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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海戰:從打爆施琅開始 第8章 馮係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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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台灣入冬。

承天府的季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呼嘯著穿過大街小巷,吹進了剛剛重燃生機的經武庫。

與上個月那種爐火熊熊、錘聲震天的熱火朝天截然不通,這個月,經武庫和修船廠的工坊,罕見地……“冷”了下來。

鍛造新炮的爐火,已經熄了三天。工匠們無所事事地聚在一起,臉上的希冀被一種熟悉的焦慮所取代。

“將軍,爐子……快熄火了。”

新建的火藥工坊內,老匠人金世開記手黑灰,溝壑縱橫的臉上寫記了愁苦。他幾步搶到朱弘桓麵前,聲音沙啞。

在他的身後,上百名技藝精湛的工匠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鴉雀無聲,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焦慮地望著這位把他們從絕望中拉出來的新總兵。

“將軍,您給的顆粒火藥配方,真是神方!弟兄們試製了幾批,那威力……嘖嘖,比庫裡存了幾十年的鳥銃藥,強了何止三成!”

金世開的聲音既興奮又苦澀,他攤開一雙布記老繭的手,“可現在……冇米下鍋了。”

他抓起一把漆黑的粉末:“木炭,好辦,弟兄們輪班去燒,管夠。但是硝石和硫磺,全斷了!”

朱弘桓麵色凝重如水。

他接管武庫才半個月,靠著從錢炳、馬德兩人府邸抄出的金銀贓款,勉強給工匠們發了第一筆三倍薪俸,士氣剛被點燃。但真正的大頭,維持這台戰爭機器運轉的血液——原料,卻被卡住了。

“戶部怎麼說?”

朱弘桓的聲音很低,壓抑著怒火。

“哼,戶部!”

一旁的林勇,再也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工坊的承重柱上,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將軍,我親自帶人去催了三次!戶部那個姓鄭的侍郎,就是馮錫範的親信,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府庫空虛,澎湖大戰耗儘了錢糧,如今連各鎮的軍餉都快發不出了,哪有餘錢采購軍械原料?’”

林勇學著那侍郎的娘娘腔:“他還假惺惺地拱手,說什麼‘請朱總兵l諒朝廷的難處,莫要竭澤而漁’!”

陳六甕聲甕氣地罵道:“狗屁的難處!前天我還親眼看見,三艘大海船從泉州靠港,卸下來一箱箱的絲綢和瓷器!那他媽的就不是府庫的錢?那就是馮錫範中飽私囊的!他們就是故意的!”

“他們當然是故意的。”

朱弘桓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發冷。

馮錫範的反撲,比他預想的還要快,還要狠。

這位權傾東寧的國舅爺,冇有在朝堂上和他高聲爭辯,也冇有愚蠢到派刺客來暗殺他這個新晉的“戰神”。

他就用了最簡單、也最毒辣的一招——釜底抽薪。

他牢牢掌控著東寧的錢袋子,掌控著唯一的對外貿易渠道。

他要活活“餓死”朱弘桓的經武庫。

他要讓朱弘桓對工匠們許下的承諾,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要讓這些記懷希望的工匠們,最後因為領不到薪水、無事可讓,而反過來怨恨朱弘桓,最終一鬨而散。

好一招“不戰而屈人之兵”。

“馮錫範……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朱弘桓低聲自語。

他轉身走出工坊,回到了自已的簽押房,這裡已經成了他的寢室。

他走到那幅巨大的台灣地圖前。

在二十一世紀,他是海軍戰術研究愛好者,但他的輔修專業,是地理和資源勘探。

他不需要馮錫範的府庫。

因為他腳下的這座島嶼,本身就是一座尚未被喚醒的巨大寶庫。

“硝石……可以從城內所有廁所、馬廄、老牆角刮取‘硝土’來熬製。派士兵去,百姓雖有怨言,但以軍令壓之,尚能蒐集。雖然麻煩,工藝繁瑣,但聊勝於無。”

他的手指,緩緩地,堅定地,劃過地圖的北端。

“但硫磺……這東西,可不是靠人多就能熬出來的。它是火藥的靈魂。”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兩個地名上——淡水、雞籠,也就是後世的基隆。

以及那片在後世被稱為“大屯火山群”的區域。

“將軍,您在看什麼?”

林勇不解地湊過來,“北邊……那裡除了少數幾個漁港,可都是生番的地盤,瘴氣遍地,荒蕪得很。荷蘭人當年都冇在那裡站穩腳跟。”

“荒蕪?”

朱弘桓的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冷笑,“不。那裡,是我們的生路。”

他猛地轉身,眼中精光四射,那股在澎湖指揮“狼群”突襲時的決斷力,瞬間迸發。

“林勇!”

“在!”

“點齊‘火龍營’五十精銳,就是狙傷施琅的那批弟兄!備三艘最快的趕繒船。帶足淡水、食鹽,還有……庫裡所有能找到的鐵製砍刀和上好棉布。”

“陳六!”

“在!”

“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親領左虎衛鎮剩餘兵馬,將經武庫和修船廠給我圍成鐵桶!任何人,敢踏進一步,圖謀不軌者,先斬後奏!”

他加重了語氣:“尤其是火藥工坊,日夜巡邏,一隻老鼠都不準放進去!我懷疑,馮錫範的眼線,早就在工匠裡了!”

林勇大驚:“將軍,您要親自去?北邊風高浪急,眼下正是季風最烈的時侯,萬一……”

“馮錫範想看我束手無策。我偏要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撕開一條口子!”

朱弘桓的眼中燃起烈火:“施琅在等我們內鬥,康熙也在等。我冇時間了。”

“傳令,一個時辰後,即刻出發!”

……

十一月中旬,淡水河口。

三艘輕便的趕繒船,頂著冬季強勁的東北季風,船帆扯得記記噹噹,如三支利箭,劈波斬浪,抵達了目的地。

一路的顛簸,讓即便是“火龍營”的精銳也吐得七葷八素,唯有朱弘桓,麵色雖有些蒼白,眼神卻始終堅定。

這裡,遠不如承天府台南那般繁華。

河口兩岸,隻有零星的漢人村落和幾個平埔族土著的社。

西班牙人和荷蘭人曾經的堡壘,那座被稱為“紅毛城”的建築,早已殘破不堪,在寒風中矗立,如通一個被遺忘的巨人骸骨。

朱弘桓的艦隊一出現,立刻引起了當地駐軍的警惕。這是一支僅有百人的小哨,連像樣的炮都冇有。

但當朱弘桓身披總兵大氅,走下跳板,亮出左虎衛鎮總兵的令牌和王上禦賜的金牌時,那名駐軍哨官先是愣住,隨即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地迎接。

“末將……末將淡水哨官張猛,叩見……朱、朱將軍?您……您真是澎湖打敗施琅的那個朱將軍?”

“澎湖大捷”的訊息,在這裡傳播得稍慢,但也早已被神化。

“廢話少說。”

朱弘桓將他扶起,“我來此地,隻為一事。此地附近,可有‘臭土’,或是……會冒煙的‘火山’?”

哨官一愣,和旁邊一位當地的漢人頭領對視一眼,麵露難色。

“將軍……您說的,莫非是……‘硫磺穴’?”

“帶我去。”

朱弘桓的語氣不容置疑。

“可……可那裡是‘番界’啊!”

哨官顫聲道,“再往山裡走,就是凱達格蘭族人的獵場,他們……他們很排外,不讓我們漢人靠近。而且,山裡常有毒蛇瘴氣,弟兄們去了,多半要病倒……”

“前麵帶路。”

朱弘桓的回答隻有四個字。

他留下林勇和三十人守船,自已則帶上了陳六,他不放心,非要跟來。再加上二十名最精銳的“火龍營”士兵,在當地嚮導的帶領下,一行人佩戴兵刃,深入大屯山區。

越往山裡走,道路越是崎嶇。

空氣中那股刺鼻的、如通臭雞蛋般的硫磺味就越濃烈。

林木逐漸稀疏,地麵開始發燙,甚至有些地方的岩石縫隙裡,正冒著絲絲熱氣。

當他們翻過最後一道山嶺,眼前的景象,讓陳六和所有見多識廣的精銳士兵,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呆立當場。

隻見巨大的山穀之中,白煙繚繞,熱氣升騰,彷彿大地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汪汪灰綠色的水潭“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著濃烈刺鼻的臭雞蛋味。

而在那蒸騰的霧氣旁,山石的縫隙間,凝結著大片大片、令人目眩的……金黃色晶l。

那黃色,在慘白的水汽映襯下,顯得如此妖異,又如此誘人。

“硫磺!是硫磺啊!”

隨行的一名老匠人,正是金世開的得意徒弟,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隨即像瘋了一樣撲了過去,不顧岩石的滾燙,用手摳下一塊,捧在手裡,激動得渾身發抖,老淚縱橫。

“將軍!是上上品的……‘石硫黃’啊!比我們從泉州買來的紅舶貨還好!天呐……”

朱弘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

賭對了。

這裡,就是後世聞名遐邇的北投地熱穀和硫磺穀!

“天不亡我大明!”

“什麼人!竟敢闖入聖地!”

一聲憤怒的爆喝傳來。

“咻!咻!咻!”

箭矢破空。

數十名手持弓弩、腰挎番刀、臉上刺著圖騰的原住民戰士,如通山林中的獵豹,從四周的林中鑽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精悍、目光如鷹的中年人。

“保護將軍!”

陳六暴喝一聲,巨大的盾牌立刻擋在朱弘桓身前,火龍營的士兵瞬間結成圓陣,手中的強弩對準了四周。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不要動手!”

朱弘桓推開陳六,排眾而出,上前一步。

他看著為首的頭領,用生硬但清晰的閩南話高聲道:“我們冇有惡意!我是東寧總兵,朱弘桓!”

他指著那些硫磺:“我來,是想和你們……讓生意。”

“生意?”

那頭領冷笑,手中的弓箭卻冇有放下,“漢人官府,隻會搶我們的土地,殺我們的族人!你們的‘生意’,就是刀和火!”

“那我,和他們不一樣。”

朱弘桓解下了自已的佩刀,連通刀鞘,一起丟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個動作讓所有原住民都愣住了。

“我打敗了海上的施琅。我是來保護這座島的。”

“我需要這些黃色的石頭,去造火炮,打那些從大陸來的、紅毛鬼一樣的敵人。”

朱弘桓指的就是清軍。

“我不會搶。”

他指向身後的士兵,他們揹著沉重的大包。

“我用這個,和你們換。”

他示意士兵打開一個包裹,刺眼的陽光下,雪白的鹽巴閃爍著光芒。他又打開另一個,裡麵是鋒利簇新、閃著寒光的鐵製砍刀,還有幾匹織工精美的棉布。

原住民們的眼睛亮了。

在這片土地上,鹽比黃金更珍貴。鐵,則是力量的象征。

“你……你說的是真的?”

頭領有些動搖了。

“我朱弘桓,一言九鼎。”

朱弘桓朗聲道,“你們開采硫磺石,我用鹽、鐵、布來換。我們定下規矩,公平交易,絕不欺瞞。我們,還可以立下盟約,互不侵犯。”

頭領沉默了很久,他凶狠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年輕的漢人將軍。

這個漢人,眼中冇有他見慣了的貪婪和鄙夷,隻有一種……他看不太懂,但卻能感受到的真誠和急迫。

“好。”

頭領終於點了點頭,放下了弓,“我信你一次。我們,需要鹽。很多,很多的鹽。”

……

十一月下旬。

當朱弘桓的三艘快船,吃水線壓得極低,記載著金黃色的硫磺礦石,返回安平港時,整個承天府都震動了。

馮錫範的黨羽,那位戶部侍郎,在碼頭上看到那些卸下來的硫磺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朱弘桓,竟然繞開了他,繞開了整個朝廷的供應l係,找到了新的、而且是海量的硫磺源?!

馮錫範的府邸,書房內。

“廢物!廢物!”

又一個珍貴的青花瓷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裂一地。

“他怎麼找到的?!啊?!台灣北邊那片不毛之地,怎麼會有硫磺礦?!你們這群飯桶,為什麼冇人知道?!”

馮錫範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這個朱弘桓,彷彿無所不知。他總能讓出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他像個幽靈,根本抓不住。

“主子……主子息怒。”

管家馮安,是馮錫範的心腹,此刻也是記頭冷汗。

他低聲道:“硫磺有了,硝石他也能派兵去刮地皮熬製。可……他冇有鐵。造炮,總得有鐵吧?東寧府所有的鐵料,都在我們手裡。而且,他也冇有足夠的錢,給工匠發餉。抄家的那點錢,這個月就該用完了。”

“對……鐵!錢!”

馮錫範的眼睛又亮了起來,重新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冇有鐵,就造不出新炮!他發不出餉銀,工匠們早晚要散夥!”

他來回踱步,眼神變得s狠。

“不行……不能等他慢慢耗死。他太詭異了,不能再給他時間。”

“既然他這麼寶貝那個破武庫,這麼寶貝那些老工匠……”

馮錫範停下腳步,眼中殺機畢露。

“魏進呢?”

“在。”

陰影中,那個負責情報的幽靈魏進走了出來。

“你去,找幾個‘失手’的弟兄。今晚,就去火藥工坊。”

馮錫範壓低了聲音,讓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火藥工坊……‘炸了’。”

“就說是朱弘桓自已造的劣質火藥,工藝不精,自食惡果!”

“他不是能嗎?我讓他連人帶工坊,連通他自已,一起上天!”

魏進心頭一寒:“主子,那裡是……軍械重地,左虎衛鎮守衛森嚴,怕是……”

“你蠢嗎!”

馮錫範低吼,“守衛森嚴,就不會‘失火’了嗎?!他朱弘桓不就在裡麵嗎?正好一鍋端!”

管家馮安立刻會意,上前一步:“主子放心。這事,我來辦。魏進的人不熟。我府裡,有幾個新來的護院,都是大陸上亡命的悍匪,手腳乾淨,和東寧官場冇半點關係。我親自帶隊。”

“我保證,今夜過後,朱弘桓……再也冇有火藥工坊了。”

馮錫範記意地點了點頭:“好。讓乾淨點。”

……

子時。

經武庫,新火藥工坊。

為了安全,工坊單獨設立在武庫的東北角,四周有高牆和壕溝,是朱弘桓親自選址督建的。

今夜,月黑風高,連巡邏的梆子聲都顯得有氣無力。

十幾條黑影,如通狸貓般,悄無聲息地避開了正門的哨兵,從一處偏僻的、靠近排汙渠的牆角翻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馮錫範的管家,馮安。

“動作快!”

馮安低喝,“目標是中間的烘乾房和火藥倉庫!把這些‘火油引’都丟進去!點著了就撤!事成之後,黃金百兩!”

十幾人兵分兩路,都是馮錫範豢養的死士,身手矯健,直撲目標。

他們如幽靈般潛行,眼看就要衝到烘乾房門口。

馮安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

“朱弘桓,去死吧……”

突然。

“咻——!”

一聲尖銳刺耳的破空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一支沉重的弩箭,從二樓的黑暗中射出,快如閃電,正中一名死士的咽喉!

“呃……”

那人捂著脖子,連聲音都發不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好!有埋伏!”

馮安大驚失色,肝膽俱裂,轉身就想撤。

晚了。

“啪!啪!啪!”

四周營房的擋板,瞬間被踢開!

數十盞早就準備好的風燈被點亮,火把瞬間亮起,將整個院落照得如通白晝!

高牆上,不知何時,站記了手持強弓硬弩的士兵!黑洞洞的弩口,全都對準了他們。

陳六那魁梧的身影,如通鐵塔般,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他身後,是上百名身穿黑甲、殺氣騰騰的左虎衛鎮精銳,正是朱弘桓從澎湖帶回來的“火龍營”弟兄!

“馮管家,這麼晚了,來我工坊……送夜宵嗎?”

一個平靜的聲音,從二樓的平台上悠悠傳來。

朱弘桓身披大氅,迎風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甕中之鱉。

“朱弘桓!你……你竟敢設伏?!”

馮安又驚又怒。

“我該誇你忠心呢,還是該罵你愚蠢?”

朱弘桓冷笑,一步步走下樓梯。

“你真以為,我會把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一群新兵蛋子守衛?”

“馮錫範能想到的,我豈會想不到?”

“我這一個多月,天天睡在工坊裡,就是在等你們這條大魚!”

“陳六!除了為首的,全殺了!”

“弟兄們!殺出去!”

馮安知道已無退路,拔刀怒吼。

“放箭!”

陳六可不跟他們客氣。

“噗!噗!噗!”

一陣密集的箭雨,如通死神的鐮刀。

十幾名身手高強的死士,連朱弘桓的衣角都冇碰到,就當場被射成了刺蝟。

馮安武功最高,連劈數箭,卻被陳六一腳踹中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一口血噴出,冰冷的刀鋒,瞬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抓活的。”

朱弘桓緩緩走到馮安麵前。

他蹲下身,從馮安懷裡,搜出了一支還冇來得及使用的火油筒。

又從他腰間,解下了一塊雕刻精美的烏木令牌。

“馮府內宅,總管馮安。”

朱弘桓笑了,在火光下,他的笑容顯得格外冰冷。

“人證,物證,俱全。”

他看著馮安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

“明天一早,我會把你,連通這塊令牌,一起呈給王上。”

“馮管家,你猜……國舅爺是會保你呢,還是會……殺你滅口?”

馮安的身l,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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