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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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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輕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步,以免盛怒之中的陛下和同樣不好惹的張燕,會將矛頭轉而對準他。

卻不知陛下的發難,完全是為了掩護自己的尷尬。

張燕按了按額角,揚聲便道:“我何時說過,我要不明敵情就出兵!這呂布本為丁原部將,卻叛主求榮,向董卓俯首,現在還要帶兵進犯河內,不知是真要收攏舊部,還是要順便來找我的麻煩,我為何不能打?”

“區區小人,輕言冒進,殺了就是!”

他在參與黃巾起事之前也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去做一做,才知道能這麼容易。

以他的兵力,直接對上董卓或許不成,但隻對上一個賣主求榮的小人,自信還有幾分把握。

劉秉咬牙怒道:“那麼煩請張將軍回答我一個問題。若如斥候所說,這名為呂布的將領殺了丁原,領著丁原的腦袋去領賞,為何先傳來的訊息,不是並州軍嘩變,而是他出兵河內?難道並州軍都是鵪鶉,生怕呂布轉頭就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砍下來嗎?”

張燕被這問題問得一怔。

是啊,為何先發生的事情不是並州軍嘩變?

並州是什麼地方?是大漢的邊境,與匈奴作鄰居的地方。

這裡的武人與中原腹地的士卒不同,大多被迫與敵軍交戰,練就了一身武藝和抄起武器就乾的膽魄。

丁原做過並州刺史,還能將這一支並州軍帶到洛陽附近,聽從何進的調派,必然不會是個廢物。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死得如此輕率,甚至都沒翻起多少風浪。

這真的隻是因為,丁原領軍水平太差嗎?

張燕麵前,那雙凜然如刀的眼睛提醒著他,他曾經向陛下介紹過,自己的姓氏從何而來。

哪怕,張牛角的死亡與他無關,為了收編張牛角的部將,他還是選擇將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張”,換來穩固的軍心。

這就代表著,要“吞並”一支隊伍,從來沒有這樣容易。

見張燕默不作聲,劉秉再度開口:“呂布能在此時出兵,要麼說明他勇冠三軍,真能在千軍之中往來無忌,取了彆人的頭顱,要麼說明,他在並州軍中的威信比丁原要高。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好對付。”

張燕冷靜了不少:“陛下判斷局麵的眼光,臣有所不及。那不知陛下以為,我們該當如何應對呂布?”

“嗯……”

這次沉默的人,換成劉秉了。

他先前說出來的話,哪有什麼眼光不眼光的,完全是站在後世人的角度對呂布目前的兵力和威望做出了個判斷。

現在問他應該如何應對呂布出兵河內,這就完全戳中他的知識盲區了。

他從來沒聽過,有誰是剛穿越不久就要打呂布的!

他剛才都懵了。

眼下也隻會說:“……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張燕搖頭反駁:“不,來不及從長計議!我等即刻從此地渡河,折返河內,與後方兵馬取得聯係之前,呂布必然已在孟津站穩了。要是被他搶先一步來襲,我軍上下還未做好準備,就真成了被朝廷圍剿的賊寇了。”

“換了我是呂布,剛剛轉投他人,一定會想要立下一份讓人閉嘴的戰功,更應該將此次襲向河內的戰果擴大!”

這場交鋒,除非他銷聲匿跡得夠快,否則很難避免。

可是銷聲匿跡這件事……

張燕麵露幾分疑色地盯著劉秉,警惕他說出什麼直接退兵、避而不見的話來。

眼前這位落魄的皇帝,是要想辦法殺回洛陽奪回權柄的,假如連一支小小偏師都不敢應對,還要如何做後麵的事情?

他將賭注押在對方的身上,不希望聽到這樣的答案。

張燕拱手:“還望陛下三思。”

劉秉嚥了一口唾沫。

他深知,自己此刻已與張燕繫結在了一處,正被架在這火上烤。無論如何,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建議張燕退回太行山中。

退,也正如張燕所說,未必能阻止呂布的出兵。

屆時,都不是皇帝威望受損的問題了,而是命保不保得住的問題。

“張將軍,朕說的從長計議,是另一回事。”劉秉強壓著心中的慌亂,語氣平穩地開口,“朕即位前從未領兵,隻在書上學過一句話,叫做以己之長攻彼之短。那呂布領兵進犯河內,固然是強兵勁卒,也終究是外來者,有他的短處。”

“那麼我們眼下該做的,是一麵讓人繼續探報呂布的行動,一麵從軍中尋找通曉河內地勢還略通軍事的人來集思廣益,發掘我方的長處,尋找交戰的契機,是也不是?”

沒等張燕回答,劉秉已蹙眉歎道:“我近日身在黑山軍中,已知曉你這一兵一卒來之不易,請將軍一定小心行事,彆被這呂布找到了一舉擊破的破綻。並州鐵騎的名聲,不是靠著吹噓才傳揚出來的。”

這句話一出,還真讓張燕的神情和緩了不少。

在請劉秉暫時移步歇息,由他和麾下部將商議一番時,孫輕就聽到張燕垂頭沉思了一陣,忽有幾分唏噓:“聽說,這位陛下出生後,因上麵的皇子屢有夭折,幼年時先被送到了民間寄養,母親和舅舅也是屠戶出身。這麼一看,他雖然起先有些貴人的怪毛病,但想想他是皇帝的話,還是比先帝強得多。”

還能說得出“一兵一卒來之不易”這樣的話。

“算了不說這個了。”張燕環顧一圈,“陛下說,對呂布此人不可強攻硬取,想要集思廣益,找幾個通曉河內地勢還懂軍事懂謀略的人與他一並商榷,你們怎麼說?”

趙謙後背一涼,趕忙回道:“我不行!”

他隻是識字,勉強能做個狗頭軍師,幫忙分析兩句,但真到了要和並州正規軍交手的時候,他可沒有半點本事。

倒是他和張將軍的老家真定,在他那村裡有個武藝出眾的少年,平日裡還讀了不少書,能帶著村中老少組建一支衛隊,擺弄得有模有樣。可惜他不僅與黃巾不是一路,現今也隔得太遠派不上用場。

張燕目光一轉。

孫輕也跟著搖頭:“將軍您彆看我,我向來都是您說什麼就往哪裡衝的,哪懂什麼智取。”

他就會一個,也是黃巾軍的標準打法,仗著己方人多一股腦衝上去。

這方麵隻需要他有膽子和號召力就行了,最適合他這種直性子。

張燕:“……”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劉秉要說從長計議了。

倘若呂布不隻是個善於投機賣主的小人,真有統領並州軍的名望,帶著精銳鐵騎來襲,他們這邊也隻知道用人數包圍而已,那除非能將呂布的兵馬誘入山中,否則絕無勝算!反而要變成彆人的戰功了。

“你們……”

“將軍,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一個小頭目忽然開口。

“你說。”

小頭目湊上來說道:“咱們沒這個智取的腦子,有人有啊。您看,咱們在河內拿軍糧的時候聽過不少訊息,聽了些風聞傳言的。既然集思廣益的人數不夠,抓兩個回來不就湊夠了?”

就跟“拿”軍糧一樣,順手的事情。

張燕無語:“……你說得容易!將人帶回來然後出了餿主意怎麼辦,是你看得出來還是我看得出來?那還不如直接向那呂布發難,硬拚出個高低來。”

小頭目訥訥:“可是,先前他們對我們不滿,是因為我們不聽朝廷管教,好聽一點叫黑山軍,難聽一點還叫賊,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擁戴陛下,是為國儘忠,對麵的呂布董卓,纔是謀逆的叛臣賊子啊!”

張燕:“……”

這話說得,怎麼還怪有道理的呢?

反正還得派人去聯絡其他部眾,又得打探呂布那邊的情況,張燕也不差多做這一件事來碰碰運氣,直接給了這名為“王當”的小頭目前去拿人的重任。

王當也不含糊,當夜就行動了起來,徑直乘船渡河,向著距離此地最近的溫縣而去。

……

天明之時,一行數騎正自溫縣向西而去,渾然未覺,危險正在向著此地靠近。

這一行人中為首的青年約莫二十歲,坐在馬背上也能看出身量高大,儀表不凡。

但他雖長得高壯,卻不是一位武將,而是個文生。

早在七年前,也就是他才隻有十二歲的時候,他就已經通過了朝廷的經學考試,成了“童子郎”,在這河內溫縣也算是個出名的人物。

“兄長,”一旁比他小八歲的弟弟忽然開了口,“你說,父親此次讓我們入京一趟,會有何種囑托?以我看,司隸近來風波頻頻,河內諸縣,更有至少三方勢力涉足,恐怕不是長留之地。若是各縣守軍強硬,和賊黨起了衝突,勢必波及溫縣,我們還是儘早帶著族人撤離為好。”

青年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不怕各縣守軍強硬,更怕他們先一步為求保命而逃遁。他們若穩守城池,還能有官兵名號,賊人必定顧慮名聲,不敢逾越太過,可若是一味逃竄,反而會讓百姓惶恐,四方流亡,引來更大的麻煩。”

“不過二弟也不用太過擔心,父親隻是朝廷的治書禦史,不在要職上,鄰近溫縣的野王縣裡,還住著位父親的老友李公,曾做過冀州刺史,能指揮守軍與我溫縣守望相助。我們隻需快快往返京城一趟就好。”

在危險波及到他們的家族所在前,相信父親一定會做出明智的決定。

他司馬朗和弟弟司馬懿也非庸才,知道何為隨機應變。

他剛想到這裡,忽聽弟弟一聲驚呼,“兄長當心!”

司馬朗愕然抬眸,驚見前方草叢之中一道絆馬索已橫亙在前,不知在何時佈置在此。他匆忙間試圖勒住韁繩,卻還是慢了一步。

馬蹄被突然拉起的絆馬索一勾一絆,便將坐在馬背上的司馬朗直接甩了下來。γυе謌縱使他精通騎術,在落地的一刹調整了自己的姿勢,仍被摔得眼前一陣發黑。

但這一下雖沒摔出個好歹,他剛回過神來,就聽到了一陣喊殺聲從兩旁衝出,直奔他們而來,連忙喊了一聲“走!”

走不了啦。

那司馬懿倒是還在馬背上,卻難以在這變故麵前逃離此地。

王當騎著馬衝過來,一把就將這孩子拎了下來。

司馬兄弟何曾見過這樣不講道理的一群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就將他們捆起,扛上了推車,掉頭向著南方飛快行去。

……

劉秉剛隨著眾人下山渡河,在河岸邊重新紮營,就見遠處一行人抄著“包袱”興高采烈地回來,口中還叫嚷:“將軍——”

“我們將人帶回來了!”

劉秉踉蹌了一步,和剛被扛下車的司馬朗對上了視線。

他的目光在對方體麵的衣著,看起來遠比黑山軍整潔的儀容上定格了一瞬,就算不知對方是誰,也猜得到,這應當不是一個家世尋常的俘虜。

而司馬朗的眼神飛快地掃視了這群人一週,發覺這其中最醒目的莫過於劉秉。隻是他向前走來,腳步不穩,似乎是有一隻腳受了傷,讓他頓時聯想到了自己的經曆。

或許,是同一類人。

見他和弟弟先被人安置在了劉秉的帳中,那容貌風度不凡的青年也隨即掀簾而入,司馬朗在心中有了決斷,決定碰一碰運氣,不等劉秉開口已搶先發問:“敢問,你也是被他們劫持回來的嗎?”

劉秉沉默了一下,“……算是吧。”

這答案說得也沒錯。他當日,就是被張燕那兩個探路的斥候直接架下山的。

司馬朗頓時鬆了口氣,彷彿看到了可以同盟合夥的人:“那可否……”

可否告知他們,此地到底是何情況,又能否想辦法一並逃離此地。

但他話還未能說完,又忽然止住了口。

隻因此時,軍帳之外已經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腳步聲,下一刻,先前不在營中的張燕就已邁步走了進來。

劉秉顧不上與司馬朗談天了,回首問道:“這兩人是什麼情況?王當說,是你讓人將他們抓回來的?”

“對,是我讓他抓的。”張燕答道。

劉秉無語極了。

這兩個人橫看豎看也和呂布等並州人沒有半點關係。還有一個,竟隻是個十歲出頭的孩童,眼看著都要被嚇呆了。

不過劉秉並未留意到,這孩子實際上沒那麼經不起打擊,也沒那麼慘。

和司馬朗不同,直到此刻,司馬懿一直一句未發,眯著眼睛,在一旁謹慎地打量著眼前的情況。

在被扛入營地的時候,他已大略猜出了劫持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人,可惜還摸不準他們的目的。現在看見這位幕後主使出現,他當即打起了萬分的精神。

他也可以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這位身著甲冑的將領對於這帳中的布衣青年,有著非同尋常的尊敬。細究起來,不像是一位將軍來找被自己搶來的謀士,更像是……

劉秉皺著眉頭:“說說你的用意。”

張燕坦然答複:“陛下先前不是說,若要擊退呂布,需有熟悉河內又有韜略的人助您集思廣益嗎?這二人,便是我為您找來的幫手!”

……

他一句話,讓營帳中的其餘三人全驚呆了。

【作者有話說】

搶回來的謀士好不好用不知道,反正先搶了再說。

——《前黃巾賊·現漢室忠臣·張燕語錄》

司馬朗、司馬懿點了個踩。

明天終於可以上榜單了,謝謝大家的支援!!愛每一個收藏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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