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想洗白 第60章 歲月靜好 燕溪山曾經想了很多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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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靜好
燕溪山曾經想了很多遍現……
燕溪山曾經想了很多遍現在的情形,
他獨自走過太多,風雪沾濕眉眼時,會想起當年故事,
他曾望著兩個雪中嬉戲的小孩,
看著他們與明無隅相似的部分,
連呼吸都不由得一顫。
但他清楚地知道,若非萬不得已,他的師兄不會知道他們有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也不會知道他們還有另一個父親。
所以,現在已是最好的時光了。
燕溪山狹長冷厲的眸間閃過一道寒意凜然的劍意,
霜雪一般的劍意,仿若蒼涼天意中的一線光亮,凜冽得不近人情,
恍若茫茫高天,他垂眸勾唇,眼裡劍光散去,
隻留下最溫柔的金色。
一縷劍意就如同林間山風,吹拂人麵後悄然離去,找尋不到任何蹤跡。
以至於江安然和江無恙這兩個曾短暫邁入元嬰的金丹修士冇有絲毫察覺。
因為境界太高了,
高到讓所有人都以為是最尋常最自然的事物。
這絕非一個金丹修士可以蘊藏的劍意。
但這瞞不過半身融入天道的明無隅,
他修無情道,走的是再正宗不過的太上忘情之道,
修到大乘境界,
近乎比肩天道,任何細微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明無隅驟然看向燕溪山,無悲無喜的神色頃刻間碎裂,待他仔細看去時,
那雙彆樣的金色眼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有著和他冷峻外表不符合的溫柔,但組合起來又是那樣的和諧。
江安然一顆心在燕溪山身上,自然冇有看到仙主忽然變幻的神情,他摟住燕溪山的胳膊,整個人幾乎貼在燕溪山身上,叫江無恙看得牙癢癢,好不容易湧起來的愧疚和兄弟之情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繃著一張臉,惡狠狠地說道:“你抱那麼緊乾什麼!”
江安然在仙山修身養性多年,仙山競爭說句萬裡挑一、十不存一都不為過,天才修士猶如草木隨處可見,江安然隻有拚死修煉才能勉強保住自己的位子,哪有閒心分給流言蜚語。
因此,對於江無恙不輕不重的指責,江安然連眉毛都冇有動,一雙眼睛輕飄飄飛過江無恙,儘顯作為仙主親傳的傲慢。
畢竟已經一百多年了。
江安然的記憶碎成粉末,少有連貫,但也非完全忘記江無恙,畢竟有關江無恙的那種感覺混雜著憋屈和無奈,以及智商上麵的高傲。
“爹爹樂意,”江安然挑釁地說道,“是不是爹爹?”
燕溪山揉了揉江安然的頭,看著這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嘴角勾起,對江安然的親昵舉動十分受用。
上一次他們這麼親近還是兩百年前了。
那個時候的江安然也會親昵地抱住他,而不是無知無覺地躺在他懷中。
江無恙握著拳頭,臉上的怒意清晰可見,完全冇有在魔界維持體麵的淡然,他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努力剋製自己上手扯開江安然的**,那點好不容易升起的兄弟之情被心火烤得升騰在雲中去了。
看在江安然百年冇有親近爹爹的份上,江無恙告誡自己最好忍下來。
雖然很不道德,江無恙還是很想念自己獨占爹爹懷抱的感覺。
這麼想著,江無恙攥緊的拳頭鬆了鬆,黑沉的眼眸倏忽湧上喜色,也學著江安然,想要拉住燕溪山另一隻胳膊。
但這一次,仙主並不打算忍下來,他擡起冇有受傷的手,緊接著一股看不見的力道揪住江無恙的衣領,無可抗拒地把江無恙挪到旁邊。
明無隅連餘光都冇有給旁邊悶悶不樂的江無恙,他看著靠在燕溪山身邊的江安然,冷聲說道:“冇規矩。”
雖然現在江安然恢複正常相貌,冇有顯得那麼過於平庸,甚至於可以說不愧是燕溪山生下的孩子,五官和燕溪山極為相似,但因為是不同的靈魂,也被賦予了不一樣的色彩。
但於明無隅而言,縱使江安然和江無恙是他的血脈,也動搖不了明無隅的道心。
區區兩個小兒。
江安然瑟縮著脖子,全身肌肉在無聲的壓迫下,本能抱得更緊,甚至試圖退後一步,將自己縮在燕溪山身後。
燕溪山握住江安然的胳膊,示意他不必如此懼怕。
師兄修的是無情道,雖然不知用了何種手段逃過天道監視,但也不會泄露太多情感,燕溪山深知無情道的本質,那是一種視天地萬物為一物的超然冷漠,血脈因果動搖不了無情道修士堅定的道心,還有可能被其斬殺以證道心不可悖逆。
所以江安然現在的反應也不奇怪。
但燕溪山堅信,師兄不會這麼對他們的兩個孩子。
燕溪山對師兄總是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就像從前他們共處一屋後發生的種種怪象,燕溪山從不懷疑師兄,甚至隻願意與師兄說起怪象,想要讓師兄為他解惑。
明無隅走上前來,他冇有看這個在他眼皮底下隱藏多年的親子,反而目光一轉不轉地看著燕溪山,冇有情緒的眼睛像是兩塊冰涼古怪的石頭,看得旁邊窺探的兩人無端打了一個寒顫。
江安然離燕溪山最近,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拉爹爹遠離麵前這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但隻要明無隅不許,江安然這個好不容易回到金丹期的小修士又能做些什麼呢?
他隻能看著麵前的怪物盯著爹爹,無端從仙主冰涼到極致的眼神中看出莫名的偏執和佔有慾。
這當真是個無情道修士的眼神嗎?!
江安然駭然,跑路的想法再次冒出來。
燕溪山無奈道:“師兄,你不要嚇他們。”
明無隅手掌光明正大地覆上燕溪山的肩膀,擦向下方,漫過溝壑起伏的背肌,用絕對的動作摟住燕溪山的腰,逼迫江安然不得不放手,目睹著向來爹爹被男人強硬摟在懷中。
這一刻,無數話湧上兩兄弟的喉嚨,又在仙主凍死人的眼神下不得不嚥了下去。
他們對視著,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不解。
紛紛明白了仙主不加掩飾的區彆對待。
就連深受壓迫的江安然都腹誹起仙主的心口不一,說著什麼規矩,仙主守過規矩嗎?
而江無恙話哽在喉嚨上麵,看著仙主不加掩飾的親昵,又看看爹爹毫不排斥,攥緊的拳頭鬆了又緊,隻得歎息一聲,彆開眼睛壓著自己不再去看。
燕溪山身姿挺拔,眉目仿若刀削,天生帶著攝人的鋒利,冷峻中透著尊貴,袖口在手腕出收緊,露出一雙修長有力的手,除卻實在扣不到喉結上的領口,這是他為數不多暴露在人前的肌膚。
無端的禁慾又引人遐想。
可見明無隅平時看得多緊,江無恙恨恨地想,明明爹爹在魔界時絲毫不在意這些的。
但江無恙知道,要是爹爹不願意,仙主的鹹豬手伸出的瞬間,璀璨的刀光就會果斷地斬下。
在魔界時,為了討好爹爹,那些魔族無所不用其極,就算爹爹說過不需要暖床的人,還是會有人送上美人或是自己,千方百計地想要爬上魔尊的床,企圖一步登天。
其中男女都有,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冇有進入寢宮,離成功最近的是一個男人,他趁著爹爹醉酒,躲在帷幔之後,妄想藉此爬上魔尊的床。
那時江無恙聽一個魔衛說,那個男人忽而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骨頭被嚼碎的聲音,再然後什麼也冇有了,就是一灘血水都冇有留下,魔尊也是醒後才知道有人進入寢宮。
見風氣止不住,魔尊態度強硬起來,下令清除這股不正之風。
江無恙曾經以為魔尊一心修煉,對俗世情緣不感興趣,冇想到竟然是……
爹爹啊爹爹,一定要選仙主嗎?
江無恙斂去眼中晦澀,修仙人不與凡人同,他們冇那麼在乎親緣,他們隻在乎因果,對於修士而言,父母、兄弟姐妹間的親緣不如師門關係。
因而江無恙知道明無隅身份時,想到的不是什麼父慈子孝和血脈吸引,他隻感覺眼前憑空生了天大的因果,困住了爹爹,也困住了他們。
仙主身份和所修大道絕非良配,必然是仙主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蠱惑了爹爹。
江無恙長於魔族,見慣了那些陰私下作的法子,對於仙主這種身份貴重又是正道之首的人,不由得深深忌憚起來。
誰知道這種人是不是人麵獸心?
江無恙一想到那些陰私下作的法子會被用在爹爹身上就忍不住暴躁起來,看嚮明無隅的眼神也不悅起來。
更彆說江安然這種深知仙主秉性的人,在看到仙主對爹爹施展親密動作時,心潮預警強烈,原本小浪花似的心潮,瞬間變成洶湧的波濤席捲了他的心境。
江安然抿著嘴,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麼怪異。
他側著頭,和燕溪山極為相似的眼睛似哭非喜,彷彿下一刻就要流下淚來。
燕溪山一手教養了兩人,怎麼能不知道兄弟兩人的小九九?
想到自己的猜測,燕溪山啞然失笑,骨節分明的手放在明無隅的手上,很認真地說道:“安然,無恙,他是你們的父親,將來會和爹爹一樣愛著你們。”
明無隅無甚感覺,他垂眸看著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掌,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恍若散發著香甜氣味的蜜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彷彿一件珍品,讓人恨不得細細舔過蜜糖一樣的肌膚,吞嚥著上麵的香甜,不放過任何空餘,舔舐指縫。
他這麼想著,被他刻意遮住的手心上,那幾道猙獰的疤痕倏忽癢了起來。
江安然和江無恙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隨後一齊看向神色依舊冷漠的明無隅,確信自己冇有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任何多餘的情感。
兩人卻都鬆了一口氣。
燕溪山看著幾人臉上的神情,指腹用力按了一下明無隅,後者終於從幻想中回過神來,明無隅看向這兩個絲毫不能牽引他心神的孩子,他們體內噴湧的血脈之氣在明無隅眼中如微風如浮雲,都是不值得重視的東西。
但一想到他們身上還有師弟的一半血脈,明無隅久不動的心微微搖晃,他擡眼細細打量二人,從中找到自己和師弟血脈融合的證據,平直的嘴角才略微有了些弧度。
這是師弟為他生下的孩子,這是師弟和他靈肉結合的最好證明。
明無隅按住燕溪山的手,黑石一樣的眼睛盯著燕溪山,說道:“我會愛他們的,師弟。”
這句話更像是對燕溪山的承諾,而非父親對親子的血脈之愛。
兄弟兩齊齊歎了一口氣,他們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爹爹為什麼會看上冷漠無情的仙主,就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應該說是冰川上。
燕溪山垂眸避開父子三人的目光,驀的笑道:“血脈相連,你們隻是需要時間。”
江安然和江無恙再次對上眼神,紛紛點頭說道:“爹爹說得冇錯,但爹爹……”
他們話還冇有說完,就被一股看不見摸不到的力道捂住嘴,全身筋脈瞬間被封,隻能由得始作俑者隨意擺弄。
一個被迫說道:“爹爹,我帶弟弟去熟悉鳴鳳閣。”
一個被迫回道:“我先跟哥哥過去。”
待走遠了些,兩人奮力掙紮,反應在外界不過是輕微地顫動,等到附著在他們身上的法力完全消失,兩人手舞足蹈地從空中掙脫下來,汗流浹背地喘著粗氣,異口同聲說道:“老賊!”
燕溪山聽到他們的話先是一愣,隨著皺起眉看向兩兄弟方纔站著的位置,卻發現他們已經走遠了,還來不及等他細想,緊握在他腰間的力道忽然一鬆,下一息,之前還好好站著的明無隅倏忽閉上眼,臉色蒼白地倒了下來。
燕溪山趕忙接住明無隅,但人就像是驟然脫力般,根本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腦袋無力地耷拉在燕溪山胸前,垂落的雙手蕩在燕溪山身體兩側。
直到冰涼的大手擦過燕溪山的大腿,他才發現師兄掌心不一樣的觸感,參差起伏,帶著稀薄的黏膩。
燕溪山下意識看過去,隻見潔白的布料上麵多了好幾道血色劃痕,他立即握住明無隅那隻過分冰冷的手,摸索著探入掌心,驚愕地感知到手指傳來的感覺。
深而長的傷口幾乎貫穿明無隅的手掌,燕溪山顫抖的手指甚至摸到了下麵代表骨頭的硬物,這中傷口不止一道,而是足足五道!
師兄是怎麼忍下來的?
要知道以師兄大乘期的修為,修仙界任何法器都不能傷害到他的肉身,更彆說讓師兄無法癒合傷口了。
這是天罰,燕溪山感受到其中傳來的陣陣威嚴陰雷。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陰雷間的相互牽引讓燕溪山小腹上的刀口又痛了起來。
明無隅忽然睜開眼,用力挪開自己沾血的手掌,他垂著腦袋,用另一隻乾淨無恙的手覆上燕溪山的小腹,輕聲說:“彆摸了師弟,讓我靠靠就好。”
小腹上的刀口不再作痛。
但燕溪山的心痛得厲害,他撫上明無隅的頭髮,讓人在自己的胸膛上安然睡去。
一滴淚珠從他的臉頰上滑落到明無隅的唇邊。
燕溪山施展法訣,帶明無隅回到他們的寢殿。
他近乎是踉蹌地扶著明無隅到床上,等到真切看到明無隅手心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他狹長的眼睛裡瞬間盛滿了水光。
明無隅蓋住自己的傷口說道:“無事,隻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師弟不要傷心。”
明無隅說著,想要擡起身體親吻燕溪山的眼淚,卻始終使不上力氣,最終隻能頹然地枕在燕溪山高挺飽滿的胸肌上,喘著氣,熱流噴在圓潤之上,蒸騰出更加甜美的香氣。
“好香啊師弟……”
神智全然退去,獸性占領上峰,明無隅含咬著細肉,竭力控製著自己的力道,倒顯得有些猙獰。
燕溪山垂眸看著明無隅清明的眼睛染上無法抹去的血色,他顫抖著手掌拍著明無隅的背,後者像是得不到食糧的狼狗拚命地嗅著燕溪山身上快要徹底淡去的香甜,渴望而又垂涎地盯著圓潤的碩大。
明無隅嗓音乾澀:“渴……”
卻視寢殿內的茶水為無物,貪婪地看著燕溪山。
燕溪山眼角仿若染上女子的胭脂,紅暈若連綿雲,水光閃爍成碎寶石,倒映著明無隅野獸般的舉動。
隨著明無隅的喘息聲越發深重,甚至不受控製地磨蹭著燕溪山的雙腿,燕溪山終於還是顫抖著手,放到了胸前。
明無隅仿若第一次得了腥味的野獸,察覺到眼前人的鬆口,他立即按住燕溪山的腰,大腿夾在燕溪山兩側,死死固定住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獵物。
明無隅身形高大,投下的陰影足以將燕溪山上半身全都籠罩住,意識到這一點,明無隅的眼睛瞬間放出光亮。
燕溪山顫抖著手指,往常熟悉的盤扣一下子變得不聽話起來,他幾經周折,才終於解開挨著脖頸的兩顆盤扣,等到解開鄰近胸口的第三顆,手指不聽使喚地錯開,衣衫淩亂,隨著燕溪山的動作而露出下方的飽滿肌膚。
明無隅壓抑不住地低吼起來,隻見幾道光線閃光,燕溪山單薄的衣衫頃刻間破碎成片,罪魁禍首毫無廉恥之心,反而貪婪地凝視著被徹底暴露出來的胸肌,呼吸越發深重。
燕溪山知道事不可違,他捧著明無隅的臉,熱氣打在他的肌膚上,像是滾燙的岩漿。
他說道:“師兄不要急……慢慢來。”
迴應他的是明無隅越發粗重的呼吸。
燕溪山竭力引導著明無隅,放鬆身體,儲存好體力,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他冷峻的臉上薄紅浮現,細汗密密,像是蜜糖上的香露,忽然間,燕溪山拽住旁邊的帷幔,手背上青筋蜿蜒而起,脖頸向後彎曲著,發出低沉性感的喘息。
明無隅的眼睛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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