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丫環,建社團當大佬 第31章 《燕雲十六州》2
沒過多久,一位身著灰袍的中年文人站起身來,他先是朝著眾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那模樣滿是敬意。隨後,他緩緩展開手中的詩稿,用那略帶滄桑的聲音,字正腔圓地吟誦道:「燕雲失地痛心扉,胡馬嘶風塞草悲。烽火連年燃舊土,山河萬裡盼王師。邊城冷月照殘壘,野徑荒煙掩斷碑。何日揮戈收故地,再聞桑梓牧歌歸。」
這詩一念出來,眾人皆被那字裡行間所飽含的對燕雲十六州淪陷的痛心疾首,以及對王師早日收複失地的殷切期盼之情給深深觸動了。大家紛紛點頭稱讚,不少人眼眶都微微泛紅了,彷彿透過這詩句,看到了那片土地上的百姓在戰火紛飛中流離失所,而中原大地也因為失去了這重要的屏障,變得岌岌可危的淒慘景象。灰袍老者吟誦完,臉上帶著一絲沉痛,再次朝著眾人行禮之後,才緩緩坐下,那目光中透著堅定不移的神色,彷彿是在無聲地表明自己願為收複燕雲十六州貢獻一份力量的決心。
緊接著,又有幾位才子佳人相繼站起身來,各自吟誦著自己精心創作的作品,現場的氣氛也隨之愈發凝重而熱烈起來了。一首首詩詞佳作不斷湧現,都承載著眾人對燕雲十六州的深深牽掛,以及渴望收複失地的壯誌豪情,一時間,這古寺彷彿也被籠罩上了一層濃厚的憂國憂民、盼歸失地的氛圍,讓人的心情也變得越發沉重起來。
就如同照著同一個劇本上演一般,衛吟霜又是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已經有五六首字句頗為工整的詩詞被吟誦出來了,她想著這會兒自己再開口,也算不得冒昧了,於是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也站起身來。她雙手捧著精心寫好的詩稿,神色莊重而嚴肅,輕聲吟誦道:「燕雲腹地夢魂牽,胡虜縱橫歲月煎。城闕傾頹烽火裡,山川泣血戍煙邊。心懷壯誌期收複,筆蘸豪情賦錦篇。願借長風傳我意,王師早日靖狼煙。」
她的聲音婉轉之中透著一股力量,詩作把燕雲十六州在敵人掌控下的悲慘現狀,以及自己對收複它的強烈渴望展現得淋漓儘致,眾人聽了,皆是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敬佩之情,隨後,熱烈的鼓掌稱讚之聲便如雷鳴般響了起來。柴駿也不禁為之動容,朝著她投來了讚許且敬佩的目光,還微微點頭示意,對她的詩作表示認可。
衛吟霜坐下之後,扭頭看向靈巧兒,眼神裡滿是期待,心裡盼著她這一回,也能再次憑借那出眾的才情,用詩詞為燕雲十六州的收複之事大聲疾呼,再展風采。
可靈巧兒卻像是沒看到她的眼神一般,扭頭轉向了一旁,壓根就不看她。心裡想著:開什麼玩笑,郭彪那家夥都還沒起身,我這會兒能起身嗎?
此刻,大家也都意識到該郭彪起身展示詩作了,郭彪則冷冷地望著靈巧兒這邊,心裡想著,哼,這次她要是不起身,我也堅決不起身,看她能怎麼辦。
靈巧兒,手裡把玩著自己已經拿到的過關令,那模樣看似漫不經心,可緊接著,她彷彿長了第三隻眼似的,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郭彪的表情,轉頭看了他一眼,還得意地朝他揮了揮手中的過關令,那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郭彪見狀,氣得臉都紅了,當即就想要站起身來,可沒想到竟被身邊的幾個幕僚給攔住了。幕僚們趕忙勸道:「小公爺,您先消消氣,咱們還在推敲詞句,得爭取萬無一失,您暫且忍耐忍耐吧……」
對麵的郭晟順著郭彪的目光瞧過去,先是看到了美麗俏佳人衛吟霜,隨後才留意到了靈巧兒。他心裡不禁泛起一陣疑惑,瞧這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娃子,可這滿身的氣質卻又透著一股紈絝勁兒,著實是奇怪得很。他隨即轉身問身邊的幕僚,能不能作一首詩出來助助興。
幕僚們聽了,紛紛點頭,然後便趕忙開始在紙上打起草稿來,一個個眉頭緊皺,絞儘腦汁地思索著合適的詞句。
正在這時,不遠處羅山伯家的如夫人站起身來,她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姿態倒是風情萬種的,隨後嬌聲說道:「奴家,確實不太會作詩,可奴家最是見不得這冷場的場麵了,恰巧奴家平日裡也會寫幾個字,正好就索性湊個熱鬨吧,不過大家可彆太當真了。」
這話一出,一旁的羅山伯馬德雄頓時覺得甚是得意,臉上滿是自豪的神色。可他身邊的幾個幕僚卻是一臉黑線,心裡暗自腹誹:就她這水平,能吐出什麼好東西來,怕是等著丟人現眼吧……
柴駿聽了,則是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哦?六夫人也有佳作?那柴某自當洗耳恭聽了。」
刺史這會兒也是一臉尷尬,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是是是,洗耳恭聽,洗耳恭聽。」
要知道,羅山伯的爵位是從五品,而刺史的官職是從四品,按封建王朝的規矩,隻要是有了爵位,那在這天下便算是有了一份名分了,哪怕食邑隻有區區一戶,那也是國家分封給他的。所以說,即便刺史身為從四品的官員,可私下裡遇到有爵位的,也得禮讓三分,更何況羅山伯還是個伯爵,這身份可不低。所以在這種地方舉辦的盛會之上,雖說刺史坐在主位,可私下裡,還是得對這些貴族客氣著點兒,他又哪敢多說什麼?
隻有老夫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一旁,心裡暗自一陣暗罵:「這種婆娘能作出什麼好詩來,真是的,朝廷的臉都要被馬德雄這種紈絝子弟給丟儘了。」
隻聽馬德雄的如夫人大聲地唸叨起來:「燕雲十六州,陛下打算收,出門有兵馬,回來多府州。任他契丹狗,哪能把地偷,領軍八十萬,馬踏臨潢州。」
眾人一聽她這詩,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尷尬,這詩寫得實在是太粗俗了些,可話又說回來,有些人雖然詩作的辭藻頗為工整,可卻還真沒有這婦人寫出來的詩有那麼一股子氣勢。一時間,倒是有幾個人想笑都笑不出來了,場麵彆提多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