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我的帝王級雪茄送給男助理後,我停了 第13章 她(他)有病13
“國師大人,昨晚在淮南王彆院休息的如何?可在皇陵找到想要的東西,若是沒有朕派人繼續幫國師大人尋找。還有這宮中可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若是有需要,朕這就安排人給國師大人換,換到國師大人滿意為止。”
當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敬文帝的腳還沒有踏進宮殿大殿,一連串話就已經問出來,做皇帝做到這份上,溫黎當真是聞所未聞。
若是大臣在此,心中一定會大罵皇帝昏庸,被鬱眠這妖孽國師迷惑至此,毫無皇帝威嚴。
跟在皇帝身後的皇後,第一次見皇帝在鬱眠麵前這般模樣,就算夫妻多年,知道陛下性子不是穩得住的,也沒想過會如今日這般不要臉麵地討好國師。
皇後做不到皇帝這般拉得下臉麵,又與鬱眠不熟,卻又確實期盼鬱眠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能讓她懷孕生子,故而儘量柔和著臉,把目光放在鬱眠身邊的女子身上。
早早就瞧見這一抹瑰麗飄逸的雲霞,湊近了看,這衣裳好生熟悉。
當初,外邦古國進貢時,她也在國宴現場,有幸見過一眼,身為女子,見了件巧奪天工的衣裳,心中自然想要穿上一穿,宮中見著這件衣裳的女子大多是這樣的想法。
可惜陛下當年並不得寵,最後先帝賞給了當時剛立功又極為受寵的淮南王,淮南王王妃生前沒穿過,小郡主也沒穿過,如今穿在另一位女子的身上,也不知還掛念這件衣裳的貴婦人和貴女們知道是何想法。
皇後如今富有四海,好東西也見多了,這一件衣裳還是出挑,也是因為沒得到過,依舊印象深刻。
乍一看間,眼前一亮,這衣裳彷彿是為這女子所織就,就該穿在這女子身上般,雲一樣的衣裳,就該配花一樣的容顏。
皇後很難想象這衣裳穿在彆人身上會是什麼樣子,甚至在自己身上也不行,見了這姑娘穿著,她往後再對這衣裳念念不忘,也不因沒有穿過,而是衣裳與穿這衣裳的人相得益彰的驚豔。
皇後的目光柔和,不灼熱,恰到好處的守禮,還帶著欣賞,所以哪怕皇後一直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不曾移開過,溫黎也不曾感覺不舒服。
鬱眠將她打扮的太出眾,皇後也是女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她這身裝扮有興趣也正常。
溫黎安安靜靜的當花瓶,完全不在意敬文帝一籮筐的話。
皇後終於意識到這小姑娘確實像外間傳聞的那樣神智不清。
皇後想要跟溫黎說說話的想法,隻能遺憾作罷,不過對這小姑娘有幾分眼緣,或許是念念不忘的衣裳穿在恰如其分之人身上的巧合,或是小姑娘討喜的容顏,又或是多年無子,又甚至為了跟鬱眠牽上關係。
反正皇後挺喜歡這姑孃的,又恰好鬱眠終於在敬文帝一籮筐廢話後,準備給敬文帝把脈醫治,已經知道敬文帝身上什麼毛病的皇後,主動提出帶溫黎出去逛逛再回來,就算是神智不清,有些個話,有些個事,不適合小姑孃家在場。
鬱眠摸著敬文帝脈象的手收了回來,看向說出此提議的皇後。
那樣漠然的目光,身為一朝皇後,心中也不由生出絲絲縷縷的寒意,可能是剛進來時見這位鬱神醫相貌堂堂,麵容含笑,忽略了這位的過往事跡。
皇後終於有些體會到皇帝為什麼這麼敬重又畏懼鬱神醫,不僅僅是因為想要治病那麼簡單。
敬文帝自是不捨得皇後受驚嚇,又擔心鬱眠多想,想要替皇後遮掩一番,混淆過去。
鬱眠目光挪向了溫黎,“皇後娘娘思慮周到,鬱某為陛下治這病,她確實不適合在場,隻是她身上病症未除,麻煩皇後娘娘多多照顧。”
敬文帝張開的嘴閉上,甚為尷尬,隻因這病確實難以說出口,這姑娘不在,他也好直接問些心中埋藏許久,關於這病症的問題,之前是因為鬱眠太重視這姑娘,這又是鬱眠的地盤,不然他巴不得所有人都不在場,才能維護住這張岌岌可危的老臉。
“國師大人放心,本宮一瞧見這姑娘就親近,自然會好好照顧姑娘。”皇後默默鬆口氣,得體的回以微笑。
溫黎也嫌棄坐在這聽鬱眠給這皇帝治那遮遮掩掩的不育之症,不過鬱眠同意皇後這個陌生人帶她出去,溫黎有些意外。
鬱眠麵容含笑的對溫黎叮囑,“去吧,皇後娘娘對皇宮比我們熟悉,跟皇後娘娘出去我放心。”
這話說得溫黎不信,你要是真的放心,那跟上的宮人,笑麵虎般威脅模樣總不是裝出來唬人的,想想還真是唬人,唬他們三。
皇後原先還鎮定自若,如今手心冒汗,忽得有點後悔提出這建議,如此重視,若是真出什麼事情,那可就將這手段了得的國師得罪了。
不過事已至此,自己提出的建議,又在國師的眼皮子底下,身為一國皇後總不能當場反悔,皇後抿著得體的笑,在鬱眠的注視中走出大殿。
殿外,溫黎清晰地聽見皇後輕輕舒了口氣。
在鬱眠手下,沒誰能頂得住。
出了大殿,微風拂過,沒有鬱眠,皇後看著身邊嬌憨的美人,那絲絲後悔瞬間煙消雲散,不過在安全上更上心些。
“姑娘,宮中可賞之處眾多,隨本宮前去。”皇後娘娘不把溫黎當作一個病人看待,溫黎對這位溫柔大方的皇後有了一絲好感,當皇後伸手牽著她的手引路時,兩人間看著倒也和諧。
皇後像是回到牽著幼妹出遊那年,她還年輕,徜徉在花紅柳綠,碧水藍天,亭台樓閣間,一連幾日對陛下病況的擔憂,對未來沒有子嗣的迷茫,皆拋諸於腦後。
如此放鬆,是因為對溫黎有眼緣,還因為接觸後,溫黎就像一張白紙,沒有那麼多複雜的人性,因這一點皇後惋惜,又愈發對溫黎親近友好。
拉著溫黎逛了好些宮中去處,因為溫黎不說話,皇後的話變多,介紹著眼前所見,如數家珍,
溫黎倒覺得她不像是少女,皇後更是像是閨閣中爛漫的少女,不過兩人都不介意彼此這般,也都得了趣處。
一連逛了半個時辰,皇後不捨得送人回去,又在一處水榭安排一桌席麵,帶著溫黎說說笑笑吃吃。
溫黎在這個世界已經成功進化為廢人,享受著廢人的快樂。
皇後看著鬱神醫手下一點一點將總結出來的溫黎喜歡吃得食物送到她嘴邊,一路看來這姑娘手腳並無問題,鬱神醫竟也不鍛煉這姑娘自己用飯的能力,皇後摸摸自己的肚子,忽然有些羨慕,隻盼著將來有這麼一個如雪雕琢的女兒,
她也要像鬱神醫這般如珠如寶的對待。
皇後雖心動想提前上手練練,但她自知這不是她可以練手的物件,隻夾了鬱眠手下多夾得幾道菜放進小碟中,又推薦了幾道,讓鬱眠手下送與溫黎吃。
溫黎跟在溫柔美麗的皇後身邊,吃吃喝喝玩玩不比在鬱眠身邊差。
天色漸暗,皇後纔不舍地送溫黎回去,宮中寂寞,陛下妃子不多,但終究身份相隔,又有著競爭關係,皇後與她們處了這麼多年,還不如這一點點時間裡與溫黎親近,送回去後就想著有時間再接溫黎出來遊玩。
溫黎也有此意,天天待在宮殿有什麼樂趣,但她不能說,隻能靠皇後娘娘出力嘍。
“回來了,可曾玩得儘興?”溫黎才被宮人伺候著散了發,鬱眠就從門外步伐從容地走進來。
儘不儘興,你安排的人早就報告給你了吧!
鬱眠拿過宮人手中的梳子給她通發,“聽說你今日多吃了一碗飯,多走動走動對身體好,這幾日我讓皇後日日陪你玩好不好?”
溫黎生出一抹警惕,他能這麼好心,讓皇後陪她,他去乾什麼?
溫黎瞬間想到除了給皇帝看病,那就是製作藥,聽白日裡的意思,還要拿皇帝試藥。
鬱眠接下來沒說什麼,給她通完發,讓宮人領著她去沐浴,再出來時,鬱眠的身影早已不見。
溫黎完全確定鬱眠這是去研究蠱蟲製藥。
躺在床上,帳幔遮著,身邊又無鬱眠,溫黎沒有必要偽裝,在床上輾轉反側,也沒等來鬱眠,鬱眠這是迫不及待,日以繼夜研究啊。
溫黎醒來時,日頭已高,昨晚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本以為身邊該沒有鬱眠的身影,卻摸到一副溫度不高的身體。
鬱眠閉著眼睛抱著她,像是抱著一個抱枕,察覺到動靜,又抱緊了些,“昨晚睡得晚,再睡一會。”
高看你了,鬱眠,還以為你當真要廢寢忘食,熬了一夜,瞬間打回原形,還睡上懶覺了。
溫黎稍稍放心,這速度,她應該還能爭取幾日時間。
溫黎動彈不得,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鬱眠蹭了蹭,突然又開口,睏意中還帶著點笑意,“告訴你個好訊息,藥已經炮製差不多,再過一日,實驗過後,就拿與你吃,總共不超過三日,也不枉費我熬了一夜,這樣的速度,你要是聽得懂,是不是很高興?”
溫黎:……
高興個屁。
一邊給皇帝看病,一夜把藥研究好了,之前說的要炮製好幾日是誑她的吧!
溫黎此刻無比希望鬱眠是個庸醫,可惜他不是。
“所以你也不用跟皇後出去,這幾日我不忙。”鬱眠輕笑出聲。
溫黎:……有什麼好笑的。
用過早膳親自過來接人的皇後娘娘吃了閉門羹,得知溫黎還沒醒,今日不出門的訊息,皇後娘孃的臉色不是被毀約的生氣,而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傳達穀主訊息的宮人意會到什麼,皇後娘娘這是誤會自家穀主對神智不清的姑娘做了什麼禽獸的事?
宮人很想給自家穀主解釋,但是這事吧,皇後娘娘沒說,他們也不好說出口,隻能眼睜睜看著皇後娘娘帶著誤會離開。
宮人:……他們穀主雖然嗜血好殺,卻絕不是好色之輩啊……穀主您名聲不保啊……
另一宮人,對望安撫,一切都在不言中:放心,咱們穀主也沒什麼名聲,添這一項也不怕,況且穀主對姑娘該看得看了,怎麼說都不清白,你啊,少管閒事。
瞬間意會的宮人:……
溫黎不知皇後娘娘誤會了什麼,被鬱眠那一番話弄得再沒睡著,可又被鬱眠拖著躺在床上,直到溫黎的肚子一聲響,鬱眠終於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對著溫黎無辜的眼神,盯著她咕咕響的肚子,煩躁地揉了揉頭發,起身後又拉著溫黎起身,兩人洗漱完一起用了早膳。
吃過早膳,鬱眠拉著她在宮殿的庭院樹下,讓人擺了個榻子躺下,鬱眠枕著一隻手臂,微閉著眼睛假寐,一隻手還拉著溫黎半躺在他身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她沒有梳成發髻的發絲,兩人發絲都鬆散著。
“嘶……”鬱眠皺著眉睜開眼,垂眸盯她。
溫黎不為所動,手中攥著幾根烏亮的發絲,都是鬱眠精心保養出來的。
鬱眠抿著唇,拉著她頭發的手鬆鬆緊緊,最終還是沒在她頭上薅下幾根,純粹不想下回梳發髻時不好打理。
鬱眠再次閉上眼睛,手上迅速揪出溫黎手中幾根長發,讓其自然飄落在地,眼不見為淨,順便將她的手扣在掌中,不能再逞凶。
有鬱眠看著,她沒找到藥,反正鬱眠身上她摸遍了也沒找著,嗡嗡的蠱蟲聲也沒了,應該放在彆處。
眼看著第二日下午,溫黎還是沒有發現,敬文帝倒是興致衝衝來了。
“國師當真神速,這麼快就已經將藥製好了。”敬文帝滿眼期待。
溫黎:……試藥地來了……
隻是她與敬文帝病症不同,難道這蠱蟲製得藥治不育的同時,還能治她的病症。
毫不相關的兩者一聯係,溫黎人有點麻。
那邊敬文帝已經按照鬱眠的吩咐,興致衝衝地撩起衣袖,伸出了胳膊,期待地看向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