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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79章 易中海的“最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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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3年的冬天,西北風跟刀子似的刮過四合院的灰瓦,東廂房的窗戶紙破了個洞,寒風灌進去,卷得桌上的藥渣子直打旋。易中海蜷縮在土炕上,身上蓋著三床打了補丁的棉被,還是覺得骨頭縫裡都透著寒氣。他的肺氣腫越來越重,咳嗽聲像破風箱似的,每一聲都扯得胸口生疼,床頭櫃上的止咳糖漿瓶早就空了,瓶底結著層黑褐色的藥垢。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弓起身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他掙紮著想去夠桌邊的搪瓷缸,卻沒力氣抬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缸涼透的白開水,眼裡湧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他怕了,怕自己就這麼孤零零地死在這冷炕上,連個端水的人都沒有。

傻柱從汽修廠回來的腳步聲在中院響起,帶著輕快的節奏,那是他新換的勞保鞋,鞋底釘了鐵掌,走在凍硬的地上“哢噠”響。易中海的眼睛亮了亮,用儘全身力氣喊了聲:“柱子……”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細得幾乎聽不見。

傻柱的腳步聲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東廂房的門。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撲麵而來,嗆得他皺了皺眉。“一大爺,您喊我?”他站在門口,沒像以前那樣湊到炕邊,手裡還拎著個工具箱,顯然不想多待。

易中海看著他,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咳嗽了半天才緩過氣:“柱子,過來……大爺有話跟你說。”他拍了拍炕沿,那裡鋪著塊洗得發白的粗布,“坐。”

傻柱遲疑地走過去,把工具箱放在地上,挨著炕沿坐下,屁股隻沾了個邊。他現在每月能掙35塊工資,在汽修廠當上了小組長,還在廠外租了間房,打算開春就搬出去,跟四合院這些糟心事徹底撇清關係。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根本不會進來。

“柱子啊,”易中海喘著氣,手抓住傻柱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像鷹爪似的,“大爺知道,以前……以前對你是嚴厲了點,但心是好的……你進軋鋼廠,是我托的關係;你跟院裡人鬨矛盾,是我幫你平事……這些,你沒忘吧?”

傻柱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是要提養老的事了。他不動聲色地抽回胳膊,從口袋裡掏出兩斤糧票放在桌上:“一大爺,您的情分我記著,這是這個月的,您先買點細糧補補。”他不想聽那些陳年舊賬,當初易中海幫他,哪次不是帶著算計?

易中海卻把糧票推了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傻柱:“我不要你的糧票。大爺就問你一句,要是……要是我走不動道了,你能給我端碗水,送口飯不?”

傻柱的臉僵了僵,沒接話。他想起林建軍上次跟他說的話:“易大爺當初算計著讓你養老,打的就是‘情分’牌,可養老不是小事,得說清楚,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我知道你現在日子好過了,”易中海見他不說話,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帶著哀求,“大爺也不指望你天天伺候,就求個心安。你看我這屋,要是……要是我沒了,就留給你。這可是中院的正房,比你那小平房值錢多了……”

這話像塊石頭扔進水裡,在傻柱心裡激起圈圈漣漪。他確實缺房子,媳婦剛懷了孕,租的那間房又小又暗。可他轉念一想,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易中海這是想用房子換他下半輩子的伺候,這筆賬劃得來嗎?

【叮!】

林建軍正在給林衛國做木製拚圖,是套簡單的機械齒輪模型,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帶著行為分析的冷冽:

【檢測到“易中海”因“健康惡化
無人照料”觸發“最後算計”行為,其“交易籌碼”為東廂房房產(估值約300元),目標為“傻柱的終身養老承諾”,本質是“臨終前的情感綁架
利益交換”,延續其“以情算計”的核心策略。】

【人物狀態:

?\\t易中海:生存意誌降至40%,對“孤獨死亡”的恐懼使其“算計”更露骨,試圖用房產繫結傻柱,彌補早年未立遺囑的失誤;

?\\t傻柱:“自我邊界”鞏固度85%,對易中海的“情感濾鏡”已破碎,但對房產存在本能渴望,處於“理性與情感”的搖擺中;

?\\t潛在風險:若傻柱妥協,將重陷“被吸血”困境,此前“覺醒”成果毀於一旦,對四合院“規則秩序”產生負麵示範。】

【應對建議:通過“間接提醒”(如讓閻埠貴傳話)強化傻柱的“契約意識”,點明“口頭承諾無保障,需街道公證
書麵協議”,徹底擊碎易中海的“模糊算計”,助推傻柱完成“完全獨立”。】

傻柱從東廂房出來時,腦子還有點懵。易中海的話像根刺,紮在他心裡——房子是真想要,可伺候一個重病老人的苦,他也見過秦淮茹受的罪。路過中院的槐樹時,閻埠貴正蹲在樹根下曬太陽,手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見他出來,抬了抬眼皮:“柱子,一大爺找你說房子的事了?”

傻柱愣了愣:“三大爺,您咋知道?”

“我這耳朵,院裡掉根針都聽得見。”閻埠貴嘿嘿一笑,算盤珠子撥得飛快,“他是不是說,把房子給你,讓你給他養老?”見傻柱點頭,他又道,“這賬可不好算啊。他那房子是不錯,可他這身子骨,能活幾年?你要是答應了,端屎端尿不說,萬一他活個十年八年,你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傻柱的心沉了沉:“那……三大爺,您說我該咋辦?”

“好辦,”閻埠貴壓低聲音,湊近了說,“讓他立字據!寫清楚房子啥時候給你,你每月伺候到啥程度,比如一天三頓飯,還是端水倒尿,都寫明白,再找街道的人來作證。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這是養老的大事!”他頓了頓,又補了句,“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上次林科長跟我聊天,說現在講究‘契約精神’,口頭說的不算數。”

傻柱眼睛一亮,對啊!林師傅最懂這些規矩!他轉身就往廠外平房跑,把易中海的事拋到了腦後——他得趕緊問問林建軍,這字據該咋立纔不吃虧。

林建軍正在教林衛國認識齒輪上的齒牙,見傻柱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就知道是為易中海的事。“師傅,易大爺想把房子給我,讓我給他養老,您說我該答應嗎?”傻柱急吼吼地問,額頭上還冒著汗。

“答應可以,但得說清楚。”林建軍放下手裡的拚圖,語氣平靜,“第一,讓他去公證處立遺囑,明確房子在他去世後歸你,這叫‘遺贈扶養協議’,受法律保護;第二,寫清楚你的義務,比如每月給多少糧,每週來幾次,超出範圍的額外算錢;第三,找街道和派出所做見證人,免得以後有糾紛。”他看著傻柱,“記住,越是牽扯到房子、養老這種大事,越要把醜話說在前麵,不然以後有的是麻煩。”

傻柱聽得連連點頭,掏出煙盒紙記下來,嘴裡唸叨著:“遺囑……義務……見證人……”他突然覺得心裡亮堂多了,剛才那點對房子的渴望,也被這幾條規矩壓得踏實了。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傻柱離開時響起,帶著行為判定的清晰:

【“傻柱理性決策”觸發,其“契約意識”提升至90%,徹底擺脫易中海的“情感綁架”,“完全獨立”程序完成。易中海的“最後算計”麵臨“規則化”拆解,成功率降至5%。】

傻柱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易中海,把林建軍說的三條擺了出來,還特意把閻埠貴拉來當證人。“一大爺,您要是同意,咱現在就去街道辦手續,寫清楚了,我肯定好好伺候您。”他說得坦坦蕩蕩,心裡再沒以前的猶豫。

易中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沒想到傻柱會來這麼一手。他打了一輩子算盤,最擅長的就是把話說得模模糊糊,讓對方不好意思較真,可現在傻柱不僅較真了,還搬來了“街道”“法律”這些他不懂的東西,這不是拆他的台嗎?

“你……你這是跟誰學的?”易中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傻柱的鼻子,“我好心把房子給你,你卻跟我來這套?是不是林建軍那小子教你的?他就是見不得我好!”

“一大爺,話不能這麼說。”傻柱的語氣也硬了起來,“這不是信不過您,是把事說清楚,對咱倆都好。您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我每月該給的糧票還會給您,但伺候的事,我實在顧不過來。”

閻埠貴蹲在旁邊,算盤打得飛快,嘴裡嘟囔著:“按市價,這房子能換600斤細糧,要是伺候十年,每年60斤,不算虧……但要是立了字據,傻柱就不用擔額外風險,劃算……”

易中海看著傻柱堅定的臉,又看看閻埠貴那副算計的樣子,突然泄了氣。他知道,自己這最後一步棋也輸了。傻柱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被他拿捏的愣頭青,林建軍那小子,不動聲色就把他的養老指望給毀了。

“滾……你們都給我滾!”易中海猛地掀開被子,抓起枕頭就往傻柱身上砸,卻沒力氣扔遠,枕頭掉在地上,露出裡麵的蘆花。

傻柱沒撿枕頭,隻是歎了口氣,轉身走了。他知道,從今天起,他和易中海之間那點情分,算是徹底斷了。

閻埠貴撿起枕頭,拍了拍上麵的灰,放在炕邊:“一大爺,您這就不懂了,傻柱這是跟林科長學聰明瞭。現在這年月,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何況……”他沒再說下去,算盤打得劈啪響,心裡卻在琢磨,易中海這房子,最後到底能歸誰。

訊息傳到秦淮茹耳朵裡時,她正在給棒梗補襪子。聽到易中海的算計落了空,隻是淡淡地歎了口氣。她早就看透了院裡這些人的心思,易中海也好,賈張氏也罷,誰不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隻是傻柱總算明白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賈張氏坐在門檻上,聽著東廂房傳來的摔東西聲,樂得露出了黃牙:“老東西,活該!算計了一輩子,最後連個端水的都沒有!報應!”她轉頭對秦淮茹說,“你可彆學他,把寶都押在彆人身上,沒用!”

秦淮茹沒接話,隻是默默地把補好的襪子遞給棒梗,心裡卻深以為然。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易中海摔碎藥碗時響起,帶著最終判定:

【“易中海最後算計”破產,其“養老計劃”徹底擱淺,生存意誌降至20%,標誌著其“以情算計”策略的完全失敗,與傻柱的“情感紐帶”徹底斷裂。】

【連鎖效應:

?\\t傻柱:徹底擺脫易中海的精神控製,“獨立人格”完全確立,與四合院的“舊關係”完成切割;

?\\t四合院:“長輩道德綁架晚輩”的最後嘗試失敗,鄰裡關係進一步“規則化”,“等價交換”成為主流;

?\\t易中海:健康狀況急轉直下,街道介入安排臨時照料(每日送飯一次),淪為四合院的“邊緣人”。】

林建軍下班回家時,看到傻柱在院外裝車,把他的工具箱和幾件家當往板車上搬。“師傅,我明天就搬去廠外住了。”傻柱擦了擦汗,臉上帶著輕鬆的笑,“以後院裡的事,我就不摻和了。”

“挺好。”林建軍點了點頭,“安安穩穩過日子,比啥都強。”他看著傻柱拉著板車走遠,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心裡知道,傻柱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東廂房的燈亮了,昏黃的光暈透過破了的窗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裡麵傳來易中海低低的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在寂靜的四合院裡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林建軍轉身回家,蘇嵐正在給林衛國喂晚飯,小米粥裡煮了個雞蛋,是托王師傅從鄉下換來的。“衛國今天在托兒所畫了幅畫,說要送給傻柱叔叔,祝他喬遷之喜。”蘇嵐笑著說,把畫遞過來。

畫上是兩個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手站在一間大房子前,旁邊寫著“新家”兩個字。林建軍看著畫,突然覺得,四合院的那些恩怨是非,就像東廂房那盞昏黃的燈,總有一天會熄滅,而新的生活,正在像傻柱拉著的板車一樣,慢慢走向更亮的地方。

夜風穿過衚衕,帶著煤煙的味道,吹得廠外平房的窗戶紙輕輕作響。林建軍知道,易中海的時代,徹底過去了。而屬於傻柱,屬於他自己,屬於這個慢慢好起來的國家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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