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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薄霧涼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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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龕影峰的晨光剛漫過桃樹枝椏,就被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打破。三個玄清宗的小弟子背著小藥簍,踮著腳往院子裡探,看到墨傾言蹲在藥圃前整理靈草,立刻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手裡還攥著幾張皺巴巴的紙——是昨天墨傾言教他們畫的靈草圖譜,雖然畫得歪歪扭扭,卻被孩子們用繩子係在手腕上,當成了寶貝。

“墨師兄!我們來幫你整理靈草啦!”梳著雙丫髻的小弟子叫阿桃,是上次在山路上扶桃樹的孩子之一,此刻舉著手裡的圖譜,湊到墨傾言身邊,“你看,我把凝魂草的葉子畫得更綠了,是不是和真的一樣?”

墨傾言接過圖譜,指尖輕輕拂過紙上的綠色線條,眼底泛起溫柔的光:“畫得很好,比昨天更像了。不過凝魂草的葉尖是圓的,你畫得有點尖,我們等會兒去傳藝堂,我教你改過來好不好?”

“好!”阿桃用力點頭,把圖譜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小藥簍裡,然後蹲在墨傾言身邊,學著他的樣子,把成熟的凝魂草輕輕拔出來,放進鋪了軟布的籃子裡——昨天墨傾言特意叮囑過,靈草嬌嫩,不能用硬籃子裝,阿桃記在心裡,今天特意從家裡帶了塊媽媽縫的軟布。

【係統提示:墨傾言對小弟子“教學耐心值”92,輪回之印因情緒溫和,自動散發出安神微光——建議宿主彆總站在門口當望夫石,傳藝堂的石桌還沒搬過來,林硯和沈清辭都快搬不動了】。

謝霧涼站在院子門口,手裡還握著剛劈好的木柴,聽到係統的吐槽,無奈地笑了笑。他本想過來幫忙整理靈草,卻看到墨傾言被小弟子圍著的場景——少年淺藍的道袍沾了點草葉的露水,指尖泛著淡金色的微光,正在耐心教孩子們分辨靈草的根須,陽光落在他身上,像鍍了一層暖光,讓他捨不得上前打擾。

“仙尊,快來搭把手!”林硯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少年和沈清辭正擡著一張巨大的青石桌,桌子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靈草圖譜,是林硯昨天熬夜拓印的,邊緣還沾著未乾的墨痕,“這石桌也太重了,再不動,傳藝堂開堂都要遲到了!”

謝霧涼立刻放下木柴,快步走過去,伸手托住石桌的一角。青石桌是從玄清宗的舊學堂搬來的,上麵原本刻著修真界的基礎心法,林硯特意請人在空白處拓印了靈草圖譜,既方便教認草,又能讓小弟子們在休息時看心法,一舉兩得。

“清辭,你的靈脈能撐住嗎?”謝霧涼注意到沈清辭的手臂在微微發抖,雖然靈脈穩定度已經88,但擡重物還是容易牽動舊傷。

沈清辭搖搖頭,咬著牙堅持:“沒事仙尊,再走幾步就到傳藝堂了。這石桌是我們傳藝堂的第一樣東西,我想親自擡過去。”他手裡還握著蘇沐的玉笛,笛身被他攥得緊緊的,像是在藉助少女的力量——今天是傳藝堂開堂的日子,他想把最好的樣子,展現給蘇師妹看。

墨傾言聽到動靜,也帶著小弟子們過來幫忙。阿桃和另外兩個小弟子雖然力氣小,卻也湊到石桌旁,用小手托著桌角,嘴裡喊著“一二一”的號子,惹得林硯忍不住笑出聲,原本沉重的石桌,似乎也輕了幾分。

傳藝堂設在龕影峰西側的空院子裡,以前是玄清宗存放舊法器的地方,謝霧涼前幾天找人清理了出來,還在院子裡移栽了幾株桃樹和靈草,讓這裡既有龕影峰的熟悉感,又適合教學。眾人合力把石桌放在院子中央,林硯又從藥簍裡拿出蘇沐的丹方,用磁石固定在石桌一側——這是他特意做的,丹方旁邊還放著一張小小的照片,是用靈晶拓印的蘇沐的樣子,雖然模糊,卻能看清少女笑著的眉眼。

“這樣就好了。”林硯退後幾步,看著石桌上的圖譜、丹方和照片,眼眶悄悄紅了,“蘇師妹,我們的傳藝堂,開堂了。”

沈清辭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拿起玉笛,放在唇邊。淡綠色的靈音緩緩溢位,是蘇沐教他的第一首曲子《安魂引》,旋律溫柔而堅定,像春風拂過靈草,繞著傳藝堂的院子轉了一圈,落在石桌上的丹方和照片上,彷彿在回應著林硯的話。

【係統提示:沈清辭靈音觸發“共鳴”,蘇沐丹方上的靈草圖譜泛起微光,靈草識彆效率提升10——看來蘇沐真的在以另一種方式陪著他們,比宿主的道心修複還靠譜】。

謝霧涼沒有理會係統的吐槽,而是走到墨傾言身邊,看著他正在給小弟子們分發靈草樣本——每一份樣本都用軟紙包著,上麵寫著靈草的名字和用途,是墨傾言昨天晚上熬夜準備的,字跡工整,還畫了小小的草葉圖案。

“累不累?”謝霧涼遞過一塊靈米糕,是早上特意給墨傾言做的,加了凝露草汁,能補充魂息,“先吃點墊墊,等會兒來的弟子多了,你又沒空吃東西了。”

墨傾言接過米糕,咬了一小口,米糕的清甜混著凝露草的淡香,在嘴裡散開。他看著謝霧涼眼底的關切,笑著把米糕遞到他嘴邊:“師尊也吃,你剛才擡石桌肯定累了,道心還沒好,彆硬撐。”

謝霧涼張口接住,米糕的溫度順著舌尖傳到心口,道心的隱痛似乎又減輕了些。他看著墨傾言嘴角沾著的米糕碎屑,伸手輕輕擦掉,動作自然而溫柔——這是他們從忘憂穀回來後,漸漸養成的習慣,沒有刻意,卻滿是默契。

“仙尊!墨師兄!”遠處傳來一陣喧鬨,十幾個玄清宗的弟子背著藥簍、拿著玉笛跑過來,為首的是執法堂李長老的弟子,手裡還捧著一個錦盒,“我們是來報名學本事的!李長老說,傳藝堂教認草、煉藥、靈音,還教基礎劍法,我們都想來學!”

墨傾言立刻迎上去,笑著接過錦盒——裡麵裝著玄清宗的“入門令牌”,每個令牌上都刻著弟子的名字,是李長老特意給傳藝堂準備的,方便記錄教學進度。他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登記冊,開始一個個登記弟子的名字和想學的內容:“想學認靈草的站左邊,想學煉藥的站中間,想學靈音和劍法的站右邊,我們分好組,慢慢來教。”

謝霧涼則走到想學劍法的弟子麵前,從儲物袋裡摸出幾把木劍——是昨天請玄清宗的煉器師做的,適合低階弟子使用。他看著眼前的少年們,想起自己剛當師尊時,教墨傾言練劍的場景,那時他還很笨拙,隻會說“跟著我做”,現在卻能耐心地告訴弟子們:“握劍時,指尖要放鬆,手臂彆太僵硬,不然揮劍時會傷到自己。”

林硯在煉藥組的區域支起了三個小丹爐,都是他從自己的藥箱裡翻出來的舊丹爐,雖然不大,卻足夠小弟子們練習基礎煉藥。他把蘇沐的丹方鋪在石桌上,指著上麵的靈草名字,一字一句地講:“煉清心丹,最重要的是控製火候,凝露草要在靈力最溫和的時候放進去,太早會糊,太晚靈效會散……”

沈清辭則在靈音組的區域坐下,麵前擺著幾支簡易的木笛——是他和林硯昨天做的,用玄清宗常見的“靈木”製成,能發出基礎的靈音。他拿起一支木笛,遞給身邊的小弟子:“吹靈音時,不用太用力,像說話一樣自然,心裡想著要保護的人,靈音就會有力量……”

傳藝堂的院子裡,一下子熱鬨起來。認草組的小弟子圍著墨傾言,蹲在靈草樣本前,拿著小本子記筆記;煉藥組的弟子圍著林硯,看著丹爐裡的靈草一點點融化;靈音組的弟子跟著沈清辭,笨拙地吹著木笛,雖然音準參差不齊,卻充滿了認真;劍法組的弟子則跟著謝霧涼,在院子的空地上練習握劍和基礎劍招,木劍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墨傾言教到一半,發現阿桃蹲在靈草樣本前,皺著眉頭不知道在看什麼。他走過去,發現阿桃手裡拿著一株“鎮魂花”,花瓣有點蔫,顯然是早上采的時候不小心碰傷了。阿桃看到墨傾言,眼圈紅了:“墨師兄,這鎮魂花是不是活不成了?我想把它送給媽媽,媽媽練劍時總心神不寧,你說過鎮魂花能安神……”

墨傾言蹲下來,輕輕接過鎮魂花,指尖的輪回之印泛著淡金色的光,輕輕拂過蔫掉的花瓣。淡金色的光芒滲入花瓣,原本蔫掉的部分漸漸恢複了翠綠,甚至比之前更鮮豔了些。他把鎮魂花遞回給阿桃,笑著說:“彆擔心,它活過來了。以後采花時,用手托著花瓣下麵,輕輕摘,就不會碰傷了。”

阿桃驚喜地接過鎮魂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像是捧著稀世珍寶:“謝謝墨師兄!你的金光好厲害!我以後也要學,學了就能幫媽媽護著鎮魂花了!”

【係統提示:墨傾言輪回之印“治癒效果”熟練度提升至70,魂息消耗僅2——總算不是以前那種用一次就虛的狀態了,宿主可以放心讓他教小弟子,不用總盯著他的臉色】。

謝霧涼在練劍的間隙,看到了這一幕,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想起墨傾言剛醒時,連輪回之印都控製不好,稍微用點力就會魂息紊亂,現在卻能熟練地用溫和的力量治癒靈草,還能耐心地教小弟子,少年的成長,比他道心的修複更讓他安心。

中午時分,傳藝堂的教學暫時告一段落。林硯從丹爐裡倒出幾枚淡綠色的清心丹,雖然形狀不太規整,卻是小弟子們第一次煉出來的丹藥,大家都圍過來看,眼裡滿是興奮。沈清辭則教靈音組的弟子吹會了《安魂引》的前兩句,幾個小弟子湊在一起,吹著不成調的旋律,卻笑得格外開心。

謝霧涼和墨傾言一起,給弟子們分發靈米粥——是早上提前煮好的,放在保溫的玉碗裡,還加了新鮮的凝露草和鎮魂花花瓣,既能補靈力,又能安神。弟子們圍坐在石桌旁,喝著熱粥,聊著上午學到的東西,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墨師兄,下午我們能去藥園采靈草嗎?”阿桃喝著粥,突然開口,“我想多采點鎮魂花,送給媽媽和宗門裡的師兄師姐,他們練劍和修煉時,都能用得上。”

其他小弟子也紛紛點頭:“我們也想去!我們想自己采靈草,自己煉丹藥,自己吹靈音,保護玄清宗!”

墨傾言看向謝霧涼,眼裡帶著詢問。謝霧涼點頭:“好,下午我們一起去藥園,不過要注意安全,藥園裡的靈草不能亂采,要聽我和墨師兄的指揮。”

弟子們歡呼起來,連林硯和沈清辭都露出了笑容——他們也想帶小弟子去藥園,讓孩子們親手采靈草,比在傳藝堂看樣本更有意義。

下午出發去藥園前,林硯突然發現藥簍裡的“凝神草”不夠了——這種草是煉護脈丹的關鍵藥材,也是教小弟子認草的重要樣本,早上整理時還夠,現在不知道怎麼少了一半。他翻遍了藥簍和傳藝堂的角落,都沒找到,急得額頭冒汗:“怎麼會不見了呢?我明明放在這裡的……”

沈清辭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慌,我們去藥園采就好了,藥園裡有很多凝神草,正好帶小弟子們認認,教他們怎麼采。”

林硯點頭,卻還是有點自責——他明明把藥材都整理好了,現在卻出了差錯。謝霧涼看出他的心思,輕聲說:“沒事,可能是早上小弟子們幫忙整理時,不小心混到其他草裡了,我們去藥園采新的,正好實踐教學。”

墨傾言也走過來,遞給林硯一片凝魂草的葉子:“聞聞這個,能安神,彆著急,我們一起去藥園,肯定能采到足夠的凝神草。”

林硯接過葉子,聞著淡淡的清香,心裡的焦慮果然減輕了些。他點了點頭,背著藥簍,和眾人一起,帶著小弟子們往藥園走去。

玄清宗的藥園比龕影峰的藥圃大得多,裡麵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靈草,凝露草、鎮魂花、凝神草、清心草……一片翠綠,空氣中彌漫著靈草的清香。小弟子們剛進藥園,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紛紛湊到靈草旁,小聲問墨傾言和林硯各種問題。

“墨師兄,這個是不是凝神草?葉子上有細細的絨毛!”

“林師兄,清心草的花是不是白色的?我看到那邊有一片!”

“清辭師兄,靈音能讓靈草長得更快嗎?你吹吹看好不好?”

沈清辭笑著點頭,拿起玉笛吹起了《安魂引》。淡綠色的靈音在藥園裡散開,落在靈草上,原本微微發蔫的靈草,竟漸漸挺直了葉片,花瓣也變得更鮮豔了些。小弟子們看得目瞪口呆,紛紛鼓掌:“清辭師兄好厲害!靈音真的能滋養靈草!”

就在這時,阿桃突然指著藥園深處,小聲說:“墨師兄,那裡有隻小狐貍!”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貍,正蹲在一片凝神草旁,嘴裡叼著幾株凝神草,顯然是早上偷凝神草的“小偷”。小狐貍看到他們,嚇了一跳,叼著凝神草就要跑,卻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靈草架,架子上的靈草散落一地,還壓到了幾株剛成熟的鎮魂花。

“我的鎮魂花!”阿桃驚呼一聲,就要衝過去,卻被墨傾言攔住了。

“彆過去。”墨傾言輕聲說,他能感覺到小狐貍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魔氣,雖然很弱,卻可能會傷害到小弟子,“它身上有魔氣,可能是從忘憂穀逃出來的,被魔氣影響,才會偷靈草。”

謝霧涼握緊滅情劍,剛要上前,沈清辭卻攔住了他:“仙尊,讓我試試用靈音淨化它的魔氣吧?蘇師妹的靈音能安撫怨魂,應該也能淨化小狐貍身上的魔氣,它看起來不是故意的,隻是被魔氣影響了。”

謝霧涼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沈清辭走到離小狐貍幾步遠的地方,拿起玉笛,吹起了《安魂引》。這次的靈音比之前更溫和,像一股清泉,緩緩流向小狐貍。小狐貍原本警惕地弓著背,聽到靈音後,漸漸放鬆下來,嘴裡的凝神草也掉在了地上,眼神裡的戾氣慢慢消散。

墨傾言趁機走過去,指尖的輪回之印泛著淡金色的光,輕輕拂過小狐貍的頭頂。淡金色的光芒滲入小狐貍的體內,它身上的魔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原本有些暗淡的皮毛,也恢複了雪白的光澤。

小狐貍蹭了蹭墨傾言的手,像是在道謝,然後叼起地上的凝神草,放在阿桃麵前,又轉身跑到被壓壞的鎮魂花旁,用爪子輕輕扒了扒土,像是在道歉。

阿桃笑著撿起凝神草,對小狐貍說:“沒關係,你不是故意的,以後彆偷靈草啦,要是想吃,就來傳藝堂找我,我給你靈米糕吃。”

小狐貍像是聽懂了,對著阿桃搖了搖尾巴,然後轉身跑進了藥園深處,消失在靈草叢中。

【係統提示:沈清辭靈音“淨化熟練度”提升至85,墨傾言輪回之印“溫和化”熟練度提升至75,小狐貍身上的魔氣徹底清除——看來傳藝堂不僅能教弟子,還能感化妖獸,比玄清宗的執法堂管用多了】。

解決了小狐貍的問題,眾人開始采靈草。林硯教小弟子們怎麼分辨成熟的凝神草,“要看葉子的顏色,深綠色的才成熟,淺綠色的還要再長幾天”;沈清辭教弟子們用靈音輕輕安撫靈草,“采草前吹一段靈音,靈草會更配合,不容易斷根”;墨傾言則教弟子們怎麼把采好的靈草放進藥簍,“要分層放,嬌嫩的草放在上麵,粗一點的草放在下麵,彆壓壞了”;謝霧涼則在一旁看著,偶爾幫小弟子們扶正藥簍,或者教他們怎麼避開藥園裡帶刺的靈草。

夕陽西下時,弟子們的藥簍都裝滿了靈草,有凝神草、鎮魂花、凝露草,還有他們自己認出來的清心草。大家背著藥簍,說說笑笑地往龕影峰走,小弟子們還在興奮地討論著下午的經曆,說以後要經常來藥園采靈草,要煉很多很多的丹藥,吹很厲害的靈音,練最棒的劍法。

回到傳藝堂,林硯立刻支起丹爐,帶著煉藥組的弟子們,用下午采的凝神草煉護脈丹。這次有了新鮮的藥材,加上小弟子們的幫忙,丹爐裡的丹藥很快就泛出了淡綠色的光,比早上煉的更純淨,靈效也更強。

沈清辭則帶著靈音組的弟子,在傳藝堂的院子裡吹起了《安魂引》。這次弟子們吹得比下午熟練多了,雖然還有些生澀,卻能完整地吹完整首曲子,靈音繞著院子裡的桃樹和靈草,讓整個傳藝堂都充滿了溫和的靈力。

墨傾言和謝霧涼則幫著小弟子們整理采回來的靈草,把成熟的靈草分類放好,不夠成熟的則重新種回藥圃,阿桃還特意把小狐貍送回來的凝神草種在了傳藝堂的院子裡,說要看著它長大。

晚飯時,林硯把剛煉好的護脈丹遞給沈清辭:“清辭,快吃了,這是用我們下午采的凝神草煉的,靈效比之前的好,你的靈脈應該能徹底恢複了。”

沈清辭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丹藥入喉後,他立刻用靈音引導藥力,靈脈的灼痛感瞬間消失,靈力也變得順暢起來——他的靈脈,徹底恢複了!

“恢複了!我的靈脈恢複了!”沈清辭激動地站起來,拿起玉笛,吹起了《安魂引》,這次的靈音充滿了力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堅定,繞著傳藝堂的院子,久久不散。

林硯也激動地跳起來,藥勺都掉在了地上:“太好了!清辭,你的靈脈恢複了!我們以後可以一起教弟子們煉藥和靈音了!”

墨傾言和謝霧涼看著他們,也笑了。謝霧涼能感覺到,自己的道心在這一刻,也輕輕顫動了一下,破碎度從53,降到了50——是欣慰,是安穩,是看到身邊的人都好好的,所帶來的道心共鳴。

【係統提示:沈清辭靈脈穩定度100(徹底恢複),林硯煉藥熟練度90,宿主道心破碎度50,墨傾言魂體穩定度99——全員進度條圓滿!以後不用再天天盯著資料了,好好經營傳藝堂就行】。

晚上,傳藝堂的院子裡亮起了靈燈,淡白色的燈光落在石桌上的圖譜、丹方和照片上,落在裝滿靈草的藥簍上,落在弟子們白天練習用的木劍和木笛上,溫暖而安靜。

謝霧涼和墨傾言坐在石桌旁,整理著今天的教學記錄;林硯在一旁煉著新的清心丹,丹爐裡的光映著他認真的側臉;沈清辭則握著蘇沐的玉笛,坐在桃樹下,輕輕吹著《安魂引》,靈音溫柔地繞著整個龕影峰,像是在告訴所有人,傳藝堂開堂了,他們的生活,終於迎來了安穩的春天。

墨傾言靠在謝霧涼肩上,看著院子裡的靈燈,輕聲說:“師尊,你看,傳藝堂真好,有弟子,有靈草,有丹藥,有靈音,還有我們。”

“嗯。”謝霧涼握緊他的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眉心間的輪回之印,那裡的光芒溫和而穩定,“以後會更好的,會有更多的弟子來學本事,會有更多的靈草在藥園裡生長,會有更多的丹藥和靈音,守護著玄清宗,守護著我們想守護的一切。”

沈清辭的靈音還在繼續,林硯的丹爐裡泛著淡綠色的光,靈燈的光芒落在他們身上,桃花瓣在夜風中輕輕飄落,落在石桌上,落在他們的發頂,落在傳藝堂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傳藝堂開堂的第一天,也是他們安穩生活的開始。以後的日子,會有更多的弟子來這裡學認草、煉藥、吹笛、練劍,會有更多的故事在這裡發生,會有更多的溫暖在這裡傳遞。而謝霧涼、墨傾言、沈清辭、林硯,還有永遠活在他們心裡的蘇沐,會一起守著這個傳藝堂,守著龕影峰的桃花,守著這份失而複得的安穩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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