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57
徐往之的思量
“惠兒纔多大，不急。”徐往之又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道，“何況要找也要找個好人家，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姓楊的，一介草民，哪裡配得上惠兒。”
柳春煙趕緊跟著附和：“官人說的沒錯，老太太，惠兒的事不急。”
老太太卻冷眼看向柳春煙：“我久在鶴齡齋，也不出這個院子，府中的事也好，你們的事也罷，都不過多參與。但是今日你們夫妻二人這麼一說，我倒是懷疑你們兩口子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當父親的不知道女兒身上的事，當夫人也不告訴夫君女兒的事，怎麼，靈惠的事你們是不想管了不成！？”
一聽這話，徐往之便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看向柳春煙：“老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昭襄一直低著頭，這種時候，全當自己不存在纔好。
柳春煙打著哈哈，笑道：“就是上次惠兒進宮，不小心衝撞了七公主……”
“這還沒什麼？！”徐往之一聽，“啪”的一聲就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我與大皇子交好，你們倒好，去得罪人家的同胞妹妹！”
柳春煙的笑有些尷尬：“大過年的，你這是做什麼？看把惠兒和大姑娘嚇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突然被提及的昭襄，隻覺得自己存在感還不夠低，就更不能搭話了。
“好了！”徐老太太厲聲道，“你們夫妻兩個，也不要在我這兒拌嘴生氣，七公主屬意沈家的兒郎，偏偏你那姑娘，和公主一樣的眼光，還讓公主知曉了此事，你說這事兒，不把你那姑娘嫁出去讓公主安心，還有彆的辦法嗎？”
“老太太一心為徐國公府，我是知道的。”徐往之不知為何突然改了口，“既然老太太看上的人，想必也是個好的。那姓楊的後生家世清白，惠兒嫁給他是低嫁，他也不敢不好好待你。”
怎麼就這麼變卦了？明明剛剛還和她一起反對的！柳春煙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夫君，不死心道：“說好聽了，是家世清白，說不好聽就是沒有家世！何況……”
“好了！”徐老太太製止了柳春煙的話，“都用飯吧，這事兒你們夫妻兩個若是沒有更好的法子，我這個老婆子到時候就做主了，這事還得趕緊定下來纔是。等明日之後，各家又要開始開詩會、擺宴席，靈惠少不得要與那七公主碰麵，難不成這家的帖子你回絕了，這盛京所有的帖子你都回絕不成？這事兒，越早解決越好，對徐國公府，對靈惠，那都是好的。”
“老太太說的是。”徐往之難得附和徐老太太的說辭。
在守夜的時候，徐靈惠明顯心不在焉，坐在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昭襄與孫姑姑還有尋冬覓夏一起剪紙，順便聊聊家常和趣事，柳春煙夫妻兩個在外廳，許是在說什麼事兒，不願意讓她們聽。
徐老太太年紀大了，也沒有長輩，無須為誰守歲，沒待多久就讓孫姑姑扶著去臥房歇息了，後來這廳中就隻剩下昭襄和尋冬覓夏，徐靈惠也不知何時出去了。
“姑娘，要不要去拿些瓜子點心？”尋冬問道。
“去拿吧。”昭襄一邊剪紙一邊道。
“是。”
尋冬走了，覓夏瞧了一眼，簾子掀開的瞬間，隻見柳春煙和徐往之兩人臉色都不甚好，好像也沒討論個結果出來，她心中實在好奇，便問道：“姑娘，三爺明明不願意二姑娘出嫁的，怎麼後來又同意了呢？”
昭襄頭也不抬，道：“自然是為了自己。”
覓夏一臉懵：“誰……自己啊？”
“笨，自然是三叔自己。”昭襄輕輕戳了覓夏的頭一下。
“啊？可是二姑娘若是高嫁，不是對三房更好嗎？”
“三叔沒有官職，依附大皇子，就盼著有朝一日大皇子若是能繼承大統，他能一飛衝天。如今靈惠得罪的不是彆人，是大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若是大皇子知道了此事，難免不會因此疏遠、甚至放棄三叔。”
覓夏恍然大悟：“所以，三爺著急把二姑娘嫁出去，以表忠心？”
若是讓大皇子知道，在他心中連他的女兒都比不上他的貴人，沒準還能更上一層樓。
昭襄點頭，把剪好了紙開啟，是一張簡單的福字。
“好看！”覓夏正說著，尋冬回來了，拿了些糕點和瓜子，還端了一小壺茶水。
尋冬坐了下來，對著昭襄小聲道：“三爺和三夫人兩個人意見不同，正僵持著呢！”
昭襄道：“與我們無關，我隻盼著，這個年能安安穩穩地過去纔好。”
“欽天監說了，不會再有大雪了，自然能安穩過去的。”覓夏道。
昭襄莞爾一笑，並未多話，隻道：“若這能安穩地過去，那便真是好了。”
外廳的柳春煙眼角噙著淚，拿帕子擦拭著眼角：“罷了罷了，官人若是執意如此，我們母女又能說什麼？這大過年的好日子，屬實不應該紅頭白臉的，不吉利。”
她這是讓步了，徐往之便不再多言，隻道：“該守夜還是得守夜，老太太雖不是咱們親生的娘，麵子也要過得去，彆平白讓外頭的人詬病咱們就成。”
柳春煙應了一聲“是”，徐往之才放心地走了，明日一早還要去大皇子的府邸，今晚不能睡的太晚。
“母親。”
徐往之走後，徐靈惠不知從何處現身，柳春煙一愣，忙道：“你……惠兒，你都聽見了？”
徐靈惠點頭：“母親，老太太讓我嫁，連爹爹也讓我嫁……這可如何是好？”
“好孩子，彆急。”柳春煙趕緊上前安慰，“娘都盤算好了，都算好了！待到明日之後，隻要一個有沈家公子在的宴席，你定能順順利利地嫁到沈府去，到時候她七公主便是再神通廣大，也不能阻止這明媒正娶的親事不是？”
“那萬一大皇子和曹貴妃對咱們徐國公府不利怎麼辦？”徐靈惠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