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181
這嘴啊手啊，搞不好就是舉報
派出所裡。
薑舒敏正言辭懇切地為李奶奶一家說著情。
餘年站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向大領導，眼神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這事您得管！
大領導眉頭擰成了疙瘩：“還愣著做什麼？我相信李奶奶是清白的！張德榮呢？叫他來處理！”
他環顧四周，想找人，卻發現人不見了，抓住一個公安衣領，“張副所長人呢？”
公安抖著身子答：“報告領導，張副所長……出去了。”
“出去了？乾什麼去了？有交代嗎？”
“沒、沒有，就說有事出去一趟。”
“那大隊長呢？也都不在？”
大領導的聲音沉了下去，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手底下能主事的乾部一個不見，就剩下些戰戰兢兢的小年輕！
大領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拳頭在身側攥緊。
“大夥先去休息室等一下吧！”他強壓著火氣，對薑舒敏他們揮揮手，“放心，這事一定查清楚，給你們個交代！”
女公安趕緊把薑舒敏、陸老爺子和餘年請進了旁邊的小休息室，手腳麻利地倒了茶，又端來一小碟炒花生米和米糕。
餘年餓壞了，抓起米糕就往嘴裡塞，噎得直抻脖子：“姐，不用擔心，小問題！等完事兒了，我可得好好吃頓你燉的蘑菇雞！”
薑舒敏沒說話，挑了一塊米糕，遞給坐在椅上的陸老爺子：“爸，您先墊墊。”
陸老爺子確實也餓了，接過來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幾口就嚥了下去。
薑舒敏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目光有些飄忽，像是不經意地問了句：“爸，硯冰他……回來了嗎？”
話一出口，她才驚覺失言，手指下意識捏緊了杯把。
陸老爺子愣了一下，茫然地搖搖頭：“沒啊？硯冰要回來了？你收到信了？”
“沒……”薑舒敏趕緊低頭喝水，掩飾住眼底的慌亂。
係統的事，她怎麼敢說？
“我就是瞎琢磨，去了這些日子，也該差不多了吧？”
餘年像餓死鬼投胎，把花生米嚼得嘎嘣響，灌了一大口茶水順下去：“姐，你就把心放肚子裡！
姐夫那本事，肯定平平安安回來！”
他抹了把嘴，嘀咕道：“這都去多久了？咋還沒動靜？我去催催！”
他站起身，把那兩碟零嘴又往薑舒敏跟前推了推，“姐，不夠吃你喊公安同誌再添啊！彆客氣！”
那架勢，活像這派出所是他家開的。
餘年溜達出休息室，走廊裡靜悄悄的。
他扒著門框往裡瞅，想找個公安問問，卻發現剛才還偶爾走動的小公安們都不見了蹤影。
隻有檔案室那邊，隱約傳來壓抑的咆哮聲，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哭喊和叫屈。
“嘖，這破地方，隔音跟紙糊似的！”
餘年皺著眉，循著那咆哮聲，往檔案室湊去。
檔案室內，空氣幾乎凝滯。
大領導叉腰站在屋子中央，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麵前的幾個小公安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
“幾十號人的派出所！所長不見人影！副所長不知所蹤！連個帶隊的隊長都找不著！就剩你們幾個？！”
大領導一拳頭狠狠砸在旁邊的檔案櫃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你們給我解釋清楚！還有外麵抓回來那些人！誰給你們的權力？！執行的依據是什麼？！檔案呢？！”
一個年輕的女公安臉色煞白，鼓起勇氣，聲音發顫地報告：“領導，執行檔案被張副所長，帶、帶出去了……”
“帶出去了？！”大領導此刻眼神銳利得能殺人，無人敢對視。
他從業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離譜、這麼無法無天的事！
從上到下，從抓人到管理，沒有一處合乎規矩法度！
簡直是目無王法！
站在檔案室門口的餘年，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外麵那些哭爹喊孃的老百姓，全是亂抓回來的！
都是被冤枉的！
這他媽簡直是開了眼了！
餘年走上前，抬手就拍在大領導緊繃的後肩上，聲音拖得老長：“我說，光擱這兒訓這些小蝦米頂個屁用啊？”
大領導正怒著，冷不丁被人從後頭拍肩膀，嚇得渾身一激靈，差點一個趔趄。
猛一回頭，看見是餘年那張帶著點痞笑的臉，心頭的火氣一下就泄了大半。
這位爺，惹不起！
他趕緊板起臉，在手下麵前努力維持威嚴形象。
拽住餘年的胳膊肘，半推半請地把他往休息室方向帶，嘴裡壓低聲音解釋：“餘同誌，你消消氣，消消氣！
工作已經部署下去了，很快，很快就能解決！
你安心在休息室坐會兒，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餘年被他拉著走，腳下倒是配合，嘴上可沒閒著：“我耐心可不多！這事兒麻溜點解決了，大家都好看。不然……”
他故意頓了頓，斜眼瞅著大領導瞬間繃緊的側臉，嘿嘿一笑，“我這嘴啊，它容易禿嚕！我這手呢，也好得差不多了，提筆寫點啥……也不費勁兒！”
這話裡的威脅，跟小刀子似的，紮得大領導後脖頸子發涼。
把餘年塞回休息室門口，餘年還不忘好心提醒：“彆緊張，我這人最講理！
趕緊把你們那張副所長請回來，這工作纔好展開不是？我等你好訊息啊！”
他特意在請和展開上加重了音。
門一關，大領導長長籲了口氣，感覺後背的汗把襯衫都溻透了。
他從中山裝的上衣口袋裡摸出手帕，胡亂擦著額頭的冷汗。
這趟差出的，屁的業績沒撈著，麻煩事兒一堆！
腸子都悔青了——當初就不該來趟這渾水！
他一抬眼，正好看見走廊儘頭兩個縮著脖子的輔警，厲聲喝道：“你！還有你！過來！”
那兩個輔警年紀不大，一看這陣仗，腿肚子直轉筋，小跑過來，立正敬禮都帶著顫音：“領、領導！”
“聽著！”大領導指著他們命令：“立刻！馬上！去把你們所長和副所長給我找回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小時內，人要是沒出現在我麵前……”
他眼神陡然變得凶狠，“你們倆，就給我卷鋪蓋滾蛋！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保證完成任務！”
兩個輔警臉都嚇白了，敬了個歪歪扭扭的禮，撒丫子就往外跑，恨不得多生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