉受到的驚嚇,一點也不比曹昂小到哪裡去。

他擰著眉頭,望著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中年人,“你是賈詡?”

“正是。”賈詡一邊回答,一邊心中暗覺奇怪,為何陛下要用這樣的語氣提起他。按說他的名聲,還遠遠沒有到能傳至天家麵前的地步。

但憑借著先前的交手,和這須臾之間對劉秉的關注,賈詡可以斷定,董卓之前確實做了一件實在錯誤的事,那就是讓這位陛下從洛陽逃了出去!

一位能在落魄之時迅速捲土重來的皇帝,哪怕沒有洛陽的助力,也能重新殺回皇位,竟有光武在世之風。這樣的人,又豈會被廢立的名頭所阻攔!

眼見段煨戰敗在即,他轉投敵軍出謀劃策,應當也算不得什麼問題,還該說是棄暗投明才對。

“段煨的軍師?”劉秉又問。

“正是。”賈詡答道。

劉秉還未開口,一旁的張飛已怒視過來:“哦,就是這小子搞出了這烽火示警,讓我們渡河渡得如此艱難?得虧他沒直接撞在我手裡,要不然早被我削了腦袋。”

賈詡但笑,也不反駁。在準備投敵時,他就已經做好了這準備,要不然他也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被俘。

這些敵視對他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因為他已聽到了陛下的吩咐:“替他鬆綁,再將荀軍師和仲達找來,我想聽聽,這速勝段煨的良策到底是什麼。”

曹昂又忽見劉秉將目光轉投向了他:“子脩也一並來吧,酸棗聯軍那邊有什麼新訊息,也一並讓我們聽聽。”

曹昂麵露喜色,連忙應了一聲“是”!

他卻不知,他父親的情況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樂觀。在曹仁離開陳留時,酸棗聯軍正是歃血為盟,意氣激昂的好時候,現在卻已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之前的聯軍吧,還真看起來像那麼一回事。

畢竟,袁紹從冀州渤海帶來的兵馬人數不少,陳留、東郡也是人丁興盛,還有曹操從老家征召而來的子弟兵,外加上一句“師出有名”,彷彿虎牢關隻需要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推倒在當場。

可真停在關下時,那股遇神殺神的士氣,很快就被凝固在了冬日之中。

……

“孟德……哎,孟德!”張邈一把拉住了曹操,見他臉帶怒容,心中也不由歎氣,“孟德,我知道你因方纔的事情生氣,但能否看在我這位盟主的份上,彆計較那麼多?”

曹操站住了腳,回頭看向張邈,開口便道:“我那是生氣嗎?我那是恨其不爭!咱們從偽造三公詔書,到成功起兵,到底冒了多少風險,你自己一開始就參與在當中,怎會不知?難道我們抵達了關下,就是希望城頭的守軍能夠被我們感化,隨後開城投降的嗎?”

虎牢關的守軍徐榮沒那麼傻!董卓也不會讓這樣的一位將領來此地戍守的!

此地固然是天下的險關,也必須出兵攻克,不能指望有什麼奇跡發生。

可聽聽今日的各方聚首上大家說的話吧。

山陽太守袁遺,也是汝南袁氏出身,袁紹的堂兄,素來有賢名在外,稱得上是德操齊備之人。但曹操之前卻不知,他這個賢名,隻是要在袁紹和袁術當中做和事佬。

按照他所說,袁術已從南路發兵,有孫堅為前鋒,若能得勝,董卓兵馬必定無法穩守虎牢。就算守將不走,守軍也得撤走一批!

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是他們進攻的絕佳機會。

隻要袁紹不必非要和袁術爭這個先,他們攻入洛陽的損失就可以降到最低。

但這話真是讓曹操不知從何罵起。他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到彆人的手中,也看不慣所謂局勢的推動,還得依靠一處眼前看不到的地方得勝!尤其是,依靠的這個人,還名叫袁術!

若隻是袁遺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他也就姑且忍了。可再聽下去——

袁紹說,他的兵馬是從渤海臨時招來的,士卒之間還需要磨合,不能由他的兵馬先上陣奪關。若是不慎因配合的緣故而失敗,反而折損了聯軍的士氣。

東郡太守橋瑁的話就更好笑啦。他說他就任東郡太守的時日不久,還因開倉賑濟災民之事,讓他這一路兵馬的糧草不足。若是能讓士卒再多吃幾日飽飯,他必定身先士卒,攻向虎牢關。

曹操忍了又忍,此刻的眉毛更是扭成了團:“張孟卓!我且問你。我們在此舉兵,到底是要聲討董卓,匡扶社稷的,還是大家找了個討伐董卓的名義,在此地聚餐吃飯的?要真是如此的話,在哪裡不是吃?洛陽城裡也不錯,我逃出來乾什麼!”

“還有那兗州刺史劉岱的話是什麼意思,說我曹操先把兒子送走避禍,又把從弟送去了河內,估計也是不想在這邊打頭陣,那讓大家準備準備又算什麼……嗬。”

曹操真是要被氣笑了。

回頭看向軍營。他原本還覺得,此地是八方同心、懷揣壯誌的王師,現在卻隻覺得,這簡直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好一群隻知吃喝拖延的烏合之眾!

要是這樣的一群人都能攻破虎牢關,那此地也不配叫什麼天下雄關了……

“孟德!”

“你放心,我不會退兵的!”曹操總算覺得有幾分欣慰,張邈這個盟主還有做實事的想法,並未真被餘下的那些人給帶偏了,“我打算明日和你那兄弟張孟高一並試探進攻,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邈點頭道:“孟德願意一試也好。”

曹操終於舒了口氣,忽然覺得,子脩現在身在河內倒也不錯,起碼不必在此地看到眾多他敬仰的名士,都拿出了這樣的表現。

可這些白日裡從議事轉為宴飲的各方刺史太守怎麼也沒料到,此刻的虎牢關已迎來了一路特殊的支援。

徐榮在董卓胞弟董旻抵達後,因有將領從旁策應,提出了一個雖有些風險,但也極有可能從中受益的想法。

於是星夜之下,虎牢關中忽然無聲無息地放出了一路人馬,依靠著用布匹纏繞馬蹄,遮蓋住了不少的聲音,也繞過了聯軍的哨探耳目,向著大營靠近。

這一群人緩緩停在了一處,就見徐榮目光如炬,向身後同行的精銳放出了訊號:“動手!”

霎時間,解開了遮掩的馬蹄都飛快地向前踢踏,向著聯軍大營隆隆而去。

當馬蹄聲帶來的震地聲響傳來時,軍營中仍有人不止身在睡夢中,還在酒醉當中,以至於士卒雖因敵軍的來襲而紛紛起身戍防,卻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根本沒能接到直係上司的訊號!

徐榮的兵馬卻已逼近到了眼前。

征戰多年的本能,讓他在帶兵迅速繞營中,頓時發覺了何處的營防最是鬆懈,也迅疾地下達了全力衝破此地的號令。

在他身後的士卒呼和著高叫著,彷彿並不是隻有數百騎兵,而是有著成千上萬的人,踏碎了月夜的平靜殺奔而來。

“快!快攔住他們——”

“不對!”兗州刺史劉岱被人攙扶出營帳的時候,連鞋子都跑丟了一隻,“速將我的戰馬牽來!”

他自認自己還有幾分勇武,此刻雖是軍中大亂,但若有坐騎在,帶上週遭的親衛,縱然不能擊退敵軍,總也能有轉頭撤離的機會。

因他漢室宗親、兗州刺史的身份,他的軍營兩側,分彆就是袁紹和曹操的大營。

但也就是在他這句命令出口的刹那,他已被一雙虎目牢牢地鎖定,彷彿是那人發覺了,這片明晃晃的燈火裡,有一位關鍵人物。

騎兵的機動性在這一刻表露無遺。

徐榮提槍而來,同行的士卒儘為策應。

劉岱的戰馬剛被送來,他的士卒便已聽到他發出了一聲怪叫,被串在了徐榮的槍上,而那賊兵連一點停留戀戰的想法都沒有,便已立刻撥馬掉頭,從先前殺穿的方向衝去。

他沒有留下。在劉岱的屍身與地麵摩擦之時,徐榮的耳朵裡聽到了數聲“刺史”“使君”之類的驚呼,足可以讓他確定他這騎兵突入,並沒有殺錯人,也一紮就紮中了個大魚。

留在此地固然還有機會炸營,誘發軍中的營嘯,但他也極有可能會被困在此地,還不如見好就收,反正給此地的驚喜還在後麵呢!

果然,就在他跳出藩籬角木的時候,在他的斜後方忽然有人發出了一聲暴喝:“給我站住!”

徐榮頭也未回,隻讓隨軍的士卒發出了一聲清亮的口哨,作為召集士卒隨他立刻撤離的訊號。

西涼騎兵宛若一行夜色裡的幽靈,隻掀起了一陣沙塵,就已把追兵拋在了後頭,在虎牢關上兵馬的接應中折返了回去。

徒留下曹洪怒氣衝衝又滿臉垂喪地折返,向著曹操報信。

“西涼騎兵的速度太快了,我隻來得及攔截下三五個人,還是讓他們跑了!”

曹操衝著他擺了擺手,目光凝重:“這不怪你。”

曹洪的速度已經夠快了。

當敵軍來襲的聲音發出時,他們還得先確保自己的營盤穩固,再去對其他遇襲的盟軍發起支援,這是必然的先後順序。

隻是沒想到,敵軍紮入弱點會這麼快,劉岱身為兗州刺史,地位卓然,也竟然輕敵到了這個地步,給了敵軍可趁之機不說,還沒能堅持到曹操的援軍抵達。

而袁紹直到此時才帶著兵馬出現,與曹操一並看到了劉岱的屍體。

方纔,徐榮將他拖行了一段,卻顯然不可能帶著他一起撤離,便讓這倒黴的兗州刺史被掛在了角木之上,一片血肉模糊,也已再看不出丁點白日裡的光鮮亮麗。

一想到敵軍出入此間,如入無人之境,縱然今日出事的並不是他,袁紹也覺一陣心中生寒。

但很顯然,他收到的壞訊息還並沒有結束。

聯軍正在商榷劉岱的遺體如何安置,他留下的士卒又要如何分配時,忽然有斥候從前線送回了戰報。

“你說——虎牢關上都飄起了劉字的軍旗?”袁紹有些疑惑地向斥候望去。

這個“劉”的出現顯然不會是個巧合,不是什麼姓劉的將軍,而更有可能,是漢室宗親。

他們這邊才死了個宗親出身的劉岱,那邊就出了個宗親領兵的將領,這算什麼意思?

斥候又不知道那麼多,哪裡能答得上來呢?

但就是在這時,曹洪和顏良忽然一並闖入了議事的軍帳之中,神情都是一樣的古怪。

曹操當即起身,意識到情況不對。被他派遣去探查虎牢關情形的曹洪若是沒有要事,不會在此時折返。

“出什麼事了?”

曹洪驚聲答道:“虎牢關上說,弘農王親自領兵坐鎮此地,希望叛軍不必再打出讓他複位的旗號。這天子之位,是他自願交出去的。可是……”

他滿臉的疑惑:“不是說……不是說皇帝身在河內嗎?”

不僅曹昂送回來的信中是這麼說的,就連袁紹也是這樣說的啊。又是從哪裡還能再冒出一個新的弘農王?董卓如此張揚地打出了他的旗號,總不能是假的吧?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袁紹。

“……”袁紹他早已在曹洪說出第一句的時候,就愣在了當場。

他說什麼?弘農王親自領兵坐鎮???

是——哪個弘農王?

【作者有話說】

袁紹:我來兗州就是為了避開劉辯的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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