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王爺求複合 第第二十九章囚禁 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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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死遁
這是薑芙被關在綠竹園的第五日,那夜薛慎把她從水中撈起,他們冇再回福華寺,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越過西廂院到了這處最僻靜的綠竹園,早年這裡是睿老王爺獨居的住所,睿老王爺仙逝後,這處便空了下來。
隔兩日下人便會進園打掃一番,房間內陳設看上去依然如新。
剛被關進來的前兩日,薑芙還會時不時呼喚兩聲,後三日她便放棄了,這裡除了薛慎外,旁人不得進入,叫也冇用。
丫鬟再次按時送膳,她問道:“王爺呢?在哪,我要見他。”
“奴婢不知。”來人把膳食放下,未敢再多言一句,匆匆離去。
薑芙知曉小八小九藏在暗處,大聲道:“從今日起,若是你們主子不來見我,我便不再進食。”
當晚,薛慎著一襲紅色錦袍現身,麵色上已經冇了那夜的凜然,沁著幾分淡雅感。
他緩步上前,示意身後的婢女把膳食放下,隨後道:“都出去。”
婢女們躬身退出。
“你應該餓了,過來用膳。”薛慎握住薑芙的手,牽著她走到桌前,按著她肩膀,要她坐下。
接著他坐在了對麵的位置。
薛慎執起筷子,給她夾了下鴨肉,“慶豐樓的醉仙鴨,你最歡的,嚐嚐看如何?”
鴨肉香醇軟糯,味道極好,若往常,薑芙定會多食幾口,今夜心情不佳,吃了一口後便放下。
“王爺幾時放我回西廂院?”她問道。
“在這裡不好嗎?”薛慎看了眼窗外的青竹,“你不是最喜竹子嗎?”
她何時喜歡竹子了?
看來,他真的從未把她放在心上,不然為何連她的喜好都不知曉。
“王爺怕是記錯了。”薑芙睨著他,“妾身從來不喜青竹,想必喜的另有其人。”
“哦,或許是畫中那人喜歡。”她忍了幾日,終於耐不住再次提及,“妾身很好奇,那位女子是誰?”
薛慎慢轉頭看過來,眼眸裡噙著淡淡的笑意,隻是笑意未達眼底深處,“不關你的事。”
“是王爺愛慕的人嗎?”
“本王說了不關你的事。”薛慎厲色道。
“王爺娶我也隻是因我同那女子長得相像是不是?”這五日裡薑芙想了很多,與其自欺欺人的活著,不如弄個明白,替身也罷,不喜也罷,得出了個結論,她便可以放下一切離開。
“王爺若是不答,妾身便當王爺承認了。”薑芙藏在袖中的手指止不住顫抖起來,她用儘全力才剋製住,讓自己看著同平常一般無二,聲音還是那般淡定不迫,“王爺既然有心愛的女子,那我便冇留下的必要,請王爺寫下和離書放我離去。”
四周突然靜下來。
四目相對,薛慎眼底翻滾著旋渦,“你說什麼?”
薑芙:“請王爺寫下和離書放我離去。”
她甚至不願自稱妾身,一個“我”代表著她離去的決心。
“本王若是不允呢?”薛慎慍怒道。
“那我隻能去求老夫人,”薑芙知曉宋氏一直不喜她,若是她主動提出離開,她必會應允。
言罷,薛慎大手一揮,桌子上的碗盞悉數掉到了地上,應聲碎開。
熱湯濺了薑芙一身,灼痛感瞬間襲來,但她冇動,甚至眉梢都冇皺下,她把薛慎的惱羞成怒當成無理取鬨。
他在她麵前一向如此,從未顧及過她的感受。
思緒輾轉間她忍不住想,不知在畫中女子麵前,他又是何種樣子?
大概是溫潤如玉,體貼入微的吧,畢竟他愛慕她。
“薑芙你怎麼敢。”薛慎一把扣住薑芙的手腕,生生把她扯過來,“你連薑家眾人的安危都不顧了?”
每每提及分開,他便用薑家人的性命威脅,殊不知,那個家裡,除了孃親外她已無在意之人。
說她狠心也罷,說她無情也罷,他們既不在乎她的生死,她又何必在意。
更何況,薛慎乃一朝王爺,不可能濫殺無辜。
“是,不在意了。”薑芙道,“隨你的便。”
顯然薑芙的回答在薛慎意料之外,他微怔,“你說什麼?”
“我說隨你的便,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江北的薑家,難道你也不在意離城的江家了嗎?”薛慎指尖陷進她的肌膚裡,“你若是敢走,包括江宸在內,我會全部殺掉。”
“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薑芙猩紅著眸子道,“欺負一個弱女子很好玩是不是?”
“是。”薛慎把她扯到眼前,“很好玩。”
“你想玩,但我不想。”薑芙逼退眼底的淚,扯了扯唇角,“我就要和離。”
“做夢。”薛慎強行拉起她,隨後把她扔到了靠窗的軟榻上。
啃噬她,撕咬她,磨礪她,起初他鬨得很凶,又吮又咬,感覺到她的戰栗後,他才慢慢放輕了力道。
**這條無邊的海,冇道理他一個人沉淪。
她不是想逃嗎,那他偏要拉著她一起墜海。
他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凶狠,親吻的力道也變的輕柔了,吮著她咬時低聲輕喚她的名字。
觸到她的眼淚後,他虔誠吻去。
就像他剛剛想的那般,強的不行,他便來軟的,總能把人融化。
薑芙不想自己陷進去,掙紮,推拒,抗爭,可還是耐不住他的刻意引誘,最後還是陷了進去,任他欲予欲求。
頭頂傳來喘息聲,還有男人暗啞的聲音:“芙兒,我不會放你走的,絕不。”
她欲睜眼告訴他,她一定會走,可是太過疲倦,根本睜不開,黑暗襲來時她睡了個過去。
夢裡,薛慎做了更過分的事。
他把她囚禁起來,不許她出房間半步,哪怕是梳洗這般小的事也是他代勞。
每日畫眉也是他。
她哭著求他放她走。
他嘴角含著笑,把她帶去了地牢裡,那裡關押著她的親人。
爹爹,兄長,還有小侄子……
他們齊齊被捆著,動彈不得。
見她來,齊齊出聲:“阿芙救我們,救我們。”
她側眸去看身側男人的臉,早已不是那副溫潤的容顏,他比惡鬼還可怕,桎梏著她腰肢說:“你乖乖的,他們纔會安好。”
他好冷,吐出的氣息要是冷的。
薑芙被凍醒,睜眼的瞬間發現自己在水池中,水已經冇過了她的身體,到了下頜處。
她就要死了。
“救我…救我…”她胡亂拉扯,似乎觸到了什麼,下一瞬,被人抱入了懷中,“乖,我在。”
是薛慎。
薑芙戰栗不已。
這是那日最後一次見麵,兩日後薑芙才知曉,薛慎再次離開了堰都城,似乎是查什麼陳年舊案。
她還聽到一些其他訊息。
說是滅門案。
薑芙還想探知一二,奈何下人閉口不談,她也無從問起。
薛慎走後,留下小九守門,薑芙用絕食為要挾,迫使小九把婉兒送了過來。
有了婉兒在旁,薑芙的心才安了些。
小九看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兩人,數次想開口告知,其實王妃不用絕食婉兒也能來,原本王爺便是如此安排的。
不過她們哭的起勁,他便冇打擾,等她們哭完,他便把這事給忘了。
算了,講不講結果一樣就行了。
婉兒哽噎說:“王妃又清瘦了。”
“無妨。”薑芙悄聲問,“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嗯。”婉兒朝緊閉的房門看了眼,“王妃當真要逃嗎?”
薑芙:“是。”
“那和離書呢?”
“他不會給。”既然如此,她隻能另想辦法了。
“天大地大,咱們要躲去哪裡?”
“先離開堰都在說。”
“怎麼離開?”婉兒看了眼虛晃的身影,“小九武藝高超,咱們根本冇辦法走。”
這個薑芙已經想好了,“死。”
她這段日子一直在想這件事,若是不能明著離開那便死遁,一死百了,便能徹底斷了薛慎的念想。
“死?”婉兒捂住嘴,“王妃您不要亂來。”有小九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薑芙低聲道:“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可。”
婉兒雖有疑慮但是應下,“是。”
“你想辦法去見阿臻,從他那裡找來炭火……”薑芙附耳道。
婉兒一一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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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蕊數次登門被拒,一氣之下打了小九,“你允是不允?”
到底是府中的四小姐,小九饒是在魯莽,也不敢真怎麼樣,“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是任何人嗎?我是王爺的親妹妹,讓開!”
“不讓。”
“你讓不讓?你不讓我便從這裡跳下去?”薛蕊眼神決絕,看那樣子,真有跳下去的意思。
“請四小姐不要讓屬下為難。”
“我今日偏偏就要為難你了。”薛蕊道,“讓不讓?不讓我真跳了。”
小九:“……”
不得已,小九側身讓開。
薛蕊越過他,推開門,“嫂嫂。”
薑芙見她來,起身迎上,“四妹。”
薛蕊罵了聲狗奴才,隨後道:“嫂嫂怎地這般清瘦了?”
薑芙:“近日胃口不大好。”
“是不是悶的?”薛蕊道,“嫂嫂莫急,我帶你出去。”
為了能出去,薛蕊費了好一番功夫,好在結果是好的,還真把薑芙帶出了府。
街道上很熱鬨,但這種熱鬨似乎同薑芙無關,她眸中連一絲光亮也冇有。
薛蕊指著外麵的攤販,問道:“嫂嫂要不要吃?”
薑芙搖頭,“不了。”
“那個呢?”
“也不想。”
“那呢?”
“不想。”
一連問了幾次都不想,薛蕊噘嘴,“嫂嫂這般是在怪阿蕊嗎?”
“嗯?”薑芙不知她為何如此講。
“怪阿蕊許久未曾探望你?”
“冇有。”薑芙莞爾笑笑,“不如去吃茶?”
薛蕊點頭,“好呀,去吃茶。”
堰都新開了茶樓,裝潢的甚是奢華,薑芙踩在樓梯上,眼前不禁一亮,薛蕊道:“我來過兩次,屬實不錯,嫂嫂要好好品茗一下。”
薑芙:“好。”
薑芙茶藝不錯,是少時同表姐學的,確切說,是同江宸學的,她住在江府的那兩個月,日日都會煮茶。
一來二往便都會了。
想起江宸,不知他現下如何了?
可千萬不要再被薛慎抓到纔好。
薛蕊見她心不在焉,也冇鬨著同她說話,飲完一盞茶後,起身離開。
須臾,再次有人進來。
來人著一粉色羅裙,頭戴朱釵,五官美豔。
是個嬌俏的娘子。
然,薑芙一眼看穿,頓住,“表姐,你怎會在此?”
不對,是表哥。
“你不知這裡多危險嗎?為何要來?”她問道。
江宸站在她麵前,著女裝的他一點都不失女子的嬌態,隻是聲音聽著低沉些。
“把阿芙一個人留這,我如何能安心?”
“那你也不應該來此。”薑芙道,“你快走。”
江宸:“阿芙同我一起走。”
她是要走,但不是同江宸一起。
“我同薛慎之間還有事情尚未講清,暫時還不能走,表哥你先走。”
“阿芙不走,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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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城。
小八低語:“屬下夜探了江家,冇見到江宸。”
“都仔細找過了?”薛慎問道。
“是。”小八道,“確實冇有。”
“那他能去哪裡?”薛慎低語,隨即想起什麼,“回堰都。”
“那妙兒姑娘呢?”
“帶上。”
“軍餉?”
“送去府衙,告訴府尹,若有差池唯他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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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芙不想累及江宸,見說不動他,便更改了計劃,既然早晚都要離去,那便現在離去好了。
隻是她慢了一些,還未來得及做什麼,便聽聞薛慎回來了。
且,他還帶回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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