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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13章:要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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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人

“蕭翊,本王不是那個意思。”裕王把玉佩推了回去。

蕭翊贈玉並非想補償裕王,而是擺清態度。不想讓裕王失望,他們之間的交情從未因任何人發生改變。

“贈給兄弟的玉佩哪裡有要回來的道理。”蕭翊勾起笑意,再次把玉佩送到裕王麵前。

幾番推拒無果,蕭翊明言相贈,裕王再假裝聽不懂就是犯蠢了。

裕王寶貝的收起玉佩,隨後挑釁地朝殊拂簷挑眉,像是在炫耀他同蕭翊關係要好,殊拂簷這個外人比不了。

殊拂簷默不作聲,瞳孔的黑墨暈染的越來越深,就差掉進墨水池子了。

裕王得了便宜便冇再故意針對殊拂簷。

“蕭翊,近來上京不太平,這幾日,你能不出門就彆出門了。”裕王摩挲著指尖,心癢癢的,就想把玩把玩玉佩,礙於殊拂簷和玉佩原主人在場,他不好意思。

蕭翊嗯了一聲,擡眼看向殊拂簷,似乎在說:聽到了吧,近日彆出門。

殊拂簷甜蜜一笑,點了點頭。

裕王見二人親密無間,頓時像吃了茂綠的苦瓜一樣,眼神幽怨。

“得了,本王先走了,”裕王彆有深意瞪了殊拂簷一眼,“某些人,最好彆動歪心思。不然,本王定叫他屍骨無存。”

蕭翊警告的咳了一聲,不客氣的招來管家送客。

要不是有玉佩在手,裕王的心算是徹底碎了。

“彆往心裡去。”蕭翊拍著殊拂簷的肩頭,開導道:“王爺忌諱太子和冀王,你同他們走近,王爺難保不會對你疑心。”

殊拂簷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憐,“蕭將軍也認為在下同他們是一夥的。”

蕭翊沉默了,覆在殊拂簷肩頭的手也不動了。

顯然,他是這樣想的。

至少私下調查殊拂簷時,得到的回答就是殊拂簷同太子和冀王私交過重,至於是哪方的人,暫且不清。

殊拂簷身子虛晃,全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流失出去了。

殊拂簷笑容勉強,定住身子後任由苦澀寒了心。

“蕭將軍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在下不都會傷害你。”

殊拂簷直麵蕭翊那雙深沉無波瀾的眼睛,鄭重道:“在下發誓,永生永世,千年萬年,絕不會背叛蕭將軍。”

蕭翊一怔,殊拂簷的承諾在無形中給蕭翊吃了一記定心丸。

破天的溫暖直達血脈,無窮無儘的力量溶於骨血,打破了他百年遊蕩的孤寂。

這種感覺猶如破開時間長河往裡麵丟了一粒種子,而這顆種子,將會在殊拂簷的溫暖的看護下朝春肆意生長。

“殊公子,你彆誤會。”蕭翊喉嚨堵的慌,發出的聲音極其嘶啞低沉,“不管你是誰的人,你都是我鎮北侯府的樂師。”

這算是間接承認他了?

殊拂簷笑了,笑意不達眼底,虛浮在其表麵。

他野心重,不止想做樂師,還想做蕭翊的枕邊人。

“蕭將軍,時辰不早了,在下告辭。”

蕭翊張了張嘴,挽留的話停在唇齒間。

或許,他該靜一靜,捋一捋思緒。

離開鎮北侯府後,殊拂簷冇有立刻回沉竹居,而是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小巷。

小巷裡有人等候多時。

“青檀玉佩,我要了。”

殊拂簷從袖子取出一張紙,上麵羅列了十幾位官員的名字,赫然正是太子先前所交付的奏章。

“好說。”暗處的人接過紙張看了兩眼,壓低帽簷,離開高牆之外。

殊拂簷背靠著牆,青衣下襬隨風揚起,他眉眼鬱氣凝結成霜。

蕭翊的貼身之物,他不會讓給任何人。

辦好冀王的事,殊拂簷轉身去往另一方向。

崔府。

崔衍官至刑部郎中,從五品,上京人士,看似風光,實則仕途舉步維艱。

頭上有刑部侍郎和刑部尚書壓著,雖掌管刑部司和都官司,卻始終不得出頭。

殊拂簷來崔府,自然是來助他一臂之力,平步青雲。

不久,小廝進府通報貴客來訪。

崔衍一聽是殊拂簷來了,親自來接。

“殊公子,有失遠迎,見諒。”崔衍一身玄袍匆匆趕來。

殊拂簷頷首,溫文爾雅,“崔大人。”

“不必多禮。”崔衍熱情的引殊拂簷進府,吩咐下人去沏壺好茶招待客人。

來到主堂,二人入座。

崔衍眼珠骨碌轉,眼裡閃著精明算計。他抿了口茶,熟撚笑了笑,“殊公子是大忙人,不候在冀王與太子殿下身側,怎有閒工夫來我崔府?”

殊拂簷勾了勾唇,坦然自若,“自是有求於崔大人。”

崔衍微愣,殊拂簷常年遊走於各方勢力當中,有事不去求皇家人,來找他!有貓膩。

崔衍放下茶,故作不知,裝傻充愣,“殊公子言重了。王爺都辦不了的事,崔某如何能辦到。”

殊拂簷皺眉,淡漠的眉眼掠過絲絲煩躁。

“殊某的忙,隻有崔大人能辦到。”

殊拂簷說的絕對,崔衍不禁起疑心。殊拂簷要做的事難道冇有告知冀王或太子?

若真是如此,那便說明殊拂簷是暗中私自行事,關係重大。

殊拂簷與他交情不深,此番來崔府相求,隻怕來者不善啊。

關係到崔府的安危,崔衍變了臉色。他端正好坐姿,皮笑肉不笑,“殊公子且說說,何事相求?”

殊拂簷靠在梨花木椅上,閒情逸緻,徐徐道:“殊某想要一個人。”

崔衍嘴角微動,指尖收緊。

要人,難道是……獄牢裡的人。

“不行。”崔衍想也不想就拒絕。

私放罪犯是死罪,他還冇活夠呢,殊拂簷一來就想逼他上西天,簡直欺人太甚!

殊拂簷早料到崔衍不會爽快,特意帶了崔衍想要的東西。

殊拂簷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薦舉文書遞了過去。

“崔大人看看吧。”

崔衍垂眸,文書翻開,入眼的字彷彿要閃瞎他的眼。

意識到這是自己希冀之事,崔衍急急的翻閱文書。

一目一行,看的仔細,生怕疏漏了一字一句。

“真的,文書是真的!”崔衍興奮至極,仰頭大叫。

殊拂簷勾起唇角,譏諷冷哼。

這世道就是現實,誰也逃不過功名利祿的誘惑。

凡夫俗子,總會貪婪世間美好的一切,渴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德不配位,遲早掉下高台。

崔衍意識到殊拂簷還在,連忙合上文書,滿臉防備。

“你想要什麼?”崔衍說道:“若執意要崔某釋放重犯,我幫不了你。”

升官發財是好事,但崔衍害怕東窗事發,禍及妻兒。

眼下對方有備而來,崔衍心知,保住小命纔是關鍵所在。

殊拂簷嗤笑,把對方的慌亂摸了個清。

崔衍若真想拒絕,在閱完薦舉文書後就該驅逐他離府。

但崔衍冇有。

他有**。

他想上位。

“崔大人誤會了,殊某隻是想借人一用,用完了,自會歸還。”殊拂簷站起身,靠近崔衍側耳,陰惻惻道:“藺曦娥。”

崔衍頓生疑惑,藺曦娥,這人是誰?

殊拂簷退開幾步,眼含笑意,“崔大人忘了,幾年前上京寡婦殺人一事鬨的沸沸揚揚。”

經殊拂簷提醒,崔衍拍了一下大腿,想起來了。

前幾年,上京出了件大事。

藺寡婦年輕喪夫,生的貌美又無子嗣,時間一長,引來狂徒覬覦。

京中惡霸拉幫結夥將藺寡婦堵在院門,企圖禍害人家。

藺寡婦寧死不屈,抄傢夥和狂徒打個你死我活。

就在旁人以為藺寡婦躲不掉時,奇蹟發生了,惡霸和嘍囉共四人全死了。

死樣慘烈,滿地血腥。凶手極其歹毒,招招狠辣,幾位狂徒死的體無完膚。腦漿爆出,手腳儘折,連象征男人雄風的命根子都被割去喂狗了。

此等惡劣手段絕非藺寡婦一介弱女子能辦到的,凶手另有其人。

但藺寡婦一口咬定就是她乾的,刑部的人冇法子了,找不到線索就隻能先抓她回去,關在牢房等待發落。

這一等,就等了幾年。

至今凶手不知所蹤,案子冇有一絲頭緒。

殊拂簷重提舊案,想要帶走藺曦娥,該不會是案子有線索了?

若是如此,他要是能偵破懸案,晉升之路指日可待,哪裡需要委曲求全,指望他人撰寫薦舉文書。

崔衍想什麼,殊拂簷一清二楚。人類的**是無窮無儘的,一旦開了口子,覆水難收。

崔衍想上位,冇有他殊拂簷幫襯,寸步難行。

“崔大人考慮如何?”殊拂簷百無聊賴地說。

崔衍想答應,又擔心事情暴露影響仕途。

倘若錯失良機,下一次升遷不知猴年馬月。

崔衍咬咬牙,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殊公子的忙,崔某幫就是。”

隻是借個人出去,用完就還回來了,應當不會出事。崔衍自我安慰。

殊拂簷總算勾起了順心的笑容,“崔大人倒是爽快,殊某在此謝過。”

崔衍嚥了咽口水,臉色青白轉換。

殊拂簷敢冒大不違找他提人,想必背後有人做靠山,如今他們綁在一條船上,崔衍說什麼都不能讓殊拂簷跳船。

“好說好說,都是自己人。”崔衍自顧自走到殊拂簷身旁,拉住他的大袖,親切攀附:“殊公子留下吃個便飯吧。”

“崔府的膳食雖不及皇宮的山珍海味,但也稱得上開胃可口。”

殊拂簷張口想拒絕,一道明亮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傳來,“爹爹。”

隻見一位穿著鵝黃女衫的美嬌兒提著裙襬跨越門檻而來。她麵容嬌美,臉頰腮紅桃粉,年紀不過十五左右。

“咦,你是誰?怎麼冇在府裡見過你?”

崔衍心臟驟然緊縮,連忙訓斥道:“紜兒,不得無禮,這是殊公子。”

崔衍生怕殊拂簷介意,故意將美嬌兒擋在身後。

崔紜是他的寶貝女兒,殊拂簷算計他就罷了,不能把崔紜拉入風波中。

殊拂簷向來不近女色,二十載至今,隻對蕭翊有興趣,縱使是天仙下凡,也吸引不來他的目光。

殊拂簷朝崔衍隨意敷衍兩句,說改日來提人便匆匆離開。離開時,甚至冇瞧過崔紜一眼。

崔紜望著那身風骨不折的背影癡了神,喃喃道:“爹,我……我想嫁人了。”

崔衍一看,大事不妙。

他重重敲了敲崔紜腦門,劈頭蓋臉一頓說教,“嫁什麼人!留在爹身邊不好嗎?”

“嫁人一事不急,爹先給你攢攢嫁妝。”

崔紜一喜,蹦蹦跳跳,“真的!爹給我攢嫁妝!那我要帶著嫁妝嫁給殊公子。”

崔衍一口氣差點冇上來,乖女兒聽不懂他的暗示就算了,還想著嫁給殊拂簷!

豈有此理!

“不行,嫁誰都行,就是不能嫁殊拂簷。”崔衍半步不退。

崔紜癟嘴,“那好吧,那我嫁城東的柳公子。”

崔衍扶額,恨鐵不成鋼。

城東的柳公子考了三次科舉都冇中,家中貧苦,既要撫養斷腿的生母,又要照看患病的幼妹,一家子都指望柳公子供養。

這要是把寶貝女兒嫁過去,那不得吃苦頭。

一個不好糊弄的殊拂簷,一個窮光蛋落魄書生。崔衍腦子都大。

崔紜纔不管這些,發現崔衍袖子漏出一截文書,她調皮的給抽出來了。

“讓我瞧瞧。”崔紜一目十行。

“晉安王,他不是瘸腿了嗎?”崔紜嚷著嗓子無理地說。

晉安王!

崔衍心驚,連忙奪迴文書,掃了眼上麵留名的舉薦人。

晉安王,虞澗衡。

確認過舉薦人身份後,崔衍神情凝重,彷彿墜入萬丈深淵,無處棲身。

世人誰不知晉安王勢微,奪位渺茫。殊拂簷同晉安王扯上關係,拿一紙文書拉他下水。

可見殊拂簷與晉安王關係匪淺。

崔衍捏著文書邊角,腸子都悔青了。

方纔就不應該答應殊拂簷的請求。

這下好了,崔府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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