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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96章 許大茂的“潦倒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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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8年的深秋,京城的風卷著枯葉掠過衚衕,給四合院的灰牆染上一層蕭瑟。閻埠貴正蹲在門口給過冬的白菜搭棚子,忽然看見巷口踉蹌走來一個人影——佝僂著背,頭發枯黃打結,身上裹著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襖,手裡拄著根磨得發亮的木棍,活像根被風刮來的枯柴。

“這誰啊?”閻埠貴眯起眼,手裡的麻繩都忘了係。等那人走近了,他才猛地認出,倒吸一口涼氣——是許大茂!

許大茂比三年前離開時更顯頹敗,臉蠟黃得像抹了層油,眼窩深陷,隻有那雙眼睛還透著點當年的陰鷙。他看見閻埠貴,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光,咧開乾裂的嘴,露出黑黃的牙:“三……三大爺,還認得我不?”

閻埠貴往後縮了縮,手裡的木棍下意識地握緊:“你咋回來了?”他對許大茂沒半點好感,當年這人偷雞摸狗,還總攛掇賈張氏鬨事,如今這副鬼樣子,一看就沒好事。

“我……我想回來住幾天。”許大茂的聲音發顫,風一吹就像要散架,“在外地實在混不下去了,聽說……聽說院裡要拆遷,我回來看看……”

“拆遷?”閻埠貴眼睛一瞪,手裡的木棍往地上一頓,“你想啥呢?這院兒早就沒你的地方了!你那屋,當年你跑了以後,街道就收回去了,現在住著新來的人家!”

許大茂的臉瞬間垮了,像被抽走了骨頭,癱坐在地上:“那……那我去哪兒啊?我是從這兒出去的,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吧……”

“你也配?”閻埠貴往地上啐了口,“當年你把院裡攪得雞飛狗跳,偷傻柱的雞,坑林主任,連賈張氏那老婆子都被你當槍使!現在落魄了想回來?門兒都沒有!”他嗓門越提越高,驚動了院裡的人。

新搬來的住戶探出頭看,閻解成剛好下班回來,見是許大茂,眉頭皺得緊緊的:“爸,咋回事?”

“還能咋回事?這白眼狼想回來占便宜!”閻埠貴指著許大茂,“解成,你去叫片兒警,就說有個二流子在這兒鬨事!”

許大茂嚇得一哆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往後退:“彆……彆叫警察,我走,我這就走……”他大概是怕了,當年被拘留的陰影還在,轉身就想往衚衕口跑,卻沒走幾步,突然捂住半邊臉,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哎!咋回事?”閻埠貴嚇了一跳,趕緊湊過去看。許大茂躺在地上,嘴角流著口水,半邊身子動彈不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響。

“像是中風了!”閻解成當過兵,懂點急救,趕緊蹲下身掐他人中,“爸,快去叫醫生!”

等片兒警和醫生趕來,許大茂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用眼睛示意,那眼神裡有恐慌,有不甘,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悔意。醫生檢查完,搖搖頭:“送收容所吧,右邊身子癱了,估計是以前在外麵受了風寒,加上營養不良,熬不住了。”

片兒警登記資訊時,看著許大茂的身份證,歎了口氣:“這人也是活該,當年在廠裡就不安分,下放農場還偷東西,現在落得這下場……”他讓救護車把人拉走,臨走前對閻埠貴說,“以後他要是再來,直接報警。”

許大茂被拉走時,秦淮茹剛好從街道食堂回來,手裡提著個空飯盒。她站在院門口,遠遠地看著救護車消失在衚衕口,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默默地轉過身,走進東廂房,關上了門。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也沒靠近一步。

這事很快傳到了軋鋼廠。傻柱正在修車鋪給卡車換輪胎,聽人說起許大茂中風的事,手裡的扳手頓了頓,隨即又繼續擰螺絲,嘴裡嘟囔了句:“活該。”

林建軍那天在技術科審核新的改造方案,閻解成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末了問:“林主任,要不要……去收容所看看?”

林建軍抬起頭,筆尖在圖紙上停了停,半晌才說:“不用了。”他想起最後一次見許大茂,是在廢料場抓住他偷廢銅,那時這人還嘴硬,說“早晚能翻身”。如今看來,有些人生來就走歪了路,再怎麼折騰,也到不了正途。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意識裡輕響,帶著塵埃落定的平靜:【檢測到“許大茂徹底退出”,四合院舊有矛盾主體完全消解。】

【獎勵“環境淨化度提升”:周邊人際環境乾擾徹底清除,利於專注技術研發與家庭發展。】

林建軍沒太在意獎勵,隻是把圖紙上的液壓閥引數再核對一遍。許大茂的結局,在他看來早已註定——一個總想著投機取巧,把算計當本事的人,就算沒中風,也遲早會栽在自己的小聰明裡。

過了幾天,閻埠貴去街道辦事,回來時說許大茂在收容所裡不大好,右邊身子完全動不了,說話也含糊不清,整天就躺在鋪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所裡的人說,他偶爾會唸叨‘要是當年聽林主任的話’,誰知道他說的是啥。”

林建軍聽了,心裡沒什麼波瀾。他這輩子見過太多這樣的人,總以為走捷徑能成功,卻不明白,踏實走路或許慢,但走得穩,走得遠。許大茂要是當年能安分點,哪怕在農場好好勞動,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年底的時候,林衛國放假回來,聽說了許大茂的事,忍不住問:“爸,他真就沒人管了?”

“路是自己選的。”林建軍正在給兒子講新引進的數控係統,頭也沒抬,“你記住,評價一個人,不光看他飛得多高,更看他走得正不正。許大茂就是走歪了,才摔得這麼慘。”

林衛國似懂非懂地點頭,看著父親筆下的精密圖紙,突然覺得,那些複雜的引數和邏輯,比許大茂的故事更有意義——至少,技術不會騙人,付出多少,就有多少回報。

春節過後,閻埠貴說許大茂被轉到郊區的福利院了,離城遠,很少有人再提起。四合院的人們漸漸忘了院裡曾經有過這麼個人,閻埠貴照舊每天算賬,秦淮茹在食堂兢兢業業,新搬來的住戶帶來了新的熱鬨,日子像院門口的老槐樹,一年年抽枝發芽,把過去的痕跡慢慢覆蓋。

有次林建軍去郊區辦事,路過福利院,遠遠地看見一群老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半邊身子歪著,看著像許大茂。他沒停車,隻是隔著車窗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前開。

車窗外的樹飛快地往後退,像流逝的時光。林建軍知道,許大茂的故事,就像這後視鏡裡的影子,會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不見。而他要做的,是盯著前方的路,把手裡的技術做好,把日子過踏實,這就夠了。

春天到來時,軋鋼廠的技術革新取得了新進展,林建軍主導的數控改造專案通過了驗收,生產效率又提高了20%。慶功宴上,鄭師傅端著酒杯說:“想想當年,再看看現在,真是換了人間啊!”

林建軍笑著和他碰杯,酒液入喉,帶著甘甜。他想起十年前的風波,想起四合院裡的爭吵,想起許大茂的陰笑,再看看眼前這些年輕技術員的笑臉,突然覺得,那些黑暗的日子,或許就是為了襯托如今的光明。

而那些在黑暗裡迷失方向的人,註定隻能留在過去,成為被時代遺忘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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