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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98章 傻柱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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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5年的春天,軋鋼廠的汽修車間裡彌漫著刺鼻的機油味。傻柱穿著沾滿油汙的工裝,正蹲在一輛解放牌卡車底下,手裡的扳手擰得“哢哢”作響。陽光透過高窗斜射進來,在他黝黑的脊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砸在滿地的零件上,瞬間洇開一小片深色。

“柱子,歇會兒!”大師傅李師傅扔過來一個軍用水壺,“這變速箱夠你折騰的,不急在這一時。”

傻柱從車底鑽出來,抹了把臉上的油汗,咧嘴笑了笑。他的牙還是那麼白,隻是眼角多了幾道細紋,眼神裡少了過去的渾不吝,多了幾分踏實。“沒事李師傅,我年輕,扛得住。”他擰開水壺喝了一大口,喉結滾動的樣子透著股使勁兒生活的勁頭。

誰也想不到,一年前的傻柱還是個被秦淮茹一家拖得麵黃肌瘦、在車間裡隨時可能暈倒的主兒。轉折點是那次他拒絕再給賈家糧票,被秦淮茹當眾罵“白眼狼”——那天在中院的爭吵像一盆冷水,澆醒了他渾渾噩噩的日子。

“吵解決不了餓肚子,不如想想怎麼找街道申請救濟。”林建軍路過時說的那句話,像根釘子紮在他心裡。是啊,他憑什麼要一輩子養著賈家?就因為易中海那句“你得幫襯街坊”?他自己都快餓死了,還逞什麼英雄?

那天晚上,傻柱翻來覆去睡不著,摸了摸自己浮腫的腿——長期營養不良讓他得了腳氣病,一到陰雨天就鑽心地癢。他突然想起林建軍說的“該為自己活”,想起蘇嵐給他開的營養劑,想起自己空落落的錢袋子,第一次對“幫襯”兩個字產生了懷疑。

第二天一早,傻柱沒像往常那樣去給秦淮茹送糧票,而是揣著攢了半年的五塊錢,去了趟新華書店。他挑了本《汽車構造基礎》,雖然很多字認不全,但看著上麵的發動機圖紙,心裡莫名地踏實——他想通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學門手藝,總能餓不著。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是收到林建軍從三線寄來的信。信封裡沒多少話,隻說“汽修是朝陽行業,未來家家戶戶都得有車,學好了餓不著”,還附了張手繪的齒輪傳動示意圖,標注著“記不住就畫圖,笨辦法也管用”。

傻柱把那張圖貼在床頭,每天睡前看三遍。他想起以前總跟林建軍彆苗頭,覺得這人太“獨”,不懂人情世故。現在才明白,人家那是活得明白——守住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強。

“想啥呢?臉都笑開花了。”李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惦記著晚上跟王淑琴約會?”

傻柱的臉“騰”地紅了,撓了撓頭:“師傅您彆取笑我。”王淑琴是同廠的女工,丈夫前幾年犧牲了,帶著個五歲的女兒過活。兩人是在食堂打飯時認識的,王淑琴看中傻柱實在、有力氣,傻柱則稀罕她說話溫柔,不像秦淮茹那樣總帶著算計。

“取笑啥?”李師傅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我看小王是個好姑娘,踏實。你倆要是成了,我給你當證婚人。”

傻柱心裡甜滋滋的,手裡的扳手擰得更有勁了。他現在每月工資三十七塊五,除了自己吃用,還能攢下十塊錢。王淑琴總說他“省過頭了”,給他縫了件新襯衣,他捨不得穿,隻在約會時套上,回來就小心地洗乾淨疊好。

這天傍晚,傻柱提著兩斤水果糖,揣著攢了三個月的一百塊錢,往王淑琴家走。路過四合院時,他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沒進去。院裡的事他聽說了些:易中海走了,賈張氏癱了,秦淮茹天天去郊外挖野菜,日子過得灰頭土臉。

“傻柱?”秦淮茹挎著個空籃子從院裡出來,看見他時眼睛一亮,快步迎上來,“你咋回來了?快,家裡沒糧了,借我點糧票……”

傻柱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他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心裡沒了過去的憐惜,隻剩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疲憊。“秦姐,我也不容易,”他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得攢錢結婚,顧不上彆人了。”

秦淮茹的臉瞬間白了,嘴唇哆嗦著:“你……你就這麼狠心?忘了以前我咋幫你的?忘了梗子叫你叔了?”

“沒忘。”傻柱從兜裡掏出五斤糧票,塞到她手裡,“這是最後一次。秦姐,人得為自己活,你不能總指望彆人。”他說完,轉身就走,沒再回頭。

身後傳來秦淮茹的哭聲,夾雜著賈張氏含混不清的咒罵。傻柱攥緊了手裡的水果糖,糖紙的棱角硌得手心發疼。他知道,這一步邁出去,就再也回不去了,但他不後悔——那種被當成“予取予求”的血包的日子,他過夠了。

閻埠貴站在自家門口,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扒著門框,算盤珠子在袖子裡打得飛快:“五斤糧票,夠賈家吃三天。傻柱這是劃清界限了,也算聰明瞭一回。”他看著傻柱的背影,搖了搖頭——這院裡,總算有人肯從泥潭裡往外爬了。

許大茂則蹲在西廂房門口,陰沉著臉抽著旱煙。他最近在街道辦的“學習班”混日子,看見傻柱活得有模有樣,心裡像被貓抓似的難受。“神氣啥?”他啐了口唾沫,“一個修破車的,還真當自己是技術員了?”話雖如此,眼神裡卻藏著掩飾不住的嫉妒。

三個月後,傻柱和王淑琴結婚了。婚禮辦得簡單,就在汽修廠的食堂擺了兩桌,李師傅當證婚人,同事們湊錢送了個暖水瓶和臉盆。傻柱穿著新襯衣,王淑琴紅著臉,抱著女兒給大家敬酒,笑得格外甜。

搬家那天,傻柱請了兩個同事幫忙,把鋪蓋卷和幾件舊傢俱往平板車上搬。路過中院時,他看見秦淮茹坐在門檻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賈梗蹲在旁邊摳牆皮,賈張氏的呻吟聲從屋裡傳出來,像根破鑼。

“柱子,真走啊?”閻埠貴湊過來,手裡還攥著他的小賬本,“不再看看?”

“不了三大爺。”傻柱把最後一個木箱搬上車,“新家住著敞亮,離廠也近。”他頓了頓,從兜裡掏出十塊錢,“這是以前借您的,您點點。”

閻埠貴愣了一下,接過錢,算盤打得劈啪響:“沒錯沒錯,一分不少。”他看著傻柱,突然歎了口氣,“走吧,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

傻柱點點頭,正要上車,卻看見蘇嵐抱著衛國站在院門口,手裡提著個布包。“傻柱,恭喜啊。”蘇嵐把布包遞過來,“衛國說要給妹妹送個禮物,這是林建軍寄來的積木,能拚汽車模型。”

布包裡是套嶄新的木質積木,上麵還貼著張紙條,是林建軍的字跡:“傻柱,踏實過日子,手藝學好了,比啥都靠譜。”

傻柱的眼睛一下子紅了,他接過積木,用力攥在手裡:“替我謝謝林哥……以前……以前對不起他,也對不起我自己。”

“好好過日子吧。”蘇嵐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看著傻柱的平板車消失在巷口,她低頭對衛國說:“你看,柱子叔叔現在是不是變樣了?”

衛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修的卡車能拉好多東西!”

蘇嵐望著汽修廠的方向,陽光正好,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她知道,傻柱的自我救贖,不僅僅是離開了四合院,更是找回了為自己活的勇氣。這院裡的人,有的困在過去的算計裡,有的卻能掙脫出來,奔向新的生活——就像這春天,總有新的芽在冒頭。

搬進新家的那天晚上,傻柱躺在鋪著新褥子的床上,聞著王淑琴身上的肥皂味,聽著隔壁房間女兒均勻的呼吸聲,心裡踏實得像落了地。他摸出枕頭下的《汽車構造基礎》,書頁已經被翻得捲了邊,上麵寫滿了他歪歪扭扭的批註。

“以後,咱好好過日子。”王淑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溫柔的暖意。

“嗯。”傻柱把書放回枕頭下,緊緊握住妻子的手,“我會修一輩子車,讓你們娘倆過好日子。”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牆上投下樹枝的影子。傻柱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他終於明白,真正的“柱”,不是彆人靠得住的頂梁柱,而是能撐起自己家的頂梁柱。這遲到的醒悟,雖然帶著點疼,卻讓他的人生,終於走上了正途。

而遠在三線的林建軍,收到蘇嵐寄來的信,知道傻柱結婚搬家的訊息時,正在燈下繪製新的發動機圖紙。他看著信裡那句“傻柱說以前對不起你”,笑了笑,在回信裡寫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人往前走,總比回頭看強。”

信紙的一角,他畫了個簡單的齒輪,旁邊寫著“傻柱加油”——都是在泥裡滾過的人,能爬起來,就值得被祝福。山風穿過帳篷,帶著鬆濤的聲音,像在為每一個努力生活的人,輕輕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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