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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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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

呂布的“呂”!

而在這軍旗之下,是一雙更似捕獵者的眼睛。

“呂將軍——”一名士卒腳步如飛,衝到了呂布的麵前,向他報信,“向我們這邊搜尋過來的斥候都已被拿下。嘿,軍師料事如神,對麵紮營果然找了個好地方。”

何為好地方?就是那紮營之處易守難攻不說,周遭通過去的路,或者說,是適合騎兵行進的路,也就隻有寥寥數條。

馬超和閻行要捕捉張遼的蹤跡容易,呂布行軍之中要令人搜尋敵方斥候,也容易啊。

更妙的是,當張遼的行蹤已被彙報到了馬超麵前時,他就難免無暇顧及另外的敵軍了。

賈詡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用來糊弄這些涼州武夫,簡直是痛擊要害!

至於呂布……

哈,他這不是得到了賈詡的解釋嗎?絕不是看不透這計劃!

就像此刻,馬超閻行離營而出,留下馬騰把守這座精騎調出的大營,卻不知他呂布已至不遠處。

而在涼州土地上近來常見的逃難匈奴人,也已陸續彙聚在了一處,隻待戰爭的訊號正式發出。

呂布上前一步,麵上的勃勃戰意,壓製住了那短暫冒頭的喜色,“好!全軍聽令——緩兵推進,天明破曉之時,發動進攻!”

呂布兩手火熱,若是手執方天畫戟,騎乘戰馬,便可如那穿雲之箭一般,直指那馬騰的營地。但就在臨行前,賈詡又一次搬出了陛下,提醒他此番為主將,乃是朝廷多少人想做的事,絕不可以輕舉妄動。

此戰,要的是打滅馬騰進攻並州的機會,最好能夠藉此,叩響涼州的大門,那又怎能隨性而為!若是讓馬騰趁夜遁逃,憑呂布的兵力吃不下這全部的兵馬,還能叫他們四散奔逃,重新會合到韓遂的麵前,便又有一場重新啟動的大戰,還是惡戰了!

呂布深吸了一口氣,翻身跳上了馬背,在心中默唸了一聲:“文遠,靠你了……”

此刻負擔最重的,無疑是與馬超和閻行周旋的張遼。

那二人抱著剿滅這一路敵軍,杜絕輕騎襲擾的想法,必然下了死手。

他必須儘可能地拖延馬超閻行的腳步,讓他們來不及在呂布得手之前回援!

若非傅乾在出兵前,又一次發起了動員,呂布甚至懷疑,在此等高壓之下,這七百騎兵到底能否毫無保留地信任張遼。

而對他來說,這也是個足夠煎熬的夜晚。

緩緩前行的兵馬摸索著夜色,幾乎已能看到馬騰軍中閃爍的火把,聽到營地中間或傳出的巡邏示警聲響。

但大半的軍營都沉沒在夜晚的寂靜裡,陷入了安睡,隻有巡邏守營的士卒,還有因馬超等人離營而起來接應的士卒,還清醒著仰望月光。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好的強攻優勢。

像是一把刺撓的爪子攥著人的心口,隻恨不得揮刀舞戟,殺個血流成河,以宣泄自己的情緒。

但他不能動!

賈詡和那負傷的傅乾,還被留在後方的營地當中,其實並不能知道他在何時發起的進攻。

可在此時此刻,在這個等待的時候,呂布的眼前,又難以避免地浮現出了此戰發動之前,他在河內河東看到的種種。涼州戰事倘若有變,誰知會不會又是一場天子舉火相送的場合。

陛下……不會希望看到的。

想到這裡,呂布愈發攥緊了手中的畫戟,也讓那雙狼一般淩厲的眼睛,定格在遠處跳動的一點火光之上。看著它沒有如同那把墓葬的大火,燒得從地到天都是赤紅的一片,而是順著隻燒成一線的煙氣,在天邊熏出了一抹微光,將沉沉的夜幕掀開了一角。

等等,微光!

“將軍……”

“我看到了!”

呂布臉色一變,忽然從先前的靜止中動了起來,整個人也突然在天光裡帶上了顏色。刹那間,一縷張狂而傲然的笑容席捲了他的眉眼。

天明破曉,這正是約定的出征之時。

稀稀落落的晨光或許還不足以讓人看清每個人的麵容,但已足夠讓呂布去找到馬騰的軍帳所在,足夠他兌現向賈詡、向陛下的許諾。

他扯開了嗓子,發出了一聲:

“出兵!”

這是一聲足夠響亮的訊號!

所有追隨呂布而來的並州兵馬,都已在此刻整裝完畢,向著馬騰的軍營宛如猛虎下山一般撲去。

兜鍪在身的呂布,更是手執方天畫戟,一馬當先地殺在了最前頭。

他無法提前知道,這軍營中何處的戍守最為疏漏,何處的角木最容易撞開,但沒關係!

打從他揮刀砍向侵略家鄉的胡人開始,他就明白一個道理,叫做一力當十會!

“敵襲”的警報,才剛剛從守營的士卒口中發出,呂布手中的畫戟便已驚人的力量,在戰馬向前疾馳的動作裡,強橫地將眼前的柵欄劈砍挑起。

在這一個照麵之間,他好像揮出了一記重擊,又好像揮出了更多下,竟是毫無阻礙一般撕開了一條通路。

戰馬越過了壕溝,在前方的士卒駭然的目光中,已是跳到了眼前。

而呂布手中的長戟也同樣到了麵前,根本不給人以反應的餘地,就已迎頭劈下。

“噗嗤”一聲,破曉之中,血光蓋住了晨光。

那“敵襲”二字,成了守營之人發出的最後聲音。

也就是在此刻,呂布的兵馬緊追在這主將的身後,以看似無序,卻又好像有序的方式,掀起了進攻的呐喊。

“殺——”

“殺!殺馬騰!保並州!”

那最後一句口號,喊得尤其響亮,也毫無疑問摻雜著這群並州士卒的真情實感。

……

當馬騰一把拉緊了傷口的包紮,強行披甲而出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洶湧而來的聲浪。“殺馬騰!保並州!”

“什麼情況?孟起不是……”

馬超不是去堵截敵人了嗎?怎麼又會鬨出這樣的一出!

可在刹那之間,馬騰又忽然驚愕交加地望著交擊最為激烈的方向,意識到,那絕不是七百騎兵所能發出的動靜,而是更多的人。

起碼五倍,甚至是十倍於這個數目的人!

“將軍——”策馬奔來的士卒扯出了撕心裂肺的聲音,“敵軍大舉攻營,我們守不住了!”

馬騰努力維係著神情,厲聲喝道:“調兵馳援,堵上這個窟窿!有營防陳設,拖住他們!也即刻派人,去找孟起和彥明!”

攻營的一方是比守營一方弱勢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因張遼的頻頻襲擾,馬騰為了睡個安穩覺,更是在周遭沒少下功夫。

難道這還拖不住敵軍的腳步嗎?那他的兵馬都在做什麼!

可這句號令非但沒讓那士卒即刻掉頭傳訊,反而讓他滿臉的苦澀,已徹底展現在了馬騰的麵前。

“將軍,我們攔得住人,可怎麼攔得住霸王啊!”

楚霸王項羽雖是楚漢相爭的輸家,可誰都得承認,力能扛鼎的霸王有著何其驚人的武力,沒有劉邦沒有韓信這樣的軍事謀劃步步包圍,安能有垓下悲歌,項羽伏誅。

士卒沒有多少文化,隻能用自己所知道的勇士裡最為可怕的那一位,來形容這穿營殺戮的悍將。

“比之前的那騎兵將領……”

“遠勝於他!”

若是傅乾並未負傷,而是有幸在此的話,他就會知道,為何呂布沒那麼多的心思,甚至簡單得有些過分,但依然會是這一場反擊之戰的主將。

因為在邊境的土地上,強者為尊,就是最為明確的道理。他比張遼更強。

當呂布一聲高喝,像是劈開紙張那麼容易一般撕碎了敵軍臨時組成的戍防戰線,一舉撞開了盾牌,在斜飛亂舞的箭矢中穿梭縱橫時,後方的士卒明明大多都是臨時征調而來,隻聞呂布之勇,都在這一刻,用著仰望戰神一般的眼神,看向了這氣勢如虹的武將,望向他們的“標杆”。

“殺!”

“聽到沒有,將軍說殺!”

方天畫戟沉重,揮動在呂布的手中,卻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輕鬆。

眨眼之間,就已又紮破了數道“紙糊”的屏障。

涼州軍中的士卒,呆愣著看著那一騎當先,隻覺自己仍在夢中!

若不然,他們為何會看到這樣的一員將領,從天而降出現在了軍中,又用著這樣匪夷所思的辦法,攻破了他們的防守。

護衛在呂布身側的精銳,都險些沒能跟上呂布的速度,隻來得及為他挑開那些飛射的箭矢,護送著他又一次毫無保留地揮動著長戟,接連帶倒了一片的敵軍。一騎當千,莫過於此。

這還是人嗎?

無論是呂布身後的部將,還是他對麵的敵軍,都在這一刻,從心中冒出了同樣的一個念頭。

不,那一定不是人!而是陛下欽點的戰神,如同當年追擊羌人三千裡的段太尉一般,又一次向他們舉起了不死不休的兵刃。

一名羌人士卒沒有倒在呂布的戟下,卻忽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倒退著倉皇而逃,隻希望自己能跑得再快一些,免遭這樣的厄運。

可在他的身後,是那魔星悍將馬蹄不息,急追而來,絕不給任何一個人活路。

“啊——”

他聽到了烈烈風聲從他的背後響起,卻看見的不是一把穿透胸膛的利刃,而是一片烏雲從他的頭頂飛躍而過,同時還有一個聲音驚雷一般炸響在了他的頭頂,“馬騰休走!”

烏雲重新落了地,向著一個方向急追而去。

呂布的眼睛裡,沒有那可以輕易一戟梟首的羌人,隻有被人護持著意欲離開的馬騰!

誰都可以走,唯獨他不行!

他以為馬騰好歹也得擔得起主將的身份,指揮士卒迎接他的進攻,卻不料他的反應,是即刻撤走。

這還得了?

卻不知此刻的馬騰目睹戰場,唯獨能做的也就隻有這個選擇而已。

那羌人的心神崩潰,掉頭而逃,哪裡隻是他一個人的行動。

有呂布為首的兇殘表現,隨同他來此的士卒雖然大多是步兵,也在此刻一步步向前,用著難以遏製的凶悍攻勢,響應著呂布的進攻。

在此等一步一個向前腳印的進攻裡,何止是大營的周遭營防已形容虛設,就連士卒的舉刀反擊,都像是已被吹滅的火把,搖搖欲墜在風中。

反擊非但不能成功,還會被己方的士卒裹挾在亂軍中,被逃亡的士卒迎麵撞來。

馬騰隻能先走,退出此地,儘快與馬超和閻行會合,或許還有機會再行起事。

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何會突然橫空殺出這樣一名姓呂的將軍,還用遠比張遼更為暴力的手段,一舉打碎了他引以為傲的戍防,殺至了他的眼前。

紅日沉浮於天際的雲間,沒有徹底照亮大地,隻先一步點燃了呂布的頭盔戰甲,點燃了他此刻熱血上頭的臉,就連一雙眼睛也愈發熠熠生光,鎖定了馬騰的所在。

明明人還在數十丈外,馬騰卻好似已在送來的風中聞到了血的味道。

他再不敢猶豫,一腳踢向了馬腹,隻希望自己的坐騎能跑得更快一些。

可在他的背後,一道風聲已經取代了戰戟的揮動,自呂布的手中放出。

摘弓、搭箭、射擊,一套動作宛若行雲流水,讓人根本分不清,那弓箭是不是原本就長在呂布的手上,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是他最聽話的夥伴。

馬超聞訊趕回,看到的,就是這令人目眥欲裂的一幕。

“休傷我父親!”

這年輕的將領此刻滿身血汙,正是與張遼短兵相接,拚殺而來。可夜色的昏昧,不僅讓本有避戰拖延想法的張遼僥幸脫身,還讓馬超空耗了不少力氣。營中有變的巨大動靜,又讓人幾乎是拚命地縱馬趕回。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回來,看到的不是父親帶兵與那襲營的敵軍周旋,而是軍中已徹底亂成了一鍋粥,那敵軍將領勢如破竹,殺到了他那本就負傷的父親麵前。

彎弓搭箭直指要害。

“父親!”

馬超一聲驚呼,可聲音顯然無法化成屏障,阻擋在馬騰的麵前,隻能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箭矢以異常精準的力道,擊中了馬騰的盔槍。

那是盔甲頂端的一道凸起,被那電閃一般迅疾的箭矢狠狠一打。

好像不是呂布的箭矢射偏了,而是他的目標,原本就在這裡。

“梆”的一聲。

刹那間,劇烈的震蕩,讓馬騰頭頂的盔甲幾乎要直接飛出去,但因頭盔綁得緊了些,卻是讓他不受控製地腦袋一歪,連帶著整個人一起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砸在地上的那一刻,馬騰也無法分清,到底是被呂布直接一箭射死在當場更為慘烈,還是這樣狠狠一摔更慘。

五臟六腑間翻江倒海的劇痛,讓他有一瞬間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看周圍的情況,更無法看到——

他所騎乘的那匹戰馬失去了主人的控製,依舊在向前奔行,用著近乎逃命的架勢,撞向了不遠處的一座臨時馬廄。

而另一邊,眼見馬騰落馬,生死不知,來不及等待閻行趕上,也來不及去想,在呂布麵前他到底有無勝算,馬超已是一把抓緊了手中的長槍,縱馬馳援而來。

未曾品嘗過權力的少年,不知自己此刻退走,或許纔是逃生的唯一出路,也能順理成章地繼承馬騰留下的種種,他的眼中點燃著憤怒的烈火,也隻有對著眼前這敵將的洶湧戰意。

他甚至無比慶幸地看到,不知是不是他近來常常向赤兔親近,那因馬騰的坐騎一撞而被放出的赤兔馬,像是瞧見了對手一般,與他一樣,狠狠地向著呂布衝去,撲向了這全營的中心。

馬超一聲清喝,手中的銀槍直取呂布的麵門,與赤兔正成掎角之勢。

有他開道在前,馬騰的親衛也如夢初醒,一並圍殺了上來。

可呂布非但不覺自己此刻已是為求俘虜敵軍將領,一時之間深入太多,反而在這刀槍四麵襲來的刹那,笑得越發歡暢。

“哈哈哈好啊,來得好!”

馬超手中的長槍撲了個空。

隻因在這須臾之間,呂布以一種常人所難以理解的姿勢淩空撲起,一把抱住了赤兔的頭顱,就直接坐在了那連馬鞍都不曾安放的駿馬之上。

赤兔也無愧於是天下間少有的名駒,不僅承載住了這一瞬間的巨大壓力,還向前邁開了蹄子,意圖掙脫身上的這個負重。

也正是這移動的幾步,讓呂布手中短暫栽倒的方天畫戟,又一次揚了起來,在空中畫出了一道狠厲的銀芒,一舉掃開了幾名圍攏上來的親衛。

甚至在這一掃之間,方天畫戟的力道有增無減,就這樣撞在了馬超未能來得及調轉的長槍之上。

“……”

強橫無匹的力道,險些讓馬超的槍脫手而出,還是憑借著馬背作戰的本能,和天生的力大,才勉強穩住了兵器在手。

但也就是這片刻的恍惚與掙紮,對於此刻的呂布來說,已是足夠了。

馬超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一杆畫戟已經靈活地鑽出,一記重拍,就拍在了他的胸口,徑直將他從馬上拍了下來。

馬超眼前一黑,一頭撞向了地麵,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卻還有最後的一口氣,讓他聽到了遠處的呼喝,像是海浪一般迎頭罩下,正是呂布的援軍終於趕上了他的速度,成為了斷絕馬騰馬超父子前路的最後一道閘門,也捂住了他的呼吸。

還是這一口氣,讓他模糊的視線裡,看到……

看到呂布依然穩當地坐在赤兔之上,卻再未被憤怒的赤兔甩下去,而是悍將與悍馬一並,向前了一步,讓呂布得以將手中的畫戟,指向了地上俘虜的頭顱。

……

天光大明,戰局正酣。

一聲高呼自他口中鏗鏘落地:“虎賁中郎將呂布,奉命討賊!”

奉陛下之命,征討——涼州叛賊!

【作者有話說】

蕪湖~名將和寶馬!

今天又加了點字數,終於寫到了這裡,寫爽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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