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們,抉擇吧 第489章 齊司禮被調查
一個多小時的等待後,那扇隔絕內外的大門終於再次開啟。然而,齊司禮並未被直接帶往病房,而是被引到了一間氣氛嚴肅的詢問室。
室內,兩名錶情凝重的調查人員已經就位。沒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題。
“齊司禮先生,”為首的一位調查人員開口,目光如炬,“顏嫣女士在短暫清醒時,反複提到了一個關鍵物品——香囊。現場勘查也確認了她隨身攜帶了一個草藥香囊。”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她明確表示,這個香囊,是你給她的。我們需要你詳細說明這個香囊的來源、具體成分、配製過程,以及你交給她時的確切情境和目的。”
齊司禮的心猛地一緊,瞬間明白了自己為何能被“特批”進入——他並非僅僅作為家屬,更是作為關鍵線索的關聯人!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努力保持冷靜和清晰:“是的,香囊是我給她的。大約兩周前,我看她因為專案壓力和舊事困擾,睡眠很差,精神高度緊張。”
他仔細回憶並陳述:“香囊裡的藥材,是我根據齊家一個傳承的安神古方配的。主要成分有合歡皮、夜交藤、遠誌、琥珀粉,還有極微量的硃砂用於鎮驚——但劑量絕對安全,遠低於藥典規定。所有藥材都是從自家信譽良好的藥房抓取,來源清晰可查。”
“你親手配的?每一步都是你獨立完成?”調查人員追問細節,不容絲毫含糊。
“是的,我從抓藥、研磨到裝入香囊,全部親手完成。外麵用的是透氣性好的棉麻布袋。”齊司禮肯定地回答,“我給她的時候說明瞭是助眠安神用的,讓她放在枕邊或隨身攜帶,希望能緩解她的焦慮。我絕對不知道這個香囊會和今天的事件有關,更不知道裡麵藏了彆的東西!”
“給她之後,她有沒有任何異常反應?或者提及香囊有什麼特彆之處?”
“沒有。”齊司禮搖頭,“她後來隻說過睡眠似乎改善了些,再沒提過香囊有其他異常。”
詢問持續了將近一小時,事無巨細。齊司禮極力配合,知無不言。他知道,隻有徹底澄清香囊的來曆,才能最快地排除嫌疑,才能真正地去到顏嫣身邊。
當詢問終於結束時,調查人員合上記錄本,態度稍緩:“感謝你的配合,齊先生。你的證詞非常重要。現在,我們可以帶你去見顏嫣女士了,但她仍在昏迷中,你需要保持安靜。”
齊司禮長長地、近乎虛脫地籲了一口氣。雖然過程令人疲憊,但至少跨過了這道坎。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準備奔向病房。
然而,就在他以為一切順利時,那兩位調查人員卻並未移動。
年長的那位用一種更深沉的目光看著他,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齊司禮先生,基於你剛才的陳述,以及這個香囊在此次極端嚴重事件中出現的特殊性和高度敏感性,我們需要請你正式配合進一步的深入調查。”
齊司禮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進一步調查?為什麼?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我們相信你陳述的主觀真實性。”調查人員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力,“但是,這個香囊是顏嫣女士接觸到的關鍵物品,而你是它的直接提供者。我們需要徹底排除任何一絲一毫的可能性——無論是你無意間的疏漏,還是……其他更複雜的情況。這涉及到藥材源頭、方子本身、以及你配製藥囊前後所有行蹤的交叉核驗。”
另一人補充道,語氣稍緩但原則不變:“考慮到事件的嚴重等級,接下來的調查需要在指定的安全地點進行。這不是拘留,而是保護性審查,也是為了最快速度徹底厘清所有疑點,還你和她一個絕對的清白。”
齊司禮的臉色瞬間蒼白。他明白了,他暫時見不到顏嫣和明遠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她?”他聲音乾澀地問。
“等到所有關於香囊的疑點被徹底排除,調查完全結束後。”回答冰冷而肯定。
“我能問一下,趙明遠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這個目前還不能向你透露!”
說完,門外走進了另外兩名人員,對他做出了“請”的手勢。
齊司禮看著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病房方向,心臟像是被冰水浸透。他最終沒有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方向,然後沉默地轉身,走向了與顏嫣,趙明遠相反的方向,一個充滿未知審查的房間。
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熄滅。
齊奶奶在得知齊司禮被帶走配合調查,而趙明遠依舊生命垂危的訊息後,這位曆經風霜的老人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撥通了老首長的私人電話。
電話一接通,齊奶奶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和質問,甚至有些顫抖:
“老首長!司禮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現在被帶去調查是什麼意思?!那個香囊,是我們齊家人人才會佩戴的東西,每個直係血脈都有!他給顏嫣,是因為顏嫣是他媳婦!就算現在離婚了,她也是他兩個孩子的媽!是咱們齊家孫子的母親!”
她的情緒越發激動,聲音裡帶上了哭腔:“那個潛伏的人!她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顏嫣,就是因為看到了咱們齊家的香囊纔信的!她……她很有可能就是我那苦命的兒媳婦啊!她認的是齊家的信物啊!”
“這明明是天大的功勞!是孩子他媽用命換來的!為什麼現在反倒要揪著一個小小的香囊來調查自己人?!寒心不寒心啊!”
齊奶奶的聲音充滿了悲憤和不解。
電話那頭的老首長沉默了許久,發出一聲沉重而無奈的歎息:“老妹妹……你的心情我懂,我都懂。可是……我都退下來這麼多年了。當年下達任務的那些老夥計,一個個也都先走了……誰又能想得到,三十年了,她還能堅持下來,還能找到機會……”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歲月的無力感:“現在當家做主的,都是年輕一輩了。他們做事……更講究程式,更講究證據鏈的絕對嚴謹。他們需要確保那個小東西裡麵真的是有價值的東西,確保整件事不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是彆國用來陷害、挑起更大矛盾的陰謀……他們的顧慮,也不能說全錯……”
齊奶奶聽到這裡,絕望的情緒幾乎將她淹沒,她哽咽著,幾乎是哀求道:“老首長……我們配合調查,怎麼查都行!可是……可是明遠那孩子……他快不行了啊!求求您,讓司禮去見見他吧!哪怕就一麵!不然……不然萬一那孩子沒了,而司禮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你讓我家司禮以後還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