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97章 林衛國的“大學科研”
1979年的初夏,清華大學物理係的實驗室裡彌漫著鬆香和酒精的混合氣味。林衛國趴在操作檯上,戴著放大鏡,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矽片。窗外的蟬鳴聒噪,他卻渾然不覺,眼裡隻有那片矽片上密密麻麻的紋路——這是他們團隊熬了三個通宵刻出來的積體電路雛形,線條寬度比頭發絲還細。
“衛國,成了嗎?”師兄王磊湊過來,眼睛裡布滿血絲,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饅頭。為了攻克光刻膠均勻塗布的難題,他們已經在實驗室待了整整一週,連床鋪都搬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林衛國屏住呼吸,將矽片放進氧化爐:“再等半小時,看氧化層厚度能不能達到1.2微米。”他的聲音帶著疲憊,卻難掩興奮,“這次的光刻膠配方加了點聚乙二醇,流動性應該能改善。”
這個配方是林建軍給的。上個月父親來北京開會,偷偷塞給他一本油印的《半導體材料製備手冊》,裡麵用紅筆標注了“光刻膠改良方案”——正是係統獎勵的“半導體研發指南”裡的核心內容。當時林建軍反複叮囑:“彆說是我給的,就說是團隊摸索出來的。”
氧化爐的指示燈跳成綠色時,實驗室裡一片寂靜。林衛國用橢圓偏振儀測量完資料,猛地一拍桌子:“1.18微米!合格了!”
王磊激動地抱住他,差點把手裡的饅頭捏碎:“太好了!這下不用再被教授罵‘連塊像樣的矽片都做不出來’了!”
他們的專案是“高純度矽材料製備與積體電路光刻技術研究”,屬於國家重點攻關專案。年初時還陷入僵局——進口的光刻膠太貴,國產的塗布總是不均勻,導致電路線條邊緣模糊,合格率不足10%。教授都快放棄了,說“實在不行就申請進口裝置”。
“進口裝置要等半年,還得花外彙。”林衛國當時就不服氣,想起父親說的“彆人能做的,咱們憑啥不能”,硬是帶著團隊紮進了實驗室。他把父親給的手冊裡的配方拆解成五個變數,一次次試驗,光是報廢的矽片就堆了半箱。
【叮!】
係統的提示音突然在林衛國的意識裡響起——這是父親之外,係統第一次直接與他互動,帶著電流般的輕微震顫:【檢測到“光刻膠改良技術突破”,符合“自主創新”主線。】
【獎勵“積體電路版圖設計軟體(簡易版)”:可在計算器上執行,輔助設計1000門以下邏輯電路,提升設計效率30%。】
林衛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大概是父親說的“技術傳承”的一部分。他不動聲色地記下令牌操作步驟,等夜深人靜時,偷偷在實驗室的老式計算器上除錯,果然能用簡單的程式碼繪製電路版圖,比手繪效率高太多。
“衛國,你這版圖畫得越來越快了。”王磊看著他一天就畫完的計數器電路,滿臉佩服,“以前畫這個至少得三天。”
“瞎琢磨出來的小技巧。”林衛國笑了笑,沒多說。他知道,真正的科研容不得半點虛假,但在追趕的階段,一點“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助力,能少走太多彎路。
暑假前,他們終於做出了第一塊合格的積體電路——4位二進製計數器,雖然簡單,卻是國內首次用國產材料和裝置自主製備的。教授拿著成品去參加全國半導體學術會議,回來時眼睛都紅了:“中科院的專家說,這技術至少能讓咱們的積體電路研發提前一年!”
10月,專案通過驗收,被評為“年度重大科技成果”。林衛國作為核心成員,拿到了“中科院青年科學家獎”,獎金500元。頒獎那天,他特意穿了件新襯衫,上台領獎時,突然在台下看見了父親的身影——林建軍開完會沒走,特意留下來看他領獎。
父子倆在會場外見麵時,林建軍什麼都沒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裡的驕傲藏不住。“彆驕傲。”他最終還是說了句,“這隻是開始,真正的積體電路,得做到萬門級、百萬門級,還有得你拚的。”
“我知道。”林衛國把獎杯遞給父親,“這獎有您一半功勞。”
林建軍摩挲著冰涼的獎杯,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四合院給兒子講物理題的夜晚,那時的煤油燈昏暗,兒子的眼睛卻亮得像星星。他笑了笑:“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當年修機床,你現在搞晶片,都是為國家做事,沒啥不一樣。”
獲獎的訊息傳回軋鋼廠,成了最大的新聞。張廠長在大會上拿著報紙,激動地說:“看看!這就是咱們廠走出去的大學生!搞出了國家急需的技術!林建軍同誌教子有方,值得大家學習!”
閻埠貴特意跑到技術科,非要請林建軍喝酒:“我就知道衛國這孩子有出息!比我家老三強多了!”他現在見人就說,“當年我就看林主任是個乾大事的,果然沒錯!”
蘇嵐把獎杯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來串門的鄰居都要誇上幾句。她笑著給大家泡茶,心裡卻總唸叨:“彆總熬夜,身體要緊。”
寒假回家,林衛國帶回了更艱巨的任務——教授讓他牽頭“16位微處理器原型設計”,目標是做出中國自己的cpu雛形。“難度很大,國外已經做到32位了。”他有點忐忑。
“難纔要做。”林建軍正在除錯廠裡新引進的數控機床,頭也沒抬,“我這機床以前也隻能手動操作,現在不也能數控了?凡事就怕認真。”他從工具箱裡拿出一塊邊角料,“你看這鋼,得經過千錘百煉才能成好鋼。搞科研也一樣,得經得起摔打。”
林衛國看著父親布滿老繭的手,突然明白了“傳承”二字的分量。父親傳給的不隻是技術資料,更是那股不服輸、肯鑽研的勁頭。他掏出筆記本,上麵記著微處理器的設計難點:“爸,您說這指令集設計,是不是跟機床的操作程式碼有點像?”
“有點像。”林建軍眼睛一亮,拿起粉筆在地上畫,“你看,機床的g程式碼控製進給,m程式碼控製輔助功能,你們的指令集不就是給cpu發命令嗎?關鍵是要簡潔、高效,不能冗餘。”
父子倆蹲在地上,一個講機械控製,一個講cpu指令,陽光透過車間的窗戶照進來,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鄭師傅路過,笑著說:“這爺倆,三句話不離技術,真是應了那句‘龍生龍,鳳生鳳’。”
開學時,林衛國帶著新的思路回到清華。他把機床控製邏輯的簡潔性融入指令集設計,果然效率提升了不少。團隊裡的外國留學生都驚歎:“林,你們的設計比我們學校的簡潔多了!”
林衛國隻是笑了笑,心裡卻想起父親的話。他知道,自己腳下的路,是父親那代人用血汗鋪就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把這條路走得更寬、更遠,讓中國的半導體技術,真正跟上世界的腳步。
實驗室的燈光又亮到了深夜,林衛國趴在圖紙上,筆尖劃過之處,彷彿有電流在流淌。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中科院青年科學家獎”的獎杯,也照亮了一個年輕人為科技強國夢奮鬥的身影。而千裡之外的軋鋼廠裡,林建軍正除錯著新的數控係統,父子倆雖然隔著千裡,卻在為同一個目標努力——讓國家的技術,不再受製於人。