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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出金屋記 第40章 救治樊小虎 好,您請便,看一看這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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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治樊小虎
好,您請便,看一看這藥對……

樊小虎頓時傻了眼,
拉著車跟在後麵不停地喊著。

“右”

“馬內,馬內”

圍觀的人變多了,那洋人掛不住臉,
轉身轟他離開。

但樊小虎年少氣盛,
依然堅持追著他要錢,
畢竟不要錢就相當於他今天白白出了力氣還要再出一天租車的車份錢。

那人被樊小虎攆的無法脫身,忽然看見三個外國巡捕正閒適的站在街上聊天,便一扯頭發,跑了過去,
說“樊小虎訛詐、毆打外國公民。”

樊小虎根本聽不懂這麼長的英文,看見外國人指著他和巡捕說話,還傻乎乎的湊了過去,覺得說不定巡捕會幫他討回這筆錢。

“唉”蔡大偉歎了口氣,
看見黑皮子還不躲,這孩子是真沒心眼。

看見樊小虎過來,巡捕們呼喝著喝令他離開,
樊小虎不肯,依舊拉著那個洋人不鬆手。

那三個洋巡捕不耐煩了,
便劈頭蓋臉的用精鐵警棍打了他一頓。

樊小虎硬著身子捱了兩下,
卻看見沉重的警棍邦邦的落到了他的租車上,
頓時急了,
撲上去用身子護著租車。

他中午隻吃了一個燒餅,跑了一下午,滴水未儘,身上沒力氣,又不敢再和洋巡捕對著乾,硬捱了幾下打就倒在了地上。

他也倔,
捱打也一聲不吭。

“這家夥還是太小了。”

蔡大偉歎著氣的傳授著經驗。

“挨這種打,就要叫的大聲一點,這樣那些大人們就覺得沒意思,彆人還容易傳他的閒話。”

後來圍起來看的人多了,巡捕們才悻悻的住了手,走開了。有好心人把樊小虎扶了起來,餵了幾口水,讓他去趕快去醫院看看。

迷迷糊糊的樊小虎不肯花這個錢,好在他強撐著看了看,租的車沒受到大傷。

他去車行還了車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家,連飯也沒吃,躺在床上不動了。

他父親喊他,樊小虎不做聲,舉著油燈一看,才發現他肩背上有好幾道青紫的紅印。

樊父要扯著他去看醫生,樊小虎不同意,因為去看一次醫生最少要小洋四角,還不算藥錢。

他心疼錢,堅持說抹點藥油,睡一覺就行。

他父親給他推了一遍鄰居做的藥油,然後睡在旁邊聽了一夜兒子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早上,天剛矇矇亮,樊父就忍不住趁著天光去看兒子,才發現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往他緊閉的牙關裡一扣,手指上和樊小虎的嘴角裡都是血沫子。

樊父慌了神,不敢再耽擱了,從床底下掏出家裡的積蓄,就趕快喊著鄰居要將樊小虎擡去醫院。

鄰居是個走街串巷賣藝的,見過這種棍棒傷,不讓樊爹移動兒子,而是喊他要叫大夫來這。

樊爹花了八角小洋請了一位年輕中醫上門診治,四角診費,四角上門費。

年輕中醫過來一把脈,一看臉色,就止不住地歎氣,搖頭。

又掀開了他的衣服看了看,樊爹這才發現兒子腰腹上還有幾道巨大的猙獰的青紫色淤痕。

“肝、脾、胃受損,腹中存有瘀血,傷勢太重,難治、難治。”

樊爹如遭雷劈,年輕中醫倒是提筆迅速的寫了方子,從自己隨身的小藥箱裡取出藥材,讓樊爹快煎。

自己又念唸叨叨的走了,隻留下樊父守著藥爐子一臉無措。

圍觀的街坊鄰居說他昨日路過一家剛開業的西藥診所,看病不要錢。

樊父跳了起來,他讓鄰居看著爐子,自己飛快地又跑到那裡找來了個穿白大褂的人過來。

白大褂一看樊小虎就說要打他們醫院最新推出的強心針,還要一次最少打四支。

可樊家上下也才八、九塊大洋,六個銀角子和三百多枚銅子,根本湊不夠。

於是親朋好友、街坊鄰居們都想著是否能湊上一些,好歹要試上一試。

“那個白大褂來了後,就看了看嗎?”

蘇令徽皺起了眉頭,她疑慮的說道“按理說,西醫那邊這種傷應該是要照x光機的,不照行嗎?這間診所有衛生局發的行醫執照嗎?”

“可彆是個騙子。”蔡大偉心直口快的說道。

阿文的臉白了起來,他領著蘇令徽快步走到靠近儘頭的一間屋子那,隻見那裡圍了不少小孩子和女人,看見阿文領著蘇令徽過來,眼睛裡全是打量和好奇。

蘇令徽匆匆的邁進了那間低矮昏暗的屋子,長長的一間泥巴木板做的屋子被分做兩間,外麵的一間大一些,此刻或坐或站了好幾個人,樊小虎在靠裡的床上躺著,胸口微弱的起伏著。

土質的還露著乾草碎段的牆上掛著一個精美又破舊的玻璃掛鐘,上麵的玻璃鏡麵已經碎了一半,裡麵的銅製指標倒還完好無損,格格的走著。

樊父頹喪的蹲在屋子的一角,麵前放著一個矮舊的煤爐子、幾塊煤球和一些引火的廢紙張。

一個藥罐正在上麵咕嘟咕嘟的沸騰著。

屋內的眾人正在商議著什麼,看見蘇令徽進來,均是一怔。

“蘇小姐,你怎麼來了?”範文生瞪大了眼睛。

他旁邊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胖胖矮矮的老人,手裡捏著一根細細長長的金針,旁邊站著一個國字臉的滿臉是汗的年輕人。

“我聽小文說,樊小虎被人打傷了,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蘇令徽坦然的說道,然後好奇的看著另外兩個人。

“這兩位是?”

範文生趕忙給兩方相互介紹,蘇令徽肅然起敬,這位矮胖的老人是杏林堂的一位名醫名叫廬茂生,國字臉的年輕男人是他的徒弟許平心。

這位剛剛自己坐診的年輕中醫不是跑了,而是自覺醫術淺薄,跑去搬救兵了。

廬茂生朝她和藹一笑,將手中的金針收了起來。

蘇令徽上前一步看著躺在床上的樊小虎,樊小虎眉心緊閉,麵色青白,嘴唇烏黑,腹部漲鼓鼓的,湊近還能聞見一股臭味,顯然可能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她頓時心中一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旁邊的阿文顯然也看出來了,他將緊握在手中的兩枚大洋拿出來,焦急的問道“強心針呢?”

“唉”範文生歎氣。

“剛剛廬醫生來已經將人趕走了,那強心針實際上是鴉片的提取物,打了人精神一些,但根本治不了病的,隻是開兩個月店騙一筆錢就跑的騙子。”

阿文的臉更白了,他恨恨的一跺腳,將祈求的目光轉向了廬茂生。

“廬醫生,您有辦法嗎?”

屋內的眾人也紛紛期待的看向了廬茂生,廬茂生顯然已經見慣了這樣的目光。

他不急不緩地說道“拖得時間有些長了,五臟六腑都有瘀血,現下最重要的就是止血。”

“時間太緊,熬藥是來不及了,我已讓人將金不換磨成粉給他灌下去,若能止住血,還有救回來的可能。”

“若還是止不住,就隻能再施針刺激一下,讓你們再見一麵了。”

阿文的眼淚奪眶而出,他顫抖著將手中的大洋放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

蘇令徽這纔看見上麵堆著一大堆顏色暗沉的銅子,間或摻雜著一兩個薄薄的銀角子,那些都是街坊鄰居、親朋故舊知道後從家裡拿來的。

屋角的樊父一邊呆呆的盯著煤球爐子,一邊不停地和另一個蹲在他麵前的中年男人說道。

“我真傻,我隻知道他背上有傷,卻不知道要去看看他的肚子。他年輕還不曉事,不知道臟腑的厲害,我要是知道他肚子上有傷,絕對要找大夫去看的。”

“要是他媽還在,一看見孩子臉上有傷,準要他把衣服脫乾淨,看看身上還有沒有。”

“我這樣就算死了,下去又怎麼和他媽交待啊。”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

床上樊小虎的臉色更加黑沉了起來,廬茂生的目光一沉,和徒弟許平心對視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

看見倆人的動作,蘇令徽心中一沉,她咬了咬舌尖,將目光收了回來,金不換,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在哪呢?

稚童清脆的讀書聲在蘇家老宅的廊下響起,他捧著一本厚厚的醫書,吃力的讀著。

“這個字念參。”小小的蘇令徽蹲在更小的孩子身旁,張大了嘴巴,讓男孩看她的嗓子是怎麼發聲的。

“這個認識嗎?這個昨天我們學過的,一個是三,一個是七。”

三七!

蘇令徽的腦袋一激靈,快步走到廬茂生的身邊問道。

“廬先生,金不換是三七的根嗎?”

“正是。”

廬茂生正在收拾著藥箱,他是杏林堂的首席大夫,每日九點開門,一天要看一百餘人,今日要不是小徒弟早上在家裡截住了他,現在估計已經看了十餘人了。

“那麻煩先生看看我的這枚丸藥。”

蘇令徽用手靠近雪白的脖頸那根銀色的鏈條,她顧不得再去開啟後麵的暗釦,用力一扯,脖子上瞬間多了一道細細的紅痕。

一個羊脂白玉製成的小葫蘆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裡,她將裡麵的丸藥倒了出來,拿給廬茂生看。

廬茂生一看瓶子,就知道這丸藥非比尋常,他小心的拈了起來,先是仔細觀察了色澤,又聞了聞味道,神色越發激動。

“我得嘗一下。”他鄭重的給蘇令徽說道。

“好,您請便,看一看這藥對不對症狀。”蘇令徽緊張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今天還有加更哦,上午九點多一點,我想看看能不能蹭上玄學[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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