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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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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辯是真的糊塗了。

糊塗極了!

當一個人說他不是皇帝的時候,他還可以出口反駁,隻是礙於彼時董卓強權,不敢喊得那麼響。

當兩個人說他不是皇帝的時候,他還可以覺得,是李儒和董卓一起瘋了。

當三個人,更多人,甚至是今日那麼多人,見證了那一句“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也沒有提出任何一點反駁的時候,他就無法再懷疑,到底是彆人的理解有問題,而是他——

他是不是想錯了!

想錯了他自己的身份,也產生了什麼記憶的錯亂。

不然為何他會以前麵皇子陸續夭折為由,先被送到宮外撫養。

為何他的母親是皇後,還是家世不顯的皇後,父皇卻並不喜歡他。

為何他的父親死後,他會經曆這樣一段從頭到尾都身不由己的跌宕起落。

為何會有一個人,比他還要瞭解皇室的情況,比他還要接近天子的位置,也比他更能得到眾人的尊敬。

……

不,不對,應該還有人能證明他的身份!

劉辯一把抓住了孫輕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地發問:“我想再跟你打聽一個人。弘農王妃現在何處?”

孫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愈發懷疑對方是真的深入角色,暫時無法脫身而出。“陛下在救火之時,已讓人打聽過了,應當是和洛陽百官一起,被董卓帶走了。我們要收拾洛陽局勢,隻能分出一隊哨探輕騎往函穀關方向追,卻隻見到不少因趕路不及,被董卓丟下阻擋追兵的人。現在既無訊息傳回,弘農王妃應該不在當中。”

孫輕說到這裡,不免微微鬆了一口氣。

幸好陛下選擇了先在洛陽救火,要不然,這一批被裹挾的百姓正處兩軍之間,還不知要如何活命,現在卻還能被人陸續接回洛陽來,僥幸得了周全,也越發對陛下感懷。

可劉辯卻是已徹底讓神情變成了空茫一片,一點點地鬆開了手指。

唐姬此刻生死不知,讓他失去了相依為命的伴侶,也沒了能去問詢身份的人……

而周圍的所有聲音都在告訴他:你不是劉辯,你隻是一個假扮劉辯替他擋災的人。

他可能,一直就身處於一個騙局裡。

……

“我讓你將人安頓好,你沒多說什麼吧?”劉秉疑惑地看著打從回來後就在低頭悶笑的孫輕,開口問道。

孫輕連忙擺正了臉色:“沒有!我能多說什麼!我就是覺得,您的這位替身選得不大好,不僅破綻太多,之前讓董卓察覺了,屢次往河內試探,還坐了兩天龍椅,差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過幸好,他穿著冕服也不像皇帝,在那裡迷迷瞪瞪的,還看著有點好笑!嘿嘿……”

劉秉:“……”

他讓孫輕去招呼劉辯,完全是因為孫輕腦子裡的想法已經自成一套了,說是無懈可擊也不為過,根本不會被劉辯的試探給帶偏,但也沒想到,他開口能是這麼一句。

那最後的一聲“嘿嘿”真是充滿了嘲諷,也完全可以想象,若是讓劉辯聽到,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可奇怪的是,劉秉的心中已經越發平靜,彷彿當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敲定了劉辯的身份,剩下的發展就已變成了水到渠成。而他現在要做的,是一個皇帝在頒布了罪己詔,因洛陽之變削發代首之後,更應該腳踏實地向前去做的。

他抬眸警告了孫輕一眼:“你彆笑了,那是朕的忠臣,是沒多大膽量也敢臨危受命的有功之人,豈可輕慢?再這麼不穩重,朕如何放心將幾件要事交托給你?”

孫輕立刻閉嘴,擺出了一派端正的樣子。眼睛卻還是靈活得像是在說話,示意陛下若有要事儘管吩咐。

“我要你往河東走一趟。”劉秉說道。

一旁,軍中書佐握筆的手還有些顫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因百官被董卓扛走,以至於陛下回京後還能擔任記錄天子敕令的要職。雖還不曾重設百官,卻彷彿已先入職少府了。

但他手抖歸手抖,落筆寫下的字仍是端端正正,唯恐丟了這個官職。

“河東石炭與精鹽,除卻供給河內二縣外,其餘的儘數送入洛陽。”

“往衛氏走一趟,將蔡夫人接來,請她協助辨明洛陽大火後的典籍缺漏,修補太學前熹平石經。”

“還有,再帶一批河東河內的官吏與留守的黑山軍入洛,填補各處的人手缺漏。”

孫輕連忙應聲:“我即刻去辦!幸好陛下此前為求全軍渡江,直接在河上架橋,這批人手與輜重,必定儘快帶回。”

還正好能和沒能參與進來的人說道說道,陛下讓人打造的鐵牛,到底是如何鎮定住了河上的波瀾,讓他們順利抵達對岸,攻破了敵軍。陛下又是如何在洛陽的大火中,讓他們找到了傳國玉璽,奪回了身份。

這可都是他孫輕親眼所見呐!

劉秉無奈地歎了口氣,用腳都能想到孫輕現在在想什麼:“還不去?”

那書佐也正好寫完了敕令,由劉秉遞到了孫輕的手中。

孫輕這便已將劉辯的事情徹底拋在了腦後,連忙接過了聖旨,匆匆向外走去。出門不遠就見,先前“鬨事”的孫策正在整頓兵馬,同在此地的,還有段煨和賈詡,以及……哦!曹昂和曹仁。

“……你們這是?”

賈詡溫吞地摸了摸胡須,答道:“奉陛下旨意,讓我等儘快往虎牢關開拔。孫將軍此前與董旻半道相逢,卻隻迫使他丟下人質即刻逃竄,仍未知虎牢關處情形,該當速速調兵支援,將酸棗聯軍接入洛陽。”

“董賊挾持陳留王與百官逃往長安,搶先一步奪取函穀關在手,要如何征討此賊,清剿叛逆,都需聯軍眾人速來相商。”

“正是!”曹昂在旁接道,“按照先前孫將軍帶來的訊息,董旻接到了董卓的信報,即刻撤走,那虎牢關上卻還有徐榮駐守。聽聞此人確有將才,領兵驍勇,若關外聯軍不知撤軍底細,被他撤離前設伏痛擊,怕是要出大事!陛下令我等即刻出兵,不得耽誤。”

虎牢關外兵馬不少,孫策和曹昂再加上段煨,統領三千多兵馬前去,已是綽綽有餘。隻是不知徐榮是否已然撤軍,這出兵之事還需儘快為之。若能將他截下,再斷董卓一條臂膀,那就再好不過。

孫策頗覺赧然。陛下誇他驍勇,不僅破關而入,殺死胡軫,還成功救回了“弘農王”,但他彼時若是不隻想著入洛陽探查情況,而是先去虎牢關,或許現在也不必多走這一趟。幸好陛下不覺他是江東莽夫,隻讓他配合段煨行動,果然是一位明主!

但他抬頭,卻見孫輕比他還尷尬地抓了抓頭發。

想到此人也算是陛下心腹,兩人又正好是同姓,孫策便出言問道:“孫將軍有事發愁?”

孫輕乾笑了兩聲:“算不上是有事發愁……”

屬實是因為他剛纔在劉辯麵前大放厥詞,說什麼袁紹不能入關是他沒本事,但也好像是把酸棗聯軍的所有人都給罵了進去,就覺得有點心虛。

眼看陛下是要對聯軍有所重用的,他卻已在人來前,就把他們全得罪了。

罵袁紹可能沒那麼心虛,畢竟袁家確實是董卓入京的罪魁禍首,但曹操幾個兒子都在陛下麾下,麵前還站著一個呢。

哈哈……好像有點給黑山軍招惹麻煩。

但還沒等孫輕將這個回答說出來,他眼尾的餘光看見,一道恍惚的身影正在一名黑山軍士卒的領路下,向著這邊走來。

他心中奇怪為何這人如此快就來找陛下,還是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開口便道:“我先前有些話說得不太體麵,還請……”

話音到此,他又梗住了一下,竟不知該當如何稱呼對方,隻能愣愣地停下了聲音。

卻忽聽陛下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滎陽王。”

眾人紛紛愕然轉頭,連帶著劉辯本人也驚得停住了腳步,驚愕地抬頭向前看去,就見陛下已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此地。

他攏著身上的大氅,緩步走來,看向了眼前的一眾人等說道:“我說,滎陽王,往後就用這個身份稱呼他。”

“那弘農雖是司隸大郡,但畢竟是董賊威逼陳留王下令所封,其名不祥,不可再用,不若改為滎陽王,食邑兩千戶。”

劉辯被這一句砸得不輕,竟險些忘記自己原本出門來,是想要向這位陛下問詢些什麼的。

劉秉卻已接著說了下去:“當日太後駕崩時,河內元從俱有見證,朕不甘看到漢室凋敝,淪落賊首,更名為秉,意為秉漢室之望、秉複位之任、秉民生大業,如今雖是奪回洛陽,也不必再將名字改回。”

“滎陽王隱忍多時,蟄伏周旋,於社稷有功,便繼續以辯為名……替朕辯說過往吧。”

年輕的皇帝垂手而立,目光定定卻又從容地望著眼前的劉辯,“滎陽王,以為如何?”

劉辯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著,又是心中一震。

滎陽,乃是河南尹的大郡,也是天子腳下的富庶之地。食邑兩千戶,放在後漢諸侯之中並不算多,但卻無疑是一句天子的表態。

因董卓亂政的緣故,劉協為天子的號令已傳檄四方,那麼這兩千戶,對於剛剛奪回洛陽的正牌天子來說,已是分量極重的恩賞。

沒人會覺得這是一句苛待,甚至當這句話在眾人麵前說出,當天子果斷而坦蕩地賜予了劉辯這個被人用過的名字給他時,劉辯都能感覺到,有數道羨慕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羨慕於他已從危機中走出,得到了陛下的感謝。

往後,隻要他不犯蠢,做出什麼危害社稷的事情,便完全能夠安度餘生,再也不必麵對之前那樣在董卓手下求生的窘迫處境!

劉辯也看得到,在麵前的那雙眼睛裡,有平靜,有包容,有安撫,卻唯獨……唯獨沒有搶奪了他身份的內疚。

像是在用一錘定音的方式,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質疑,也敲定了兩人的身份。就連二人各自改名,不,應該說是皇帝“劉辯”的改名,都充滿了帝王的輕描淡寫。

在一種說不上來的恍惚裡,劉辯甚至開始不自覺地辨認,麵前這位帝王的眉眼是不是頗有幾分像是父皇,也比他……比他更像一點。

正是這一瞬間察覺的相似,讓他不敢去問,是不是他“出身宗室”,其實也是陛下對他體恤的說法。再有追究,他便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才真的是一無所有。

那還不如,就停留在此刻,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滎陽王?”

劉辯跪地叩首,狼狽地逃避開了劉秉的目光,答道:“臣……叩謝聖恩!”

……

他卻不知,此刻的袁紹還在為他的生死而忐忑。

“您已說出了這句真假定論,接下來便不能反悔了。”許攸在旁又提醒了一句,生怕袁紹在這個時候意誌不堅定。

袁紹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隻是在想他此刻的去處!你沒發現嗎,那虎牢關上,已有多時不曾見到他出現了。”

之前,董卓的兵馬似是因他的那句“定論”而氣惱,就連董旻也因聯軍兵馬整頓後的反擊而負傷,但活像是為了繼續證明他們這邊的有理,那位“弘農王”還是會偶爾被送到關上來,向著下方巡視。

最近這幾日間,情況卻變了。他不見了!

不僅他不見了,董旻也不見了!就連徐榮……

袁紹剛要再說,忽然聽到營帳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守營士卒和來人的爭執,外加上一道著急跑來的通報聲,連忙止住了話茬。

下一刻,就見曹操闖了進來:“你這些士卒也真是了,都說了要和你袁本初有要事相商,還要阻攔。天色未晚,你袁本初還不必沐浴更衣,就見不得人了?”

袁紹:“……孟德,瞧你這話說的。你便是等到士卒通傳一番再被請進來,又能耽誤得了多少時間呢?”

曹操臉色嚴肅:“還真能耽誤得了,請本初速速帶兵與我一道前去。虎牢關上有變!”

“什麼?”袁紹大驚,生怕聽到的下一句話,就是董旻砍了弘農王的腦袋,丟到了關下,到時候他袁紹就算攻破了此地,也必要背負一世罵名。

卻聽到曹操的下一句是:“那虎牢關的關門開啟了!”

袁紹和許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連忙跟著曹操迅速向關前行去。

一眾人等勒馬止步,就見前方的險關大門果然洞開,隻有關頭立著少許士卒,向著關下看來。

袁紹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曹操搖頭:“我也不知,從今早開始,關上的守衛情況就有些變化,時過正午,更是成了眼前這樣!”

“是否有派人入關探查?”袁紹說出這句話,自己都先停下了聲音。

入關探查?開什麼玩笑。人人都知道,此刻董卓把持著洛陽,越過虎牢關後,纔是真正的死戰之地。按照董卓把親弟弟都派遣到虎牢關來的情況推測,從此地往洛陽的沿途必定還布設著不少崗哨!入關探查,去送死並無區彆。

可這徐榮眼看也沒有要投降的意思,卻忽然開啟了關門,到底是何用意?

對於向來多疑的曹操來說,便等同於是有一個陷阱擺在了他的麵前。

而袁紹呢?

他還承擔著聯軍中最大的一份責任,背負著用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之名指認劉辯為假的壓力,看到這突如其來的驚變,更是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倒是曹洪左看了看,右看了看,說道:“要不然,入夜之後,由我帶領一路騎兵殺入關中看看情況,便是被關在裡麵,讓賊人要了性命,也總好過全在這裡傻等著,還叫那徐榮和董旻得意了!”

往後對麵會怎麼說?說討董的聯軍竟然連一座開啟的虎牢關都不敢闖過去,可見他們說什麼想要帶兵救駕,也純粹都是瞎說!

那還得了?

絕不能讓他們如此囂張!

但他這話出口,卻立刻得到了兩個相反的回複。

“不可!”

“或可一試!”

曹操和袁紹在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又向對方看了一眼,忽然覺得,可能兩路聯軍其實還是有點多了。

真到了需要決定是進還是等的時候,還不是會出現分歧。

但當夜色降臨之時,對麵關隘處太過沉寂的狀態,終究還是讓曹操拿定了決心。他與曹洪各領一軍,向著虎牢關中殺奔而去,意在由一人入關探查,另一人在外接應,也好防備突如其來的變故。

可曹洪隻闖入關中短短數息,就已高聲向外喝道:“關中無人!”

這虎牢關中,竟已變成了一座無人接管的地方!

就連白日裡戍守在城關上的人影,都在夜幕到來時,換成了用枯草和樹枝編織起來的人形,穿上了士卒的衣物作為偽裝,哪還剩下一個活人!

曹操驚了一跳,也連忙帶兵而入,就見正如曹洪所說,關內雖然留有士卒生活過的痕跡,卻已不見了任何一個人影,彷彿早已從此地撤了出去。

“追!”曹操連忙吩咐曹洪。

但在曹洪帶兵衝出關去的那一刻,曹操又立刻在後方高喊:“謹防沿途有埋伏,務必當心!”

沿途有埋伏?曹洪望著闖過虎牢關後就變得平順起來的道路,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

但好像曹操的話真的極有道理,隻因就在曹洪向前衝出一段後,他就忽然聽到,在遠處的兩山回響之間,出現了一道從遠處逼近的馬蹄聲!

“列隊——整兵!”他高聲吩咐,為防夜間交鋒落入下風,他一邊有著向前衝去的想法,一邊又即刻讓人回報曹操,也得到了暫時退入關中的答複。

對方也彷彿是因未能得手而懊惱折返,並未繼續向他們殺來。

可在天色剛明之時,曹洪卻猛地被士卒搖醒,示意他向著虎牢關朝著洛陽的方向看去。

朝陽投照之地,正有一列士卒向著這邊行進而來,招搖著的旗幡上,赫然是一個……

“孫?”

曹洪的睡意頓時被甩去了九霄雲外,也立刻瞧見,在那一行兵馬的最前方,有人頭戴赤色頭巾,隱約與一個人的特征有些吻合!

他剛要回頭去報信,就見曹操也已行到了城頭,眼神中掠過了一縷驚喜:“是孫堅!”

他一邊笑一邊往關下走去,朗聲吩咐著讓人把他的馬匹牽來,見袁紹也已走來,說道:“本初,看來我們是比南麵那一路兵馬的速度慢了!要是早知道昨夜聽到的動靜,可能是孫堅孫文台領兵前來,我早該讓人上去和他會麵了,還白白耽誤了半天。”

隻是當曹操讓人向著對麵發出了友好的訊號,帶兵向對麵靠近時,他竟發覺他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那頭戴紅巾的將領當先一步帶著數十騎向他們趕來,在漸近的視線中,足以讓人瞧見,他年輕得有些過分,絕不可能是孫堅。

而更讓曹操驚喜的,是另外一個人,也同在這奔馬疾行的隊伍裡。

人還未到,聲已先至了。“父親——”

“子脩!”曹操喜出望外。隻見那年輕人趕到了近前,跳下了馬背,向著他快步跑來,不是曹昂曹子脩又是誰!

曹操也下了馬,抓著他的胳膊端詳了一陣,發覺他渾身上下除了一處包紮,一處不重的燙傷,其餘各處都好得很,放在上戰場的士卒裡,和完好無損也沒多大的區彆。

咦,等等……

曹操驚奇地問道:“你怎麼在此地,不是應該和你子孝叔父一並,在河內嗎?”

“父親,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曹昂興致勃勃地答道,“有陛下統兵,那孟津豈能攔我們!早已破關而入,殺至洛陽了。也將董卓逼得奪路而逃,不得不撤回了幾路兵馬。”

可惜他們沿途雖然發覺了徐榮的蹤跡,卻還是叫他給逃了,回去之後還得向陛下請罪。不過接到了虎牢關這邊的兵馬,倒也算是完成了陛下的任務。他正好繼續向父親提及此行的見聞,先被一個聲音打斷在了當場。

“且慢,你說——你們已打到洛陽了?”袁紹驚聲開口,向前走出了兩步,就聽到了曹昂愈發篤定的一個“是”字。

可下一刻,他忽見曹昂在意識到了他是誰後,臉上從先前的雀躍,變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欲言又止。

“子脩,你怎麼了?”曹操推了推曹昂。

曹昂回過神來,趕忙朝著袁紹拱手行了個重禮:“請袁公節哀!汝南袁氏留於京中的重臣,為給陛下保住秘密,協助陛下行偷天換日之事,在董卓撤軍前,滿門被殺!”

“幸而蒼天有幸,令陛下折返帝都,找回玉璽,已為替代他受難的弘農王改封滎陽王,也令人為袁氏眾人立起衣冠塚,待袁公入京後……”

袁紹眼前一黑,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曹昂後麵說的話,他已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作者有話說】

袁紹:……我好像沒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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