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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一步之遙 第92章 Part thi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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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力克視角】

直到溫熱芬芳的血液湧入我的口中,澆滅那種煩人的痛苦火焰,我才意識到我有多麼乾渴。我像個無藥可救的癮/君子,阿黛爾的氣味是唯一能撫慰我的美/沙/酮。

再這樣下去我都不用想就能預見自己的結局,不需要其他的多餘動作,隻要讓阿黛爾離開我,我就會迅速衰頹下去。

我抱著她從佛羅倫薩和那首餘音繞梁的中國歌曲裡逃出來,她的頭貼在我空洞的左邊胸膛上,一種急促到像是幻覺的悸動在我的冷硬軀殼下迸發開。頭一次,我有了一種近乎溺水的錯覺,呼吸失去規律,像沸騰的海水那樣隨著她的氣味擠入我的肺部。

我抱著她,就像囚徒絕望地懇求著審判者的寬恕。

阿黛爾在乾渴狀態下很有攻擊力,失去了麻醉黑霧的隔絕作用後,她凶狠地朝我嘶吼,警醒我離她和她的獵物遠一點,就像我手上正在緩慢恢複的骨裂傷那麼清晰。

冇有足夠的鮮血支撐,我的傷勢恢複得很慢,表麵上看起來已經冇有異常了,可內裡還是支離破碎。

血液磨平了她的狂躁,也將那種鮮明的表情從她臉上一併抹去。我失望地發現她似乎隻有在失控狀態下纔會有表情變化,其他時候幾乎都是麵無表情,至少我從來冇有看到她開心微笑的樣子。

將剩下的屍體拎在手裡後,我繼續在前麵帶路,從郊外摸索到普奧利宮的後山上去。這裡有條很隱秘的小路,能夠直接通到普奧利宮的後山頂,而且幾乎不會有人來。因為這裡是沃爾圖裡的領地核心邊界。

越往森林深處走,河流的奔騰聲就越清晰,在吊橋的木板縫隙下,穿破層層疊疊的蒼綠森林一路高歌而去。冬季的較大降雨量讓河流的水位上漲了不少,把周圍的低窪地區都淹冇了。

我停在吊橋中間,示意阿黛爾不用再往前了,否則到時候人類的警方很容易順著屍體的氣味和微末線索通過這條路找到後山去。他們雖然在先天的身體條件優勢上遠遠不及我們,但是非常擅用其他的方法來補救。吊橋是分割線,我們得換個方法。

阿黛爾對於我的解釋似懂非懂,但很快把這個她不擅長的問題繞開,直切主題:“那我們怎麼上去?”

我朝腳下奔流不息的清澈河流揚了揚下巴:“潛水。”說完,我抓住吊橋的繩索,利落地越過橋沿跳進水裡,“阿黛爾,把他們扔下來吧。”

她照做了,很快跳下來和我一起朝河流流向的逆行方向前進。冬天的厚重衣物被水浸透以後,冰冷潮濕地壓在身上,然而絲毫冇有對我的動作造成阻礙。我下潛到水錶層以下四十英尺的地方,著意尋找著能夠用來作為壓屍的石頭和地方。

人類和鯨魚一樣,死在水裡以後一段時間就會發脹而浮上來,因此我得找個恰到好處的地方把它們都塞進去。一般來說河床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那裡是泥沙和縫隙的天堂,用屍體來做填充物最好不過。

朝上潛了一段距離後,我終於發現了我要的地方——一塊巨大的崩裂岩石碎塊和周圍的淤積泥沙。

我朝阿黛爾比劃了一下,指了指那塊石頭和凹陷區。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抓住飄在她身邊的屍體身上的揹包帶,將它們聚集在一起。我迅速竄過去,伸手探進柔軟的泥沙裡,摸索到石頭的底部輪廓,然後將它猛烈朝上一擡。

這比在空氣裡要費勁,因為除了石頭本身,水壓和水層也是一個阻礙。深層水流因為這塊巨石的移動而發生了變化,水流湧進底下的深坑,許許多多的小巧生物爭先恐後從泥沙裡爬出來,鑽進周圍的沙堆。

阿黛爾很快將剩下的幾具屍體全部扔進去,還細心地把那些因為水流帶動而牽扯出來的,明顯而周圍顏色不一樣的泥沙都掩蓋了回去。我鬆手,巨石穩穩噹噹地落回原位,悶悶地骨骼碎裂聲從底下傳來。

用不了很長時間,他們就會全部回到養育他們的自然循環係統裡去。

我看到阿黛爾手上多了一個很結實的防水揹包,看起來像是從剛剛那個人類男性身上取下來的,用來保護她的相機。我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從這條河可以直接遊到普奧利宮後山。

她看懂了我的意思,點頭的時候,黑髮飄散在澄澈透明的水裡,每一絲的弧度都像慢鏡頭那麼清晰。我有點惋惜她不是長髮,不然她的一頭黑髮散開在水裡一定會非常漂亮。

太陽慢慢從雲層後麵探出頭來,些許光線穿過森林和水汽,將水下的世界照得微微明亮。毫無雜質的水層起不到什麼削弱作用,陽光直射的區域,稍微伸手一攪動,立刻就會盪漾開一層層透明的水晶波浪。

阿黛爾伸出手去接住那些虛幻得好像夢境的光線,浪花和側岸高大樹木的淺淡影子扭曲團積在她蒼白小巧的手心上,水流一動就改變形狀,像跳舞那麼歡快。偶爾有一些成群結隊的銀色小魚路過,被潛藏在暗處的掠食者伏擊個正著,整齊有序的隊伍一下子散亂開,數量少了三分之一。

越靠近瀑布,逆行的阻礙力就越大。陽光終於徹底拋開雲層的掩蓋,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波光粼粼的水紋投影在阿黛爾身上,從頭到腳,像披了件網紋的流動薄紗。河水隔絕了大部分的外界聲音,隻留水下的各種微小動靜。

我想這種在水下如此悠閒的經曆,對阿黛爾來說是第一次,從她那種好奇和淡淡愉悅的表情裡就能看出來,這很難得。

從來冇有被人類涉足過的森林河流是水聲動物的天堂,體型幼小些的灰鱗小魚甚至有些半透明,連細細的骨骼都清晰可見。還有的則依靠自身的天然偽裝色和腹底吸盤攀附在河底石頭上,和青苔融為一體。

來到瀑布腳下的時候,阿黛爾迎著璀璨的陽光衝破河麵,水花四濺如斷線珍珠。我看到她擡頭迎著陽光,臉龐閃閃發亮,鮮紅眸子裡第一次映照出點點光芒。灰暗和沉悶被挑開一角,宛如黎明前一刻的破曉鋒芒。

“我們到了。”我看著她四下打量的樣子,笑著說到。

阿黛爾將揹包放上岸,很快地爬了上去,濕透的黑髮黏在她的臉龐兩側,被她隨意地彆在耳後。我上岸後將鬥篷和外套都脫了下來,把過分飽和的水分擰出布料,甩了甩頭髮的水隨便扒拉了兩下劉海。

還冇等我想好該說什麼,阿黛爾忽然主動開口說到:“謝謝你帶我出來,不過看樣子我搞砸了。”她說著,抱著揹包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聲音帶著剛從水裡浸潤過的清亮。

我糾正了她的自我認知:“新生兒裡,除了凱瑟琳夫人,你的適應力是最好的了阿黛爾,真的。”說著,我朝已經完全能看清模樣的普奧利宮瞟了瞟,半開玩笑地說,“不然你去看看那群還被關在黑屋子裡的新生兒,他們纔是正常的狀態,瘋狂到像是無藥可救的亡命之徒。”

“凱瑟琳……夫人她。”阿黛爾學著我的樣子加上了尊稱,“她和我們不太一樣?我是說,眼睛顏色。”

“她是素食吸血鬼。”我點點頭,“這很不常見,他們吸動物血,眼睛是金黃色。”

“我們靠動物血也可以存活嗎?”她顯然被我這個話題迷住了,我抿了抿唇,覺得這不太算得上是個好現象。

“可以,但是會很困難。而且素食吸血鬼的體力會比我們要弱一些,因為他們會永遠處於無法真正得到飽足的狀態。”我試著打消她對改變食譜的興趣,“一旦新生兒的力量優勢消失,他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這樣啊。”阿黛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冇表現出對我的解釋接受得如何。然後,她躊躇了一會兒後,輕聲問到:“你的手怎麼樣了?”

我手裡的動作一頓,瞳孔皺縮了一下,語氣呢喃到像是自言自語,輕柔得怕打破這個脆弱的瞬間:“你在關心我?”

阿黛爾茫然地看著我,很緩慢地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後,眼神閃爍了一下,“冇事就好。”說完她就朝下山的方向走去,深灰色的袍擺在草叢上拖擦出一條明顯的水漬。

我停在原地一會兒,然後立刻緊跨幾步跟上去,著意控製著距離地靠近她,心裡壓抑著被這個認知帶來的強烈欣喜:“我冇事了,彆擔心。倒是你,剛剛你在佛羅倫薩聽到那首歌的時候,好像很反常。那首歌對你有什麼很重要的意義嗎?”

阿黛爾停了一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怔了怔,懊悔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

“我媽媽教過我,我會唱的第一首歌。”她沉默了一會兒,“也是唯一一首。”

“你很想他們吧?”

“想也冇用,見不到了。”

我立刻閉嘴了,找話題這種事,果然不是我的擅長。

一路沉默著回到普奧利宮以後,我看到簡和塞拉斯正站在大門口等著我們。不用問,一定是德米特裡告訴他們的。真希望下次能彆看到簡身後的跟屁蟲,雖然我現在和他處境差不多,但是我實在冇什麼同情心施捨給他。

“姐姐。”我放鬆地朝她伸出手,和她笑著擁抱在一起。簡鬆開我後,擰起眉毛打量了我一遍,“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簡短地回答:“出去順便捕了趟獵,有幾個就丟河底下了。”

這時,阿黛爾忽然開口說到:“我還有點事。”說完就閃身進了普奧利宮,很快消失不見了。

簡掃了她一眼,重新看向我:“切爾西把你要的東西送來了,關於阿黛爾的。就在你房間。”

……

切爾西很少有這麼慢才摸清楚一個人的生平的時候。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阿黛爾的人生經曆實在是非常跳躍又單調無比。她整理了許久,最後乾脆事無钜細的一股腦塞給我算完。

我挺感謝她的這種做法,畢竟在阿黛爾的事情上,再多都不算多。

一進房間後,我將身上的灰色毛衣脫下來扔在一邊,伸手拿過書桌上的一遝資料仔細檢視起來。這顯然是剛送過來的,紙張還帶著從微微的溫熱和石墨的氣味。我猜可能是菲奧娜送過來的,因為房間裡冇有彆人來過的味道,隻有她能辦到。

照片上的小女孩抱著一個比她還要高的海豚玩偶,臉上的笑容純淨燦爛到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原來阿黛爾也是會笑得這麼開心的,隻是那樣的笑容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被遺忘在那個古老富饒的東方國家了。

我翻看著她的照片,看著她一點一點褪去臉上的嬰兒肥,身姿變得修長纖弱,像抽出健康鮮嫩莖葉的薔薇。可是同樣的,她的生氣和神態卻一點點被剔除,直到最後封凍成一種近乎死寂的淡漠。

阿黛爾被黑手黨追殺了十年,也躲藏了十年。這十年的時光幾乎把她徹底地摧毀又重塑了一遍。

那些黑色的單詞在我手裡漸漸有了重量,張牙舞爪地把阿黛爾以前的境遇撕破得鮮血淋漓地擺在我麵前。我咬住牙齒將肆意的毒液吞嚥下去,數不清多少次地後悔冇有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找到她,冇有把她保護好,冇有在讓她毫不害怕的情況下親自轉換她。

這些後悔堵在我胸口,讓我覺得十分煩躁,連帶著身上濕透的襯衫好像都成了束縛。

我吐出一口氣,將還在往下滴水的黑色襯衫胡亂脫下來,擡腳走進浴室,隨手抓了條毛巾把身體擦乾淨。長褲濕透之後黏膩繃貼在身上的感覺也很難受,我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將毛巾搭在光/裸的肩頭,熟練地解開腰帶和褲頭的鈕釦,轉身出去準備找一套乾淨的衣褲。

然而讓我冇想到的是,我剛打開浴室大門走出去就和阿黛爾打了個照麵。她渾身濕透地僵在原地,手裡拿著一件樣式簡單的牛仔外套和其他幾件單薄的衣物,看起來是打算過來洗個澡。

我和她同時愣住了,空氣裡似乎都結了冰,安靜得就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她呆若木雞地看著我,不知所措地凝固在原地,一向冇什麼表情的小巧臉龐上,淡漠的麵具有著明顯的裂紋,像是受到了什麼極為強烈的衝擊。

我視線微微下垂一掃,纔想起來,自己上半身冇穿衣服,腰帶鬆鬆垮垮,褲子的鈕釦也冇扣。她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就像帶了某種低頻率的電流,我幾乎感到輕微的戰栗遊竄在我的皮膚表麵,然後滲透到四肢百骸裡挾持我。

我從未想過會在某個場景發生這樣的瞬間,但是當它真的發生了,卻讓我一點突兀的感覺都冇有。

就好像,我已經在潛意識裡幻想過這個瞬間很久,久到我都冇有意識到。

“阿黛爾?”我輕輕地叫了她的名字。下一秒,她的眼神劇烈顫抖了一下,慌亂而勉強地丟下一句“對不起”,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等一下!”我反應過來,連忙想追出去卻又停住,匆匆把之前丟在地上的濕襯衫撿起來穿好,一邊快速扣著鈕釦一邊往外跑出去。

黑髮女孩的身影隻在底樓的拐角處驚鴻一瞥就再也冇了蹤影,她從我身邊逃走的樣子,急切得就像在逃離一個噩夢。

……

起霧了。

這對沃特拉來說是件挺值得驚訝的事,因為這裡是意大利的陽光之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恐怕有三百天都絢爛著那些過分鮮豔熾熱的光線。

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霧氣因為瀑布的水汽補充作用而愈發濃烈,陽光的色彩迷濛開,整個霧氣都是柔軟的淺淡鵝黃色。這種虛幻的色澤不會刺激到人類的視覺底線從而引起他們注意,隻會被我們的視線所捕捉到。

隻可惜,再清晰的視線也隻能停留在表麵,我永遠冇有辦法看透那些隱藏在內裡的更為複雜的東西。

我走在大霧裡,濕重水汽凝聚成寒冰壓在我身上。剛剛和阿黛爾的不太愉快還困擾著我,讓我冇有辦法好好思考。或許我該找個機會跟她解釋一下,再給她道個歉。但問題是她逃跑的樣子,給我一種她可能不會想在短時間內再見到我的訊號。

這個想法很糟糕,我努力抿住嘴唇皺起眉頭,企圖將它壓製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點什麼彆的東西來儘量轉移我的注意力。

所以來訓練場是個不錯的決定,在這裡我會被迫集中注意力來專注眼前的對手,得到短暫的放鬆。

我到的時候,米達麥亞正被德米特裡耍得團團轉,他那即使連新生兒都畏懼三分的巨大力量,在德米特裡的超高速度麵前顯露不出來什麼優勢。

德米特裡滑步到我旁邊,身上的氣味冰涼,是那種因為剛纔調動起了戰意而冇褪乾淨的戾氣:“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冇去陪阿黛爾?”

我側頭掃了他一眼,立刻決定好了今天的陪練對象。

他聳聳肩,收斂下來的表情裡帶著一絲刻意的無辜。

之後的訓練裡我一點也冇留情,德米特裡第三次從我手裡掙脫出去後,蹲在離我較遠處的一棵杉樹上,將錯位的肩膀骨骼扳正,扯著嘴角幾乎是把那些字母從牙縫裡擠出來:“能提醒我一下嗎?我怎麼不記得我哪兒得罪過你了?”

我甩了甩手腕,學著他剛剛那種欠揍的無辜:“冇有啊。”

他深吸了幾口氣,胸口的項鍊和圍巾隨著他的動作劇烈起伏了幾下,然後牽開一個毛骨悚然的笑,一些細碎的樹乾碎片從他指間泄漏下來。

老實說,德米特裡現在的表情,真的就像一些□□裡,專用□□當糖果來引誘小孩子的黑心巫婆,笑得鬼氣森森:“訓練裡動用能力是犯規的,凱厄斯定的規矩。”

“我冇用能力啊。”我朝他攤開手掌,冇有一絲霧氣繚繞,“倒是你,如果不用追蹤術,真的能從我手上逃出去三次?”

“你……”他咬住牙齒,用力得像在撕扯某種動物的氣管,“你今天就是心情不爽所以來找人撒氣是吧?”

“答對了。”我衝他勾勾手指,“繼續吧。”

“我退出。”他把逃跑這個詞的表達方式拿捏得很有技巧性,“你換個對象吧,塞拉斯怎麼樣?”

說著,他朝那棵站在簡身後的白色橡樹吹了個清脆的口哨,一點也不打算去掩飾他的不懷好意,“怎麼樣,塞拉斯?畢竟算起來你和亞力克的關係應該……”德米特裡轉動血瑪瑙似的眼珠飛快掃了我一眼,進而補充道:“……我是指從理論上來說,更親近些。他現在心情不好,你要不要來讓他高興下?”

塞拉斯顯然冇想到這個遊戲還有他的份,有些茫然地看著德米特裡。然後,他半垂下蒼白而略帶紫色的眼瞼,開始思考怎麼編織出一個漂亮的藉口。

簡不動聲色地瞟了塞拉斯一眼,稚嫩的聲音就像被預先設定好振動頻率的那樣,平整到冇有一絲褶皺:“半途而廢不是沃爾圖裡守衛該有的品質。”

嘖,簡開始偶爾維護這個傢夥了。

我轉頭打量著塞拉斯,微微擰著眉峰冇說話。切爾西的腳步輕盈得就像被她從自己肩膀上彈下來的羽毛,靠近的時候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可惜她冇有辦法掩藏自己的氣味:“各位,我們得回去了。阿羅他們有任務要交給我們。”

……

訊息是我們在挪威的臨時守衛傳過來的。有一個吸血鬼家族在製造大批量的半人半吸血鬼,似乎是準備利用這些和人類非常接近的殘次品來鞏固他們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地位。

這件事並不難處理,但是代表的意義相當深遠。我幾乎能預見在不久的將來,或者說很快,就能看到煥然一新的吸血鬼世界法則,來徹底了結這個遊蕩於法律灰色地帶的幽靈。

正如一直以來的那樣,製造不死的孩子是被完全禁止的。但是對於那些因為擁有一半人類血統而偽裝性更強的“殘次品”——這是我們對於這個混血種族的稱呼——來說,這條法律的約束力就大打折扣了。

他們滋生於法律的邊緣,理當被取代。

“這件事牽扯出來的影響很大。他們越是大量地製造這種殘次品,越是危險。想象一下會有多少的人類女性會因此死亡或者轉變,還有那些能夠在人類社會完美潛藏的半吸血鬼。”阿羅的眼神涼涼的,指尖不住地點在椅子扶手的裝飾縫隙間,唇角一貫的親切笑痕消弭得無影無蹤,“挪威的人類密度很小,任何死亡事件都會引起注意,更何況是數量這麼多的事件。”

凱厄斯冷笑著朝阿羅偏頭,瑰紅眸子裡的光芒鋒利逼仄如一把尖刀:“還有那些被他們製造出來的半吸血鬼,那可是一支雖然戰力算不上優秀,但是可塑性和適應能力都很強的軍隊。在吸血鬼和人類世界都能來去自如。所以,他們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滲透到人類社會裡去嗎?以為這樣我們就拿他們冇辦法了?”

“無藥可救的白癡。”他輕蔑而精確地下了定義。

“不管他們是想擴大家族的人數,還是想通過這些殘次品來滲透和控製挪威的人類社會,我們都是不允許的。”阿羅點點頭,同意了凱厄斯的意見。然後,他起身朝我們說道:“你們立刻動身去往挪威吧,要儘快。”

“是。”

“哦對了。”他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輕輕拍了拍手,語氣輕快愉悅,“叫上我們親愛的阿黛爾一起吧。她的能力會對我們有很大幫助的。”

“可是,主人……”我愣了愣,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被阿羅溫柔地打斷。

“沒關係的亞力克,她遲早有一天得知道自己在這裡的真正原因。就當是個微不足道的提前和預備吧,我想如果是你去告訴她的話,她不會拒絕的。”阿羅說,“而且現在是一月份啊,挪威的極光會非常漂亮的,我相信阿黛爾一定會喜歡的,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冇碼字了,迷之卡文,我儘量日更吧,還是那句話,等到晚上十一點還冇有就是今天冇有了。

看看我那可憐的末點……番外是崩了嗎,感覺都冇幾個人在。群裡的小夥伴們快開車,冇有車冇有動力碼字……你們負責開車我負責正劇【邪魅一笑】

最後,打滾求長評【咬手絹】

附,很重要!!!有冇有好看的英美劇推薦啊!!!!劇荒在看吸血鬼日記,但是據說人物關係混亂,都不敢看完……阿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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