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54
籌謀
“於此說來,此事……一樣不好解決。”徐老太太扶額道,“要不,就把靈惠匆匆嫁了,消除七公主對她的芥蒂;要麼,就是等七公主嫁了人,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七公主嫁不嫁人,那是官家和貴妃才能決定的事兒,哪裡是他們能決定的?
那麼眼下……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柳春煙聽得明明白白的,趕緊道:“老太太,惠兒她還小,何況大姑娘尚在閨中,哪裡有做妹妹的比姐姐先出閣的?”
老太太看向她,隻覺得她小聰明多,在大事上卻是個優柔寡斷且愚笨的,隻是她心中惦記著什麼,隻是歎息了一聲道:“並非親姐妹,隻是堂姐妹,誰先出閣,沒那麼多講究。”
這是鐵了心,要把徐靈惠嫁出去來平息此事了。
“你若是捨不得她出嫁,日後若是再與七公主同席,少不得又要被刁難,甚至牽連徐家!”徐老夫人道,“這事兒由不得你做主,靈惠必須出嫁!”
可這麼倉促著找人家,哪裡有好的?!
徐靈惠當即哭了起來,肝腸寸斷般:“不,我不要隨便找個人家就出嫁!”
“祖母,眼下盛京城中,但凡是有些臉麵的人家,怕是都知道了今日之事。”昭襄道,“靈惠的事,可能不會如祖母想的一般。”
誰家會願意娶一個得罪了七公主的姑娘呢?
若是彆的公主還好說,偏偏是同胞兄長是長子的七公主。
昭襄試探著道:“祖母,此事……也許不過是咱們想的太嚴重了,或許過些日子,風頭過了,也就好了。”
柳春煙看向昭襄,她竟會替自己的女兒說話?她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徐老太太也是不願意的,這個孫女雖說生母不好,可卻也是嫡出,生的又好,日後找個好人家,還能幫襯著徐國公府。若是現下隨便找戶人家,定是尋不到稱心如意的,反而還可能找個累贅,要靠著國公府的,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思及於此,徐老太太便道:“那此事也不能耽擱,若是能把親事定下來纔好,靈惠定了親事,這事兒傳到公主耳朵裡,下次再遇到個什麼席麵,她不再刁難,那麼盛京的女眷們,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斷不再因為此事對咱們徐國公府有什麼說辭。”
徐老太太想了想道:“得虧明年年初就要科舉,到時候在中舉的舉子中挑個好的,就把親事定下來,那些人大多才華橫溢,日後前途無量,又不知今日之事,恐怕還以為自己是高攀,定會待靈惠好。”
“那……那豈不都是些窮苦人家……”柳春煙一臉為難地問道。
“嫁人是要看家世,可也要看人,那人若是個好的,好日子在後頭,做什麼目光短淺之輩,鼠目寸光,隻顧眼前。”老太太扶著額頭,“你啊,莫要再出門了,就在迎鬆居待著,沒事刺繡練字,本分些吧。”
這話是對著徐靈惠說的。
柳春煙還想說什麼,徐老太太就揮了揮手道:“行了,都出去吧,丟了的臉麵,日後掙回來便是。襄兒,你問問你父親,讓他留意著些,在那些舉子裡頭挑好的,給你二妹妹留著。”
事已至此,徐老太太定是首先要為徐國公府考慮,其次纔是徐靈惠的。
昭襄自知不能再改變祖母的想法,隻好點頭應是。
“行了,都退下吧,我乏了。”徐老太太道。
眾人隻好行禮告退。
昭襄和柳春煙母女一起出了鶴齡齋,徐靈惠整個人都是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叫人看了實在心疼。
昭襄想了想安慰道:“二妹妹,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眼下祖母不過是在氣頭上,才說了將你隨便嫁人的話。七公主雖然身份尊貴,可她做錯了事,也會有責罰,你莫要往心裡去,這日子就在府中避一避風頭,等過些日子,這事兒也就沒人記得了。”
“大姑娘站著說話不腰疼,針沒刺在自己身上,自己當然不覺得疼。”柳春煙譏諷道,“此事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裡,這事兒,恐怕還有大姑娘一份功勞吧?”
昭襄聽明白了話中之意,直言道:“不是我說的,此事已經傳遍了盛京城,自然有人告訴祖母。”
柳春煙還想說什麼,徐靈惠竟然一反常態,不哭也不鬨,語氣淡淡的:“好了,母親,我們回去吧。”
柳春煙隻好作罷,扶著徐靈惠轉身朝著迎鬆居去了。
尋冬在外頭守著,見昭襄出來了,忙上前跟著:“姑娘,老太太怎麼說?”
昭襄卻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尋冬一愣,道:“隻是好奇罷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流言蜚語早晚會沒,主要是七公主……她真的厭惡二姑娘嗎?”
“我也不知。”昭襄搖搖頭,“走吧,回竹風院吧。”
一到府中就被請到了鶴齡齋,她還在擔心著竹風院呢。
徐靈惠像是失了魂一樣,到了迎鬆居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柳春煙心疼壞了,趕緊上前:“惠兒,你彆怕,若是不得我同意,誰都不能隨便把你嫁出去。”
“母親……”徐靈惠靠在她懷中,“我隻是心悅明禮哥哥,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錯,你沒錯!”柳春煙心疼壞了,“七公主雖說是個公主,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若你是這徐國公府的正經嫡女,和那徐昭襄一樣的,她便是對你心有不滿,又豈敢什麼都不顧就欺負你?”
“是啊……我若是徐昭襄就好了……”徐靈惠哽咽道。
“我的女兒……”柳春煙心疼地抱著她,“放心吧,徐昭襄有的,你也都會有……”
徐靈惠隻覺得身心俱疲,不想說話,可她又不想睡覺,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彌補今日的事情。
柳春煙見她不語,擔心她想不開,忙道:“不就是沈明禮嗎?當初娘在秦樓的時候,身份和你爹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裡,如今你如沈明禮之間,其實也不差什麼。”
這麼一說,徐靈惠的眼中有了些光彩,可隨即又暗淡了下去:“可是……公主也心悅明禮哥哥,我……我連大姐姐都比不上,又如何能比的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