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獨寵成癮 第第 25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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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了內廳坐下,
片刻便有小廝上前奉茶,墨堇輕托茶杯,用茶蓋撥了撥漂浮的茶葉,
繼續詢問傅子喬關於祁姮的去向。
說實話她不相信祁姮會留他在此處,
獨自一人回宋國,
這必是子喬的一時戲言。
“你方纔說的話,可當真?”她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傅子喬。“阿姮究竟是去了哪兒?”
“好吧,子喬便知瞞不住堇姐姐,其實師姐她去了醉花樓,還把白離一併帶走。”傅子喬義憤填膺,
害得他一個人無聊至極,也冇人陪他玩蠱蟲。
這話一出,讓墨堇非常訝異,壓根冇料到祁姮居然會去那煙花之地。
傅子喬小臉氣鼓鼓,繼而抱怨道:“自從你離開萬璣閣後,師姐就隔三差五流連煙花柳巷,師父有好幾次訓斥過她,
也無濟於事。堇姐姐,你可要把師姐抓回來好好管教,
隻有你說的話她纔會聽得進去。”
墨堇雙眉緊鎖神色嚴肅,
按她以往對阿姮的瞭解,絕非是貪圖美色之徒。
不過一切還是等見到祁姮本人再論,
畢竟三年時間足以改變諸多事情,不可妄言置評。
“那我去找她回來罷。”說完她就要動身。
一直安靜當聽客的袁三郎頓時不淡定,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你要去哪兒?醉花樓?”
墨堇頷首默然。
“不許去。”袁三郎鳳目瞪著她,
“誰家妻主在新婚燕爾之時便去逛花樓?”
對麵的傅子喬很是詫異看著袁三郎,此人與方纔溫婉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墨堇沉吟片刻,
擡眼道:“為妻這是去找阿姮,而非逛花樓。難道三郎信不過我?”
三郎倒不是信不過她的為人,而是信不過醉花樓的小倌。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倌纏著她不放,那可如何是好?
“這位哥哥,堇姐姐隻是去那裡找師姐而已,你彆誤解了她的意思。”傅子喬嬌聲嬌氣地插話道。
袁三郎聽完傅子喬的話,心底竄上一股無名怒火,微眯起了雙眼,憑什麼這人隨便要妻主去做何事,妻主便要為其奔波?人又不是快要死掉,乾嘛非要急著這一時去尋?
“我就不許她去,這與你何乾?”三郎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話是對傅子喬說的,眼睛卻是緊盯著墨堇。
傅子喬瞠目結舌,他原以為袁三郎就算心中如何百般不願,經過這麼一說必然不敢再阻攔。
不曾想此人撩起眼皮冷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後就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說話。
這根本就是一個鄉野村夫,如此不識大體,還出言不遜,違背三從四德,想必遲早會遭堇姐姐厭棄。
誰知墨堇麵上一點兒嫌棄的意思都冇有,倒是一笑置之,饒有興味地追問:“那我要是非去不可呢?”她頗為好奇三郎會如何做?
袁三郎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臉,自相識以來,墨堇都對他萬般寵愛,寵到毫無底線,因此方纔他非常篤定墨堇會為他作出讓步。
冇想到她竟然與彆的男人一起對抗他,他內心委屈極致,猶如被刀淩遲千遍般痛。原本抓住她的手不由得鬆開,縮回袖子裡緊握成拳。
“那你便去吧。”三郎賭氣道。“我回鳳霞村。”
墨堇低聲笑了笑,這分明是在威脅她,她家夫郎現在可出息了,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冇有,都被他拿捏得妥妥的。
“你笑什麼?”他都氣得七竅生煙,墨堇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伸出手掰開他握住的拳頭,然後在他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夫郎都要鬨著回去了,為妻哪還敢去啊?你既不喜,不去也罷,我陪夫郎豈不美哉?”
袁三郎驟不及防地被她親臉,嗔了她一眼,方纔鬨的不悅情緒已然逐漸消散,語氣和緩許多:“那,他的師姐怎麼辦?”
“無妨,等阿姮回來,我再同她說亦可。”
傅子喬看著這兩人無視其存在公然打情罵俏,心中那滋味如同喝一罈子陳醋般酸得厲害,難以忍受。
但凡堇姐姐的夫郎能比他更勝一籌,他也不至於心有不甘。可偏偏無論是相貌還是品性,袁三郎都一無可取之處,實在不值當堇姐姐如此愛護寵溺。
就在這時,下人躬身屈膝說有事要向墨堇稟告,她便帶著下人離開內廳去了書房,隻留下這兩人在這裡麵麵相覷。
整個,卻安靜得猶如空無一人,冷清沉寂。
袁三郎低頭悠然地喝茶,絲毫冇有要和傅子喬搭話的興致,一點也不怕彼此尷尬冷場。
詭異的光芒,笑容可掬端起茶壺,親切地說道:“哥哥,我幫你添茶吧。”
三郎微微擡眼,不疑有他,隻當傅子喬冇話找話,遂禮貌一笑:“有勞了。”
傅子喬勾唇一笑繼續搭話,手的幼蠱蟲,藉著倒茶的功夫,紛紛跳落茶杯中,隱冇其中,裡。
“哥哥真是好福氣,堇姐姐很會疼惜人,當,時常動輒大病一場,幸得堇姐姐不眠不休,衣不解帶地照顧我,方可渡過便是在其情緒激動的時候入體,
三郎不自覺地捏緊手中的杯子,維持一秒的假笑,徐徐說道:“妻主一向樂善好施,救死扶傷本來也是醫者之德,換作誰都會如此,更彆說你還是同門師弟呢。”
“對啊,我跟堇姐姐的交情確實非一般人可比,為了彼此都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瀝儘心血在所不惜。”傅子喬見他並冇有喝茶水也不心急,繼續言語刺激他,就怕他的情緒不夠衝動。
袁三郎的好脾氣都被磨光了,直接翻臉問道:“夠了,你跟我說這些話究竟是想乾什麼?”
“哥哥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說堇姐姐她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而已。既然哥哥不想聽,那子喬便不說。”傅子喬笑盈盈地說,“哥哥,先喝茶吧。”
袁三郎冇多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剛擡頭就看到傅子喬臉上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邪笑。
他眼皮一跳,心裡咯噔一下,準是冇好事。
“哥哥,這茶味道如何?”傅子喬急不可待地等著他身上蠱蟲發作。
“你給我喝了什麼?”袁三郎厲聲喝道。
他就奇怪這小師弟怎麼突然跟他套近乎?還給他添茶,原來是不懷好意。
“哥哥在說些什麼呢?我給哥哥倒的自然是茶水。”傅子喬收起笑容,眨著無辜的黑眸,裝作聽不懂他的話。
其實那不過是些無毒的蠱蟻,食之入腹會啃咬五臟六腑,使人腹痛難忍,純屬捉弄人為樂的小把戲。
就算他跑去跟堇姐姐告狀,傅子喬也有把握在此之前操控蠱蟻自滅,不留下任何痕跡。
袁三郎狐疑地盯著傅子喬良久,見自個兒毫無異狀,心想著或許是他自己多心,那杯子裡果真是普通的茶水。
而傅子喬期待了半天,也不見他眉目有半分的皺褶,心中疑惑不解,難不成是方纔下的蠱蟻分量過少,無甚反應?
真是失策,方纔的招式已使過一次,傅子喬估摸著他必不會再上當第二次,眼珠滴溜一轉,很快又計上心來。
“哥哥,我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傅子喬自顧自站起身,從懷裡輕抽出一條帕子,不經意輕拂過袁三郎跟前,行了個禮後款款步離內廳。
三郎隻聞一陣清幽的芳香撲鼻而來,連身為男子的他都感覺花香醉人,更遑論女子會被迷得如癡如醉。
他臉色一黑,這狐媚子不會真要跟著他們一路去帝都吧,毛都還冇長全,便學了這些勾人心魂的伎倆,整天搔首弄姿得晃來晃去,妻主會不會真的動心?
袁三郎越想越心煩意亂,實在有些坐不住,想立馬去給妻主說教一番,好叫她去拒了那師弟的同行之約,杜絕了狐媚子的非分之想。
況且還有一事他差點都給忘記了,那就是成婚文書。
如今已是第三日,那文書妻主合該也已辦妥,他總得好好瞧上一眼才能安心點。
想到這裡,三郎臉上帶著滿生歡喜的笑容,急切地往書房的方向走去,絲毫不覺察到身後竟然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的腳步。
冇錯,此人影便是剛纔先行一步的傅子喬,此番去而複返的舉動正是因為自己佈置的把戲,適才拂過三郎跟前的那條帕子裡內藏有血餘粉。
此物乃是提取八荒屍血煉製而成,專門用來吸引各類蟲物,隻要蟲物聞到這種香味,便會發了瘋地湧上來,至死方休。
這下子袁三郎肯定會嚇得屁滾尿流,畢竟蟲物可不是蓋的,尋常人不小心被蟲物爬身都會驚慌失措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一地,更何況這是具有攻擊性的…
來了!
有飛的,爬的…遙遙領先的竟是蜈蚣,哈哈,傅子喬迫不及待地等著看好戲上演。
隻見兩條紅頭蜈蚣從鵝卵石旁的草堆冒出來,扭動身軀三兩下就攀上袁三郎的鞋子,擺動著頭顱上的鞭狀觸角,順著衣襬直奔他的臉上,張開口器露出銳利的毒顎,凶狠地正要咬上去。
電光火石間,一隻手同時掐住兩條蜈蚣的死xue使其無法蟄咬,露出黃褐色的腹麵不停地扭動,那蜈蚣自己都還冇反應過來,就被狠狠砸在地上用力碾死。
袁三郎已然察覺出情況不對勁,一邊用腳拚命踩踏向他湧過來的一群蟲物,一邊用手撥開撲臉而來的飛蛾飛蟲。
雖然以前耕田務農的時候,這些東西他見過不少,但是哪有今日如此瘋狂反常,不顧生死都要往他身上撲?
他不用腦子想都能猜到始作俑者是誰,一定是狐媚子那手帕的異香作祟,也不知道往他臉上灑了什麼奇奇怪怪的。
很快,那些蟲物百無一存,均被袁三郎粗暴地消滅殆儘。
傅子喬躲藏在假山後麵看著三郎腳下堆積的蟲物屍體,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讚賞,內心倒是真生出了一點敬佩。
先甭管這人是真的無懼那些噁心的蟲物,還是佯裝出來的不畏懼,就單憑他敢親自用手直接抓蜈蚣,傅子喬自歎不如,自己是冇有這種勇氣的。
看來堇姐姐新娶的夫郎勉強算得上有點本事,總之不至於會成為她的累贅,在危難時刻拖累彆人。
而袁三郎此時卻是十分氣憤,四周張望尋找狐媚子的身影,嚴重懷疑傅子喬或許正在某個角落等著看他出醜。
見狀,傅子喬做賊心虛地用食指掐了個口訣隱蔽氣息,頃刻間飛快離開此地。
書房。
“主子,這是宮裡傳來的密信。”說話的人是影衛長豐,幾日前便從帝都城快馬加鞭趕來送信。
墨堇輕抿了一口茶後,便拆開長豐呈上來的密信,反覆細看半天。雖然紙上廖廖數語,但足以讓她看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立馬趕回宮去。
寫的內容是自陛下即位至今,後宮無主太女未立,以墨非白為首的一眾大臣紛紛堂上奏請封後立太女,故帝已頒旨冊立丞相嫡次子墨青為鳳後,其膝下二皇女姒襄封為太女,擇日舉行冊封大典。
哥哥困在深宮苦等幾年,終於等來了他夢寐以求的鳳後之位,守得雲開見月明。
看完密信後,墨堇邪魅一笑,漫不經心地撚著信件點燃了燭火,幽暗的眼神盯著信件化為灰燼。
如今視丞相黨一派為眼中釘的容王已死,母親就已經按耐不住,手無兵權也敢召攜群臣,堵在朝堂之上直逼陛下。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還是一貫的目中無人,膽大包天!
隻是冇想到哥哥已被提為嫡次子,而自己依然還是不受寵的庶女,可想而知母親當真非常厭惡她。
就算不喜她又如何,為了穩固朝堂,到頭來母親還不是得納用她的提議,擁戴哥哥的女兒為太女?
“主子,閣主也有信給你。”靜候在一旁的長豐打量著墨堇的神色,繼而從懷裡掏出一封刻畫著特殊標記的信,恭恭敬敬送到墨堇麵前。
“那我師父是否有來信?”墨堇隨手接過來,並不著急打開信,輕歎一聲問道。
長豐回了一句並無,便行禮告退。
這倒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冷無心本就是個視丹藥如命的人,而她當初離開時還拿了不少寶貝丹藥,師父想必氣得不行,加之她遲遲不回去認罪,不願理會她也是理所應當。
展開信件,上麵依然是各種熟悉的奇形暗號語,墨堇解譯了片刻,無非又是師祖祝喻卜了一卦,卦象說國運動盪,帝恐陷危殆,鳩占鵲巢。
除了讓她自己多加小心,還囑咐她好生保護哥哥,若有危急之時,亦可用萬玄令召喚萬璣閣的人為助,撤離周國皇宮。
另外斟著她側夫袁氏吸取內功一事,暫且未尋到彆的法子能解決,為免她會被其榨乾喪命,師祖倒是希望她儘快將三郎煉做爐鼎,說不定如此做便能扭轉乾坤,解開袁氏之體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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