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47章 許大茂的“捲土重來”
1969年夏末的陽光毒辣得像要把地麵烤化,軋鋼廠的革命委員會辦公室裡,煙霧繚繞得讓人睜不開眼。許大茂佝僂著腰,給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遞上一支“大生產”香煙,臉上堆著諂媚的笑:“趙科長,您可得給我做主啊!那林建軍絕對有問題!”
被稱作趙科長的男人,是廠裡新掌權的造反派頭頭,原是倉庫管理員,靠著狠勁和投機爬上了高位。他斜著眼瞥了許大茂一眼,慢悠悠地吐出個煙圈:“你說他有問題,證據呢?前兩年你告他,結果人家軍區都打過招呼,你忘了?”
“此一時彼一時!”許大茂急得直搓手,壓低聲音,“我最近打聽到,他屋裡藏著不少外文禁書!全是資本主義的技術資料,這不是裡通外國是什麼?再說了,他現在在維修組,天天擺弄那些進口裝置,指不定搞什麼鬼呢!”
趙科長的眼睛亮了亮。他早就想找個由頭敲打敲打那些“技術權威”,好樹立自己的威信。林建軍雖然被下放,可廠裡的老工人都服他,這讓趙科長很不舒服。“你確定他藏了禁書?”
“千真萬確!”許大茂拍著胸脯,“我親眼看見他老婆半夜往地窖裡藏東西,用紅布包著,指定是見不得人的玩意兒!”他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隻要能把林建軍拉下馬,他就能奪回在廠裡的地位,說不定還能頂替林建軍的位置。
趙科長掐滅煙頭,站起身:“行,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彆聲張,我讓人查查。”
許大茂喜滋滋地走了,沒注意到趙科長眼裡閃過一絲算計——他纔不管林建軍是不是真有問題,隻要能借機搞點動靜,震懾那些不服管的老工人就行。
而此時的林建軍,正在維修組的車間裡,給一台精密車床換軸承。係統的預警提示突然在腦海裡響起:【檢測到“許大茂舉報”事件,風險等級:中。建議立即處理外露技術資料,主動化解危機。】
林建軍的手頓了頓,心裡冷笑——許大茂果然沒死心。他放下扳手,對旁邊的鄭師傅說:“鄭師傅,我去趟革委會,有點事彙報。”
“這時候去那兒乾啥?”鄭師傅皺了皺眉,“趙科長那幫人,沒好事。”
“有些事,躲不過去。”林建軍笑了笑,從工具箱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布包,“正好有些東西,該上交了。”
布包裡裝的,是他這兩年整理的技術資料——全是抄錄在《工業學大慶》畫冊背麵和《毛選》空白頁上的,看起來像一堆雜亂的“批判筆記”。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護身符”,專門用來應對這種情況。
革委會辦公室裡,趙科長正等著看戲,見林建軍自己找上門,不禁有些意外。“林建軍?有事?”
“報告趙科長,我來上交一些東西。”林建軍把布包放在桌上,解開繩子,“這是我這兩年學習時,抄錄的一些資產階級技術資料,原本是想批判用的,現在覺得留著不妥,特地上交組織。”
趙科長開啟畫冊,隻見上麵用紅筆寫滿了“批判”的話,比如“資本主義的精密加工,是為了剝削更多剩餘價值”,但字裡行間,確實夾雜著一些機床引數和公式。他翻了幾頁,眉頭越皺越緊——這算哪門子禁書?分明是些學習筆記。
“這些……是你主動交的?”趙科長有些不甘心。
“是的。”林建軍的態度誠懇得挑不出錯,“我覺得,對待資產階級技術,要批判地看。留著這些,是為了認清它的反動本質,但放在家裡確實不合適,萬一被不懂事的人看到,容易產生誤解。所以特地來上交,由組織處理。”
這番話滴水不漏,既表了態,又顯得覺悟高。旁邊的李乾事看了看,忍不住說:“趙科長,我看林師傅這態度挺端正的,這哪是什麼禁書,分明是學習材料嘛。”
趙科長被噎了一下,心裡暗罵許大茂不靠譜,麵上卻不得不裝出讚許的樣子:“嗯,很好,林建軍同誌這種態度值得肯定。知道批判吸收,這纔是正確的做法。”他把布包推回去,“這些你自己留著吧,注意立場就行。”
“謝謝組織信任。”林建軍把布包收好,轉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趙科長,最近總有人說我藏禁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是有人故意造謠,影響革命生產,就不好了。”
趙科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含糊地說:“沒事,組織會調查的。誰要是故意搗亂,絕不姑息!”
林建軍走後,趙科長把桌子拍得震天響:“許大茂這個混蛋!敢耍我!”
許大茂還在家等著好訊息,沒想到趙科長帶著人找上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舉報的禁書呢?人家林建軍主動上交學習材料,態度比你端正多了!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想破壞廠裡的生產?”
許大茂被罵得暈頭轉向,嘴裡還辯解:“不可能啊!他肯定還有沒交的……”
“滾!”趙科長懶得理他,“再敢小題大做,擾亂革命秩序,就把你送去學習班!”
許大茂灰溜溜地被趕走,心裡又氣又怕——他知道,這次不僅沒扳倒林建軍,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林建軍回到維修組,鄭師傅見他沒事,鬆了口氣:“咋樣?沒為難你吧?”
“沒事,就是交了點學習材料。”林建軍拿起扳手,繼續換軸承,“有些人想搞事,沒那麼容易。”
【叮!】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成功化解“舉報危機”,展現極高政治智慧。獎勵“輿論引導”初級技巧:可在不暴露自身的情況下,影響周圍人對事件的判斷。】
林建軍笑了笑,繼續手裡的活。車床轉動的聲音平穩而有力,像是在嘲笑那些跳梁小醜。他知道,許大茂的捲土重來,不過是徒勞一場。在這特殊的年代,光靠投機和誣告是站不住腳的,隻有手裡的技術和清醒的頭腦,纔是最硬的底氣。
夕陽西下時,林建軍走出車間,看見許大茂在牆角偷偷抹眼淚,像條喪家之犬。他沒有停留,徑直往家走——家裡,蘇嵐和衛國還等著他吃飯,安全屋的通風管還需要加固,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許大茂的這點風浪,不過是他漫長堅守中的一個小插曲。而這插曲,隻會讓他更加堅定——守住技術,守住家人,守住本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