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是萬人迷 第97章 if線:澤田奈奈和禪院甚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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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澤田奈奈和禪院甚爾2
並盛町一連下了三天暴雨。
第二天暴雨的晚上,
從便利店買菸出來的男人打開煙蓋,掏出一隻煙叼在嘴裡,燃點深吸一口,
緩緩吐出蒼青色的霧氣。
“喂。”
手機裡,
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雨夜裡模糊不清。
“……”
“嗯,我知道了。”
禪院甚爾抽完一根菸,丟進積雨的水溝裡。
鋒利的有些懶散的眉眼,
在身後便利店昏黃的燈光下有些模糊。
隻是那雙深邃的眼裡,翻滾著暗色的**。
“嗯,我知道,
意大利的彭格列,黑x黨,火焰的使用者。”
“不好對付。”
“但是嘛,我答應了一個人,
要幫她做到這些。”
“多少錢?”
禪院甚爾雨夜裡低低沉沉的笑起來,
聲音裡連吐出的氣息都是興奮到顫抖的:“一分錢不收。”
但是……
他所想要的報酬。
可是那位美麗溫柔的太太啊。
猩紅的舌尖舔舐乾燥的薄唇,
一想到能“擁抱”那位美到不像凡人,
可愛又可憐的太太,
他就興奮的渾身顫抖,
血液不停咆哮著要將太太撕碎。
真是……
令人期待的美味啊。
禪院甚爾活動了一下高大健壯的身體,轉身走進茫茫雨夜裡。
——
冰冷的雨水沖刷著澤田綱吉的臉,很疼,
冰冷刺骨的痛。
一個月前,他隻是個普通到有些平庸的初中生。
上學被吉娃娃追一條街,
經常會笨拙的平地摔,
暗戀同校女神不敢表白。
怎麼看都是個軟弱又一事無成的笨蛋。
可這個笨蛋有個愛他的媽媽。
一點都不嫌棄他,會在他摔倒時溫柔安慰他:“我們綱吉一點都不笨,
我們綱吉是溫柔的好孩子啊。”
雨水打濕了手上的手套。
金屬的觸感讓他很不舒服。
澤田綱吉心裡的惶恐被無限放大後,反而麻木了。
他的“朋友們”在等在他的勝利。
他的親生父親,一直掛在天上的星星,滿臉胡茬子的金髮男人正站在某個高台上,臉上有趣味,打量,欣喜,但唯獨冇有對孩子的憐愛。
他像個暴君。
一腳將無辜的孩子踹入腥風血雨的絞肉機裡。
澤田綱吉握緊拳頭,身上很疼,雨水淋在身上很冷。
黑夜中那張柔弱無害的臉上,隻剩下空洞和蒼白。
在他的對麵,是早就殺人無數的彭格列暗殺部隊的boss,暗紅色眸子暴戾狠厲,恐怖可怕的威壓足以將他撕碎的男人。
他是真的會撕碎他。
澤田綱吉害怕,恐懼,顫抖,恨不得埋頭在被窩裡安慰自己隻是場噩夢。
可他們……
冇有給他退縮的選擇。
他們隻是想要他們心裡的“澤田綱吉”。
“轟”
火焰對撞,蒸汽爆發,雨水被蒸發掉一大片。
俯視著場中纏鬥的雙方,澤田家光鬍子茬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不愧是初代的血脈啊。”
“家光,你這樣做,不怕奈奈生氣嗎?”
身邊觀戰裡包恩按了按帽簷,假裝不經意間提起男人的妻子。
男人粗獷硬朗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大大咧咧的反駁:“女人能有什麼意見?”
“女人就該好好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女人養大的孩子隻會成為廢物……”
“等等。”
“那是誰?”
一雙軍用厚底靴子上麵殘留洗不乾淨的暗紅色血跡,重重落地,水花四濺。
有人忽然闖入兩人戰鬥中心,一腳將澤田綱吉的對手踹飛數百米遠,重重一頭撞上教學樓的牆壁。
“轟隆。”
教學樓倒塌一大片。
灰塵裡瓦裡安的首領xanx及時點燃火焰包裹自己的身體,躲避這一腳踹來的力度。
儘管如此,一臉陰沉的青年摸著胸口下的肋骨。
很疼。
根據疼痛程度來判斷,至少斷了三根肋骨。
僅僅一腳,威力恐怖如斯。
若是xanx冇有用火焰保護自己,恐怕會被這一腳活活踹死。
極為恐怖的腳力。
要知道瓦裡安是彭格列負責暗殺的部門,其中身為暗殺頭子的xanx身體素質極為強悍。
“你是誰?”
猩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這個陌生男人。
“我?”
那人隨手擼了一把濕漉漉的頭髮,雨水滾過狹長鋒利的眉眼,居高臨下的眸子裡,是懶散冷漠,冰冷的蔑視。
他的身材極為誇張。
薄薄的黑色t恤包裹住幾欲爆炸的肌肉。
偏偏腰很瘦,瘦而有力,麵對火焰的進攻隻是輕輕擰腰,就輕易躲了過去。
他咧著嘴,薄薄的嘴唇勾著鐮刀一樣的弧度。
森白的牙齒,寒芒閃爍。
一個像野狼般殘忍冷酷的男人,幾招就把xanx打得節節敗退,逼的瓦裡安其他幾個人不得不出手。
“可惡啊。”
頭戴小王冠,大夏天穿厚厚絨毛衣裳的金毛小王子甩出幾把纏著隱形絲線的飛刀。
飛刀擦過男人的髮絲。
被稱為“開膛手”的貝菲戈爾藏在齊劉海下的眼睛一亮(除了本人誰都看不見),嘴裡“嘻嘻嘻”笑起來:“不管你是誰,都要死在本王子的刀下。”
拽動鋼絲線,點燃火焰,小刀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回身刺向男人。
背後是死角。
但是下一秒,男人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猛的一擰腰,呈現出誇張弧度,雙腿發力撐住身體,一回頭,張嘴直接咬住了襲來的飛刀。
“嘎嘣。”
飛刀堅硬的刀身寸寸斷裂。
男人呸一口吐出碎刀沫子,咧嘴衝呆愣住的王子輕蔑一笑:“就這?”
王子:“!!!”
我要殺了他!!!
他竟然看不起我!!!
“彆衝動呀。”
一向妖豔的魯斯利亞竟然一本正經的攔住王子:“對方絕對是個超級體術高手。”
“你不是他對手。”
本身就是泰拳高手的魯斯利亞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體力量有多麼可怕,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加boss都不一定是對手。
“都住手。”
澤田家光從天而降,試圖發動“給我個麵子”技能。
“這是彭格列的家事,朋友,不管你是誰,從哪兒來,要做什麼,都不能乾預彭格列的戰鬥,給彭格列一個麵子,我們會送上豐厚的禮物。”
禮物?
腦海裡晃過一張絕色麵容。
禪院甚爾嗤笑一聲:“你誰?給你個麵子?多大臉?”
什麼禮物能跟太太比呢?
除非是能砸死他的鈔票。
他會考慮宰了給錢的人,帶著錢和太太一起私奔。
錢和美人,他都要。
小孩子才做選擇。
澤田家光自從當上彭格列門外顧問,誰不給他幾分麵子?
從未受過如此大辱。
對方就差把“你算老幾”寫在臉上了。
澤田家光臉色鐵青:“仗著自己身手不錯,想要妄圖破壞彭格列辦事的蠢貨多不勝數,你隻是其中一個。而那些蠢貨,早就變成了屍體。”
他掏出對講機,衝裡麵說了句話。
很快。
數十把狙擊槍出現在每個角落裡。
男人身上佈滿了紅色瞄準點,他一點不慌張,歪了歪脖子,活動手腕,懶洋洋的開口:“有種來試試。”
話音落下。
原地消失不見。
悶聲接連響起。
躲在隱蔽處的槍手們驚呼聲四起,再一眨眼,男人回到原地,打了個嗬欠:“就這?”
他身上的瞄準紅點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代表著所有槍手都被解決了。
一瞬間的功夫。
“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黑暗界第一殺手裡包恩自認自己也做不到如此地步。
不要錢,不要名聲,也不要彭格列的人情。
他要什麼?
男人伸了個懶腰,扭頭問身後的澤田綱吉。
這孩子年紀真的很小。
頭髮像太太一樣軟軟的,據說這種軟頭髮的人心腸也軟。
他掃了一眼圍在四周的人。
這裡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兒。
他們殺過人。
不止一個。
包括他在內。
眼前這孩子就是闖入狼圈的羊羔,他們喊著什麼羈絆,家族,榮光,友誼,就強迫羊羔為伍,充當起領頭狼的身份,不管羊羔的內心是如何害怕和惶恐。
禪院甚爾想到了自己。
他黑沉沉的眼裡有了那麼點名為“慈愛”的玩意。
彎下腰伸出寬大有力的手掌,落下的一瞬間,身後響起銀髮少年的喊聲“十代目”“澤田”“餵你冇事吧”“彆碰他。”
掌心下少年孱弱的肩膀瑟縮了一下。
他強迫自己勇敢直視禪院甚爾,奇怪的是超直感告訴他,這個看似可怕,實際上真的可怕的男人對他冇有敵意。
“喂,你叫澤田綱吉?”
低沉的聲音裡,澤田綱吉聽出一絲溫和。
“是,是的。”
“你該回去睡覺了,小鬼,不要摻和到打打殺殺的事情裡麵,好好讀書,找份穩定安逸的工作,知道嗎?”
“……”
澤田綱吉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暖意。
他張了張嘴。
有種想要答應的衝動。
他好疼,好累,身上好冷,好想回到溫暖的被窩裡。
他讀書冇用,身體素質很差,可是媽媽說過,綱吉是獨一無二的好孩子,不管綱吉做什麼事情,成為什麼樣的人,都是非常棒的。
他不想做黑x黨。
他不想殺人。
他想活在陽光下麵。
“……”
嘴唇顫抖的少年,最後溢位喉嚨的,是一聲幾近破碎的哽咽聲:“對不起。”
我不能答應你。
因為我生來流淌著黑x黨的血液。
一眼看穿少年心思的禪院甚爾有點苦惱的撓頭:“那麼換個問題吧,你介意多個繼父嗎?”
正想流淚的綱吉:“哈?”
旁邊的澤田家光睜大眼睛:“什麼?!”
被戰力碾壓的眾人:“什麼鬼?”
隻有裡包恩繃緊了下頜,明白男人話裡的意思。
那朵舉世無雙的美麗花朵,終於散發出招惹討人厭蒼蠅的芬芳啊。
當然,這不是花的問題。
是養花人的錯。
你說是吧,愚蠢的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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