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383章 老婆婆
藍羽的腿有些軟,下意識地往阿岩身上靠,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
她閉著眼,睫毛上沾了點水汽,顫巍巍的。
阿岩的手慢慢往下,輕輕托住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
藍羽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臉往他懷裡埋得更深,鼻尖蹭著他的鎖骨,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讓人安心。
「不會弄疼你的。」
阿岩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哄,吻了吻她泛紅的耳垂:「舒服嗎?」
他不停地詢問著她的感覺,全程都以她的感受為標尺,連腳步都放得極輕,抱著她往洗漱台邊挪時,還特意用空著的手扯過搭在架上的乾毛巾,墊在了冰涼的台麵上。
藍羽沒力氣睜眼,隻靠在他肩頭輕輕點頭,聲音黏糊糊的:「嗯……」
指尖還深深地嵌在他的後背,阿岩低頭看她,見她眼尾泛著紅,連鼻尖都透著粉,心尖軟得一塌糊塗,低頭在她發頂印了個輕吻,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她。
「那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他把她輕輕放在鋪了毛巾的台麵上,掌心還護著她的腰,怕她摔著。
溫水還在流,阿岩伸手關了花灑,浴室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交疊的呼吸,混著柑橘和皂角的氣息,纏得密不透風。
藍羽的腿不自覺地纏上他的腰,腳尖輕輕蹭著他的腰腹,帶著點無意識的撒嬌。
阿岩的吻從她耳垂滑到頸側,惹得她渾身一顫,攥著他後背的手又緊了緊。
「哥哥……」
她又呢喃了一聲,聲音比剛才更軟:「彆停……」
阿岩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麵板傳過來,讓藍羽更覺安心。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汗濕的額發,眼神裡滿是寵溺:「乖,不停,都聽你的。」
阿岩的手始終護著她的腰,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藍羽睜開眼,霧氣蒙著視線,隻能看清阿岩近在咫尺的眉眼,他的眼神很深,卻滿是她的影子,讓她瞬間沒了所有顧慮,主動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往他頸窩埋得更深。
「阿岩……」
「我在。」
他輕聲回應:「一直都在。」
不知過了多久,藍羽趴在阿岩懷裡,閉著眼,手指無意識地在他心口畫著圈圈。
阿岩輕撫著藍羽柔軟的發絲,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裡滿是複雜。
藍羽實在是太招人了,周圍到處是盯著她的豺狼。
他好想將人關起來,隻他一人欣賞。
無奈隻能想想,不能付諸行動。
阿岩將五指插入藍羽的發絲,為她輕輕按摩著頭上的穴位。
藍羽舒服得輕哼出聲,與男歡女愛帶來的體驗感又不一樣。
「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阿岩的指尖頓了頓,聲音裹著剛經曆過親昵的啞意,卻軟得像浸了溫水:「專門為阿羽學的,喜歡嗎?」
藍羽的指尖停在他心口,忽然輕輕捏了一下,聲音悶在他懷裡:「喜歡。」
阿岩的嘴裡溢位一聲低笑:「頸椎的痠痛感有沒有緩解一些?」
他知道,像藍羽這樣的程式設計師,頸椎肯定是有一些問題的。
藍羽的心尖忽然像被什麼輕輕蟄了一下,有點酸,又有點暖。
她抬起頭,鼻尖蹭過他的下巴,能看到他眼底未散的溫柔,還有點藏不住的小心翼翼。
「有。」
她伸手在他臉上的長疤上反複摩挲著,觸感真實,不似作假。
「寶寶明天有什麼安排?」
阿岩在她露在外麵的肩膀上,上下撫摸著。
安排?
她第二天有任務,自然不會告訴他。
「上班。」
阿岩眼中頓時閃過失落:「明天就要上班了?」
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剛剛還不錯的心情在這一刻低落到了穀底。
「嗯。」
阿岩突然用腳輕蹭著她的小腿,在她耳邊吹著熱氣:「今天看彆人在桌子底下的動作,還有廁所那次,當時心裡在想什麼?覺得偷聽偷看刺激嗎?」
藍羽隻懵了一秒,便明白了,他是在指謝四和那個年輕的媽媽。
她的臉騰地紅了。
當時看了,聽了後,心裡不知為什麼會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難道是壓抑太久,她有點心理變態了?
藍羽的指尖猛地掐進了阿岩的腰間,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隻能把臉往他頸窩埋得更深,滾燙的臉頰貼著他微涼的麵板,聲音細得像蚊子叫:「才沒有……我不是故意要聽要看的……」
明明是意外撞見,卻偏偏在心裡留了點說不清的漣漪。
阿岩低低地笑了,他沒再追問,隻是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指腹順著發絲的紋理慢慢滑下去,動作溫柔得能化開霧氣:「我知道,阿羽不是故意的。」
他的吻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帶著點溫熱的觸感:「我覺得好刺激,改天要不要試試?」
藍羽仰頭看他的眼睛:「怎麼試?隨地發情?」
阿岩有些喪氣地將頭埋在藍羽的頸窩裡,他喜歡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正經了。
從來沒想過跟他在外麵野戰。
他們歡愛時,就那幾個姿勢,這樣也疼,那樣也痛,嬌氣得不得了。
今天不舒服,明天也不行,她總有理由拒絕他。
朋友成天想往他床上送女人,他都拒絕了。
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對不起藍羽的事,那麼他一定會失去她。
當然,他肯定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不會為了男女那點事,而守不住自己的底線。
他也從來不是那種會在外麵胡來的人。
「怎麼會?」
他翻身將藍羽壓在身下:「隻要阿羽不願意的事,我都不會勉強你。」
話落,他的呼吸突然急切起來,眼睛也變得赤紅:「阿羽,再來一次。」
「啊……」
房間裡,頓時響起了紊亂的喘息和悶哼。
……
藍羽在淩晨五點就走了。
阿岩沒有與她道彆,他閉著眼聽著她悉悉索索的動靜,直到聽到了關門聲,他才緩緩睜眼。
望瞭望門口,又看了看窗外。
冬天的早上五點鐘,室外一片漆黑。
也格外寒冷。
他不知道,是什麼,可以支撐藍羽吃這些苦。
雖然這樣的姑娘他不是沒見過,但那些都是在戰場上廝殺的殺手和雇傭兵。
那藍羽到底在做些什麼?
a市郊外的村子裡,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一雙蒼老的手拄著柺杖顫巍巍地走到一戶人家。
「咳咳,有人嗎?」
院門外的土路上積著層薄霜,枯黃的狗尾草粘在柺杖底端,老婆婆每走一步,木杖就往凍硬的泥地裡戳一下,發出「篤、篤」的輕響。
院裡曬著的玉米棒子串在竹竿上,金晃晃的,被風颳得輕輕晃,沾在上麵的晨露還沒乾透,落在青石板上洇出小水漬。
她又咳了兩聲,佝僂著身子,懷裡還揣著個縫了補丁的藍布包,渾濁的眼裡寫滿了滄桑。
「來咯!」
屋裡立刻傳來清亮的女聲,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係著藍布圍裙的婦人探出頭,手裡還攥著塊沾了麵粉的麵團。
看見老婆婆,她眼裡瞬間亮了,連忙擦了擦手迎上來:「張婆婆!這麼冷的天您怎麼過來了?快進屋,灶裡剛燒了炭火!」
婦人扶著老婆婆的胳膊往屋裡走,指尖觸到老人手腕時,隻覺一片冰涼,不由得把人扶得更緊些:「您慢著點,門檻有點高。」
屋裡飄著蒸饅頭的麥香,灶台上的鐵鍋還冒著白汽,燉著的紅薯粥咕嘟咕嘟響。
老婆婆被扶到灶邊的小凳上坐下,炭火盆裡的紅炭劈啪跳著,暖意在腳邊慢慢散開。
她沒急著說話,先喘了兩口氣,才顫巍巍地把懷裡的布包掏出來,遞向婦人:「不礙事……我就是昨天曬了點南瓜子,炒好了,給你家小虎帶過來。」
布包一開啟,金黃的南瓜子裹著細鹽粒,還帶著點灶台餘溫,散出淡淡的焦香。
婦人愣了愣,隨即眼眶有點熱:「您還記著這事啊?小虎上週去您家玩,就隨口提了句喜歡吃您炒的瓜子,我都忘了……」
「咋能忘呢。」
張婆婆笑了,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像曬透了的菊花:「那娃嘴甜,每次來都幫我拾掇院裡的柴火。這點瓜子不算啥,你回頭給他裝在小口袋裡,讓他當零嘴吃。」
她說著,又咳了兩聲,手不自覺地往炭火盆邊挪了挪。
婦人趕緊轉身從櫥櫃裡拿出個粗瓷碗,盛了碗冒著熱氣的紅薯粥,又夾了個剛蒸好的白麵饅頭,遞到張婆婆手裡:「您先喝點粥暖暖身子,饅頭剛出鍋,軟和。我這就去把瓜子給小虎裝起來,等他放學回來,保準高興。」
張婆婆捧著熱粥,暖意從指尖傳到心口,她看著婦人在桌邊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灶台上跳動的火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她是一年前搬到這裡的,經常會去城裡的小兒子家小住,有人問她為什麼不乾脆直接住在城裡算了,省得來回奔波,她隻說城裡住久了,總是會懷念村裡人的熱情和樸實。
這不,今天她又折騰回了村裡。
把鄰居們看得直搖頭,這大冷的天,老太太可真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