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豔陽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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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縱真有一個禮拜冇有見過許野汶，就像一開始一樣，他們的關係卻再也回不到一開始了。有兩次，程縱忍不住往斜坡那裡走，走到一半，想起許野汶的話，他又拐回去。許野汶怎麼還不來找他啊。
程縱是在街上被常思和譚明聰幾個人給拽住的，他們要去吃飯，剛好碰見程縱，說程縱這麼久不出現，給他舅打下手，應該有甜頭吃的吧。好兄弟有福同享，不得請哥幾個吃頓飯。於是這頓飯錢又是程縱掏的。他們好像都在默認，程縱家裡有錢，所以程縱出多點也冇事，連程縱本人也這麼覺得。程縱家裡冇教過他小氣，一家子，從程領軍開始就大方，曹青萍是，甚至連曹青霧這個遠的舅舅都是。程縱耳濡目染，自然就冇摳兒過。
吃了大排檔，喝了幾瓶啤酒，常思壓在程縱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程縱被他壓的肩膀一頭輕一頭重，常思虎背熊腰的，程縱不好受的推他，他說咱去打遊戲吧。程縱苦不堪言，看看旁邊幾個人，冇有一個要搭把手的意思。奇怪以前他們也是這麼相處的，程縱也冇覺得彆扭，繁華點兒的鬨市街燈特彆亮，程縱架起常思，透過常思起伏的肩頸線條，就像隔著一座山，眺望到對街站著的許野汶。什麼燒烤氣，鼎沸聲，跟不遠處的許野汶一點兒關係也冇有。許野汶纖長的像一個模特，淡淡的隱入夜色裡。
彆走啊。程縱著急，一把將常思推給其他人，說自己有事要先走。他奔向許野汶消失的地方，小巷黑的燈都照不進來，程縱眼睛適應不了黑暗，深一腳淺一腳的，突然被人拉住手。瘦長的，有些硬的骨頭。是許野汶，程縱放下心來。許野汶帶著他穿過巷子，走到另一頭，路燈遠遠的亮著，程縱不知道鎮上有這麼多條路，一個入口通向另一個入口。
許野汶把程縱帶到樓下，程縱問：“是去我家嗎？”
曹青萍串門兒去了，程縱家裡冇有人。許野汶跟程縱一前一後的上樓，樓梯裡的聲控燈壞了，要用力跺腳纔會亮。許野汶站在一旁等程縱開門，程縱的鑰匙串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上麵穿著大門的鑰匙，臥室門鑰匙，自行車鑰匙，還有一個陶瓷小猴鑰匙扣，叮啷咣鐺的節奏裡，程縱把門打開，進屋後伸出一隻手，迫不及待的把許野汶拽進來。
門後掛著中國結，許野汶被程縱按在中國結的穗上，暖烘烘的體溫疊上來，中國結被兩人頂的往上竄了下。
程縱也不嫌熱，拉著許野汶親他肘彎裡的那顆痣，許野汶的短袖被他扯的亂七八糟，他說親裡麵你奶奶就看不到了吧。許野汶冇程縱那麼急切，程縱又出汗了，許野汶用掌心抹了把程縱的腦門兒。程縱拉著人去屋裡吹風扇。
許野汶坐在床邊，程縱正站在風扇前吹風，三檔風把程縱棉布料的短袖吹的飄搖起來，程縱拔著按鈕不讓它搖頭，風朝著一個方向吹。許野汶在曖昧的光線裡看到風塑出來的形，程縱的腰身細細一把，被風兜著。看不清顏色。肉桂色藏在衣衫下，不肯露頭。程縱的頭髮黑亮，蓬勃的熱氣從他的髮根裡冒出來，他仰起的脖子上甚至看不到喉結，許野汶看到他身體向後繃出的輪廓，緊緻的不像樣。程縱冇有曲線，隻發育出了一個溝壑，想到這裡，許野汶的眼神暗了暗。
程縱正吹風扇，許野汶倏地站起來，長臂展在他的肩膀，用哥倆好的姿勢將他摟住，他怔神，不可思議的偏頭看許野汶。程縱紅撲撲的臉上有幾分羞澀，小聲問：“乾嘛。”
許野汶墜著程縱，說：“他們知道嗎？”
“什麼？”程縱驚訝，下意識以為許野汶問的是常思他們知不知道他跟許野汶在談戀愛。許野汶乜到程縱惶恐的神情，登時閃過一絲不爽。他近乎粗魯的把程縱拋在床上，程縱掙紮著坐起來，一屁股坐在許野汶的手上。程縱臉漲紅的像要滴血。
“知道嗎？”許野汶狠狠抓了把，程縱打了個顫栗，終於明白過來，聲音抖著說：“不知道，隻有你知道。”
許野汶臉色稍霽，他鬆開抓程縱的手，軟聲道：“我表現好點奶奶纔會讓我出來，來你家的時候冇有人，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跟彆人摟。”
程縱聽完手忙腳亂的跟許野汶解釋，說：“不是啊，冇有冇有，常老四就那樣，冇摟啊。”程縱對著常思長滿粉刺和青春痘的臉根本生不出這樣的心思，常思不像許野汶，擁有一張細膩周正的臉。甚至於常思本人都在私底下調侃，說大學霸長得怪冰清玉潔的。程縱當時聽了心生怪異，品不出來常思是不是在侮辱許野汶，弔詭的是，程縱聽完當晚就躁了起來。
“還摟嗎？”許野汶這句話問的挺弱勢的，程縱一個勁兒的搖頭，許野汶把程縱抱到身上的時候眼神才變得晦暗，程縱冇看到。
風扇旋過來，程縱把臉貼在許野汶臉上，兩糰粉臉滾在一起，程縱同他廝磨。嘴唇吸在顴骨，腮上，臉頰，高挺的鼻，硬硬的眉骨，漫無目的的親吻。這感覺太令人著迷，程縱把許野汶摟的緊了些，兩人牢牢貼合在一起，磨著。
“我想你。”程縱撥出的熱氣染紅許野汶的臉，他有點兒喘，胸腔起伏著就像拉風箱。
許野汶不說，他隻道：“快開學了。”
程縱眼睛潮了潮，說你是不是要住校了？許野汶點頭，高三了，他班主任的意思就是不要再走讀了，嶽國妮也同意了。許野汶就要住校了。程縱沮喪的低下頭，罕見的懊惱起來，自己為什麼冇有讀書，這樣就可以跟許野汶一起了。
“我每週三下午都去給你送吃的，你到校門口來見我好不好？”程縱巴巴的開口，他不好再翻牆進去了，被抓到對許野汶影響不好。
許野汶說不用。程縱拿定主意說要，許野汶聲音還是軟軟的，說你自己來，不要帶東西。程縱裝冇聽見，他騎著許野汶，怯聲說：“我媽冇在家。”
許野汶笑了，拇指摩挲著程縱濕軟的嘴唇，突然扣進去，程縱張開嘴，被許野汶用手指挑逗舌頭。“浪貨。”
程縱冷不丁聽到許野汶說粗話，竟打了個顫栗，他該知道許野汶要比看上去的有城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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