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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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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五十年的人生對劉表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此刻他雖然仍是階下之囚,但還保持著一份冷靜。

經曆了黨錮之禍,經曆了荊州之敗,他也還沒到崩潰的時候。

這份冷靜,讓他能在此刻的朝堂上,看出袁紹袁術兄弟相鬥的同時,這兩人對於上首天子的態度是不同的。

對袁術來說,這是能夠為他主持公道,打壓庶子的君主,讓他可以毫不猶豫喊出一聲陛下的人,但對袁紹……

他短暫漂移向上方的眼神裡,總有幾分恍惚,讓劉表一度覺得,自己像是通過袁紹的眼睛在照鏡子。

這便是為何劉表覺得,隻有他和袁紹像是清醒的人!

可是,周遭太過真實的聲音與場麵,又讓他的這份冷靜變得動蕩不定。

他憑什麼說,是隻有他們兩人清醒,而不是隻有他們兩個糊塗呢?

一個人要取代天子的身份何其不易!

更何況,是如今日這位陌生的皇帝一般,已讓此地幾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就是皇帝,正要商議如何處置朝上的臣子!

那就已經不是簡單的占據身份而已,而是——

是曾與劉表在荊州有一麵之緣的漢室宗親劉備確信他就是皇帝。

是躋身朝堂的王佐之才荀彧確信他就是皇帝。

是出身涼州並州的邊地將領確信他是皇帝。

甚至就連遠在關中的逆賊董卓,他也確信,這個攻入洛陽的,就是漢室的另一位皇帝!

因為他混淆的,也隻是皇帝在聯軍中的權力,而不是皇帝的身份。

劉表的牙關微不可見地一顫,因這越品越是毛骨悚然的場麵而戰栗。

他無比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分不清楚誰是誰。

偏偏就在此刻,就連袁紹……

當他開口的刹那,劉表聽見的,也不是他對天子身份的質疑,而是袁紹的一句開脫:“陛下容稟,臣因……因家中驚變,叔父與長兄罹難,重新回到汝南時,仍心痛不已,六神無主,又怎能將家中田產字畫一一記著清楚,這傾儘家財以報社稷之心,並未有變呐!”

“你胡說!”袁術毫不給他麵子地嚷嚷了出來,“你袁紹是何等精明的人,在場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知道!說你是因為心慌意亂,記錯了事情,還不如信我能將叔父從九泉之下喚醒過來!”

“袁術!”袁紹怒目圓睜,厲聲向著袁術喝道,“我知你向來看不慣我早年成名,能得長輩提拔,被過繼為大伯嗣子,但也不是你趁著長輩亡故,便要對我橫加汙衊,打落穀底的理由!”

他算是看明白了,袁術這人腦子裡就沒有一根承擔家業的弦,隻以為弄死了他之後,四世三公的名望就全在他身上了。那行,他也懶得裝什麼兄弟同心了。

不錯,正如劉表所見的那樣,袁紹對劉秉的身份仍有不小的懷疑,但現在去說,隻像是他在無法反駁袁術指控後的狡辯,還不如先把袁術解決了,再來小心圖謀。

可還沒等他再度開口,便已聽到一聲冷喝:“喧鬨朝堂,成何體統!都給我住嘴!”

袁紹袁術幾乎是默契地伏地謝罪,停下了聲音。

曹操在旁無聲地歎了口氣,不知該不該說,這兩人竟是在此刻,還有了些兄弟的樣子。

偏偏是在天子震怒之時。

帝王旈冕之上的白玉珠串擋得住劉秉的麵容,卻擋不住天子麵對此景勃然而生的怒火。

“南北宮被焚,朝堂新立,就是你們可以在此間胡亂指控的理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在集市爭執,一方缺斤少兩,一方仗義執言呢!”

袁紹麵頰動了動,又在心中怒罵了一聲袁術,“回稟陛下,臣……”

“彆以為朕不知道你想說什麼,無外乎就是將此事全推到你邊上那蠢貨的身上!”

袁術驀地抬頭:“陛下,臣並非蠢……”

“蠢不蠢,是你說了算的嗎?”劉秉一拍桌案,自上首離席而起。

劉表無法形容,在這一刻,在那張被白玉珠簾“分割”的麵容上,帝王威儀是否也如今日的場麵,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荒誕。他隻知道,在這一刻,氣勢的此消彼長裡,劉秉便是此間唯一的上位者。

“劉景升!”

劉表猛地回神,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在袁紹袁術的兄弟相鬥中,被“陛下”點了名字。但仍是即刻響應著皇帝的征召出了列。

“你年歲大,比他們多明白些道理,由你來告訴他們!”

劉表:“……”

不是,這上來就說他年紀大是什麼意思?說他這個年紀的人還被董卓所騙,還是就隻是一句無心之言?

可不等劉表分出個緣由來,劉秉的聲音已至耳邊:“昔年黨錮之禍被牽連的名士陳蕃,曾有一句話,說是大丈夫處世,當掃天下,安事一屋,他那拜訪他的朋友是如何說的?”

劉表本能地答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好,好一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聽明白了嗎?”

這臨時的朝堂不大,更讓劉秉此刻含怒的聲音清楚地傳入了跪地二人的耳中。

袁術一個哆嗦,終於沒再死盯著袁紹,而是悶聲答道:“聽明白了,我等……不該和兄長折騰得家宅不寧,還鬨到陛下的麵前。”

“你就隻反思到這個?


劉秉真是又覺慶幸,在他麵前,有如此荒唐可笑的士族高門子弟,讓他能拿對方作一把好刀,一邊又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人,竟然能在朝中擔任秩比二千石的高官,彷彿是從出生的那一刻,便已註定了富貴榮華。

“少說得好像你汝南袁氏的東西是進了朕的私庫,你袁術還在替朕討要!那些響應招賢令而來的人都知道,要令洛陽焦土之上不似你等有名有姓的百姓安居,需要多少財力的投入!袁氏舍財,是為取義,不是取皇帝的寬宥!你若連這個問題都沒想明白,你口中喊什麼臣字,趁早滾回汝南去。”

“劉景升。”

劉表麻木地再度抬頭,簡直不知劉秉到底要做什麼,竟然在訓斥袁紹袁術的時候,又一次提到了他的名字。

但這一次,不是簡單的一個問題拋到他的麵前,而是那封由他給出的答卷,被劉秉從上方丟了下來。

竹簡被捆綁得很緊很牢固,沒在這一摔之中散開,而是劃過了大半個屋子,停在了劉表的麵前。

“念給他們聽,你向朕諫言,要如何治理荊州!”

曹昂一驚,頓時扭頭向著劉表看去,見到了他臉上同樣有幾分難以掩飾的驚愕。

陛下的說法不對。

哪裡是劉表向陛下諫言治理荊州之道呢?分明是陛下,向劉表出了一道考題,讓他闡述應當如何治理荊州。

但曹昂的臉上又很快閃過了幾分瞭然。他想到,這極有可能是劉表給出的答案讓陛下大為滿意,陛下心存惜才之意,不希望劉表真因謀逆被論罪,便想出了這一條開脫的理由,將劉表的作答,說成了是諫言。

這樣一來,朝堂公卿都會知道,劉表在從荊州上洛陽的一路,已在心中反思,有了悔過之心,現在正要用自己的才學,為陛下效力。

反正荊州之戰,劉錶慢了陛下一步,歸根到底也沒造成多大的麻煩,反而是他因他宣告董卓染指荊州,讓陛下這邊有了正式發兵征討的理由,那他和洛陽朝廷之間的矛盾,也沒那麼深嘛。

曹昂一邊想著,一邊也果然看到,劉表俯身低頭,抓起那枚竹簡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有著片刻的顫抖,像是無法控製自己在驚聞這一句話時的動容,感動於陛下的鋪路造勢。

然而劉表卻覺得,自己簡直像是“陛下”捧起到台麵上的一把刀,一把用來斬斷袁紹疑惑的刀。

隻因此刻,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唯獨能做的也就隻有一件事而已,那就是頂著各方人士的打量,袁紹的恍惚目光,徐徐念出了他在這份竹簡上寫出的一字一句。

可又或許,袁紹的恍惚,隻是因為他們兄弟的鬨事,竟讓本應罪名更重的劉表,找到了脫罪的機會,被彆人踩著腦袋往上爬了,而不是因為什麼“陛下不是陛下”這樣的可怕故事!

劉表分不出來,隻能定了定心神,誦讀出聲音:

“臣以為,荊州民風剽悍,宗賊成群,卻又有南陽襄陽之地士人雲集,出口成章,當……招誘有方,威懷兼洽……”

“州中治學,諸事具備……蔡瑁黨附於我,於陛下而言實為叛逆,然其妹所嫁夫婿黃承彥高爽開列,為沔陽名士之冠……”

“……上通蜀中,下接吳會,故而欲治荊州,不可隻治荊州一地也,當上下籌謀……”

“……荊州必能因此而興盛,為洛陽之助力。”

劉表的聲音停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將竹簡重新捲起,托舉過了頭頂,向天子敬送。

袁紹也低垂著腦袋轉了回來,等待著陛下的宣判。

卻忽然聽到,劉秉歎了口氣:“你們應該聽出來我為何不滿了。”

是,就連袁術也覺得自己大概聽明白了。劉表被俘,按說他現在最該做的,是解釋清楚他和董卓的關係,但他沒有,而是向陛下呈遞了治理荊州的方略,希望他就算被清算,他的建議也能讓荊州受益。

那換過來,袁紹和袁術呢?

洛陽會有今日,他們“功不可沒”,光靠著什麼捐贈家資,有什麼用,最要緊的是他們接下來能做什麼。結果,後者根本不見蹤影,就連前者,都能讓這兄弟兩人好懸沒當著皇帝的麵打起來!

這算什麼名門之後!

“劉景升治荊州,知道一句威懷兼洽,難道朕就不知道了嗎?”劉秉伸手指了指下方的兩人,語氣裡滿是恨鐵不成鋼,“上一次,你們一個從虎牢關,一個從太穀關,都比朕晚一步抵達洛陽,該給你們的教訓我已經給了,現在朝堂秩序重建已見雛形,你等自汝南折返,但凡帶回的不隻是家資,還有反省之後的濟世救民之道,朕都能對過去網開一麵,但你們都在乾什麼!”

張燕撇了撇嘴。這兩人當著陛下的麵,在為一根菜幫子打架呢。

果然是兩個蠢貨!

“既然你們交出了這樣的一份答卷,也彆怪朕苛待你二人了。”

劉秉轉向了劉表,語氣稍稍柔和下了幾分,“你到底是要為我阿弟奪回荊州,與董卓叫板也好,還是真信了董卓的救國保漢之言,朕不想多計較了。不過,你已為我軍俘虜,我不會將你放回長安,也不會再讓你去荊州。玄德纔是我屬意的荊州牧人選,不會因為你的這份諫言有所改變。”

“理當如此。”劉表答道。

可在將話出口的瞬間,他又恨不得直接捂住自己的嘴,讓他能將先前的那句話給吞嚥回去。

不對!他這麼一說,竟像是已經選擇了放棄劉協,改投洛陽,承認了麵前的這位就是真正的皇帝。但實際上,他卻連對方的身份都還沒確定呢!

劉秉並未錯過劉表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可他既然要用這樣的方式分化袁紹和劉表,讓他們暫時無法相互印證,也正好向世人繼續證明他的身份,他就不會讓劉表有反悔的機會。

“你敢單騎入荊州,心中又對如何治理荊州自有成算,那麼,無論是膽魄還是眼力都不缺。朕想封你為使,往冀州走一趟。”

袁紹的表情再度一變。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隻覺得他之前提出的捐獻家財,可能是一個最糊塗的建議,而他抓著那點小利不放,更是在糊塗之上還能再愚蠢一些。以至於今日,劉表這個真正的叛臣還能得到重用,他卻要被順理成章地“苛待”了!

心中翻騰的思緒一起,他就再無閒情逸緻去發現,劉表對於眼前這位陛下其實仍有不小的懷疑,而隻是在想,出使冀州,實在是一件能夠立功的重任。

冀州韓馥,不僅不響應起兵的號召,還在陛下奪回洛陽後,仍頂著冀州牧的官職,在那邊按兵不動。早就應該由朝廷派遣出兵力圍剿,將他褫奪官職直接拿下了。

但或許是因為陛下的各方兵馬都還有他們應該派上用場的地方,竟然遲遲沒有行動。現在,隨著荊州的歸附,陛下終於走出了下一步。

袁紹不得不承認,由曾被董卓委任為荊州牧的劉表作為使者,前去拜見韓馥,簡直像是一記最有用的威脅,但若是將此事交給他來辦,他也必定能辦得妥當。

現在,卻隻能聽到,劉表在怔愣了片刻後,接下了這份重任。

這短暫的走神,恐怕是對陛下能夠不計前嫌,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而無比感懷吧……

“你本是司隸校尉。”

袁紹低聲應了個“是”,知道陛下終於要落下懸在他頭頂的那把刀,給他一個最後的痛快了。

隻希望,這不會是個全無前景的職位。

可饒是袁紹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沒想到陛下會說出這樣的一番安排:“你能建議何大將軍引董卓入京,可見還是距離腳踏實地相距甚遠,隻知所謂的威逼起勢,就先在京中隨同各方官吏一並參與春耕吧。洛陽作為漕運開端,天下的中心,為防備旱蝗之禍,朕有意在此地新建個糧倉,你就做這看守糧倉之人吧。”

明知此時不應該有此舉動,眼見袁紹一臉目瞪口呆,怔怔地被扣上了一個倉庫管理員的職位,袁術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劉秉冷哼了一聲,像是看透了他臉上的神情,開口道:“袁術!朕聽說,民間有個說法,說的是你早年間在做長水校尉的時候,總做些欺壓百姓之事,得了個綽號,叫做路中悍鬼袁長水?朕還把這長水二字給你,什麼時候把前麵的四個字改了,什麼時候再升官。”

袁術聽著劉秉的語氣,都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能夠光複長水校尉一職,也果然聽到劉秉的聲音從上首傳來:“就先擔任長水司馬吧。”

……

“長水司馬不是個好位置嗎?”孫輕疑惑地看著袁術在向人低聲問了兩句後,便從一臉恍惚變成瞭如喪考妣,向張燕問道。“司馬這官職,一般人想要還拿不到呢。”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現在的長水校尉是誰?”張燕瞥了他一眼。

孫輕坦坦蕩蕩:“這我怎麼能記得住!反正陛下說了,我孫元重隻要記住自己是乾什麼的,辦事穩重些就夠了。”

張燕的拳頭捏了又捏,險些因為孫輕再次提到表字一事去揍他,但想到自己此刻身在何處,又按捺住了怒火。“長水校尉是陛下那便宜外甥!”

長水校尉原本統領的,是長水胡騎與宣曲胡騎。

換句話說,這是個統領匈奴騎兵的校尉官職!

原本用袁術這樣的貴族子弟來擔任這個官職,是為了節製這些在朝任職的胡人,但現在陛下為了體現對南匈奴的看重,由於夫羅擔任了這個職位。

那麼袁術這個長水司馬,就成了於夫羅的直係下屬。

對袁術這個自詡天之驕子的人來說,這個安排,可能比讓他去守倉庫還要難受得多!偏偏陛下已是對他網開一麵,他還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去改議自己的官職?也隻能先看看,陛下的“親戚”是不是好說話了。

一想到自己還得日日對著個匈奴人行禮,又得打出個取代路中悍鬼的名號,袁術的臉青了又綠,綠了又白,白了又紅,恰見劉表靠得近了些,似乎是有話想要說,一句怒罵就出了口:“一把年紀的人了,還玩這些心眼!你現在湊過來算什麼意思,看我們兄弟兩人的笑話嗎?我勸你還是早點想想,自己去冀州該怎麼辦吧!”

最好是那韓馥繼續腦子不好用,還要等兩個朝廷分出勝負,把這個前去遊說的使者給宰了,然後他這個長水司馬就正好能夠領兵作戰,立下些戰功,自然諸事翻篇。

劉表:“你……”

在他麵前,袁紹雖然不曾說話,但向他看來的眼神裡,分明也有幾分潛藏的不善,讓他原本還想旁敲側擊的話,不得不再度吞嚥了回去。

隻能在這散朝的人流中,又向著劉秉的方向看了一眼。

帝王冕服上的十二章紋,以及頭冠上的白玉珠,在這間隔了一段的距離下,顯得多少有些模糊,卻也掩飾不住對方的身姿挺拔,腳步穩健,一如一位真正的帝王離開了自己剛剛巡查過的領土。剛才一番對逆臣的處置,好像讓他的身上又多出了一層光環。

劉表一麵依然覺得,眼前的草莽朝廷並不隻是因為先前燒起在洛陽的一把火,一麵,又沒來由地想到了先前劉協和他說起的那句話。

他說,先帝或許另有安排……

難道這個不曾被人質疑的皇帝,就是先帝另外的安排嗎?

在今日紛至遝來的驚變裡,劉表根本沒法給出一個答案,隻能先順著侍從的指引,向著其中一方官舍的方向走去。

按照侍從轉達所說,他如今既然已經是陛下的朝臣,是即將被派遣往冀州的使者,而不是一個俘虜,那也該當換上一身合適的服飾,用於在韓馥麵前彰顯天子的體麵。

所以先得量體裁衣,再製定一套使者的禮服。

“其實也不必如此……”

“你們有完沒完了!”劉表的話,被遠處一個稍顯熟悉的聲音,打斷在了當場。而那個聲音,就從他即將抵達的屋舍中傳出。

劉表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越過了門檻,就聽到那年輕人的聲音變得更為清晰:“我說了多少次了,我記不得那麼多製式的衣服,怎麼連使者的衣服都要由我來想?”

“陛下說了,也不用和早前的相差無幾,反正現在洛陽也沒那麼多完全相符的布料……”

劉表的耳中一陣轟鳴作響,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前方的那人。

而若是他沒看錯的話,當那個年輕人抬頭,驟然對上他的刹那,眼中也有不容錯認的驚訝。

這……這不是彆人,正是應當坐在這洛陽皇位上的劉辯!

可現在,在他手中的不是奏摺不是玉璽,不是本應該在皇帝手中的任何一件東西,而是……一張文臣服飾的草稿。

【作者有話說】

劉表:陛下!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啊!!!

更新晚了QWQ評論區掉落20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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