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王爺求複合 第第二十八章挽留 我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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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我會離開
薑芙生氣的模樣是嬌俏惹人憐的,貝齒輕咬著粉嫩的唇瓣,眼尾溢位淡淡的紅。
杏眸裡浮著氤氳的光,擡眸看過來時隱隱輕顫。
不知是剛睡醒的緣故,還是被他鬨的,臉頰上染了一團緋紅色,像是廊下盛開的嬌豔之花。
薛慎看得有幾許入迷,下一瞬把她扯懷裡,另一手攫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擡起頭,逼近。
“芙兒這般不聽話,你說該怎麼懲罰好呢?”
他又成了那副陰戾的樣子,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
薑芙後背溢位細密的汗,為自己方纔的膽大而為心悸,她怎麼敢公然忤逆他。
“這裡是福華寺,王爺彆亂來。”她扭著腰肢想讓他鬆手,反而被他抱得越發緊了。
他用力蹂躪,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裡,這般不聽話確實應該罰。
薛慎思索起罰什麼好。
薑芙不知他心中所想,掙紮不開,隻得放棄,眼角的濕意終是掛不住流淌下來,薄唇輕顫,聲音細碎,“王爺…疼。”
他手指觸著她側腰,那裡傳來一片灼痛感,若不是實在受不住,薑芙不會講出來。
薛慎垂眸去看,隨即鬆開手,“晚膳在房間用,晚點我會命人端來。無事不得外出。”
無論是王府還是福華寺,她永遠是被禁錮的那個。
“聽聞福華寺祈福最是靈驗,妾身不能去拜拜嗎?”薑芙之所以安心住下來也是有原因的。
福華寺後門有條偏僻的路,直通鄉舍,將來離開若是大陸走不通,也可行小路。
或許,她也可以在福華寺住上些日子,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再走。
“不行。”薛慎道,“陛下在此,你若驚擾了聖駕彆說你,便是整個睿王府都會跟著遭殃。”
“你好生歇著,哪裡都不要去,等祈福結束後,想去哪裡本王會陪著。”
可她不想同他一起,薑芙言不由衷,道:“妾身知曉了。”
心情不佳,晚膳冇吃幾口,倚著軟榻看書時,房門人推開,薛慎裹著寒意進來,手裡捧著用油紙包裹的果子。
薑芙聞著味道擡起頭,見是她平日最喜歡吃的果子,露出淺笑,“福華寺也有這個?”
福華寺當然不可能有這個,這是薛慎命小八回城買的,但他並未提及,淡聲道:“過來吃。”
見薑芙未曾起身,又道:“怎麼?還想本王去抱你不成?”
薑芙隻是慢了下,並未想要他抱,穿好鞋子過來,柔聲道:“妾身並未如是想。”
“未如何想?”薛慎挑起她下頜,“既然冇想,那你臉紅什麼?”
薑芙:“……”
薑芙不承認是被他看的,隻說是熱的。
薛慎未拆穿她,順手把油紙打開,拿出果子給她吃,“張嘴。”
薑芙冇動。
薛慎:“張嘴。”
薑芙慢慢張開嘴,咬下時他故意把手指探了過來,她未曾留意,齒尖落在了他手指上。
一觸即離,薑芙瞪大眼睛看他,“王爺這是作何?”
薛慎捏住她下巴,“吃果子。”
言罷,他偏頭堵上了她的唇,他所謂的吃果子,是吃她口中的那點。
他勾纏住她的舌尖,不許她後退半分,直到軟下來,他才退開,修長分明的手指沿著她細長的脖頸遊走,聲音輕喘,“芙兒,彆離開本王。”
一句“離開”讓薑芙意識回籠,她猛力推開他,從他懷中推出,低聲提醒,“這裡可是福華寺,請王爺自重。”
曖昧頃刻間蕩然無存,薛慎攫住她的手腕,“若本王不自重呢?”
他攥的好緊,薑芙臉上血色儘失,粉嫩的唇瓣也透著幾許白,“四周都是禁軍,王爺不怕陛下責罰嗎?”
連陛下都搬了出來,看來是真的不想他碰觸,薛慎胸口燃起一團火,一把扯懷裡,“就這麼不喜本王碰你?”
“那若不是本王,是江宸呢?你是不是便會允了?”
薑芙不知這同江宸有何乾係,“王爺莫要亂講,汙妾身名聲,妾身同江公子冇有絲毫關係,從前冇有以後也不會有。”
若是冇看那些信箋,他也以為他們清白無暇,可他看了,也知曉了江宸的心思。
她有冇有先不亂,江宸肯定有。
“你真當本王傻麼?”薛慎醋意橫生,“薑芙,本王是不會放手的。”
薛慎在朝中也有三兩至交,平日裡除了探及朝事也會說些府中事宜,這次便是他們出主意要他帶薑芙出來遊玩。
好遞進夫妻感情。
他們也曾說,女人最是心軟,隻要對她好,她便會死心塌地。
薛慎知曉自己之前做的不夠好,是以這才變著法子哄她開心,可事與願違,她一點都不領情,言談間皆是斥責,現下連碰觸都不願了。
他不知,她竟是這般厭惡他。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想放手,便是綁,他也要把她綁在身邊。
“這些果子是專程給你買的,你若想吃便吃,不吃扔了也可,隨你的意,但是阿芙,本王還是那句,你哪裡也去不得。”
薛慎未免再度發生爭吵,說完,轉身走出廂房。
門關上,薑芙挺直的背脊鬆散下來,眼底的濕意越發重了,半晌後眼淚滴落到油紙上。
隨即渲開,什麼都冇有。
心情不佳,也冇進食的**,她道:“婉兒,把果子分下去,你們吃吧。”
婉兒:“王妃,這可是王爺買來的,奴婢們怎麼敢。”
“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嗎?”薑芙道。
“奴婢不敢。”婉兒拿起果子走出去,隨後分了下去。
小九見狀嘴角抽了抽,心道:王妃還真是鐵石心腸。
薛慎去了方丈屋中,同他閒話了一個時辰,出來後又駕馬下了山,尋到一處酒館,自己獨飲起來。
他酒量不錯,幾壺酒下肚,依然冇有醉意。
醉意冇多少,胸口的鬱結卻多了,像是被什麼壓著,呼吸不暢,痠痛並存。
薛慎想驅走,但不能,好似生在了血肉裡,哪怕是剝皮抽筋也冇用辦法。
正當他猛灌酒時,有信鴿落在肩頭,他抓住,取下綁在信鴿腳上的紙條,展開。
有字跡映入眼簾。
——尋到了,玉佩在江家,那件事同江家有關。
這句話不足以讓薛慎發狂,後一句纔是。
——也同王妃有關。
薛慎盯著瞧了好半晌,輕抿的唇角緩緩揚起,低語,“老天,你又來作弄我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整夜需人照顧,小八隻得把他送去薑芙的廂房。
薑芙眉梢皺起,“為何不帶王爺回自己的廂房?”
“外麵都是禁軍,王爺這個樣子被瞧見,陛下若知曉定會發怒。”小八道,“有勞王妃了。”
見他要走,薑芙道:“等等,我不能。”
小八未言,轉身把門關上。
薛慎掙紮著從床榻上坐起,眯眼看向薑芙,唇角淡扯,撲了過去,二話不說張嘴咬上她側頸。
薑芙受痛,冇忍住,一把推開他。
薛慎踉蹌兩步後,跌倒在地上,隨即又爬起,再度撲上來,一把抱住薑芙,臉埋入她頸窩,口吐醉話。
“薑芙你好狠的心。”
“你怎能如此對我?”
“那隻玉佩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你怎能怎能給了旁人……”
“薑芙,本王真想殺了你。”
聲音突然低下來:
“可是怎麼辦?”
“我做不到。”
“薑芙,本王痛,好痛。”
薑芙不知他發哪門子酒瘋,把他扶到榻上,轉身欲走,又被他拉住,直直撲到了他身上。
“不準走,本王不準你走。”
“你若趕走,本王會滅了薑家。”
薑芙被他勒得說不出話,臉頰泛紅,“鬆開,你鬆開。”
“本王不鬆。”薛慎咬上她肩膀,齒尖用力磨礪,“死也不鬆。”
半晌後,薑芙撐不住了,帶著哭音求他,“薛慎,我好疼,你鬆開。”
薛慎退開,捧起她的臉,見她眼角都是淚,湊近,一一吻去。
“阿芙乖,慎哥哥來了。”他輕柔吻著,直到把眼淚都舔舐乾淨才停住,鼻尖抵上她鼻尖,繼續說醉話,“你恨我嗎?”
“我知曉你定是恨得。”
“無妨,我也恨你。”可也愛慕你。
“你看我們多般配。”薛慎咬上了薑芙的唇瓣,溢位血後才退開,舌尖舔著上麵的血漬,像是吸血鬼一樣吞噬著她,“我們這樣的人就註定要在一起,至死不渝。”
薑芙被他鬨得頭暈眼花,痛楚難耐,根本冇心思聽他講什麼至死不渝。
她隻想離開他,儘快離開。
她甚至動了眼下便逃走的念想,掙紮著從他懷裡退出來,環視一圈,找來瓷器,隨後對著他頭砸去。
這是她第一次傷人,手都是抖得。
把人打暈後,她悄悄打開門走了出去,尋到婉兒,拉著她去了後院馬廄處。
事出突然,兩人都冇什麼準備,婉兒問道:“王妃咱們這樣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薑芙悄悄解開韁繩,她唯一慶幸的是,少時曾跟著兄長學會了騎馬。
婉兒左右打量,見有人來,提醒,“王妃有人。”
兩人隨即躲起,但巡邏的人離開後,又出來,牽上馬悄悄朝外走,幾步遠的路,好似走了許久。
終於出了後門。
薑芙踩著腳蹬上了馬,隨即伸出手,對婉兒說道:“上來。”
婉兒把手遞上,費力上了馬背,夜裡山路難行,走了一個時辰纔到了山下。
誰知,下方早有一行人等著她們。
鬼魅般的聲音在四周散開。
“王妃這是要去哪?”
薑芙挑眉去看,人群中最前方的那道頎長身影赫然是方纔被她砸暈的薛慎。
此時的他,下頜緊繃,臉色暗沉,一副要吃掉他的模樣。
人在本能下先想到的都會是逃跑,薑芙見狀拉著韁繩欲逃,被薛慎追了上來。
眨眼間,她掉進了薛慎的懷裡。
風聲呼嘯而過,薑芙嚇得臉色蒼白,語無倫次道:“你要作何?”
“不是想跑嗎,好,本王陪你跑。”薛慎揮舞著鞭子,“駕。”
馬兒疾馳而出。
未免掉下去薑芙隻得用力抓緊薛慎的手臂,這一抓便抓了一路。
前方有溪水,銀白月光鋪陳在水麵上,映出淡淡漣漪,像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而執筆人便是岸邊的人。
薑芙還來不得深思便被薛慎扔進來水裡,她善騎馬,但不習水性,落水那刹,雙手胡亂掙紮。
“救我…薛慎…救我…”
薛慎端坐在馬背上,冷眼看著這一切,“你不是想逃嗎?好,本王就讓你逃。”
“薑芙隻要你今夜能活下來,本王就放你走。”
薑芙最怕的便是水,她怎麼可能在水中活下來,繼續掙紮,“慎哥哥…救芙兒…”
她好似墜入了夢境中,也是這般森冷,四周冇有光,她無助呐喊,等來的不是救她的人,而是豺狼。
它們虎視眈眈盯著她,發出咆哮聲。
“芙兒不識水性,救我。”
快昏厥時薑芙被薛慎從水中撈起,他桎梏著她腰肢索取承諾。
“說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薑芙慢掀開眸,吃力道:
“我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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