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80章 許大茂的“最後掙紮”
1974年深冬的夜晚,軋鋼廠的廢料場像一頭蟄伏的巨獸,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堆積如山的廢鋼、鏽跡斑斑的零件、折斷的鋼筋,在寒風中沉默矗立,偶爾有野貓竄過,驚起一陣細碎的響動。
許大茂縮著脖子,躲在廢料場邊緣的磚牆後,眼睛像餓狼一樣盯著堆在角落的那堆廢銅。他手裡攥著一把磨得發亮的老虎鉗,是從廢品站撿來的,鉗口還沾著乾涸的鐵鏽。褲兜裡揣著個麻袋,粗麻布的邊緣磨得發毛,硌得他大腿生疼。
這是他回廠被拒後的第三個月。打零工的活越來越少,冬天的活計更是稀缺,連菜市場的爛菜葉都有人搶著撿。前天夜裡,他凍得實在受不了,撬開了一戶人家的雞窩,結果被發現,差點被扭送派出所。現在,他隻剩下最後一條路——偷廠裡的廢銅。
“廢銅……至少能換五斤糧票……”許大茂喃喃自語,唾沫星子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他白天踩了點,知道廢料場的巡邏隊會在午夜換班,有十分鐘的空檔。這個時間,是他最後的機會。
牆上的時鐘敲過十二下,巡邏隊的手電筒光柱漸漸遠去。許大茂像隻受驚的耗子,猛地竄進廢料場,手腳並用撲向那堆廢銅。老虎鉗咬在銅線上,發出刺耳的“咯吱”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很遠。他手忙腳亂地把剪斷的銅線往麻袋裡塞,動作慌張得像在搶救命錢。
就在麻袋快裝滿時,兩道手電筒的光柱突然從廢料場入口射了進來,伴隨著厲聲喝問:“誰在那兒?!”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扛起麻袋就往牆角的狗洞鑽。可麻袋太沉,卡在洞口動彈不得,他急得滿頭大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抓住他!是許大茂!”巡邏隊員認出了他,其中一個正是維修組的小李,以前被許大茂剋扣過糧票,此刻火氣正旺,一把揪住他的後領,“你這賊胚子,剛從農場回來就敢偷廠裡的東西!”
許大茂被按在冰冷的地上,麻袋裡的廢銅撒了一地,在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他掙紮著哭喊:“我不是偷!這是廢料!沒人要的!”
“廢料也是國家財產!”另一個巡邏隊員踢了踢地上的銅線,“林主任早就說過,廢銅要集中回收,回爐重煉,你敢說沒人要?”
提到林建軍,許大茂的哭聲戛然而止,眼裡閃過一絲怨毒,隨即又被恐懼取代。他知道,這次栽在林建軍佈置的巡邏隊手裡,怕是再難翻身了。
巡邏隊把許大茂押到廠部值班室時,林建軍正在審核裝置改造圖紙。聽到動靜,他放下鉛筆,看著被捆得像粽子的許大茂,眉頭都沒皺一下:“怎麼回事?”
“林主任,這小子偷廢料場的廢銅,被我們抓了現行!”小李把麻袋扔在地上,“少說也有二十斤!”
許大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撞在水泥地上發出悶響:“林主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高抬貴手,放我這一次吧!我家裡還有老母親要養啊!”他胡編亂造,想博取同情。
林建軍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麵:“許大茂,你在農場改造了三年,難道還沒明白?國家的東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動。”他對值班的保衛科乾事說,“按規矩辦,送派出所。”
“彆!彆送派出所!”許大茂慌了,拚命往林建軍跟前爬,“林主任,我給您磕頭了!您看在咱們以前是街坊的份上……”
“街坊?”林建軍冷笑一聲,“你偷雞摸狗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街坊情分?你陷害老廚師長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規矩?”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大茂,“路是你自己選的,後果也得自己擔。”
保衛科乾事架起許大茂往外走,他還在哭喊掙紮,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夜色裡。值班室裡隻剩下林建軍和小李,地上的廢銅還在閃著冷光。
“林主任,這小子……怕是要蹲大獄了。”小李有些唏噓。
“自作自受。”林建軍彎腰撿起一根廢銅線,“這些銅能做五十個軸承墊片,夠裝兩台機床。他偷的不是銅,是廠裡的生產資料。”他把銅線扔進麻袋,“明天讓回收組來取,記著入賬。”
小李點點頭,心裡對林建軍更添了幾分敬畏。他知道,林主任不是心狠,是原則性強——對這種屢教不改的投機分子,縱容就是對國家財產的不負責任。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被送進派出所的訊息就在廠裡傳開了。有人說他活該,也有人感歎世事無常,但更多的人隻是搖搖頭,繼續乾活——這幾年見多了起起落落,許大茂的下場,不過是又一個例子而已。
閻埠貴去廠裡送東西,剛好遇見回收組的人在過磅廢銅,打聽清楚後,對著算盤珠子歎道:“五十斤糧票就把自己送進去了,這賬算得真不劃算。”他轉頭對兒子閻解成說,“看到沒?做人得走正道,彆學那些歪門邪道,不然早晚栽跟頭。”
閻解成連連點頭,看著那堆廢銅,想起林建軍常說的“每一塊材料都有它的用處”,心裡更堅定了好好學技術的念頭。
派出所的處理結果很快下來:許大茂因盜竊國家財產,被拘留十五天。但他出獄後,並沒有回四合院,也沒有再在工廠附近出現。有人說看見他背著個破麻袋,往火車站的方向走了,像是要離開這座城市;也有人說他在乞討時中風了,被送進了收容所。
林建軍偶爾從老街坊嘴裡聽到這些訊息,都隻是平靜地聽著,沒發表任何看法。對他來說,許大茂就像車間裡的廢鐵,既然無可救藥,就隻能回爐,至於最終變成什麼,已經與他無關。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意識裡輕響:【檢測到“許大茂徹底退出”事件,四合院及工廠的人際威脅完全解除。】
【獎勵“專注度提升”被動效果:宿主及家人受外界乾擾概率降低80%,更易進入深度工作狀態。】
林建軍正在給林衛國講解齒輪傳動比,聽到提示,隻是淡淡一笑。他拿起兒子畫的圖紙,指著其中一處錯誤:“這裡的模數算錯了,應該是3,不是2.5,不然會出現乾涉。”
林衛國趕緊改正,抬頭問:“爸,許大茂真的走了?”
“嗯。”林建軍點點頭,“不管他去哪兒,都跟咱們沒關係了。”他看著兒子,語氣嚴肅,“記住,評價一個人,不是看他說了什麼,是看他做了什麼。許大茂的問題,不在於他窮,而在於他總想走捷徑,不想靠自己的雙手掙錢。”
林衛國似懂非懂地點頭,把父親的話記在心裡。他知道,父親是想讓他明白,技術之路沒有捷徑,隻能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
深秋的風穿過廠區,捲起地上的落葉,卻吹不散車間裡的機器轟鳴聲。林建軍站在窗前,看著年輕工人們在培訓班裡認真學習的身影,心裡一片安寧。許大茂的離開,像拔掉了一根早就該拔的刺,雖然過程有些波折,卻讓環境變得更清淨了。
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挑戰,但隻要守住本心,專注於技術,專注於生活,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就像廠裡的機床,隻要保養得當,校準精準,就能一直平穩運轉,產出合格的零件,為國家的建設添磚加瓦。
而那些投機取巧、總想走捷徑的人,最終隻會像許大茂一樣,被時代的齒輪碾得粉碎,消失在曆史的塵埃裡。這,或許就是對“自作自受”最好的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