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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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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初?”

“本初,此事你怎麼看?”

袁紹猛地一震,手已在袖中掐了自己一把,強行讓自己回過了神來。

可在清醒過來的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牙酸得厲害。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已避開了河內那位疑似假扮的弘農王,或者說是他們自稱的“陛下”,竟還能在虎牢關遇上董卓聲稱的“弘農王”!

昨夜敵軍襲營,得手即走,殺害了兗州刺史劉岱,已在營中產生了極大的恐慌,現在雪上加霜,又出了弘農王這一出。

他心中掙紮,隻得先吐出了一句話:“先容我,去關下一探……”

……

“其實就算弘農王在關上,那句什麼天子之位,是他自願交出去的,也未必就是他本人說的。理當是董卓的人將他帶來,讓他表露出的態度……”

“可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袁紹白了許攸一眼,煩心分毫也沒有因為許攸的這句勸慰有所好轉。

弘農王劉辯自己是什麼態度,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他出現在虎牢關上時,聯軍應該怎麼辦!

他們天然就比彆人氣短了!

若是劉辯還在洛陽,聯軍打出了匡扶漢室、扶持弘農王奪回帝位的名號,怎麼都要比對麵更有底氣,也起碼能用這個口號振奮軍心,誰料想,董卓此人能自那一眾西涼悍匪中殺出名堂,靠著救援天子先入洛陽走到今天,也不是隻靠著運氣,竟是橫空一招,把劉辯送來了此地。

袁紹本就覺得,以他對劉辯的瞭解,他應該沒有這個本事去往河內,現在的第一反應便是,那虎牢關上的,或許纔是真正的劉辯。

他來了,聯軍要怎麼前進?

“我倒是有個想法……”

“你先且慢開口。”袁紹打斷了許攸,向著前方望去。

二人說話之間,已抵達了虎牢關之外,距離關上一射之地。

隻見關上之人無比囂張地向他們“展示”著那道身著親王冕服的身影,彷彿是在向他們宣告,聯軍的起兵理由就被握在他們的手中,請儘早退去。至於劉岱,也隻能怪他貿然興兵,形同叛逆,死了也是白死。

一想到此,袁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董旻望著關下的隊伍,心知他們看似軍容齊整,卻也不堪一擊,不由高聲發笑:“喂!袁本初!你們不是說要扶持弘農王奪回皇位嗎?要不要派人親自上來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弘農王,又到底願不願意做你們出兵的藉口!”

他話畢,便冷眼瞥了眼一旁的劉辯,愈發想笑。

當年他還在何進麾下的時候,便沒少因為出身涼州的緣故,遭到何進何苗兄弟的取笑,可這兩人也不看看,他們屠戶出身,又比他董旻好到了哪裡去!

當日何進被宦官伏擊殺害,那何苗不就如此輕易地被他所害,因一句挑唆而被亂刀殺死了嗎?反而是他兄長董卓因他的報信掌控住了洛陽,有了今日的輝煌。

這已被廢黜皇位的弘農王,更是擒之如同擒拿一隻鵪鶉!

不對……不能這麼說。

按照兄長的說法,此人乃是個假貨,隻是依靠著朝廷的儀仗,讓彆人覺得這是弘農王,應該說,“弘農王”的身份尚算好用。

不過說起來,這替身找得還挺好的。董旻曾經有幸,見過年幼時的弘農王,而那印象裡的眉眼輪廓都與眼前的這人頗有相似,就是這性情實在不像是何皇後能養出來的,也不似漢家貴胄!

但無妨,能亂了對麵的軍心,他就是弘農王!

在他餘光之中,遠處的兵馬裡儼然有著一陣騷動,必然是已被他這一番話給糊弄住了,於是在此刻裹足不前。

他的心情不免更是痛快。

徐榮在旁板著一張臉,向董旻問道:“我聽董將軍說,對麵軍中可能也有一位弘農王,還是真正的弘農王?這兩廂對峙起來……”

劉辯怒目圓睜:“我說了多少次了,少聽董卓賊子胡言亂語,我就是劉辯!”

哪怕自稱自己是假的,或許還能從這危險的局麵下脫逃,劉辯也不覺得自己該被扣上假冒的名頭。

然而他的這句話,在董卓那裡沒起到什麼作用,在此地也沒掀起風浪。

“行了,都說了我知道你是弘農王。”董旻敷衍道,轉頭向徐榮解釋,“李文優說,哪怕是當麵對峙,我們也無需懼怕。天下間能有什麼人的證詞,要比皇帝的更有用?何況,那下方眾人,多的是沒見過皇帝的,隻要內有疑心,你昨夜的襲營,就能再重來一次!”

“我長居洛陽,對這些所謂的名士可太清楚了,隻要讓他們多受幾次打擊,自能叫對麵四分五裂。”

他剛說到此,忽見遠處有一人騎著馬,就這麼身著文士衣著向著關前行來,頓時停下了和徐榮的交談,眯著眼睛,目光冷冽地向著來人看去。

“有人來了。”

就讓他聽聽看,對麵能說出什麼話來。

董旻俯視著關下,隻見這人衣著散漫,不著甲冑,氣勢卻一點都不小。

他幾近於行到關下,到了彼此都能看到對方麵容的時候,才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賊子聽好,我奉袁公之名前來回報,諸位著實打錯了算盤!你們口稱的弘農王,我們的陛下正在河內,不僅當日袁公逃離洛陽時曾在河內與他相會,定下共舉大事之約,如今也有河內天子的罪己詔振奮軍心,誓師起兵。”

他將手一指,厲聲喝道:“爾等將一假貨擺在此地,意圖亂我士氣,簡直可笑至極!”

董旻麵色驟變,一把握住了女牆的磚石凸起:“你……”

文士聲音更響:“你們若是心虛,便衝著我許攸的胸膛來上一箭,權且看看,能否偽造敕令,便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既要交戰,那便好好來戰,彆弄這些花招,反而招人笑話!”

他一勒韁繩,便掉頭折返,再不多留。

“……”董旻緊繃著下頜,眼看話要出口,卻終究還是沒能把那句“放箭”給喊出來。

誰讓他這邊拿著的終究是個假貨,在許攸那異常理直氣壯的斥責質問麵前,也終究是有些語塞。

可他卻不知道,此刻的袁紹也是一樣的心虛。

心虛於這句不得不出口的判斷!

“本初,你是我們當中唯一見過河內那位的,你是真能確定,河內那邊不是哪位宗室為了維護漢統,假借陛下名頭起兵?”廣陵太守張超比起他兄長張邈還得算是個急性子,此刻已匆匆趕了上來。

袁紹心中一沉,出口的話卻仍是中氣十足:“那還能有假?不是陛下,誰敢寫出罪己詔這樣的東西!若非洛陽八關險要,環抱帝都,這封檄文早該傳遍京師,讓洛陽民意沸騰,一人一刀將董賊砍死在路上!”

“不錯!”許攸撥馬而回,馬都還未停下,就已給出了這句答複。

寬大的文士衣衫加上冬日的冷風,讓人完全看不出,就在方纔的叫板關上時,他的後背已因生死一線,而沁出了冷汗。

但他當年敢密謀刺殺漢靈帝,如今也不失為一個膽大包天的謀士、

為袁紹而謀!

他與袁紹都很清楚,不管虎牢關上的那位“弘農王”到底是真是假,他現在都隻能是假的!

否則,有他為董卓站台,聯軍必須即刻退去,各回各自管轄的地界。不僅此前的種種籌劃全都完了,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在退回去後,還一定會麵對朝廷的追責。

這難道是決意起兵討董,為自己掙出個聲名的袁紹希望看到的嗎?

又難道是他許攸希望看到的嗎?

所以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認。

就算這個說辭,可能會給真正的劉辯帶來危險,但隻要虎牢關能被一鼓作氣攻破,儘快從董旻手中,將對方解救出來,現在的種種說法,也都能有挽回的餘地。若河內那位纔是真皇帝,就更好了,他們此舉無疑是在向陛下拚死效忠。

雖有風險,但還沒到不可承受的地步!

隻要他們能一改先前關下的氣氛,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像是一路真正的伐逆大軍。

就如此刻,許攸已先一步看向了東郡太守橋瑁,用眼神逼退了對方臉上隱約浮現的退縮之意:“陛下此刻身在河內,董卓將所謂的弘農王送來虎牢關,不過是希望我們各自相疑,希望我們當中心誌不堅者疑神疑鬼,到時候,好叫他們再來一次逐個擊破。可諸位大可想想,董卓的話能信多少?他若不是對聯軍有所膽怯,為何要做出將人送至關上的舉動!”

袁紹也無聲地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接上了許攸的聲音:“諸位!”

眾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他。

隻聽袁紹繼續迎著這一道道視線,繼續說道:“我袁紹敢以袁氏四世三公之名,向諸位保證,此刻陛下正在河內,絕不在這虎牢關上!請諸位回營一敘,重新議定進攻之策,不可叫敵軍抓住機會捲土重來。”

他說得太過篤定,加上這句“以袁氏四世三公之名”發誓,竟是直接將營中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全部鎮在了當場。

袁紹確是庶子出身,但他因儀表談吐不俗,早被過繼給了他那早逝的伯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袁術更有話語權。此刻在場眾人中,也數袁紹的地位最高,由他信誓旦旦說出來的話,確實最有可信度。

哪怕陛下提前從洛陽外逃,聽起來像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但既然凡事都有萬般可能,又有袁紹佐證,也能信上一信。

可曹操望著袁紹折返回營的背影,卻皺起了眉頭,向著身旁的人低聲說道:“……他在說謊。”

戲誌才又往鬥篷裡縮了縮,隻露出了一雙精明的眼睛:“是,他在說謊。不過我不像您那麼瞭解袁本初,是從許攸這裡看的。那許子遠一向無利不起早,今日越是表現得這麼生死置之度外,越是大義凜然,也就越有問題。不過我看——”

他低聲咳嗽了兩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其實他們也沒法判斷弘農王的真假,要不然早該和您通個氣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孤軍奮戰。”

就像曹操也沒法從曹昂的來信中判斷,河內那位,到底是不是劉辯。

“不,不對……”

戲誌才麵色不佳,卻仍是在此刻笑了出來:“現在他要承擔的責任更大了,肯定不想隻是孤軍奮戰,我看他很快就會來找您了,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好事?”曹操冷笑,“好事不好事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坐在這裡等著捱打!”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戲誌才抬眼示意,“看……果然來了。您應該不必坐著捱打了。”

曹操看去,就見袁紹仍在前麵開道,先前去了虎牢關下“叫陣”的許攸,卻是低著腦袋頂著風,迅速跑到了曹操的麵前,連喊了兩聲“孟德”。見眾人並未留神於這邊,許攸趕忙將曹操引到了一邊。

曹操心中微定,說出的話裡也多了幾分調侃的意思:“怎麼?你許子遠剛才還不懼賊兵,無畏生死,跑到了那虎牢關下辨彆陛下真假,現在又這麼一副做賊的樣子?”

許攸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隻得強打起精神笑道:“孟德,不瞞你說,這董賊屬實是出了一步好棋,你彆看現在有本初為陛下作保,今日在場諸位也都像是信了這說法,等回去之後還不知如何呢?就拿那東郡太守來說,他之前說什麼糧草不足,就不想當這個速攻虎牢關的先鋒,現在知道又多了個藉口可用,安知不會明日把它擺到台麵上來。到時候咱們能用的兵馬也就三兩路,豈不是真要讓虎牢關的賊軍將我們當成了容易拿捏的弱旅!”

曹操壓低了眼簾,目光中閃過了一縷喜色:“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或者說,袁本初他是什麼意思?”

許攸聽出了曹操話中的意動,頓時有了成算,急急說道:“請孟德相助,速奪其餘幾人的兵權!既然明知董卓來意叵測,有誘發內亂、逐個擊破的想法,我們就必須比他們更快一步!”

曹操眉頭一跳:“奪兵權?”

“不錯!四五六路兵馬,至多剩作兩路,才能擰作一股繩,突圍險關,攻向洛陽!”

如今他和袁紹,尤其是袁紹,已算是騎虎難下了。

方今之計,隻能儘快攻破虎牢,絕不能有所拖延。

幸好啊,這聯軍之中除卻那些隻知宴飲取樂的,總算還有曹操這個能人,讓他們儘快奪取虎牢關,仍有一線希望。

許攸繼續勸道:“孟德啊,本初絕不願看到河內天子苦心經營,還要被董卓指鹿為馬,如今也是萬般可用之人、可用之物都擺出來了。那陳留望族高氏,與汝南袁氏素有姻親,有私兵千人,本初方纔也去信一封相邀了,隻望你曹孟德能以社稷為重,幫他一把!”

“你這說得是什麼話,”曹操拍了拍許攸的手,“難道歃血為盟之時,我說要討伐董賊,說的就是假話不成?”

二人相顧,都笑了出來。

見許攸得了準信,快步向前趕去,給袁紹報信,曹操笑著笑著,眼神又冷了下來。

“你聽聽他剛說了什麼?兗州陳留,我等起兵之地,豪強富戶高氏有千人私兵,袁本初的妹妹便是嫁到此處,與他關係匪淺。這樣的一路兵馬,他非要到這種危急關頭纔拿出來……”

“難道還指望我誇他袁紹一句為國儘忠嗎?”

戲誌才譏誚道:“起碼,他沒打算將全部的重擔,都放在您一個人的頭上。若真能如他計劃的那樣,趁著現在眾人被袁本初的擔保說服,把那些不乾事的人從領兵的行列裡踢出去,也算是功德一件。至於弘農王真假——”

他又恢複了先前懶散的樣子:“袁紹不是說了嗎,虎牢關上那位是假的。我們也隻按他說的做就是了。無論往後局勢如何,怎麼都要比現在被困在關下,要好太多了!”

曹操一邊向軍營行去,一邊又聽到了戲誌纔有些幽幽的歎息:“不過說起來,袁紹他是不是膽子太大了,也把董卓想得太有良心了?”

“此話何意?”

戲誌才搖了搖頭,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董卓要指證河內陛下為假,需要有一位弘農王在手,或許不會動這位弘農王。但他連侍禦史還有大司農之子都敢殺,連太後都敢殺,連先帝的陪葬都敢取來隨用,難道他真的不敢因為袁紹的表現,再做些其他的事情嗎?”

這弘農王之爭,看似是因雙方各執一詞,陷入了僵局,暫時不會影響到兩方的士氣,但……

草莽就是草莽啊,不能按士族往來的禮數推斷的。

……

“住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給我住手!”

袁隗連鞋襪都隻是急匆匆套上的,便已倉皇地奔出了院落,卻看到了讓他目光震悚,眼神發直的一幕。

太傅府的庭院中,原本種植著種種奇花異草,就算是在夜間,映照著稀稀落落的庭燈,也有一種彆樣的優雅。

但在此刻,隻有毫不留情的西涼士卒大步踩踏了過去,舉起的火把將此地燒得通紅。

“住手——”袁隗聲嘶力竭地便要撲上去,卻被兩名眼疾手快的西涼軍攔了下來。

隻見位列九卿的袁基被董卓的人手拉拽了進來,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已被董卓一把拎住了後領,隨即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腿彎處。

這位凶名赫赫的太尉近來是因居於京城,養尊處優之下又長了一圈肥膘,但他終究是從涼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論起力氣,何止是數倍於袁基,也根本不給他以走脫的機會。

董卓冷笑一聲,一把接過了士卒從旁遞來的利刀,朝著袁基的後頸就砍了下去。

袁基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那顆保養得宜的頭顱就已落了地,咕嚕嚕地滾到了袁隗的腳邊。

那年邁的太傅眼見子侄慘死,頓時發出了一聲非人的驚叫。

可麵對著此情此景,董卓臉上毫無憐憫之意,隻被周遭的火把照亮了臉上的肅殺之色,“住手?我看我還是跟你算賬算晚了!”

從孟津和虎牢關方向送來的兩份戰報,都讓他勃然變色,怒從心頭而起。

一份說的是,那位“陛下”鼓動軍心,強渡黃河,一舉擊潰了段煨的兵馬,迫使段煨退守山口,卻已丟掉了孟津渡口。

另一份說的是,他讓董旻帶著假的弘農王前往虎牢關,卻被袁紹信誓旦旦的作保打亂了計劃。

不僅如此,袁紹還搶在內部生出質疑之前,聯手曹操整頓了大軍,向虎牢關上發起了進攻。雖然沒有正式破關而入,卻讓守關的董旻受了重傷,由徐榮繼續頂上。

若是還按這樣的勢頭下去,虎牢關被攻破,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劉辯,不愧是原本該當做皇帝的人。

袁紹,也不愧是汝南袁氏的傑出子弟!

這兩方來勢洶洶,默契得讓人隻想怒罵出聲,也讓董卓無法不去想另外幾個問題。

袁紹從洛陽逃出後,為何要先去河內借兵?袁紹明知河內發起檄文相邀,又為何毅然決然地前去了兗州?袁紹和袁隗撕破了臉皮,到底是真是假?袁隗表現得天衣無縫,看似為了士族的利益支援他董卓廢立天子,又到底是不是在為其他人爭取時間,實則不過是在矇蔽於他?

隨著那兩方兵馬的繼續壓境,這些問題好像都已有了答案!

袁隗終於從驚恐中緩過了神來,費力地從地上的頭顱挪開視線,幾近於絕望而茫然地望著麵前的董卓:“算賬?我有何處對不起你董卓!”

董卓厲聲:“就因你等知情不報,協助弘農王外逃,因你族中子弟討伐洛陽,借用這偷天換日的優勢,要叫我董卓好看!”

“我不……”袁隗臉色煞白,完全不明白董卓此時在說些什麼。

可他此刻的詞窮與慌亂,落在董卓的眼中,卻已成了他被揭穿後的無力狡辯。他先前的配合,在董卓眼中,也早已有了另外的意思。

那兩路兵馬來得凶悍,他不僅要儘快增兵,還要威懾朝堂百官,不得再有通敵的行徑,這袁氏也是非死不可!

他纔不在乎什麼四世三公還是五世三公,隻知道,在出兵邙山,攔截真正的弘農王前,他得先用一批人的鮮血鎮住京中可能發出的聲音。正好他也早就受夠了這些人自詡聰明,不僅儘享優渥,還像是要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偏偏他董卓,不愛聽這些人的話!

或許今日收到的戰報,原本也不過是他選擇大開殺戒的導火索。

“唔……”

袁隗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踉蹌了兩步。

就在董卓抬手示意的一瞬間,有一把長刀劃過了他的頸上,悍然割斷了他的生機。

而在他最後的意識裡,隻能聽到一句殺氣凜凜的聲音,落在了庭院之中。

“府中上下,一個不留!將他們的屍體,統統擺上洛陽的鬨市街頭,以儆效尤!”

【作者有話說】

袁紹這下是真的被架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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